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偏愛

最後壓下心裏的那點不痛快。

冷聲回答道:“下去吃飯。”

青年說完之後便動身離開, 可沒等他走了多少步,青年突然又停下,他轉過頭來, 歪了歪頭略顯疑惑的問,“沒人教過你對我的稱呼嗎?”

他問的随意,可青年知道他的心底并不平靜。

溫柔還沒說什麽, 青年就走了,走也沒走遠,突然又回頭說了一句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溫柔不明明對方這是什麽意思?

但想了想,李懷年這個人有怪癖, 不讓別人叫他的名字。

一般都是稱呼李家二爺, 或者懷少。

雖然沒有明确規定, 但卻是大衆認可的稱呼。

溫柔這幾次都是稱呼他為先生,所以是因為這個原因嗎?她想。

不過要溫柔叫出這些稱呼,她還是有些不适應的。

畢竟她是一個在紅旗下長大的女性, 這些稱呼在她看來,只會出現在電視上, 或者小說裏。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所處的階級,接觸不到那些人。

所以這些稱呼,在她看來有些過于中二了。

“二爺。”

不過迫于現實壓力, 溫柔還是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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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以為叫完這個稱呼, 她就不用再待下去了,少女扶着門把,站在門後平靜的看着他。

李懷年聽着少女的叫法, 有些不可抑制的挑了挑眉,“誰教你的?”

“沒人教我。”

“所以是聽別人叫,你也跟着這樣叫?”

“嗯…”

“奶奶沒有教過你嗎?”

“教過。”

“那她怎麽教你的?”

“李奶奶讓我稱呼你為懷年……”

“ 嗯哼?”

“哥哥。”

“所以是懷年哥哥?”

溫柔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麽,這四個字從青年的口中出來,竟莫名的有些暧昧。

“又不是兄妹,叫什麽哥哥妹妹?

不過叫情哥哥也行。”

青年小聲嘀咕完,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他左手插着褲子口袋,右手撩起有些濕的黑發,向走廊的盡頭走去。

他背着光,影子被拉得很長。

溫柔看着青年已經轉身離開,她準備回房。

身後遲遲沒傳來,少女跟來的腳步聲。

青年原本已經走遠的背影突然又停了,他轉過身。

看着少女将卧室門重新關起。

他皺着眉想要出聲阻止,可最終,這次他的高傲戰勝了本能,因為他想到自己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舉動已經足夠出格了,他不需要再做了。

所以這是他毫不猶豫的走下樓梯,幫傭将晚餐端上餐桌,今晚是中餐。

如果溫柔在,那麽她肯定會發現。

這裏面有好幾樣都是只有她喜歡吃的,也都是一些普通的農家小炒。

李懷年對食物沒什麽要求,他看着餐桌上的食物。

有些奇怪,“平時不是不會做這些菜嗎?今天怎麽做了?”

保姆張嬸細心擺着桌上的飯菜,笑着答道:“李總吩咐的。”

李懷年挑了挑眉???心道李素遇,她搞什麽鬼?

張嬸将桌上的菜擺好,給青年盛米飯就走到一旁,準備去忙別的事。

李懷年看着只擺在他桌前的一雙碗筷,皺了皺眉。

父母出去工作他知道,奶奶最近去旅游了,他姐李素遇是個工作狂,最近正在為她的新事業添磚加瓦,所以沒時間也出去出差了。

那家裏也還剩兩個人,怎麽只擺了他一雙碗筷。

難道是因為一年前,少女還沒來他家時,少女的母親到他家來坐坐,他奶奶和少女的媽媽,在談論他兩婚事的時候,被他不小心撞到,他那個時候非常不喜歡這種封建糟粕,包辦婚姻,也覺得老太太有些太封建了。

所以他當時臭着個臉,直接無視。

給準丈母娘甩了一個老大的臭臉,也是因為這件事情,讓他糟心了一段時間,畢竟豪門需要聯姻,他的婚姻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沒有跟貴族千金連起姻。

倒是被一家吸血鬼給盯上了,吸血鬼還洗腦了他奶奶,妄想把一個貪得無厭的人嫁進他家,破壞他家完美無缺的基因。

簡直讓人惡心!

當然,這種想法只持續到了,那個微朦的雨夜,他在學校的聯歡晚會上喝了點小酒,那個時候不算清醒,也算不上醉酒,只是有些眩暈。

他走過了自己的卧室門口,一直上前一直上前!

最終他走到了一扇,還沒關緊的門前。

那時的他很自然的以為那是他的房間門,所以毫不猶豫拉開它,也是在那個時候,他和自己的未婚妻第1次見面了……

也是在那一刻,他覺得包辦婚姻真好。

他很感謝他的奶奶,有先見之明,對他這個親孫子是真好!果然親奶奶怎麽會害孫子呢?

當然,喜歡不能明說,那樣被偏愛的一方總是會有持無恐,特別是他這一見鐘情的,特別能成舔狗。

所以,他從來不表現出來,也因為,他想要成為被偏愛的那一方。

難道這些落在別人眼裏,成了讨厭不喜歡?

所以他們就,欺負少女?

保姆張嬸,從廚房裏收拾好東西出來。

就看見青年,坐在餐桌前一動不動。

她有些不解,也怕是出了什麽事,連忙過來問道:“怎麽了二少爺,出了什麽事嗎?怎麽不吃啊?”

她的疑問一個一個的抛出,李懷年卻像是沒聽見一樣,他只問,“為什麽只擺一雙碗筷?”

“哦,您說這個啊,溫小姐先前說,她在外面吃過了讓我們不要準備她的晚飯。”張嬸說完之在,突然就笑了起來,“二少爺真關心溫小姐。”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李懷年輕咳一聲,掩飾尴尬。

“好了,我知道了。”

“嗯。”

保姆張嬸,在看到青年動筷子後就離開了,不準備在這裏打擾他用餐,以免他尴尬。

……

另外一邊,在房間內。

溫柔将頭發吹好,就來到書桌前坐下。

她把今天落下的數學本,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方便明天早上帶去學校。

今天的作業溫柔在學校課問時就做好了一大半,現在她只需要寫好,這張新發下來的語文卷子。

溫柔坐在書桌前,寫到一半時,突然手機鈴聲響起。

少女看了看手機上的顯示。

果然,是原主父母打來的。

溫柔不想接,因為她覺得沒必要。

原主的父母打電話來,除了詢問她最近的進度,完全沒有別的。

關心更是奢望。

溫柔準備不理手機,可是這個提示鈴聲真的太吵了,吵得她天法寫作業。

最終她将手機拿起,調成了靜音,放進浴室,關上門。

等聽不到什麽奇怪的聲音後。

溫柔重新回到課桌上,寫好作業。

準時,有幫傭過來拿髒衣服換洗,溫柔再一次跟着去。

等弄好一切之後,她回到房間,倒頭就去睡了。

溫暖的床,如同搖籃。

漸漸讓少女的意識變得模糊,昏沉。

很快,房間內的女孩,閉上雙眼呼吸綿長了起來……

午夜,大床上原本眉眼舒展的少女,突然皺了皺眉,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好的東西?

只是少女卻始終緊閉着雙眼,不願醒來……

一片昏暗的森林內,少女穿着一身素色的複古連衣裙,那裙子的腰身很勒,将少女的腰勒得極細。

顯得既柔弱又可憐,她那一頭如同瀑布般的黑色長發全部披在身後,只有額前幾縷頭發向後撇去被一根白色發帶綁住。

形成一個巨大的蝴蝶結,奔跑間他們在少女的身後左右搖晃,來回蕩漾,形成一個漂亮的弧度。

只是他們的主人,并不怎麽輕松。

突然,少女的腳像是踩到了什麽東西,她痛苦的想要繼續前進,略顯慌張的回頭看向身後。

那裏似乎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再慢慢靠近。

溫柔想拖着受傷的腳離開,可是她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會這麽弱,因為腳上的傷,她直接摔倒在地。

溫柔想要跑,她不想留在這,她好難受。

眼淚痛苦的從眼眶流出,她虛弱地坐在地上,感受着從腳腕上傳來的痛,少女忍受着即将被摧毀的理智,慢慢掀起蓋在腳上已經染滿鮮血的長裙。

白色的裙子在慢慢揭開,溫柔看着自己細白的腳腕上,那沾滿冷酷意味的黑色鐵塊夾子。

自己現在的模樣就像一只小白兔,任人宰割。

腳腕像被獵人夾子,夾住的食物!

晶瑩的汗珠,順着溫柔皺起的眉頭向下流淌。

劃過她的細頸,最終滑進了隐秘之處。

溫柔好痛,她看着腳上的觸目驚心,心中悲哀。

難道真的跑不掉嗎?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為什麽一開始救她的人,會變成那樣?

為什麽?

既然一開始就是惡的,為什麽要裝作是善?

溫柔不明白一個人為什麽這麽善變,但她也不想知道。

她只是希望那人跑慢些,再慢些,不要追上她,永遠都不要追上她!永遠!

果然,他還是來了!還是來了!

溫柔想要爬起來,可是卻沒有辦法,因為她的腳受傷了,受了很嚴重的傷,她想爬起來,可最終都因為承受不了一只腳失去知覺,而再次摔倒的地……

“不要過來了,求求你了,不要過來了。”

少女痛苦的喊着,她想要讓那個男人離她遠一點,遠一些,她大聲呵斥着!

可落在男人眼中,只是在無謂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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