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Chapter28 發情期
整個聖光基地,當然不可能全軍覆沒, 蟲族并非沒智商的喪屍蟲, 打不過,還是知道撤退的。
喪屍蟲大軍的蹤跡消失得比較鬼魅, 現在的白啓他們也無意去探究,白啓提議将小股的喪屍蟲作為目标,獲得晶核, 自然是全票通過。
無形中, 在白廉的擁護以及黑伊的默許下,白啓隐隐成為了這支小隊的領頭蟲, 以一只在蟲族看來無比脆弱的雄子身份。
撤退的痕跡淩亂而分散,說明幸存的蟲族不只一股,白啓觀察了地表後,先是選擇了一股蟲族足跡少, 但相應喪屍蟲追去數量也比較少的一個方向。
無法力敵,他們自然需要智取, 而白啓在前世最開始也是這般,從弱者一步步艱難的獲得能提升力量的晶核的,所以,四騎士最不缺乏的就是與喪屍進行‘游擊戰’的經驗。
沿着一股股痕跡追下去,他們無疑獲得了成功, 同時有過必然的失敗,他們抛棄了內心的一些堅持,也付出了一些血的代價。
在白啓無意的引領下, 他們成功在這個末世中找到了生存的規則。
……
滴!滴!滴!
“幹得不錯哦小齊臯~我剛剛有了個重大的發現,現在心情好,說吧,這次你想要什麽獎勵?我什麽都能滿足你哦~”通訊那邊的聲音确實比較歡快,可見對方現在心情确實是比較好的。
但對方所謂的獎勵,有時候于他來說,根本就是變相的懲罰,所以齊臯迅速的拒絕,“不……”
“你又要說不用了對不對?不行哦,我可從來都是賞罰分明的呢,我想想……唔~是重新把你變回蟲族呢,還是幫你把身體再強化一個階段呢?亦或是……把你體內的鎖定芯片取出來?”
齊臯眼眸不自覺緊縮,渾身肌肉骨骼都緊繃起來,呈現一種極致似乎要爆發的狀态。
他明明沒了呼吸,卻努力作做着深呼吸的動作,他明明沒了心跳,卻感覺那胸腔早已成為擺設的心髒都跟着跳動了起來,他明明沒了血液,卻覺得血管中的液體在溫暖的流動着。
但他這到底都只是錯覺,知道通訊那邊的是個什麽性格的家夥,所以他漸漸平靜了自己,閉上眼睛,掩飾自己因聽到那些誘惑後的失态,靜靜的等對方的惡作劇自己散場。
“……小齊臯~說說你想要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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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臯緩慢着開口,聲音嘶啞,帶着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絕望,“不用了。”
“哎呀,小齊臯真掃興,都不順着人家說的提出要求的,明明這次我說的都是真的呢。”
“……”
“吶,我可知道小齊臯其實一直希望着重新變回蟲族哦,這樣吧,帶着你的小可愛們,把蟲族那些基地什麽的,都給我毀個幹淨,這樣,我就可以讓你重新變回蟲族哦科科科科科~”
齊臯想重新做回一只蟲族嗎?答案是否定的,他已經沒了那麽多所謂,從他成為一只喪屍蟲的那一刻開始,他對蟲族的歸屬感便已消失殆盡,倒是芯片,能讓他不再受制于那人……
腦海中不由浮現一只雄子的臉,就算他是蟲族了,手上沾滿罪孽的他也配不上對方的,他只需要默默守護着就行了,無論是什麽狀态。
知道自己的解釋根本不會改變對方的想法,齊臯最後只應道:“是。”
本以為這次的通話在對方下達了任務後就會結束,卻不想……
“對了小齊臯,最近我發現蟲族的雄子現在都有類似你‘腦電波’那樣能控制小可愛們的能力了呢,所以,路上碰到的雄子,都要抓活的來送給我哦~尤其是你在意的那只,最近他和幾只雌子一起殺了我們很多小可愛呢,你都不心疼的嗎?”
哔……!
對方知道了白啓,在丢出這麽個炸彈,打齊臯炸得猝不及防後,通訊又是突兀的被挂斷了,獨留齊臯腦袋空白的站在原地。
他的身體早已沒了五感,但這一刻他卻仿佛感受到了九天玄冰對他全身淩遲的冰冷與刺痛。
對方知道了白啓,他該怎麽辦?怎麽才能保護那只雄子?
……
喪屍蟲的痕跡不會乖乖在那裏等着被他們發覺,喪屍蟲大軍已經整整銷聲匿跡的一月有餘。
熟練的說着十分稀少的痕跡,他們追到了一處石林,這是他們能發現的最後一股喪屍蟲,也可以說,是強光基地的最後一股幸存者。
看來,剩下的蟲族幸存者中的領頭蟲智商是在線的,二階喪屍蟲的戰力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提升都非常明顯,以現在還不知進化方法的蟲族來說,光靠熱武器的力量,生存幾率渺茫,只有依靠他們熟悉的天然地理險境,方有可能獲得一線生機。
這個石林通道狹窄,間隙繁多,內裏錯綜複雜,如同迷宮一般,有活口,也有死胡同,而彎彎曲曲的道路,對速度敏捷的喪屍蟲來說,無疑是種克制。
車剛在石林口停下,槍聲便密密麻麻的響了起來,然後幾聲慘叫,接着是比較間斷的槍聲。
“十六只蟲,現在将近折損了一半,二階喪屍蟲還有二十多只,沒有三階以上的其他喪屍蟲。”白啓側耳閉眼,仔細辨別着,然後說出了他的判斷。
此時的白啓,身上層層布料包裹的嚴嚴實實,連臉部都藏在面巾下,只露出一雙銀色的眸子,他卻好似還不夠,緊緊扯着身上的布料,生怕洩露了什麽一般。
打獵多了,難免偶然碰到三階的喪屍蟲,一場艱難的苦戰後,付出慘重代價,方才得到勝利。
“那就進去吧。”白廉随意将手臂攬在白啓肩上,卻控制着力道不壓着小雄子單薄的肩膀,鼻尖不動聲色的輕嗅着若有若無的信息素氣息。
“嗯,你們去吧,我就不進去了。”白啓也沒反抗白廉的靠近,悶悶的說完,就重新回到車內。
一月內,他們得到的晶核非常豐厚,足夠幾只雌子度過前期的強化,至今都已得到一次明顯的進階,甚至是辛珂,都在白啓暗中‘投喂’下,得到提升,成功晉升二階。
但是,最近兩天,在白啓興致勃勃向着第四階沖擊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很不妙了,所以,他需要盡量避免外出的動作,減少刺激與消耗。
空氣一時間有些寂靜,誰都知道這代表着什麽,同一輛車內,白啓再怎麽會掩飾,雄子的信息素卻是無法掩蓋的,抑制劑,已然在失效。
白廉在這些天俨然踩在了黑伊頭上,成為一行裏面最能被白啓接受的雌子,此時自然是義不容辭,跟着也回到車內,“那我也不去了。”
“随便你,他們幾個也足夠了,辛珂,你也跟着去見識一下。”白啓淡淡的瞥了白廉一眼,一句話将要反對的黑伊堵住。
白啓的表态讓白廉心花怒放,對于其他某些蟲而言,就沒那麽美好了。
黑伊依然是冷着面色,看着白啓望着他無動于衷的模樣,還有得意的白廉,他不知道白啓為何會偏向白廉比他多,從前的他一直尋找着自己的原因,到在這一刻,他突然想通了,他沒有錯,只是不讨喜歡而已。
轉身往石林而去,黑伊的背影莫名透着一股蕭瑟。
辛珂擔憂的看了白啓一眼後,雖有不忍,還是跟着走了,發情期,發情期,一路上他一直擔憂着,但白啓的發情期還是要來了,這是他想幫也幫不上的,只有雌子才能替雄子解決的難題。
至于安魯與易卓,則小心保護在了他身後,此般情況,不言而喻。
辛珂作為小隊中的受到保護的唯二雄子,總歸要付出點什麽,才能得到庇護,精神力是他答應白啓不會洩露的,自然只能靠其他方法。
而且,他隐約想着,如果把這隊中所有雌子的生理都交由他解決的話,是不是白啓就能逃過一劫?可惜,安魯易卓上鈎了,白廉黑伊卻意志非常堅定。
雄子在度過發情期的時候,其信息素的爆發堪稱噴井式,此時沒有封面的空間,車內已是最好的選擇,‘越野’車的防護全部開啓,就是一個堅固屏障,便是三階喪屍蟲突然襲擊,也能緩沖到他們反應過來。
見電燈泡都走光了,白廉面色掩飾不住的喜悅,趕緊的就往白啓身子貼了上去,“白啓大人~”
剛靠上去,就被白啓一把推開,“滾!”銀色的眸子帶着警告,卻在此時帶着水一般的脆弱,
白廉默了默,遞了塊手帕過去,眼中透着一絲心疼,“忍不住就不要忍了,真的有這麽難以接受嗎?”
接受與雌子的親熱,接受他的‘幫助’,真的就這麽難以接受嗎?白廉的呼吸早在白啓的信息素下變得粗重,但這不是不能忍受的,雄子的意願是他必須要考慮的。
發情期的到來,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在來的時候盡早的與雌子水乳交融,也就不必有後面的忍耐與難受,但白啓很顯然是寧願難受的隐忍,也不願考慮雌子的。
發情期的忍耐不似前面那種征兆,信息素一閃就沒,還能用抑制劑控制的那種,而是直接作用于雄子身體,使其産生交配的渴望,那是蟲族血液中的一種促使,根本不是忍耐兩個字就能概括其痛苦的。
但是這只雄子,卻在他們不知情的情形下,足足忍了兩天,直到今天才因為信息素而露出破綻。
抑制劑在前期是能勉強防止信息素的洩露,但随着發情期時間推移,漸漸就會失效,若是到了後面,即便整只雄子泡在抑制劑中,信息素也将掩蓋不住。
白啓良久不動,白廉便手拿着帕子也伸着不動。
真的,到極限了啊,白啓手不自覺放在牙關啃咬,面巾下的他看不清情緒,本是想測試一下蟲族的發情期是否真去傳說中那麽恐怖,這不,也不盡屬實嘛,他不還是忍了兩天。
突然白啓面色一變,一把揮開白廉的手,掏出自己的小盒子,找出一支支抑制劑就往自己嘴裏灌,露出那張臉,才發現面上早已布滿了汗水。
濃郁的雄子信息素好像打開了閘門一般猛然爆發,甜膩得讓白廉整只蟲都升騰了起來,下身肉眼可見的撐着,前端已溢出濕潤。
但他只是望着白啓一支一支的灌着抑制劑,額頭的青筋爆出,雙手緊緊抓着車座椅,沒有白啓的認可,就沒有下一步動作。
不知是蟲族哪一位先人說過,當雌子真正愛上一只雄子的時候,他就能為了雄子的意願而克制思維被信息素的支配。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大家的熱情已經被我消磨光了,但我還是需要拯救一下的o(╥﹏╥)o
我在想,第一次到底給哪只受?
(嗯,蟲族跟幻術師交替更,哪裏熱情更哪裏,其實還是看的心情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