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山寨

第55章 山寨

因為是冬天,雪鋪了一地,且老天保佑劉篤行沒撞到石頭,所以,失足事件的結局是劉篤行沒什麽大礙的滾到了谷底。

劉篤行滾到谷底的時候,整個人都呆掉了,他竟然還活着!

動動手腳,還靈便着,劉篤行樂的有些合不攏嘴。

逃跑原來一點也不難!

可是,手上的枷卻是無論如何也搞不下來的。

劉篤行想了想,便帶着枷鎖往前走了。

谷底走了不過幾十米,劉篤行就聽到有女人的尖叫聲,然後就看見一個少年從對面的山坡上滾了下來。

劉篤行連忙跑過去。

只見那少年因撞到了岩石,已經摔得是頭破血流,不省人事了。

……

救還不是不救?

雖說自己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但人命關天。

救吧!

……

劉篤行想盡辦法,終是把那少年折騰到了肩上,然後順着谷底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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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篤行邊走邊觀察四周。

谷的兩邊都很陡,根本爬不上去,更何況自己還背個人。

而更讓人絕望的是這個谷竟然沒有出口?

……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劉篤行認命的走了回去。

……

據兖州城三百裏的山頭是山幺子的土匪窩。山上沒半個娘們兒,都是一群膀大腰圓的大老爺們。

清晨,山頭上冒着幾縷炊煙。山下面卻聚了一群衙役,他們眉頭緊縮,想着法從山幺子手裏搶人。

原來,大半個月前,山幺子帶着他一幹弟兄,跑到兖州城裏打了道秋風,順道把兖州太守的小兒子打包走了。

原本羅家小兒子也不是多受寵,羅太守開始也不打算大動幹戈,弄點銀子贖回來便是。

誰曾想,山幺子那一群土匪竟然坐地起價,獅子大張口,要了十萬兩雪花銀。哎喲喲,自個兒的俸祿一年也才百兩,如何付的起?再說要是能付的起也不能付阿,全兖州的老百姓都看着呢。

那邊不管了吧?

可自家的兒子是在自己眼睑皮子底下被掠走的,而且還是土匪……

羅太守的臉面就有些挂不住了。

羅太守自己可一直是奉命剿匪的。雖說一直沒認真剿,可要是借着了齊将軍的軍隊,踏平山賊可不廢吹灰之力。自個兒一直沒幹,不就是為了有個由頭,不斷問着上面要錢嗎?

只是,這事兒一出,怕是要耽擱掉自個兒的頭頂上的烏紗帽咯。

羅太守愁了一宿,終于想了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派衙役去救兒子。

齊軍不能用,因為齊家不僅可能搶了自己的功勞,還不會幫自己邀功,他要是剿完了,自己上哪弄銀子?

派群衙役去救自己的兒子,能救出來自然是好的,自個兒可以說派兒子做卧底,再編造點剿匪功效。

如果救不出來,那便任他自生自滅吧,如果死在了寨裏,那自己還能編造個為了百姓福祉的幌子,因不願妥協土匪,致使自個兒兒子早夭,還有利于自個兒的名聲!

至于他那倒黴催的小兒子,呵,不過是個侍妾生的賤種罷了。沒在自己的考慮範圍之內,沒了就沒了吧。這樣還能彌補彌補自個兒和自個兒夫人的感情。

當年那侍妾可是讓自個兒和夫人産生了很大的間隙。

如今夫人的娘家可是大官了。

羅太守眯眯自己的小眼睛,小算盤打得啪啪響。

……

“大當家的,官府那邊尋來了。”山幺子還躺着炕上就聽到老二在門外嚎。

“尋什麽哩?”

“尋羅家的小公子阿。”

“那小子人呢?趕快捆出來換銀子。”

“昨天老四那貨的婆姨跑到山上來了,不知道怎麽的被那小子說和動了,那小子就逃了……然後……”老二的聲音越來越小。

“然後什麽?”山幺子“嘩”一下拉開了門。

“那小子……那小子,嗨。”老二臉吊的像苦瓜,“那小子一不小心滑到谷裏去了。”

“那還不快去找啊!”山幺子扣上帽子攬着老二就往谷邊上跑。

“是,是,這就去,大哥!”

……

“大哥,大哥,不好了!那小子摔死了!”山幺子坐在大堂裏看着火急火燎的老三,重重的拍了一把桌子,“不要着急。”

“大哥,大哥,官府的兵已經圍過來了。”老四從門外跑了進來

“先拖住。”山幺子使了個眼色給老五。

“現在怎麽辦啊?”堂裏的六個人都曉得兵是來要人的,只是這人已經沒了不是?

“找人假扮。”山幺子當機立斷。

“哎喲喲,俺們這一大群皮糙肉厚的大老爺們,怎麽扮那羅家的小公子?”老二一聽,立馬跳起來。

“二當家的,俺們不是還撿了個逃犯麽?”老六一直對爬梯子下去背倆人上來十分不滿,但一想到想到那個帶枷的,估摸是逃犯,這次怕能用上向老大讨個喜頭,臉上挂滿了笑容。

“呸,老六你個腌臜貨,逃犯你也敢撿?”老二一聽老六哪壺不開提哪壺,聲音一下提了幾個分度。

山幺子一聽老六好像是推薦了個人,連忙鎮住二人,“老二別急,老六,你剛說你撿了一個逃犯?”

“是!可那是白淨的後生阿。”老六見山幺子來了興致,連忙點點頭。

“那去把那羅少爺的衣服與那後生換上一換。然後……”山幺子沖老三使使眼色。

“得嘞。”

……

劉篤行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發現枷不見了,自己躺着床上,周圍守着個絡腮胡子,眼睛處還橫道刀疤的大漢。

“嘿,羅小公子,你可算醒了!”

“羅小公子?”劉篤行撐着身子要起來。

“是阿,來來,您喝水,等下請您去寨樓前繞一繞。”

“什麽?”

……

劉篤行暈頭轉向的站在寨樓上,有些嫌惡自己身上的衣裳,布料和平日自己穿的真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自己明明記得自己被流放的劉篤行,帶着鐐铐,背着個少年在雪地裏走。怎麽一覺醒來,自己就變成了羅少爺?

不過,這不是當前最緊要的。

當前最緊要的是刀疤大漢讓自己站在寨樓上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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