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鬥智鬥勇

“展柔!你怎麽這幅态度和我媽說話?!你扪心自問,你住進來兩個月,我媽對你如何!”

曲莺莺猛地竄出來,擋在曲曉琴面前,一改先前溫柔如水人設,眼含怒火地瞪着展柔。

“莺莺——”曲曉琴一把拽住曲莺莺,不想把大女兒卷進來,想把她帶到身後。

曲莺莺站在原地不動,“媽,別擔心,我就想問問展柔,是不是看我們所有人不順眼?”

近一個月,曲莺莺一直龜縮在一角,今天終于憋不住,開始正面與展柔剛起來。

那天露天籃球場,展柔用大馬猴吓唬展妮妮,又罰了展鵬,曲莺莺忍了;前段時間李萍萍為了幫她出頭,鬧出金手鏈丢失一事,害她被大院的鄰居指指點點一陣子,曲莺莺也忍了。

今天,展柔變本加厲,竟然過分地和她媽媽怼起來,曲莺莺再也忍不了。

這邊曲莺莺站了出來,那邊展妮妮和展鵬姐弟倆相視一眼,想過來幫忙,又忌憚展柔,躊躇不敢上前。

馬桂芬捂着心口,佯裝被氣得不舒服,攤在沙發上唉聲嘆氣,不停嘀咕‘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等委屈的話。

一時間,展家客廳裏好不熱鬧。

展柔無語,曲莺莺護母這架勢,仿佛她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哎,沒想到她堂堂一個風水大師竟然淪落至此地步,可惡的劇情君,早晚要撕碎了你。

曲曉琴會裝,曲莺莺當仁不讓,這母女倆要是聯手上演水漫金山戲碼,展柔一張嘴辯不過樓上樓下所有鄰居。

考慮到實際情況,展柔決定退一步海闊天空。

她飛快後退幾步,與曲莺莺拉開一大段距離,确保曲莺莺摔倒、暈倒都怪不到她頭上。

曲莺莺被展柔突如其來的動作弄懵,展柔這是什麽意思?嫌棄她?把她當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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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柔再三重申,“我的态度沒問題,也別整天拿‘曲老師’對我如何這句話約束我,我早說過了,你們尊重我,我就尊重你們,大家相安無事過三年,等我十八歲成年,拿到身份證,不用你們催,我都會主動搬出去。”

要不是等着辦理身份證,考上大學把戶口遷出來,方便她去大城市買房落戶,她才懶得與曲曉琴等人虛與委蛇。

展柔抛下這句話也不等她們回應,轉身掃向馬桂芬,挑眉,“三姨婆,別一天到晚挑撥離間,我再怎麽不好,終歸是我爸的親生閨女,你信不信我現在鬧着跳樓也比你坐這哭有用?”

明晃晃地威脅!

馬桂芬氣得直翻白眼,“你——”

“展柔啊,你聽阿姨說——”曲曉琴心裏埋怨三姨婆嘴快,有什麽話私底下說,當面刺激展柔,何必呢?

一大早好心情就被曲曉琴等人破壞,展柔不想再面對她們,直接摔門而出,去朱雀街找李香蘭。

李香蘭知道她明天開學報名,前幾天就叮囑她來拿書包等文具用品。

展柔婉拒過多次,奈何李香蘭在她面前故意掉眼淚,“小柔,你是不是嫌棄蘭姨準備的文具?”

展柔能怎麽辦呢,只好硬着頭皮答應。

在李香蘭那邊逗留了一個多小時,回來後,展柔又去了大院食堂。

劉大海今天專門給她開小竈,請她吃石鍋酸菜魚,祝賀她開學。劉大海徒弟王小軍也做了一道拿手菜,青椒炒肉片。

師徒倆熱情款待,弄得展柔忒不好意思。

她僅僅教了他們幾招按摩脖頸手法和緩解腰間盤突出的法子,并沒幫上其他大忙,慚愧。

“劉叔,小軍哥,你們對我太好了,我心裏過意不去,這樣,你們下次有什麽疑難雜事,可以來問我,我或許能幫你們參考一下。”

劉大海沒把展柔的話當回事,又給展柔添了一碗雞湯,“呵呵,你這丫頭說笑呢,我們大人有事找你小孩幫什麽忙?!你只管安心上學,有空就來食堂吃飯,劉叔保證讓你吃得合不攏嘴。”

展柔不知道她教的按摩手法不僅令劉大海和老伴受益匪淺,還讓曹建華和老石匠等人也占了便宜。

王小軍跟着附和,“是啊,小柔,你盡管來,絕對少不了你的那一份。”

王小軍其實與向輝、陳剛同齡,因為家裏窮,小學念到二年級就出來務工。大院裏的人看在劉大海的面子上,偶爾和他寒暄幾句,但王小軍不笨,知道誰對他真心實意地好。

回想他與展柔第一次見面,展柔就自告奮勇拿理發剪給他剪了頭發,還告訴他男生劉海不宜過長,什麽發不壓眉,反正那天剪完了頭發,他感覺到越來越精神。

自此,王小軍心裏就把展柔當成親人,但凡展柔有什麽事求他,他都二話不說幫忙。

展柔不禁感慨,外人都能善待她,偏偏曲曉琴、馬桂芬等人都排擠她,果然還是劇情君作祟。

一個多小時後,展柔吃飽喝足回來,見到馬桂芬站在單元樓下,與劉大媽在叽裏咕嚕。

“唉喲,唉喲,氣死我了,作孽啊,從來沒有人詛咒我早死,如今要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罵,真讓我難受啊——”

馬桂芬嗓門大,聊起天來手舞足蹈,表情豐富,恨不得十裏八方的人都能聽見。

劉大媽眼尖,瞧見展柔走過來,連忙拉了拉喋喋不休的馬桂芬,示意她別罵了。

馬桂芬正說在興頭上,冷不丁被當事人撞見,心跳驟然加速,噗通噗通,到底是怕了展柔,不敢硬碰硬。

切,跳梁小醜。

展柔昂首挺胸,無視馬桂芬,徑直上了樓。

馬桂芬歪着頭,确認展柔回了樓上,沒好氣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小王八羔子,讓你橫,明天開學你就現原形!”

劉大媽跟着吐槽,“沒錯,高一開學就要模拟考,她要是語數外三門考個鴨蛋回來,你就能盡情嘲笑。”

馬桂芬一想到展柔考零分被展建國教訓的畫面,就止不住地咯咯笑。

當天傍晚,向家人從海城回來。

大院裏的鄰居都記挂着向陽的病情,為此向家人一回來,大家夥紛紛跑去向家關心進展,然後注意到向家婆媳之間鬧了矛盾。

晚上吃飯時,馬桂芬傳播小道消息,“隔壁向家真有意思,向陽在醫院那幾天,肚子都不疼,檢查沒毛病,向老太太堅持出院,蕙蘭不高興,想帶向陽去京城,向團長覺得蕙蘭小題大做,和老太太把孩子帶了回來。”

展柔沒仔細聽馬桂芬接下來的八卦,向陽在醫院肚子不疼?這事,值得深究。

晚飯後,展柔照例以去單元樓後面上廁所為借口出門,馬桂芬叮囑她早點回來洗碗,別想躲懶。

自今天開始,家裏除了兩個小的,其他人每天晚飯後輪流洗碗,今晚先從展柔開始,因為中午是曲莺莺洗的。

展柔暫且不管洗碗這事,先去對門找向老太太。

向家只有向奶奶一個人在家,向輝帶向陽去樓下打籃球還沒回來,王慧蘭今晚回了老街那一帶的娘家,晚上不回來吃。

“向奶奶,向陽肚子還疼不疼了?”

“說來奇怪,明明在醫院檢查沒毛病,小陽說不疼了,沒想到一到家裏又喊疼,哎。”

“向奶奶,我能看一看向陽住的房間嗎?”

“小柔啊,你為什麽要看小陽的房間?”

“我先看一下,待會兒告訴您,好嗎?”

向老太太肉眼可見的疲憊,示意她随便看。

向家戶型與展家戶型差不多,只一東一西的區別。

向團長就兩個兒子,向輝向陽各住一間,兩間都朝南,不過向陽的房間朝向不是正南,坐西朝東,偏東南方。

房間裏玩具多,大概向奶奶還沒來得及整理,房間看着有點亂。

展柔沒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仔細打量了片刻,終于找到了問題點。原來向陽的睡床正對着屋外隔壁那棟單元樓的外牆水管,水管外面覆蓋着一層爬山虎,爬山虎的形狀像極了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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