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十九盞燈火 你這個傻子,至少還有一……

之後鐘建深借着施家的力量成功脫困,而施伯霖也因為鐘家的人脈徹底打破困境,在人丁興旺的施家站穩了一席之地。

這次施家老爺子身體出毛病,施家內部肯定你争我鬥。

人丁一多,難免會出現這樣的矛盾。

不過鐘懿他們的情況和施家不一樣,複雜多了。

施伯霖當天聯系了鐘懿,想讓她和自己一塊去醫院看望施家老爺子。

鐘懿忍不住發笑,譏诮道:“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嗎?”

“施伯霖,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我命大,你是真打算了結了我,然後拿掉我在鐘家的一切來壯大你自己嗎?”

他微動眉眼,神情相當平靜:“先是認為我讓你墜海,後來又殘害無辜的蕭殊,還不惜損益自己的名聲來逼迫我公開離婚消息,現在又空口無憑說我想置你于死地。鐘懿,你這麽壞并不代表別人這麽壞。”

“被你這麽一總結,我還真是壞到骨子裏了,你倒是個正人君子,孝順之子。而我呢,十惡不赦,蛇蠍心腸,是嗎?”

她字字嘲諷,聽的施伯霖臉色非常不悅。

鐘懿甩手:“我都已經這樣了,不介意再壞一些。阿岚,送客!”

她不給施伯霖半分情面。

施伯霖臉色略變,就連眼神也逐漸陰鸷起來。

他不言一語,徑直拉開了門,正巧這時對上陳生的視線。

施伯霖腳步一頓,不免多看了幾眼。

鐘建深還沒出事之前,鐘懿和施伯霖倒也時不時的會配合對方飾演着夫妻,但現在鐘懿是徹底的想要結束,因為她想獨自一個人坐擁整個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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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伯霖清楚的認知,若是此時如了她的意,那自己在施家就會失去最有利的競争。

他也不會縱容鐘懿這麽快就公開兩人離婚的消息。

因為施伯霖的到來,陳生下意識地想要進去詢問下鐘懿的情況,但腳步還沒動,門就被鐘懿關上了,兩人四目相對,她眼神冷淡,硬生生的擋住了他的步伐。

随着發布會的臨近,鐘懿也越發的忙碌,宋懷遠那邊還一直僵持着,陳生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估計他的前妻也在鐘懿手中,并沒有被放出。

雖然這幾天陳生寸步不離的跟在鐘懿身邊,但他卻沒有和鐘懿再有過交流。

直到發布會前一晚,鐘懿帶着一個男人回到了住所。

男人很面熟,但見面的一時間,陳生并沒有想起來他是誰。他身材消瘦,眼神驚恐,處處都透露着他的膽怯,而鐘懿在他眼裏,似是什麽洪水猛獸。

鐘懿見陳生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男人,輕抿一口茶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句:“婚禮上你見過他。”

提起婚禮,陳生怔愣了兩秒,而後驟然想起來這個男人俨然就是當天婚禮的男主人!也就是說,死去新娘的丈夫。

他不明所以的看向鐘懿,只見她不慌不忙的示意男人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男人并沒有坐下,而是一直站着,并且嘴裏反複的強調着:“蕭殊不是我推下樓的!”

語氣急促,急于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你找的那些證據都是假的,我是看到小姝從你房間走出來不假,可她是我的新娘,我怎麽會推她下去?你這是想找人當替罪羊,想……”

替罪羊這個字眼顯得尤為刺耳,陳生臉色緊繃,靜默不語。

而鐘懿卻笑了,打斷了男人的話說着:“你是沒有理由推她下去,可是施伯霖有啊。”

“胡言亂語。”

男人明顯慌了,不是每個人都能經得住鐘懿這番眼神緊逼,來這之前陳生雖然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麽,但他能明顯看出來,男人現在是心虛了。

鐘懿也不再和顏悅色,陰鸷地眼神看的人背後發涼:“如果不是施伯霖推的那就是你推的,你玩不過他,自然,也玩不過我。”

“我找你是給你機會。”

“你是……想讓我指控他?”

“最後的監控畫面對外公布是銷毀,但實則被我拿到了手,那份監控上可明明白白的記錄着她墜樓的最後十幾秒是你在她身後。”

“你在套路我?”

鐘懿拿出手機,将當時的監控畫面徑直放了出來。

陳生見狀,不由自主的想起當天蕭殊突然墜樓的凄慘畫面,他頭皮一緊,雙眼猩紅的看向了男人。

他當時以為是鐘懿因為記恨蕭殊和施伯霖而殘害她,竟沒想到,兇手是她的新郎!

可接下來的事情進展,又出乎他的意料。

男人臉色鐵青,一時說不出話,而鐘懿收回了手機,再次開口:“我猜,真正推人墜樓的是另外一只手,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不就是配合我指控,你脫離嫌疑,要不……你就只能成為兇手的替罪羊。”

他不說出來,無非就是害怕。

如今鐘懿明說,也沒有給他退路可言。

男人嘴裏碎碎念着什麽,陳生一句話都沒有聽清,只看到他驚恐的表情慢慢的瀕臨崩潰,一直到最後怒吼出聲:“明明是你的丈夫和蕭殊出了軌!明明是他推的人!明明我什麽都沒有做!但偏偏被你們再三逼迫。”

鐘懿看着他發瘋一般的樣子,嗤笑:“你早知蕭殊和施伯霖有一腿,你為了貪圖蕭家那點錢財甘願受氣結婚,又能怪誰呢?和我配合才是你目前而言最好的路。”

她習慣談判,習慣戳人脊梁骨,更喜歡拿捏別人的軟肋讓人無處可走。

因為誰也不是好人。

男人猩紅着雙眼,退到牆角,無奈又氣急的癱軟在地。

結果,顯而易見。

鐘懿言簡意赅的說了一遍讓他出面指控的事,随後便讓外人拎着男人出了門。

男人一走,陳生忍不住叫住了她:“所以當天推蕭殊墜樓的人是你丈夫施伯霖?!”

鐘懿偏頭,笑着反問:“對于你來說是誰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不是我就行。”

“為什麽?你既然知道為什麽不去報警?外面的人都還以為是你做的!還有,他不是和蕭殊有感情嗎?為什麽會……”

他一股腦的問出一些問題,鐘懿有些不耐煩伸手捏住他的嘴,阻止了接下來的各種問題:“想不通就別去想,做好你自己的事。”

她言語溫柔,淺色的瞳孔在燈光的照耀下如同一顆流光溢彩的琥珀,細長的眼睛裏帶着狡黠的笑意,某一瞬間,陳生感覺她指尖生熱一般,燙的自己嘴角不适。

他收起話,欲掙脫,卻不料被鐘懿強制捏住了嘴,嘟起的嘴唇莫名有些反差萌的可愛。鐘懿情不自禁的笑了笑,興趣盎然的靠近了他幾分。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解開他的襯衣扣時,陳生的一個蹙眉讓她清醒了過來。

鐘懿放開他,嗤笑了一句:“有時候你單純甚至愚蠢到令我很生氣,但你這個傻子,至少還存着純淨之心。”

他心裏的那點淨土,就是鐘懿最向往卻又是最得不到的。

發布會的場地離公司不遠,由于是近年來集團的大型項目,尤其還是鐘建深沒出事之前參與過的,所以新品的發布令人矚目。

場內可謂是座無虛席,劃分出的記者采訪區已經人滿為患,甚至還出現了少座的情況。

鐘懿的車到了會場後并沒有第一時間進去,而是停在了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地方。

此時的她在車內與項目負責人通着電話,陳生疑惑的看向外面,這裏就是發布會的場外,此時已經沒有多少人影,大概已經全部都進入了會場中。

距離正式的開啓時間還有不到十分鐘,想來裏面已經進入了就緒階段。

這時別人不知道的是,擔任鐘家總裁的鐘懿不會出席在最開始的發布階段。

當一切就緒,負責人開幕致辭中提到鐘總會晚到時,低下一片嘩然。

負責人并沒有給人多讨論的時間,下一秒開了個小玩笑,表示鐘總事出有因,為了不耽誤新品的發布,誰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多問些什麽。

坐在第一排的鐘成薄唇抿成一條線,外人看不出他任何表情變化,而他身邊的助理卻俯在他耳邊輕問:“總經理,都按照您的安排,放人進來了。”

他面不改色的重新将視線轉移到臺上,鐘懿臨時缺席的确讓他感到意外,但如此重大的場合,她總會來到會場的。

接下來的新品發布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坐在車裏的鐘懿全神貫注的看着直播,她沒有任何的表情波瀾,這會誰也猜測不到她心裏想着什麽。

但陳生,似乎猜到了她故意遲到的用意。

這場發布會,很有可能會發生一些什麽事情,所以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去影響發布會的重點,所以想等着重要的新品發布流程過去之後,再露面。

而他所猜測的,的确沒錯。

新品流程接近尾聲的時候,鐘懿收起了平板,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走進會場。

她穿着一件深灰色的正裝,頭發整齊又光潔的梳成利落的低馬尾,圓潤的頭骨流暢又好看,棱角分明的臉平添了不少氣場。

陳生整理好挂在自己身上的微型對講機,用來聯系其他保镖,今日這場發布會不僅僅是他一個人跟在鐘懿的身邊。

但卻只有他,才能寸步不離,比任何人都近距離的接觸鐘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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