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能掐會算
“我還沒想好。”柳觀晴實話實說,在認識了謝無藥之後,他覺得自己的腦子更清醒了。與謝無藥商量着辦事,比獨自一個想的更周全,不會一時沖動犯了無法挽回的錯。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出門在外靠朋友。盡管謝無藥有意隐瞞了一些情況,但能感覺到善意和真誠。
每個人都有隐私,有不想對旁人說的事。柳觀晴能理解,只不過在心底最深處,他渴望能了解謝無藥更多。不為其他,只為自己。
“無論你想怎樣,我都會盡力幫你。”謝無藥為了能長期跟着柳觀晴混飯,自然要提前鋪墊好,說好聽的話又不費力,刷好感度要見縫插針。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柳觀晴萬分感動。
謝無藥坐着說話也不腰疼,大義凜然的說道:“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何況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
柳觀晴笑了,沉醉在謝無藥的溫柔之中,毫無障礙的幫着謝無藥脫了衣物。第一次他是看着謝無藥自己脫,這一次他主動相幫,謝無藥并未抗拒,他心中的歡喜溢于言表。
知恩圖報,體貼随和,容貌又如此俊秀脫俗,柳觀晴找不出理由不喜歡這樣的謝無藥。
今天晚上,謝無藥身上那些大傷口包紮的布條比昨天少了一些血漬,肯定是藥效的作用,其餘小傷口竟然已經有愈合的跡象。
“你的傷好的挺快?昨天我并沒有塗藥的一些小傷口,居然都長上了。”
謝無藥說:“所以,不用浪費好藥。我的身體和普通人不同,百毒不侵,大概傷也好的快一些。”
“因此你以前受傷才不用藥麽?”柳觀晴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
謝無藥嘆了一口氣,淡淡道:“有藥自然會用,傷口好得快也依然會痛。但今日就先不必再塗藥了,柳少俠可否将那瓶好藥給了我?”
“本來就是給你讨來的藥。不過你後背上那些傷自己怎麽弄?還是先将藥放在我這裏,我每天晚上幫你檢查一下。”柳觀晴說這話的時候,存了私心,只想着拿了藥,就有借口每天來找謝無藥。
謝無藥心想也對,人家的藥都貴的很,他怎麽能伸手随便要:“也對,我沒錢。”
“說這麽見外的話幹什麽?”柳觀晴知道他誤會了。
謝無藥竊喜,這是打算白給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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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柳觀晴就大咧咧道:“要不錢先欠着?我家在杭城,你有錢了去還我?”
原來還是要還的,唉,謝無藥小糾結,可惜他還沒有找到不費力氣躺着賺好多錢的途徑,因此與柳觀晴的關系還要繼續維護。但萬一有一天,他有錢了呢?大約還是會和柳觀晴一起,除非人家不要他了。
“好。”謝無藥幹脆的回答,至于何時還錢等有錢了再說。
柳觀晴繼續說:“你我年歲差不多,也不要總是少俠這樣的叫我。以後稱呼我柳兄可好?”
謝無藥自然不推辭更親近的稱呼,稱兄道弟之後,飯票關系似乎更鐵了。他忙不疊應道:“我也不知自己真正的生辰年月,看起來似乎你年紀大點,那柳兄以後還請多關照小弟。”
“你趕緊休息吧。明天我一早來找你,一起去見左世伯。”柳觀晴說完這句,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房間,回去了自己的客房,俨然已經忘記了最初謝無藥隐瞞身份的那些問題,進入了稱兄道弟的關系狀态。
次日清晨,謝無藥跟着柳觀晴去了正宅的書房。
左家家主左仕嘉文武雙全,早年也考了秀才的出身,不過科舉上止步不前,這才專心經營起家業,武功上雖不是出類拔萃,卻也獨樹一幟,将左家祖傳的刀法練得出神入化,在黑白兩道都有朋友,官場上通過左家族人也算是了解時政。在朝在野,目光格局都比普通人更高遠一些。
在左家的仆人看來,謝無藥只是當面感謝一下左家家主。家主經常會遇到這樣巴結上來的人,畢竟左家名望在這裏,別說是銅陵城內,便是江南地區都小有名氣。
關上書房的門之後,謝無藥卻主動說道:“左家家主大人,在下來自京城謝府,名無藥。從柳兄那裏得知你們正在追查一名兇徒,在下恰有一項本事,能協助你們緝兇。”
柳觀晴補充了一句:“昨晚我們詢問了林妩,她拿出來的東西涉及皇室秘辛,我們今天才避開了彭強,私下找世伯。”
左仕嘉苦笑道:“柳賢侄,之前不是我故意隐瞞,而是彭強他們拿了宮中的懿旨直接找上我,讓我替他們保守身份秘密。而我想着,反正江湖人只做江湖事,将那個殺人害命的兇徒抓住,送交給彭強就好。”
連左世伯都如此認為,可見牽扯皇家的事肯定棘手。柳觀晴頓時覺得謝無藥的思路果然敏捷,與左世伯一樣比普通江湖人熟悉朝廷的那些事。
“昨晚上我們一衆人等都看到了那東西,所以……為了不牽扯過多,還是盡快抓到那個兇徒為妙。”謝無藥并不相信左仕嘉能純粹為了柳觀晴着想,一開始大家都怕麻煩,可左家畢竟有人在朝為官,誰不想借機攀上更大的權勢呢?因此左仕嘉将來會選擇抱某一方勢力的大腿,未必能憑本心講什麽江湖情義,甚至還會成為那大勢力的代理人,直接将柳家拖入漩渦。
左仕嘉見這位謝無藥雖然衣着簡樸,可是一表人才氣質不凡,談吐也很從容,與柳觀晴稱兄道弟,說不定真有些道行,就問道:“謝少俠莫非是能找到藏匿的兇手?”
“我自幼跟從高人學了占蔔之術,若能知道那兇手更多的線索,或能算出他的位置。”謝無藥大言不慚的鬼扯。
雖然大家都能算是江湖人吧,可蔔卦算命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不光是左仕嘉聽了皺眉頭,連柳觀晴都有點面上發燒。這也太扯了吧?若是算一卦就知道兇手藏哪裏,那也未免太神奇了。
柳觀晴質疑道:“謝老弟,我們确實查到了一些線索,知道兇徒姓字名誰,可是他一貫狡詐,去泾縣彭家做了那等血案,現在連朝廷都找不到人,肯定藏的嚴嚴實實的。尋常手段都不好使,否則左世伯也不會請我們這些江湖人幫忙。你的法子真能行?”
謝無藥微微一笑,假裝仔細觀察左家家主,再伸出一只手模仿電影裏那些能掐會算的高人,幾根手指上下翻飛,而後以極為肯定的語氣說道:“左家家主命中有三女一子。”
“左世伯家裏有三個女兒,江湖人盡皆知,哪有什麽兒子?”柳觀晴急忙介紹了一句。
左仕嘉尴尬道:“柳賢侄我的确有三個女兒,不過我去年新納的小妾懷了孩子,近期即将生産。”
柳觀晴低頭思量,左世伯納妾懷孕這個事,如果是江湖消息靈通,或者是關注左家的人或許都知道。謝無藥出身京城謝府,能了解銅陵城的事情并不難。
沒等那兩人繼續質疑,謝無藥又根據原書劇情大膽說道:“您這一胎老來得子,已經給孩子起好了名字。”
左仕嘉的确提前取好了一男一女兩個名字,不過這兩個名字一直在他心裏,誰都沒告訴過,不免好奇道:“這都能算出來?”
柳觀晴也猜測道:“不會是左世伯曾經與人念叨過孩子的名字吧?”
“我是與妻妾說過幾個名字,不過那些都不是我中意的。孩子的名字我昨天才剛确定好,誰都沒告訴。”
謝無藥一聽,頓時覺得機會來了,故作神秘道:“您心中所想我肯定不會全然知道,但我蔔卦掐算的是未來之事,見您命格中貴子即将出生,您給他起的名字是福泉,福壽的福,泉水的泉。”
左仕嘉目瞪口呆。
緊接着有下人在書房外報喜道:“老爺,老爺,五姨娘生了,是一位公子。”
書中只說柳觀晴在左家做客的時候,左仕嘉老來得子大排筵席,親筆題字,寫了孩子的名字:福泉。後來左家卷入了漩渦,大禍臨頭全家下獄,左仕嘉求了一圈,才算是找了人救出了他這個老來子。
謝無藥并不曉得居然這麽巧,今日那孩子正好降生了。
生兒子取名字,這等難料之事,若真能算出來,絕對是神仙手段。左仕嘉和柳觀晴再看謝無藥的眼神都變了,驚訝之餘自然帶出了崇敬之意。
謝無藥見好就收,謙虛道:“我這功夫還沒練到家,一日只能蔔兩三卦,多了就不準了,也容易損陽壽。剛才為了取信左前輩才貿然算了一卦。下面我算一下那個兇徒藏身何處,應該能八九不離十。”
謝無藥不編好由頭,萬一人家當他是真算命的高手,什麽事情都來問他,他還不穿幫露餡?不過剛才的事說的那麽準,顯然已經将那兩位震撼了。
謝無藥不免暢想了一下,要不要繼續走算命這條路,專門給書裏提過的那些有錢有勢信譽良好禮賢下士還不會亂殺人的名流算一卦,說不定是條快速致富的捷徑?可惜這本虐文裏有錢有勢信譽良好禮賢下士還不會亂殺人的名流,實在是太少了。不是有名有姓的人,謝無藥也記不清楚他們究竟都有啥劇情。真是腦子到用的時候方恨少。
左仕嘉趕緊将查到的那個兇徒的名姓說出來,還取來一幅畫像,簡要介紹:“仇方此人大約三十來歲,早年是天涯海閣裏排名前三的金牌殺手,不過傳說三年前他已經金盆洗手,贖了身遠離江湖。他當年殺人百無禁忌,只要錢給的足夠,對老幼婦孺也照殺不誤毫不手軟。近日出了兩起找不到兇手的大案,其一就是彭家祖宅的事,死的不僅是彭李氏與剛出生的孩子,那個穩婆應該也是被仇方順手殺了;另一個死的是白道成名多年的大俠劍癡邢子卉,我今晨才知道消息。似乎都與仇方脫不開關系。”
“您說什麽,邢前輩他?”柳觀晴驚呼。
謝無藥也暗自提了幾分小心,沒想到左家這麽快就知道了消息。原書主角受剛殺了的人正是這位邢子卉,而且邢子卉二十年前就與尚未發跡的柳開山義結金蘭。至于為什麽非要殺了邢子卉拿走“天絲寶甲”,而不是用更平和的手段,其中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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