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下诏書

第五十一章 下诏書

四五月的陽光,已經能感覺到溫度,暖暖的有些刺眼。

距離賞花宴,已經過去好些日子了,因為之前的事,老夫人便特意吩咐了白子矜好生修養,早上一定要睡足,不用去松鶴堂請早安,這讓每天早起去松鶴堂請安和抄佛經的的白子吟氣得七竅生煙。

白子吟因為之前宴會的人,老夫人心裏對她多多少已經有些嫌隙,每次見到她都是淡淡的,應她幾句便不理會她。

老夫人這樣也不奇怪,本來好好的宴會,被她們母女兩鬧得烏煙瘴氣,讓一向平靜的白

府成為帝丘的笑柄,老夫人想來看重面子名譽,這次讓她丢了這麽大的人,她哪能這麽容易消氣。

早膳過後,白子矜讓碧玉和幾個丫鬟将付婧容留下的書畫搬出來晾曬一下,上一世她愚笨無知,不知道這些書的重要性,許多都被蟲蛀了。

這些典籍,是付婧容留給她的,雖然白子吟不屑一顧,可她對來說意義重大,若這一世,白子吟膽敢再說一句這是一堆廢紙,她定毫不客氣的上去扇她一嘴巴。

“小心點,別弄壞了,這是夫人留下的,”碧玉吩咐着丫鬟們小心翼翼的将書本攤開好都能曬到陽光。

因這是月底了,宋安陽要去老夫人那裏向老夫人彙報和核查的賬目。

宋安陽雖然現在是白府的當家主母,可每個月月底都還是要去向老夫人彙報下賬目。

“母親,這是這個月的賬目,這個月其他平日裏都是采購一些食材和用的,并沒有多大的開銷,這次宴會同往年一樣,請帖、糕點、茶水、零嘴兒都是上等的,妾身都一一整理恰當了。”宋安陽雙手托着賬本過眉心,規規矩矩的呈給老夫人。

“嗯。”老夫人坐在上面,淡淡的應了她一聲,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茶杯。

蘭嬷嬷接下她手裏的賬本,呈給老夫人。

宋安陽進了松鶴堂半天,老夫人也沒讓她坐,就把她晾在一邊,她只得尴尬的站在一邊。

老夫人接過賬本,随意的翻了兩頁,也沒說什麽,放賬本,開口道:“都是幹什麽吃的,夫人進來了半天,還不趕快給夫人擡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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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老夫人的發話,一旁的嬷嬷才為宋安陽擡坐。

宋安陽心裏不是滋味,又不敢再老夫人面前發作,只能默默地坐在一旁。

除了讓白府名譽掃地以外,最讓老夫人在意的便是宋安陽當時竟然當着衆多人将事情懷疑到自己的身上來,此乃大不孝,宋安陽今時今日敢懷疑她,指不定哪日就會做出其他的事情來。

“好了,你是自家之母,這些事情你自行處理便可,不過別忘了,自既然作為我白侯府的當家主母,一言一行都當代表着我白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主母做出什麽有損侯府的事,丢臉的自然也是侯府,所以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自己心裏要清楚,後院安穩,一個家才算是真正的安穩。”

老夫人若無其事的說着,并沒有直接指責宋安陽,她心裏清楚,雖然在這個她有說話權,可畢竟宋安陽才是當家主母,說太過直接并不是什麽好事,她如今已年老,後院的事也不宜過多幹涉。

老夫人沒有明面上責怪宋安陽,多多少少顧及她些的面子,畢竟她身後有宋國府,并不是白侯府還怕宋國府,只是白習秉一向不參與大臣之間的明争暗鬥,可老夫人心裏多少對她都有些怒氣。

“是,妾身明白,定當謹遵母親的教誨。”老夫人的話雖然沒有直接點破,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宋安陽不可能裝作不明白。

老夫人心裏對她不滿,可她畢竟是當家主母,多多少少也顧及一下她的臉面,宋安陽想到這裏,這心裏才稍稍松了口氣,對白子矜的恨不由得又多了幾分。

一想到白子矜,宋安陽心裏便恨得牙癢癢,雖然臉上還挂着笑容,可心裏早也把白子矜咒罵好幾遍。

“好了,沒事的就就先下去吧,真的是人老了,不中用了,這才坐一會兒,便乏了。”老夫人柔揉揉自己的太陽穴。

“妾身告退,母親好生休息。”宋安陽起身,颔首行了行禮,一旁的嬷嬷收好賬目,便随着宋安陽一同退出了松鶴堂。

見宋安陽走了,蘭嬷嬷上前給老夫人一邊揉着肩,一邊說道:“夫人,少夫人她……”

“畢竟她是當家主母,多少得給她留着面子,否則恐落人口舌,好了玉蘭,我乏了,扶我回屋休息吧。”

“是。”蘭嬷嬷扶老夫人起身,進了內堂。

朝堂上,淵帝命趙柯宣讀事先拟好的诏書。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自我大淵朝立國以來,江西水患與西北幹旱年年不斷,兩方百姓名不聊生,今将決定于江西西北兩地開鑿水渠,并由太子監督負責,三日後舉行祭天大典,欽此,”

趙柯尖銳的聲音不算大,但整個金銮殿的朝臣足以聽得真切。

衆朝臣聽了,太子黨有的點頭表示同意,二皇子的黨羽聽呢明顯一個二個臉色不太好,低頭竊竊私語,不知道說些什麽。

二皇子臉色更沉,宋國公立在他身後,低頭小聲道:“難道二皇子沒有更好的辦法嗎?”

宋國公的話另有所指,他知道之前二皇子在淵帝面前進言,并非是他自己的想法,而是他被後有人替他出謀劃策,而這個人正是她的外孫女白子吟,宋國公才選擇站在二皇子這邊。

雖然白習秉冥頑不靈,一直不願意參與皇家鬥争,不過這次要是牽扯到自己女兒的話,他不可能在一旁看着了。

宋國公雖然年老,不過也是個野心家,他如今已官拜國公,不可能在升遷,他當然要為日後自己的官途謀劃一番。

“有,不過既然父皇已經決定了采用皇兄的建議,我若再苦苦勸解父皇的話,必定會招他厭煩,機會以後有的是,不急于一時。”二皇子小心的回應宋國公,對于宋國公伏辰始終沒有過于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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