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洞房花燭

明月皎皎高懸于夜空,散發着柔和的銀白光輝,踏着月光,陳墨來到了“比翼雙飛”閣,他推開大門,一路歡喜的朝着樓上行去。

閣樓四處點着紅燭,把小小的閣樓照得通亮,見到藍嘉若時,藍嘉若正坐在喜床上,陳墨就納悶,她就這麽端坐了一整日?

姑爺既到,喜娘走到他面前,笑吟吟說道:“請姑爺用喜秤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

陳墨從喜娘手中的托盤裏拿起綁着大紅花的喜秤,來到藍嘉若面前,對着她的“鴛鴦戲水”紅蓋頭輕輕一挑,蓋頭當即輕盈落地,佳人垂眸含羞,陳墨喚了一聲“娘子”,藍嘉若嬌柔的喚了一聲“相公”,四目相對,缱绻無限。

喜娘又道:“請新郎新娘共飲合卺酒,從此幸福美滿,長長久久。”

一只葫蘆被切成兩瓣,用紅色絲線連接到一處,兩瓣葫蘆裏盛有清冽甘淳的美酒,陳墨和藍嘉若各執半瓣葫蘆,相對飲下其中的酒,喜娘笑道:“禮成,新郎新娘請就寝。”

喜娘離去,洞房就是一對新人的世界了。

藍嘉若端莊了一整日,身體酸困的很,早就想躺下歇歇,但禮不可不守,便一直坐在喜床上等陳墨,其間只喝了些水,吃了些水果和糕點,如今喜娘走了,她也能好好放松一下了。

她伸手去拆滿頭的珠翠,但因頭飾過于繁瑣,她夠到了卻拿不下來,陳墨扶她走到銅鏡前,說道:“蘭兒,我幫你拆。”

他慢慢将她頭上金燦燦的首飾卸下,又幫她褪下外罩的華麗但厚重的婚服,再除下一層裏面的紅衫,便只剩下薄如蟬翼的紅色紗衣了。

藍嘉若曼妙婀娜的身體在紅色紗衣中若隐若現,陳墨早已身上燥熱,想入非非,他忍不住擁住了新娘,藍嘉若握住他的手,柔柔道:“相公,我為你寬衣吧。”

陳墨應道:“好。”

藍嘉若起身去解陳墨的腰帶,方解罷,陳墨便迫不及待的抱起她,快步向喜床而去,他把她放到柔軟的床上,一把脫下自己的婚服,躍上婚床,湊到了她身邊,并把她壓到身下,當他即将吻到她時,她支撐住了他的肩膀,他的動作便停住了。

“蘭兒?”陳墨疑惑道,“怎的不讓我碰?”

藍嘉若道:“你忘啦?我有身孕了。”

陳墨“哦”一聲,說道:“怎麽會忘?那可是我兒子,不過今晚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是不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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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藍嘉若道,“還不足三個月呢。”

陳墨道:“算算日子也快了嘛,我們是三月初三那日在一起的,今天是五月二十八,不差幾天,蘭兒,你就讓我親近一下嘛。”

藍嘉若道:“不行,還有好幾日才足三個月呢,不能胡來。”

陳墨又道:“我們都許久未親熱了,我憋的難受。”

藍嘉若道:“那你遇到我之前,就不憋的難受了?”

陳墨摟着藍嘉若的腰道:“那不一樣嘛,我只對你有感覺,也只想與你親熱,見到你我就難以把持,總想和你敦倫盡分,好姐姐,你就答應了我嘛。”邊說邊把手探進她那火紅的肚兜裏。

藍嘉若任由陳墨動作着,嘴上卻說:“阿墨,不是我不想和你敦倫,實在是有了身孕不方便,等胎兒足三月時,我定答允你。”

陳墨見妻子不允,遂撒嬌道:“好姐姐,你就答應人家嘛,你瞧,人家真的很難受的。”

陳墨此時已将衣衫盡數除去,藍嘉若朝他身上一看,果然如此,面對他的撒嬌,她總無力抵抗,憑他求什麽她都答應,但在孩子這件事上,她是萬萬不會妥協的。

“好姐姐,你就答應嘛。”陳墨晃着藍嘉若的手臂,撒着嬌哀求。

“不行。”藍嘉若的态度十分堅定。

“好姐姐,答應我吧。”

“不行。”

“好姐姐……”

“不行,說不行就是不行。”

一任陳墨撒嬌哀求,藍嘉若也不為所動,陳墨也只好妥協,不過他道:“好姐姐,雖然我們不能敦倫,可是我憋的厲害,你得幫我。”

藍嘉若疑惑道:“幫你?幫你什麽?”

陳墨壞壞一笑,拉過她的手,放在他身上某個地方,對她道:“這樣幫我。”

經他一說,藍嘉若立刻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她羞澀的啐道:“滿腦子盡是這些事情。”

陳墨笑着催促道:“好姐姐,快點嘛。”

在陳墨的指點下,藍嘉若學着做,慢慢的也掌握了訣竅,雖不能與夫君敦倫,但這個洞房花燭夜,二人過得也挺歡樂。

盡情盡興之後,陳墨和藍嘉若相擁入眠,翌日辰時,便有婢女喚他們起床,二人新婚燕爾如膠似漆,自然不舍得早早就起,想與對方多粘些時候,但規矩擺在那兒,他們也不得不遵從。

陳墨吻了吻藍嘉若的臉,戀戀不舍的起身穿衣,藍嘉若亦如是,二人洗漱完畢,她從衣櫃裏取出二人的新衣,先服侍陳墨穿好,再讓婢女給自己穿好,就到銅鏡前梳妝,她穿的是一身藕粉色輕紗長裙,婢女為她用白玉簪挽起長發,盤了一個簡單又優雅的發髻,戴了幾個素雅的首飾,望着鏡中做婦人裝扮的自己,藍嘉若莞爾一笑,這樣的自己,當真和少女的自己截然不同了。

她轉向陳墨,問他道:“阿墨,我這樣打扮好看麽?”

陳墨走過來,攬着她肩膀笑道:“好看,我的蘭兒長得美,怎樣打扮都好看。”

藍嘉若笑啐:“油嘴滑舌的。”

陳墨道:“才沒有,我說的是實話。”

兩人打情罵俏了一陣,就攜手出了門,往藍讓所居之處“水雲天”而去。一對兒新人拜見了藍讓,藍讓很歡喜的給了他們一個沉甸甸的紅封,閑話幾句,便一道在別苑內的膳堂用膳,用過早膳後,陳墨和藍嘉若拜別藍讓,就回了自己的花好月園。

按照當地的習俗,新郎新娘成婚的頭一日在拜見過父母後,要待在自己的新房內不得再外出,陳墨原本就舍不得出門,這遭可恰好順了他的心意,他和藍嘉若歡喜的窩在新房裏,或抱在一起說些沒羞沒臊的話,或吃些花生瓜子紅棗之類的零嘴打發一下時光,又或者鑽進喜帳之中,繼續昨日的缱绻,到了飯點就讓下人送飯進來,膩了一整日,翌日方可出門。

忙忙碌碌了這許多時日,空谷門終于清淨了下來,陳墨和藍嘉若也能領着魏清魏夫人和魏宣好好在山上、在鎮上游玩一番,但武館中還有諸多事宜,魏清不能逗留太久,三五日之後,他們一家便準備啓程回臨沂了。

舅舅舅母和表弟要走,陳墨自是舍不得,他和藍嘉若一道去給他們送行,一路送到了鳳凰山下。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兩家人在此分別,魏清一家踏上了回臨沂的路,而藍嘉若則禦劍帶着陳墨飛往空谷門,第一次乘劍,陳墨頗覺新奇,他摟着藍嘉若的腰,東張張西望望,不住興奮的和她說話,她笑道:“阿墨可想學禦劍?”

陳墨道:“想想想,難麽?”

藍嘉若道:“難者不會,會者不難。”

陳墨道:“那到底難是不難?”

藍嘉若道:“每個人資質不同,有的學的快有人學的慢,阿墨你很聰明,又有習武天賦,我想一定學的快。”

陳墨高興道:“真的?那我什麽時候可以學?”

藍嘉若道:“等咱們回去,我就讓爹教你修煉。”

陳墨道:“岳父會允許麽?”

藍嘉若道:“我想會的,他說你天賦異禀,是個修煉的好苗子。”

禦劍飛行下,二人很快就到了空谷門,這個時間點兒,藍讓一般在松鶴軒看書練字,兩人奔松鶴軒而去,果然看見藍讓立在書案前氣定神閑的練字。

看他練的認真,陳墨和藍嘉若不敢打擾,屏息凝神的站在離書案數尺遠的地方看着,大約過了一個時辰,藍讓才微笑着收筆,把毛筆擱到筆架上,擡頭時看到了女兒和女婿。

“蘭兒,阿墨,你們何時來的?”藍讓對他們一笑,來到他們身邊。

藍嘉若道:“爹爹,我們剛到。”

藍讓道:“你們兩個怎的想到來我這裏了?”

陳墨道:“閑來無事,便和蘭兒來看看岳父。”

藍讓哈哈笑道:“我寫字寫的入神,竟沒注意到你們,你們也不出聲喚我。”

陳墨道:“看您寫的認真,不忍心打攪。”

藍讓道:“我沒有旁的喜好,就愛看看書寫寫字,閑暇時就在松鶴軒打發時光,阿墨,若你無事了,便來這裏陪我聊聊天吧。”

陳墨應道:“是,岳父。”

藍讓道:“阿墨,這些日子在空谷門可還習慣?”

陳墨道:“習慣習慣,我在這兒挺好的。”

藍讓道:“那便好,蘭兒說你愛熱鬧,得空了讓她帶你到鎮上游玩,也散散心。”

藍嘉若道:“爹爹放心,女兒曉得。”

陳墨望向藍嘉若,用眼神示意她修煉的事,藍嘉若輕輕點頭,用眼神示意他她懂得,藍讓也在思忖什麽,沒注意到女兒女婿的眉來眼去,須臾,藍嘉若開口道:“爹爹,阿墨來空谷門也有些時日了,不能總是這般無所事事的,您看是否讓他随我一同去學堂聽學?”

藍讓“嗯”了一聲,認同的道:“的确,這般無所事事下去不是辦法,這樣好了,讓阿墨去素淨園灑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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