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第八章:處置
她突然聲嘶力竭的哀吼,捂着胸口,似是非常心痛。臉色發白,身子也配合着搖搖欲墜。
“涵姐姐”蕭绮蘭大驚,連忙扶住淩汐涵快要倒地的身體,眼中怒火翻騰。
“淩汐畫,你幹的好事!”她咬牙切齒的瞪着臉色白的不能再白的淩汐畫,眼底的怒幾乎将她焚燒殆盡。
蕭銘瀾緊握雙拳,深沉的黑瞳銳利如刀的瞪着在蕭绮蘭懷中委屈哭泣的淩汐涵,眼底內浮動細微的困惑。這淩汐涵怎麽不傻了?
“绮蘭,算了”淩汐涵忍着悲痛,小聲打斷蕭绮蘭。
“涵姐姐,怎麽能夠算了。”蕭绮蘭一臉憤然,“他們這麽欺辱你,我定然要禀報皇後娘娘。你就是太善良,這起子小人才敢那麽對你。”她氣的身子發抖,臉色黑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淩汐涵垂下眼睑,看似非常傷心跟委屈。
“绮蘭!”逸親王淡淡的瞥了蕭绮蘭一眼,眼底同樣有怒火燃燒。本來剛才他就疑惑淩汐涵的反應,心中隐隐有些明白了什麽。可是淩汐涵最後一句話卻令他不得不放棄探索。
皇後和忠義王平王妃交好,當年忠義王妃出嫁時,除卻平王妃兄長留給她的財産,皇後更是添置了不少嫁妝。平王妃去世時,将所有嫁妝都留給了自己唯一的女兒。沒想到這淩汐畫竟然這麽大膽敢觊觎她的嫁妝。
“父王—”蕭绮蘭還欲發作,可是觸及逸親王冰寒的眸子,不甘的噤聲,轉而輕輕拍着嘤嘤哭泣的淩汐涵的肩膀,安慰她
“涵兒說的可是實情?”逸親王冷漠冰寒的話一出口,本來喧嘩咒罵淩汐畫的人群立刻噤聲。誰都知道這逸親王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比之當今聖上也是不遑多讓。他一開口,誰還敢放肆?就算站在人群中的左相,皇後的堂兄落文謙,也不得不噤聲。
淩汐畫臉色慘白,嘴唇蠕動,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樣說來,這是真的了!”一見淩汐畫的表情,逸親王的臉色陡然下沉,眼瞳光色立刻凍結成冰。
“放肆!”他陡然怒喝一聲,吓得在座的賓客紛紛下跪,頭冒冷汗。
睿親王夫婦更是臉色蒼白似雪,恨恨的瞪了一眼淩汐畫。
“誰給你們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蔑視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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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汐涵眸中光色一閃,她發現一個問題,就是這個逸親王好似對皇後特別上心。剛才她說起淩汐畫謀害她的時候,逸親王都不曾這般憤怒。可是就在她提到嫁妝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逸親王身上突然散發出的冷意。
似乎只要是關于皇後的事,逸親王的情緒似乎都容易出現裂痕。
她心中不由得深思,這逸親王對皇後的心思不單純吶。
“逸親王,這…”睿親王臉色青一塊白一塊的,自己的兒子做出這種事情,在場的又都是朝中權貴。這事兒一傳出去,他還怎麽做人?
“不必多說”逸親王冷冷的打斷了睿親王,眼瞳深寒似雪。
“這件事本王定然會一字不差的禀報皇兄。”他冷漠冰寒的話落下,睿親王府一幹人臉色陡然大變。
“睿親王世子在大婚當日連同淩汐畫謀害汐涵郡主,貍貓換太子,又搶奪汐涵郡主之嫁妝。視皇後娘娘的懿旨于無物,無視天威與皇上皇後聖谕,罪膽包天。”
铿锵有力的一番話落下,睿親王夫婦早已臉色慘白。
“逸親王…”
“不必多說”逸親王根本不給他辯駁的機會,“這個幾百雙眼睛都看見了,睿親王還想狡辯嗎?”他冷峻的眉眼浮動一抹暗沉的戾氣,生生止住了睿親王的辯駁。
逸親王冷漠的眸子掃過跪在地上的衆人,聲音清淡冷寒。
“淩汐畫身為忠義王之女,不尊女訓,私下與睿親王世子來往甚密,更甚者為一己之私謀害長姐,搶奪嫁妝,實屬罪大惡極。本王定然禀報皇上,請皇上秉公處理。”
他一句話落下,不顧衆人反應,瞥了一眼淩汐涵。
“涵兒,随本王進宮。”
淩汐涵慢慢的止住哭泣,“多謝逸親王為涵兒做主”她徐徐福身一禮,“只是…只是皇後娘娘病重,涵兒不敢以此事驚了皇後娘娘鳳體,實乃罪過。”
如此大方得體,行為舉止端莊有度,令人好感倍增。
“你以為發生了這麽大的事還能滿得過皇後?”逸親王看着淩汐涵,眸色一閃而過的複雜,眯了眯眼,意味深長的說道:“或許…皇後見了你,就無藥痊愈了。”
淩汐涵眸色一閃,這逸親王好精銳的洞察力,怕是已經懷疑她的身份了。
也好,她總覺得皇後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絕非因為這具身體的記憶,而是來自于靈魂深處的那種對于熟悉人事物的熟悉感覺。
她也想要見一見皇後,正欲答應,就聽得門口一陣騷動。而後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走了進來,看似宮中的女官。
淩汐涵眸色微訝,緊盯着那宮女的面容。腦海裏的記憶迅速浮現眼前,碧影,皇後的貼身婢女。她怎麽來了?
逸親王眸色一閃,眸底微訝。
“碧影,你怎麽來了?”
碧影對着逸親王行了一個禮,而後掃了衆人一眼,目光落在淩汐涵的臉上時,頓了頓。
“你是長樂郡主?”
“正是。”淩汐涵臉色淡然。
一聽到她的回答,碧影本來默然的臉色瞬間激動起來,眼瞳內竟然有淚光浮現。她興奮的走過來,一把拉住淩汐涵的手。
“你真的是長樂郡主?你好了?皇後娘娘果然料事如神,之前皇後娘娘說過長樂郡主大婚之日必定神智清明。之前我還不解,現今見了郡主,果然如此。聖安郡主在天有靈,定然也會安心了。”
碧影的話落下,滿座皆驚,尤其是淩汐涵。
“姑姑,你說什麽呢?”
“郡主”碧影擦去眼角的淚水,激動的看着淩汐涵。
“皇後娘娘等這一天等了十年了,現在你終于恢複神智了,也不枉皇後娘娘這十年苦心孤詣的安排…”她的聲音低了下去,而後笑了笑:“我現在終于明白皇後娘娘說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了,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郡主如今歷經磨難,終于等到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