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臨危受命

藍嘉若帶着陳墨出了菜館,禦劍往空谷門而去,一路上他都氣呼呼的,藍嘉若不住安慰他,讓他不要和大山跟小五計較,他們都是随口而說,不值當往心裏去,陳墨郁郁不樂的道:“蘭兒,你會那樣認為嗎?”

“什麽?”

“覺得我配不上你。”

“怎麽會?阿墨你多慮了。”她轉頭看看他,“還想着那兩個人的話呢?”

陳墨扁扁嘴:“我如何不想?他們說的也不全錯,論家世,我的确不如你,你是天下無雙的仙子,我是凡夫俗子。”

看着陳墨沮喪,藍嘉若便安慰道:“哪有這回事,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不管別人如何說,都不會影響我喜歡你,那兩個人才對你了解多少?信口開河罷了,你不必理會他們。”

陳墨道:“我曉得,可是我心裏就是不舒服嘛。”

藍嘉若牽牽陳墨的手,柔聲道:“那阿墨怎樣才會心裏舒服呀?”

她一柔聲說話,陳墨心裏就直癢癢,忍不住抱她抱的更緊,下巴挨到她鎖骨上:“蘭兒讓我親一下,我就心裏舒服了。”

藍嘉若嬌嗔道:“真能胡鬧。”

陳墨道:“行不行嘛?”

藍嘉若道:“回去再說,現在禦劍呢。”

陳墨道:“讓我親一個嘛蘭兒。”

陳墨撒嬌的功夫,藍嘉若算是領教了,一旦他開始撒嬌,不滿足他他就會一直這麽下去,沒辦法,藍嘉若側臉向他:“只準親一下。”

“嘻嘻,好。”

陳墨迫不及待的在藍嘉若臉上親了一下,不悅的心情果然一掃而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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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空谷門後,陳墨和藍嘉若徑直去找藍讓,把聽來的事告訴他,他道:“有必要去小池山看看,萬一真有女鬼,我們也好為民除害。”

藍嘉若道:“是,爹爹,我這就去。”

藍讓道:“蘭兒你就不必去了,你有了身孕,應當格外的注意,讓你的師兄們去吧。”

藍嘉若道:“無事的爹爹,我能行的,我的孩兒快足四月了,胎像已經穩固了。”

陳墨也道:“我覺得岳父說的對,你就聽他的,在家裏安心休養吧。”

藍讓道:“這件事讓你的師兄弟們去,你不要操心了。”

藍嘉若道:“我恐這次的事不簡單,這只鬼恐怕不好對付。”

藍讓道:“那也讓你的師兄弟們去,你情況特殊,不可有任何閃失。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去小池山的人我來安排。”

藍嘉若理解藍讓的一片苦心,也不再堅持,和陳墨一道離開松鶴軒,往花好月園去。

藍讓派空谷門的大弟子王朝陽、二弟子馮傑以及六弟子唐彥去了小池山,這三人是空谷門中修為較高的弟子,與藍嘉若不相上下,此去應當能解決小池山的鬧鬼問題。

小池山離古井鎮有幾十裏地,大師兄王朝陽等人禦劍而去,也不過需要一炷香的時間,處理處理事情,最多只需要兩三日,無論如何也應該回來了,然而過了六七日,都沒有他們的任何消息,藍嘉若着急了,十有八九這次遇上的女鬼并不好對付,她必須去支援才是。

藍嘉若把這件事了告訴藍讓,藍讓還是那句話,讓她留在空谷門,他再另派弟子前去。

藍嘉若擔憂道:“爹,大師兄、馮師兄和唐師兄在空谷門中修為算不錯的,他們都解決不了,其他師兄弟也未必能成,我還是親自去一趟比較妥當。”

藍讓道:“你不用去,我去便好,在你平安分娩之前,有任何降妖除魔的任務你都不用出山,做了娘了,理當愛惜自己的身體。”

藍讓正準備動身前往小池山時,一名弟子進了松鶴軒,将一封信遞給了他,信的落款是“長義門林慶徽。”

林慶徽是錢塘修仙世家長義門的掌門,與藍讓素來交好,見好友來信,藍讓當即拆開信封看,看罷之後,他臉色變得凝肅起來。

“爹爹,可是林掌門有事?”藍嘉若問道。

“嗯,近來錢塘發生了一件大事,我必須過去一趟,等我回來再與你細說。”

“好。”

藍讓不得不去錢塘,但小池山也不能沒人去,空谷門除了王、馮、唐三名弟子,就數藍嘉若法力高,但她有孕在身,不想讓她去冒險,一時間發了愁,藍嘉若了解父親的顧慮,她道:“爹爹,還是由我去小池山吧,胎兒已然穩固,爹爹莫要擔心,如果您不放心,我帶郭大夫同去。”

陳墨道:“岳父,我也陪蘭兒一起去,雖然我不懂法術,但起碼我會武功,并非一無是處,請岳父準許。”

事到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藍讓只好答應了,他把郭大夫叫來,千叮萬囑他一定要照顧好蘭兒,并從腰間取下一塊巴掌大小的白玉佩。

“蘭兒,這塊玉你拿好。”藍讓把白玉佩放到藍嘉若掌心。

藍嘉若一見此玉便道:“爹爹,使不得啊,這是您的玄靈護身寶玉,我怎能拿着?”

藍讓道:“如何拿不得?你是我女兒,我不給你給誰?二十年前,你爺爺将這玄靈寶玉給了我,說生死關頭可護我一次,我一直沒用過,所以我把它給你,希望它能護你平安,你好好戴着。”

藍嘉若摩梭着溫潤且散發着汩汩靈力的玉,感激道:“多謝爹爹。”

藍讓道:“蘭兒阿墨,你們一路小心,若解決不了,萬萬不可逞強,一切等我回來。”

陳墨和藍嘉若道:“是,謹遵父親教誨。”

就這樣,藍讓動身前往錢塘,而陳墨、藍嘉若和郭大夫,以及幾名藍家弟子則往小池山而去了。

用了大約一炷香的工夫,幾人到了小池山,找到了傳聞中鬧鬼的黃花村,一進村,藍嘉若立刻感覺不妙,此處鬼氣甚濃死氣遍布,絕對是一個大兇之地,她提醒藍家弟子們小心,并用玉笛吹奏傳音曲來尋找她的師兄們,很快就有了師兄們的消息。

“西南方,師兄們在西南方。”藍嘉若道,“我們去那裏找他們。”

陳墨一行人奔西南方而去,走了不到一盞茶工夫,果然見到了大師兄他們,同時,也見到了詭異的一幕。

大師兄王朝陽、二師兄馮傑和六師兄唐彥合起來用靈力建了一道屏障,屏障之外,是一個猙獰的紅衣女鬼,藍嘉若心驀然一沉,“不妙。”

見她身子一抖表情凝肅,陳墨不由關切道:“蘭兒怎麽了?”

藍嘉若道:“女鬼在前邊。”

一聽說有鬼,陳墨心猛然一揪,“有鬼?在哪兒?”

他不曾修煉法術,且不是天生陰陽眼,自然看不到女鬼,只能看見王朝陽、馮傑和唐彥三人聯合起來運功,連那層靈力凝結成的結界也看不到。

藍嘉若想了想,還是決定将牛眼淚給陳墨塗上,不求他能對付女鬼,只願他能看見她,不至于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沖撞了她。

藍嘉若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陳墨,陳墨欣然答應,便說道:“蘭兒,若能用到我的話,我願助你一臂之力。”

藍嘉若道:“好。”又道:“待會兒見了女鬼,你要有心理準備。”

陳墨道:“蘭兒放心,我曉得。”他沒有見過鬼,但卻見過死人,闖江湖時打打殺殺實為尋常事,刀劍無眼,将人傷到或奪人性命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陳墨想,鬼是人死後所化,模樣應當與死人差不到哪裏去,但他見到女鬼後,還是猛然倒吸了好幾口涼氣:那女鬼穿着一身血紅的衣裳,一頭烏黑的頭發無風而動,狂亂翻飛着,她臉色慘白異常,一雙空洞的眼睛透着森森的陰寒之氣,嘴角汩汩淌着鮮血,模樣可怕而詭異。

藍嘉若囑咐了陳墨和郭大夫幾句後,就念起了口訣,随着口訣的念動,一連串黃色的符篆從她的衣兜中飛出,在她頭頂上方幾尺的距離那兒轉了兩圈,就快速朝着女鬼飛去,女鬼察覺到有異樣,也不再與結界中的三人糾纏,轉而去攻擊符篆,符篆盤成一圈,像一條金項鏈似的向女鬼脖子套去,藍嘉若還在不斷念咒語,随着咒語的念動,符篆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這串符篆名喚“金光鎮邪符”,是所有對付邪祟的符篆中威力比較強大的一種符,尋常的妖魔鬼怪見了它,會立刻被它縛住,無處遁形,但藍嘉若祭出金光鎮邪符時,心裏卻沒底,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她想小池山的鬼只是普通的厲鬼,卻沒想到此女鬼能暴露在陽光之下。鬼屬陰,無實體,懼怕陽光,夜則行,晝則匿,但女鬼卻絲毫不怕陽光,已不屬尋常厲鬼,鬼若能毫無遮障的暴露在陽光下,那她的陰邪與怨氣則已強大到無可言喻的程度,對付她也就不能用尋常手段了。果然,那女鬼絲毫不懼金光鎮邪符,她口中吐出一口陰氣,就将金光鎮邪符定住了,那雙空洞的雙眼望向藍嘉若時詭秘一笑,藍嘉若心裏一咯噔,直呼不妙。

眼下只有一個辦法可用:擺出五行定魔陣。若五行定魔陣依然不奏效,他們便只好想辦法撤離,一切等父親從錢塘回來再做計較。

但擺五行定魔陣需要五個人,王朝陽、馮傑和唐彥雖排練過,加上自己卻還少一人,可如何是好?

見藍嘉若額頭沁出冷汗,陳墨關切道:“蘭兒你怎麽樣了?身體可有不舒服?”

藍嘉若搖搖頭:“阿墨,我沒事,只是眼下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你可願?”

陳墨不假思索道:“願意。”

藍嘉若欣慰笑笑:“好,那你助我擺五行定魔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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