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節
終找不到任何關于“紅線”的記錄。
真是沒用!洛天用拳頭狠狠地砸着自己的腦袋,希望靈光一閃就可以在腦海裏找到解毒的方法。
“折磨自己做什麽?”席空握住洛天的拳頭,“這毒無藥可解,所以你不必費心。”
“瞎說!”洛天說道,“在我看來,這世間上存在的植物都是相生相克的。但凡一種植物可以作為毒藥存在,就會有另外一種植物是作為它的解藥而存在的。所以席大哥,請你相信我,我一定能為你配制出解藥。”
席空難得認為洛天說的很有道理,于是也不再阻止他,“随你吧,只求你別把我當做試藥用的小貓小狗便好。”
洛天搖頭,“不會的,你可以放心,我從來都不會拿那些小貓小狗試藥。不管是毒藥還是解藥,我一般都會直接找人來試,畢竟我的藥是用到人的身上的。”
如果不是洛天的眼神太過真誠,席空還真的以為他在開玩笑。
洛天接着說道,“像我這一次最新研制出來的迷/藥,不僅吃進肚子裏會有效,就連你輕輕地聞一下說不定就會中招。”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季經臣怕是第一個試藥的吧?”
洛天點頭,“我是第二個。”
席空忍不住笑了,“也只有你這個笨蛋會在害別人的時候反受其害。”
洛天看呆了,“席大哥,你笑起來真好看,整個屋子似乎都溫暖不少呢。”
席空終于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洛天的腦袋,“快點吃飯吧,菜都要涼了。吃過飯就要跟着我練功。”
洛天搖頭,“不要練功,我要抓緊時間配制解藥。”
“不必着急。”席空說道,“這種毒已經在我的體內待了十八年,若它想要我的命,我怕是也活不到現在,所以你真的不用着急。”
“十八年?”洛天又發現了一處自己不了解席空的地方,“席大哥,你年歲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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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
“席大哥的身上有一種王者之氣,像是那種富貴之家的花甲老人才會有的氣勢,所以讓你看起來格外成熟;席大哥的眼神也總是很淩厲,像是做了幾十年的殺手才能‘修煉’出來的;但是席大哥的相貌卻沒有那麽老,所以,我判斷席大哥再過幾年怕是就要到而立之年了。”
席空對洛天的猜測不置可否,只是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處,“你摸一下。”
洛天猶豫地摸着席空的臉,卻突然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八十二、先見之明
洛天猶豫地摸着席空的臉,卻突然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他覺得席空臉上的肌膚給人的手感不對勁,但他也說不出來是哪裏不對勁,所以只是懷疑道,“席大哥,你這張臉是假的?”
席空點頭,“是假的。”
“怎麽會是假的呢?”洛天很是震驚,也很好奇,于是來回摸着席空的臉,愣是沒有發現這張假臉皮是從哪裏開始貼在席空的臉上的。
席空問道,“想知道我本來的模樣嗎?”
“想。”
席空說道,“世間知我本來面目的人只有兩個,一是為我易容的綠修,另一個将會是你。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一旦你知道了我的相貌,我是不會輕易放你走的。”
“我說呢,原來你在這裏等着我呢!”洛天搖着頭無奈地笑着,“席大哥,我本來就打算留在你的身邊為你解毒,所以你大可不必設個套子讓我鑽。多沒意思,是吧?”
席空皺眉,“你以為我是在利用好奇心設計你?那我大可以在你看了我的本來面目之後再說剛才的幾句話。”
洛天一想也是這麽一個道理,于是連忙說道,“是我又說錯話了,剛才我是在和席大哥開玩笑呢。”
“罷了。”席空說道,“雖然你從來都沒說出口,但是我很明白自從你知道是洛希出賣了洛家莊之後,你便對周圍的人全都保持着一種戒心。之前我以為不管發生什麽事,在你的心裏我都是不一樣的。但現在看來,似乎是我想太多了。”
洛天低着頭,不敢與席空對視,喃喃道,“席大哥今日是專門來挖我的心的,是不是?說實話,我到現在仍然不敢相信是二哥出賣了洛家莊。可是經臣告訴我,大哥是被二哥囚禁起來并帶走的,所以我不得不相信。若不是二哥做了虧心事,以他的性子,他怎麽可能會過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
說到最後,洛天這心裏實在是難受極了。
洛天知道二哥是為了顧花君才出賣洛家莊的,他不能殺自己的血親,但是他可以殺了顧花君,也算是為洛家莊出一口惡氣。
可是洛天真的能狠下心來殺了顧花君嗎?不能!洛天不僅下不去手,甚至連動了殺顧花君的心思都會覺得很對不起他這個朋友。
席空忍不住把洛天攬入懷裏,“想哭就哭吧。你畢竟還小,有些事情實在不是你能承擔得了的。”
“席大哥,我只問這一次。”洛天很嚴肅地說道,“你接近我究竟抱着什麽目的?不管你說什麽我都會相信,并且絕不再問第二次,我發誓。”
席空慢慢地揭下臉上的那張假臉皮,露出真容,然後扳着洛天的腦袋,“仔細看着我。”
洛天看着席空的臉,慢慢地張大了嘴巴,吃驚地說道,“是你嗎?就是……就是那個……把我的……”洛天突然嘴拙,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腦袋裏的那些記憶殘片。
席空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遞給洛天,“這是你送我的,我一直都帶在身上。”
洛天接過那塊玉佩,镂空雕刻的“天”字既熟悉又陌生。玉佩上還殘留着席空的體溫,竟讓洛天莫名地覺得感動。
洛天急忙把玉佩挂在自己的腰間,賴皮地說道,“既然席大哥還給我了,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席空笑了,一個轉身便把玉佩重新搶回到自己的手裏,“你想要什麽珍寶我都可以給你,但是只有這塊玉佩不行。這是你已經送給我的東西,焉有再要回去這一說?”
洛天恨得牙癢癢,“那時候我還小,所以不懂事。況且你不是知道嗎,把玉佩送給了你之後我們兄弟三個人可是全都挨了爹爹的打!”
席空看洛天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玉佩上,甚至忽略了自己本來的相貌,所以覺得很好笑,更想逗弄他,于是說道,“這是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你當真要收回去嗎?為了你的一句‘非我不嫁’,我可是等了這麽多年。”後面一句話自然是騙洛天的,但是等了那麽多年卻不假。
洛天的臉刷地一下全紅了,好像熟透了的番茄,随時可以擠出水來,“我真的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了。不過既然席大哥這樣說了,那麽玉佩你就留着吧,我不要了。反正爹爹早就不計較我把玉佩弄丢的這件事了。”
“那麽嫁我這句話呢?”
“兒戲之言罷了,又何必當真?”
“明白了。”席空把抓住洛天的手,把玉佩放在他的手心裏,“那就還給你吧,這東西對我再無任何意義。”
洛天的手臂僵在半空中,不知是該收回把玉佩放入懷裏,還是該伸出去讓它回到它已經待了十多年的地方。
洛天仔細看着席空那張既陌生又熟悉的臉,似乎慢慢地與記憶中兒時的那張臉混合在一起。他突然覺得世間很多事情都如同這張臉一樣,在記憶裏與其他的東西纏繞在一起,越纏越亂,最後終成一個死結。洛天想要抽出腰間的軟劍,把這些死結分割成一小段,想來也是一件極其痛快的事情,只可惜一切都只是他的妄想而已。
洛天把玉佩放進懷裏,然後玉佩便與早已在他的懷裏待着的令牌相撞發出了一陣短促的哐當聲。
聽到這種聲音,洛天忍不住笑了,不管是令牌或是玉佩,它們總是能在兜兜轉轉之後再次回到自己的手上,這也算是一種緣分,是不是?
席空說道,“令牌已經無用,可以扔掉了。”
“嗯?”洛天不明白。
席空解釋道,“之前顧繼學派了很多人把洛家莊翻了一個底朝天就是為了找到令牌,用來打開一個以精鋼制成的匣子,裏面放着前朝的玉玺。顧繼學想要造反,可是又怕背負罵名,所以想要借助前朝的名號來給他自己立一塊‘貞潔’牌坊。最近幾日,顧淩寒就快要把顧繼學逼到一個絕境上了,所以顧繼學一門心思都撲在解決當下的困境上,哪裏還有心思尋找令牌。”
洛天問道,“放着玉玺的匣子呢,現在在哪兒?”
“在顧繼學手裏。但是只要鑰匙在你這裏,無論匣子在誰的手裏都一樣,沒有人能打開它。前朝皇帝怕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