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宮宴
第八十七章 宮宴
馬車緩緩駛向皇宮,到了城門,已經有許多達官貴族到了,相繼進去,門外有公公把守,必須出示請柬,持有請柬者才能進去。
“趙尚書趙大人一家。”那公公扯着尖銳的聲音,大聲的說:“林大人一家、付大人付家……
“白侯府白家。”白習秉走在前,将請柬遞上,那公公見她,讨好的笑着,随意翻了一下請柬,便讓她們進去:“白侯,您請……”
“有勞公公。”不管對誰,白習秉都始終有禮有節,畢竟他曾經也是低賤的平民,雖然如今她也官拜侯爵,可不曾另眼看待那些身份低賤的人。
皇家庭院,果然是這些官家貴族所不能比的,漢白玉柱子,黃金雕刻的錦鯉,無不奢華精美。
白子矜扶着老夫人,白習秉走在前面。
“白侯。”
“趙大人。”
這些官場的老狐貍們,臉面也客套的打着招呼。
有公公将白家一家領到宴會上,給他們安了座,到了茶,請他們自便,又急急忙忙的去招呼其他大臣。
白子矜乖巧的坐在老夫人身邊,如今她已行了成人禮,萬事都要小心些。
白子吟就不同了,一進來就一臉興奮,四處張望,要不是老夫人和白習秉在場,估計她都要起身去尋二皇子了。
許多千金貴女三兩成群的聚在一起,讨論着将來要嫁給誰。
那些官家子弟也是三兩成群的聚在一起,他們現在真是年輕氣盛,風頭正旺的時候,宴會是她們最好集交志同道合的朋友,為自己拓寬道路的機會。
白子煜早想去,可白習秉不發話,他只得好好的坐着。
“好了,你們這些年輕人,趕緊出去玩吧,不用陪着我們些上了年紀的。”老夫人也知道這些門道,雖然白家向來不參與朝廷之争,可她這些子孫還是要為自己将來謀劃的。
老夫人發話,白子煜便起身行了行禮自行離去,白子謙雖然不喜歡這些權術子弟,不過也有自己的好友,也起身行了行禮便離開了,白子吟更是起身便離開了,老夫人看着她離開的樣子,不滿的看了她一眼。
白子矜不想招惹這些人,便就坐在老夫人身邊,老夫人看着她道:“大丫頭,你不去看看嗎?”她可記得,自己這孫女可是第一次進宮,居然一點都不興奮。
“孫女就不去了,二妹妹活潑好動就讓她去吧,我在這裏陪祖母說話。”
白習秉此時也已經離開,他不參與朝廷争鬥,但也和白子謙一樣,有志同道合的好友。
“這不是白大小姐嗎?”聞聲,白子矜趕緊轉身,恒安郡主?
“臣女白子矜參見郡主。”白子矜微微颔首行禮。
“好了,都告訴你我不喜歡這些虛禮的,只是沒想到你來參加這宴會了。”恒安郡主走進白子矜。
她也是被自己的父親給硬生生的逼着來的,她自小在軍營長大,性子像個男兒,又愛舞刀弄槍,燕王為了給她尋親,真是操碎了心。
也不是因為沒人娶她,恒安郡主其實長得很美,柳葉眉,雙鳳眼,長發高高束起,一身勁裝,因為從小在軍營長大的她皮膚稍微有些黝黑,卻給她添了幾分英氣。
燕王的女兒,大淵朝的郡主,身份高貴,上門提親的人絡繹不絕,她卻偏偏看不上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幾招便将人家打趴了,後來為了那些提親的不在來,她便提出了,若想娶她,必須打贏她。
之後依然有人來提親,但是在被她幾招就打趴了以後,漸漸的,就沒人敢來提親了。
“郡主為何這樣問,臣女當然會來,今日皇後娘娘的壽辰,舉國歡慶,何況我白侯府是官宦之家,來參加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白子矜知道恒安郡主是什麽意思,可是這裏人多嘴雜,她自然不能将話說得太明白。
“好了好了,真是張利嘴,我說不贏你,也不知道是不是夫人教的。”面對白子矜的說辭,恒安郡主表示投降。
白子矜笑笑,以恒安郡主的性格,當然說不贏她了。
兩人就這樣四處走走,其他貴女是來尋自己中意的對象的,而她們兩人,既不稀罕皇室,也不稀罕什麽官宦之家,本身自己就身份好貴,為何還要去讨好別人。
一個侯府千金,一個燕王府郡主,一個柔美似水,一個豪爽大方,兩人走在一起,很快便吸引了許多貴女和公子的注意力,但兩人還是自己有自己的,權當沒看見那些人的眼光。
“瞎了你的狗眼了,連本小姐也敢撞……”
兩人走着,聽見前面有人叫罵,白子矜倒是覺得無所謂,但是恒安郡主,眉頭微皺,顯然她很讨厭欺軟怕硬,仗勢欺人的人。
“子矜,我們過去看看。”恒安郡主拉着白子矜的手,便往前走去。
白子矜黛眉輕挑,恒安郡主剛才叫自己子矜,她不是一直都是白大小姐白大小姐的叫自己的嗎?
上前去,白子矜看那正在罵人的身影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她對面一個約摸十四五歲的丫鬟,低着頭,身體在不停地顫抖,看她的穿着的宮裝,是最低等的丫鬟,應該是剛進宮不久的。
“你這賤婢,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知不知道我這身衣裳花費了多少銀子嗎,你走路都不帶眼睛的嗎……”
聽聲音,白子矜才想起來,這是宋國府千金宋倩,白子矜露出一絲嘲諷:這宋國府大小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在皇宮撒野,還是在皇後娘娘的壽辰上。
白子矜和恒安郡主在背後看半天,宋倩一直在哪兒趾高氣昂的罵着,還時不時把宋國府也給搬出來。
白子矜臉上的嘲諷更深:這宋國府的千金,已經不能說她不知天高地厚了,看這樣子,完全是個沒腦子的,也不知道這一向書香門第自稱的宋國府,是怎麽管教子女的,在天家面前,她宋國府算什麽,盡然敢在這裏妄言,這裏的許多達官貴族,比他宋國府更有能耐的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