第64章 章節

被對方一只手提起,玄鐵劍正深深紮入他的右大腿上,沒有要了他的命,但這一劍下來,幾乎是要了他半條命。

“你,你……”

“琰皇子,你這是何意,想當堂殺害我同國太子不成?”五王爺終于是出聲了,再不阻止,那個可怕的鬼面少年或許還真要做更為可怕的事。

所有人都敢肯定,琰皇子真的會殺了同國太子。

猙獰面具一轉,對上五王爺,冷眸眯了眯,抽出劍,在同國太子沒有暈過去之前,突然一掌将他拍打回向五王爺的方向。

五王爺面色一沉,面對琰國皇子,他內心底裏有一種叫做害怕的東西在流動着……伸手接住了被一掌打暈過去的太子,五王爺腳下實踏,地板被他的力量踏得一碎,穩住身形才接住了了同國太子。

獨步搖眼瞳冷了冷,看向正在收劍的黑衣少年。

這個少年說出手就出手,比她還要嚣張。

五王爺查擦了一下同國太子的傷勢後,還有命在,大松了一口氣。

對上鬼面少年,沉聲道:“琰皇子,是否該好好交待一下此舉何時?還當我同國太子說傷就傷,就殺就殺?先前你辱了太子,我們同國未曾追究過,如今此舉,難道琰皇子也想與我同國為敵不成。”

琰國不是什麽大國,但是也絕對不能碰的主。

多來年,大大小小的國家相安無事,如今這天下似有大亂之意。

同國雖為大國,但是國內之人根本就無人好戰,都想着要過上最安逸的生活。同國的人生性懦弱,但皇室中人卻貪婪無厭,想要得到更多,想要擴大彊土,又不能讓雲國漸漸坐大,所以才會有納貢一事。

雲國神醫未到手,這會兒又得罪了一個琰國,可不是他們同國此行的目的,他們是奔着獨步搖來的。

“随便。”鬼面少年無所謂的兩字氣得五王爺險些吐血。

什麽叫做随便?這個男人為免太過嚣張了。竟不将他央央同國放在眼裏,還真的以為琰國無所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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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步搖樂了!

“琰皇子看來早就做了打算,怎麽着,此番前來是為了與雲國聯手反抗我同國了?”五王爺的聲音陰陰郁郁。

鬼面少年将手中的劍抛回給手下,冷掃過大殿,在華貴雪衣少年身上停了停,緊而發出冰冷刺骨寒聲,“同國若起兵,獨我琰國能毀之,與雲國聯手一事,永無可能。”

寒意逼人,五王爺渾身一僵,面色變了數次。

“琰皇子還真有信心,居時,我就看看你如何助雲國。雲國神醫,我們同國誓必索要!想必雲國不會想國一個區區神醫而毀掉才是,希望雲國皇帝能好好考慮利與弊。”盯了上首的老皇帝一眼,冷哼一聲,轉身帶着人就走。

這算不算是一種徹底的翻臉?

“等等。”

獨步搖清脆聲一響,又拉回了衆人的視線。

五王爺被這一聲叫回頭,轉身看向獨步搖,皺了皺眉。

“五王爺似乎忘記我才是正主兒!”放下手中白玉杯,緩緩起身,拂開皺折的衣擺,漫不經意地道:“同國當真非要我獨步搖不可?”

五王爺一愣,衆人一愣。

老皇帝瞳孔一縮,兩手扣住龍椅冷冷地看着獨步搖。

蘇笑蓮坐于椅中,氣定神閑!

鬼面具少年緊緊盯着她,納蘭玄天亦是騰地擡頭,深深望着獨步搖。

“你自願?”五王爺不确定地問。

“當然……”周圍倒抽聲一起,獨步搖眯起眸光,“不願。”

老皇帝提起的心一松,五王爺激動的心落到地獄。

“哼,這怕不是你獨步搖說了算。”

“算,怎麽不算。我獨步搖說的話何時這麽不值錢了?還是五王爺認為我這煉藥師是白叫的?”獨步搖信步靠上前,女子如嬰兒般肌膚在燈火的映衫下,散發淡淡的光!

“你拿什麽與我同國抗衡,難道你就不怕我同國大軍壓境?”五王爺神色微沉。

獨步搖突然低聲一笑,衆人不解。

“五王爺還真可愛呢!天真得可愛。”說到後半句時,臉上的笑容徹底斂去,取而代之的是森冷冰寒。

“你。”五王爺又是一氣,吐不出一句話。

“我還以為五王爺很聰明才是,不想,同國的人都是愚蠢無眛。”欺身上來,“同國該派個有點用的人來,否側怎麽壓制得住我獨步搖。”

“同國想要我獨步搖,受得起就盡管來奪。”

說完這一句,獨步搖轉身離開大殿,說走就走。

這種地方,面對這些亂七八糟的的人,獨步搖早就不耐煩了。

獨步搖一離去,衆人紛紛也跟着一道散去。

宴會才開始不過短短兩個時辰,最終是不歡而散。

小雪透過黑暗,飄飄然落下。

獨步搖剛踱出殿門,身後的蘇笑蓮也跟着一道催動輪椅而行。身後鬼面少年站在臺階後,透過雪幕看着兩人前後相隔不過數步遠離去。

“我現在可沒有心情給你推車。”獨步搖略帶寒意的聲音響起。

蘇笑蓮催動輪椅與她并行在雪下,聲音溫潤如玉,“宮闱深深,雪夜冰寒,我不過是想尋個人陪行一段罷了。”

獨步搖奇怪地低眸凝視他,見他仍是恬靜端坐于輪椅中并未看向自己,聽了他的話,有那麽一瞬間愣了愣。

獨步搖腳步自覺地放慢,撐着傘往他這邊移了移,替這個雪衣美人擋去數半風雪,而她身上卻吹進了不少的雪渣子。

兩人安安靜靜地穿過層層宮牆,身後亦步跟上兩道身影,也不敢打擾兩人少有的安靜。

直到走了數半宮殿,獨步搖恍然開口,“被折斷時,是不是很疼?”聲音帶着點小心翼翼的尋問。

沉默。

無聲。

蘇笑蓮端然坐于輪椅,眼神無一絲波動:“疼?我已忘記。”

一個連疼都忘記的人,又怎麽會感覺得到?

獨步搖沉默。

縱然他們之間有些東西是被注定的,但打從第一眼見到蘇笑蓮時,獨步搖就知道自己并不讨厭這個清貴寂寞的白衣少年。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成就,獨步搖知道他在人後有多麽的努力,多麽的堅強,其中酸澀艱辛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蘇笑蓮,我并不想與你為敵……”

“我知道,但你我終是注定為敵……”

獨步搖又是一個沉默。

蘇笑蓮望着雪下美景,似一個承諾,又似一個保證:“小搖,将來無論我們的結局如何,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無論讓我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這個傷害若是包括你呢?”

蘇笑蓮的視線被雪迷住了,寒冰氣體從眼簾升騰,他的聲音有些悠遠。

“若我親手傷害了你,居時……”聲音一啞,“就請小搖結束蘇笑蓮。”

獨步搖身子一震。

“蘇笑蓮,我可不是你妹妹,永遠不會是……”因為我不想做你的親人,一點也不想。

“我亦不想你是,但你是。”所以,他只有能将她當成親妹來疼寵。

握傘的手緊了緊,眉一挑。

“蘇笑蓮你給我等着吧,我會查清,查清你不是……到時,你我就沒有任何理由牽扯在一塊了。”

輪椅聲嘎然而止,蘇公子緩緩擡眸,深深望進她的眼。

“我等着……”

站在宮門外,看着雪衣少年遠去的背影,獨步搖真恨自己心軟了,搞不清楚這血緣關系是真是假,真該弄個藥方好好驗驗血才行。

“小姐?”

“真是悔氣,還看什麽,回去。”獨步搖足尖一點,施展輕松離開。

肖縱垂頭,無聲跟上。

次日。

獨步搖将被整得只剩下半條拿了陳玥送回了同國行宮,前後她也去看了眼還在錯迷的丁婵月。

丁婵月都睡到現在了還不醒,獨步搖擔心之下再給她施了針。

丁婵月這才幽幽轉醒,啞着聲喚了聲,“主子?”

獨步搖淡淡點了下頭,“你是否該有些話要告訴我?”

丁婵月讓自己更清醒些,閉了閉眼再睜開,開口,“我不知道是誰,但他們不是一般人。我在雲城十裏外盯着,不想被他們襲擊了。”

“他們若是一般人,也傷不了你至此。”

丁婵月面有愧色,都是她的無能。

“看來又是一條無望的線索。”這樣讓獨步搖想起了太子宮中的那名黑衣人,那時她也失了手,對手的可怕是,讓她一點頭緒都沒有。

各國前來,帶上的人自然是不止明面上的那些,這事那一國都做得來。

獨步搖有些頭疼撫額。

“主子,是屬下無能……”丁婵月低下頭。

“與你無關。”獨步搖淡淡道了句。

“可是……”

“你也不是萬能的,對方如此多人圍殺上來,別說是你,就算是我也無法勝任。”獨步搖安慰性的道。

獨步搖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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