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路遇登徒子
蘇小毫不客氣道:“你沒見過,那是說明你孤陋寡聞、見識短淺,在這世上你沒見過的事情多了,難不成都是假的嗎?”
飛廉笑道:“你這姑娘到真是有意思,別的女子都巴不得被人叫小,你卻偏偏要被人叫大。”
“要你管,小毛頭,我們不理這個登徒子趕緊走。”
蘇小說着将小毛頭拉着超前方快走幾步,和飛廉拉開距離,飛廉倒也真沒有跟上。
在蘇小走後,飛廉掏出右手,只見一個樹葉包躍然手上,打開三塊糖塊印入飛廉眼中,飛廉伸手撚起一塊糖塞入嘴中。
飛廉被糖的味道驚訝到,随即将餘下的那兩顆糖包好放入衣袖,想着給自己那好主子兼好兄弟留一塊。
但當他拿着自己手中的糖找到自己的好兄弟時,卻發現他面前的盤子裏裝滿的都是那些個糖塊。
飛廉收起訝色裝作随意的坐到君隐面前:“呦,這是從哪弄來的寶貝。”
君隐低頭看着龜甲語氣淡淡:“客棧買來的糖,嘗嘗?”
飛廉挑了挑眉吃了一顆糖悠悠道:“這糖的滋味還真是好,我看定是一位美人做出來的,這口齒裏除了糖的香甜似乎還留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好似女子身上的香味。”
“你今天的廢話頗多。”君隐淡淡道。
飛廉死皮賴臉:“我那天的廢話不多,你又不是今日才認識我。”
君隐懶理飛廉,飛廉卻借機道:“哎,你的那位救命恩人最近可要遇上大難了,你難道不出手幫一幫?”
君隐擡頭:“我已經通過別的方式給她錢了,救命之恩算是報了。”
飛廉看了眼桌上的食盤道:“這算什麽報恩,再說您的命只值這麽區區幾甲?”
君隐淡淡看着飛廉,飛廉道:“今日我可去見了那個蘇小,還和她聊了幾句,我發現這人啊有趣的很,說不定會發生什麽有趣的事情,不如明日我們去湊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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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隐低頭再次拿起桌上的龜甲,飛廉暗暗道了一聲:“無趣!”
半響君隐語氣淡淡:“明日,你安排。”
飛廉玩味的看着君隐,對君隐忽然改變主意又是驚訝又是驚喜。想着蘇小以後要是來了君隐身邊,一定會非常有趣。
君隐往嘴中放了一顆糖,他覺得味道太過甜膩了,不過這東西從未見過二十貝子也是值得。
第二日二房一家在田裏繼續将昨日未背回去的麥子整理好。
蘇小熟練的将麥子紮成一捆,然後将一捆捆的麥子拎到低頭,頭上依舊包裹着嚴嚴實實的麻布,在毒烈的太陽底下一次一次的重複動作。
蘇小将手中的一捆麥子放到低頭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正舒服的扭動脖子的時候忽然看到隔壁的田裏閃過一個鬼祟的人影!
蘇小疑惑的看了幾眼,以為是那個不道德的在隔壁地裏偷玉米,正在心裏譴責對方的時候,卻聽到地裏傳來一聲叫聲!
“大哥,有野豬!”
趙清驚恐的聲音在田裏響起,蘇小忙将小毛頭拉到麥子堆後:“小毛頭,有野豬闖進咱家田裏了,你待在這裏不要亂動,娘去幫忙!”
小毛頭害怕的躲在麥堆後邊,擔憂的看着蘇小:“娘親,小心!”
蘇小忙拿起鐮刀沖着地裏跑去。
蘇小跑近竟看到一頭長着兩根犀利獠牙的野豬,蘇小心中大驚:“真他丫的是野豬!”
蘇小震驚之餘一個不注意野豬竟然超她襲擊過來,蘇小又驚又恐,大腦忽然短路整個人愣愣的待在哪裏,野豬的獠牙在太陽的光芒下折射出寒光。
就在野豬和蘇小之間距離只剩幾步的時候,趙白一個飛身轉向野豬,野豬被撞離原本的路線,整只豬撞向一旁的麥堆。
許氏忙上前扶住蘇小:“小小,快到地頭躲躲!”
蘇小緩過神來,忽聽耳邊傳來一陣草叢抖動的聲音,蘇小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玉米地果不其然看到玉米地裏的玉米樹在劇烈的搖晃,好似有人剛剛從這裏跑走。
蘇小忙推開許氏伸手在地上抓了一把土,野豬嘶吼一聲,它剛剛撞蘇小沒有成功反倒撞向了麥堆,這令它有些惱怒。
野豬不由分說的朝着離它最近的趙老黑撞去,趙白、趙清大驚,愣了一下,蘇小卻在這時沖了過去。
趙老黑揚起鐮刀準備迎戰那沖過來的野豬,蘇小忙伸手将手裏的土扔向野豬眼睛,正正擊中那雙紅眼。
但那個時候野豬已經離趙老黑很近了,趙老黑看到野豬的獠牙沖自己撞來,忙雙手按住野豬的獠牙,但野豬的沖勁太大他整個人都被這力氣撞得朝後倒去,趙老黑一急忙一側身連人帶豬滾到一邊。
趙老黑和野豬滾了好幾圈這才停下,蘇小見狀忙揚起手中的鐮刀朝着野豬的脖子就是一刀!
血從野豬的身上噴出,噴的蘇小一身的血,地上的趙老黑身上也被濺上一身的血,趙清和趙白、許氏趕到正好看到這個場景。
趙清驚恐大喊一聲:“爹!”
随後許氏和趙白都開始慌張起來,蘇小眼角看到一個人影依舊匍匐在玉米地裏鬼鬼祟祟,忙跟着衆人蹲下哭喊:“爹,你不能有事啊!爹!爹!”
蘇小聲音又悲又怯,加上她哭的聲淚俱下,玉米地裏的屠戶欣喜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地上的趙老黑一臉懵,他不過是被野獸撞到了罷了,可蘇小他們卻跟哭喪似得這令趙老黑大驚,正欲開口解釋,蘇小的手卻愣是将他的嘴巴捂住!
“爹啊!”蘇小擋住許氏和趙白趙清的目光,趴在趙老黑的身上就是一陣的哭。
趙白、趙清、許氏剛剛離的遠沒能看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就只看到趙老黑身上有血,以為是他受傷了。
此刻看到蘇小可得聲淚俱下,他們心中那恐懼好似落了實,衆人都悲切的的大哭起來。
低頭的小毛頭見狀也哭了起來:“祖父,祖父,你不能死啊!祖父!”
衆人哭成了一團,田裏哭聲蕩漾,趙老黑被蘇小捂着嘴巴身上還壓着野豬無法起來,就只好認命的等周圍的這群人哭完。
一刻鐘之後,蘇小看了看周圍,見藏在玉米地裏的人已經走了,玉米地裏也沒有了任何響動這才停下了哭聲。
壓低聲音道:“別哭了,幹爹沒受傷!”
衆人聞言立刻止住哭聲,蘇小松開了捂住趙老黑的手,趙老黑忙喘了幾口氣忙道:“我沒事,你們這還是給我哭喪呢?”
許氏聞言又喜又驚,卻還是壓低聲音問:“孩子他爹你沒事啊!吓死我了!”
許氏擦了把眼淚就要将趙老黑扶起,蘇小卻忙阻止道:“幹娘,咱們聲音小點,這野豬八成是屠戶引來的,我剛剛看到屠戶就藏在玉米地裏。”
許氏聞言大驚:“怎麽會?”
趙白蹙眉道:“是啊,這畝田離山遠,又怎麽會突然跑來野豬?但是,二妹你确定是屠戶嗎?屠戶可是我們的姑父啊!”
蘇小道:“一定沒錯的,這個男人長得一身膘,而且還跟虎妞長得很像,又能夠引來野豬不是常跟豬打交道的屠戶還能有誰?”
許氏忙道:“或許只是長得像,趙氏怎麽會讓她男人來害咱們家?”
蘇小道:“怎麽不會!祖母和大房早就計劃将我們家趕出去了,只是礙于趙家族規不想在分家的時候給我們分地所以才忍我們這麽久!”
趙清聞言點頭道:“二姐說的對,要是爹死了,祖母就能将我們淨身出戶了!”
“不會的!”許氏解釋道,“或許只是巧合,我畢竟是一家人,祖母怎麽會這麽惡毒?”
“娘,一會兒我們回去要是看到屠戶在咱們家,那麽這野豬就必定是他們引來的沒錯,要是屠戶不在就是我看錯了。”
許氏皺眉,地上的趙老黑道:“我真沒有想到,他們為了趕走我們一家竟然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甚至還想出引來野豬這個方法!”
趙白狠狠道:“野豬兇殘,平常我們去山上圍獵都是十幾個青年才敢圍捕一頭野豬,他們這是要我們一家人的命啊!”
許氏聽了心中直打鼓,生怕他們說的都是對的。
蘇小道:“他們到底打得什麽主意,我們回家一看就知道了。”
“爹,您躺着別動,做戲要做足。他們想要您受傷,咱們就将計就計看看他們到底是要玩什麽把戲!”蘇小說着将趙老黑身上的野豬推開。
“幹娘,您和我一起将幹爹扶起,大哥三妹你們去找些木棍做個擔架,咱們擡爹回去!”
“好!”
趙白和趙清明白蘇小的打算立即到周圍尋來結實的木棍用草繩子将木棍綁成擔架樣子。
衆人有模有樣好似趙老黑真的受了重傷似得,蘇小叮囑大家一定要裝的心情沉重些,原本大家就對大房和趙老婆子的做法又怒又恨。
所以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的沉重,小毛頭更不用說了,見到那麽多的血早就被吓壞了一路上哭的不停,蘇小也刻意沒有去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