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沒事,哥別的沒有,就是小號特別多,删了我可以再加。

我锲而不舍的将那個群號重新搜索了一遍,可是這次卻顯示查無此群,不可能,是這個群沒錯,我當初加的時候還特意把這個群號複制黏貼到了備忘錄裏,沒道理會出錯。

我又查看了消息列表,發現竟然連剛剛那個被管理員T出群的提示信息也消失了。

這還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大白天的也不可能撞鬼吧,我不死心的把群名‘愛我你怕了嗎’搜索進去,出來的結果有整整兩頁,卻沒有一個是我原先加入的那個群,更沒有一個群的群主是叫紅紅火火。

撞邪了?

這還真是怪事,明明有這個群的,我記得我加過,還圍觀了好多天,對了,李格也看到過!

我連忙抓過一件外套,連夜打車去了李格家,那棟公寓此時大門緊鎖,我按了半天鈴也沒見有人出來開門。

我只好放棄,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中,晚上在床上的時候輾轉反側,今天的事情不管怎麽看都覺得有些反常。

第二天上完上午的三節課,原本以為能看到何益之那個跟屁蟲,沒想到連個人影都沒找着。

奇怪,何益之跟我說過,星期三他們班全天沒課,所以星期三一直都是我最頭痛的一天,完全被‘小尾巴’跟死了,一點自由都沒。

還真是,想找個人說話都沒,以前覺得他煩的要死,其實處久了,就發現他這人除了喜歡跟在我身後以外,大部分時間都很安靜,我都快習慣身後有這麽個小尾巴了,突然沒了,還真有點不适應。

學校有一座長長的曲石橋,吃好午飯無意中晃來了這邊,放松心情的同時還能裝會兒文藝青年,沒準運氣好還會偶遇一位學妹,來一場轟轟烈烈,婉轉動人的初戀。

這時,迎面走來一位穿着碎花小裙的小清新,看着面容好像有幾分熟悉。

她看到我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訝異,轉而就被驚喜所替代。我突然記了起來,她不就是上次替何益之給我送情書的那個大三學姐嘛,也是何益之的鄰居,名叫羅麗。

只見那個女生快步跑到我面前,神色帶了絲焦急,“原遠,我聽他們說何益之這段時間一直都是跟你在一起的,對嗎?”

我點了點頭,“是跟我在一起,但是昨天各自回家後,我就沒看到他了。”我隐隐覺得他好像出了什麽事,不然女生不會這麽焦急。

羅麗咬了咬唇,哭喪着臉說道,“何益之出事了,他父母剛剛來學校給他辦了退學手續。”

“什麽?!!”這個信息太過爆炸,導致我都有點不敢相信,只不過一晚上的時間,昨天還好好的人怎麽就出事了?

羅麗一把拉過我的手,“我正要去醫院看他,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下午還有課嗎?”

“沒課,何益之他到底怎麽了?”畢竟是同窗一場,雖然他的感情我不能接受,但是幾天來這小子端茶遞水,跑前跑後的讨好我,我也不是沒看在眼裏,他出事了,我肯定要過去看看。

“聽說被人把眼睛給戳瞎了,腿也給打斷了,有人給何叔叔他們送了幾百萬補償金,還威脅他們不要把這件事給伸張出去,何叔叔也知道對方是自己惹不起的,只能自認倒黴,”羅麗說得義憤填膺,“哼,現在的有錢人實在是太嚣張了,要不是何叔叔攔着我,我肯定要去報警,這也太欺負人了!”

“何益之平時有惹到什麽人嗎?”我覺得這事有點過于蹊跷,就我所知,何益之這小子人緣還不錯,不大可能會惹到什麽仇人。

“沒有啊,你看他整天笑嘻嘻,遇事也不喜歡跟人争,除了會在某一些事情上比較固執。”羅麗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我被她看得面紅耳赤,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羅麗,你知道……”

羅麗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了,原大帥哥,我知道你是直男,我一開始也沒指望你們能成,就是生活中的樂子太少了而已,而且看你們也挺般配的。”

我抽了抽嘴角,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一把拽過她就往車裏丢。

這妞子哎喲了一聲,嘴裏呼着痛,眼睛裏的笑意卻沒減過,等我坐進車裏的時候,她靠了過來,“原遠,我真是,越看你越帥,性格還有點小可愛,真是招人喜歡吶!”

我對這妹子實在沒話說了。

到了醫院門口,羅麗拉着我直奔四樓。

走廊上,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惋惜地對中年女人說道,“……兩只眼睛整個眼珠都被挖出來了,已經沒辦法補救了,右腿軟組織損傷嚴重,可能需要截肢……就算保住了腿,今後也離不開拐杖和輪椅了。”

中年女人已經泣不成聲,身形不住地搖晃,随時都有可能往後倒去。

“阿姨!”羅麗趕緊上前,一把扶住了中年女人,帶着她坐在了病房門口的長椅上。

我越過她們,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何益之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眼部的位置纏繞着繃帶,兩只腿打着厚厚的石膏吊在半空中。

我放輕了腳步,小心翼翼地坐在了病床前的椅子上。

何益之聽到了聲音,往我的方向偏了偏頭,嘴裏蹦出了冰冷的字眼,“滾!”

“是我,原遠,”我一把握住了他不住顫抖的左手,嗓子幹澀地問道,“還疼嗎?”

“原……遠,”何益之的手顫抖的更加厲害,喉嚨裏發出了像是哭泣的聲音,他聲嘶力竭地叫喊道,“我好恨!你滾,滾得越遠越好!”

他瘋了一樣地抓撓着我的胳膊,病房的門立馬被撞開,醫生護士湧了進來,費了好大的勁才按住他。

“病人的情緒很不穩定,這位先生,麻煩你先出去一下。”小護士走到我身邊客氣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心情沉重地走了出去,門外羅麗正在照顧心情悲痛的中年女人,看到我出來,她擔憂地說道,“原遠,你不要放在心上,何益之他太可憐了,現在他誰也不相信,誰也不想見,一有人進來,他就大發脾氣,我本來以為你來會好點的,沒想到……”

“沒事,我先回去了。”

告別了羅麗,從醫院裏走出來,我的心情依舊很沉重,我不知道傷害何益之的人為什麽要這麽做,這是多大仇啊,把人廢成這樣?何益之這輩子算是毀了。

手上的皮膚大概是被抓破了,火辣辣的疼,我始終無法相信,昨天還好好的一個人,今天就變成了那副模樣。

這時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出來一看,是李格打過來的。

我現在急于向人傾述,短短的時間內,離奇詭異的事件接踵而至,幾乎将我的大腦擠爆。

電話接通,那小子溫軟帶笑的聲音像一泓清泉,一下子撫平了我心中的煩悶和焦慮,我甚至忘了要跟他疏遠,話匣子一打開便停不下來。

“格格你哪去了,昨天我去你家找你都沒看到你……”

“我在表姐家,她過生日邀請我參加,你現在在哪?”

“心之咖。”我頓了頓,看着遠處的一家咖啡館,順嘴就報了出來。

“是XX路口的心之咖嗎?”

“恩。”

“好的,馬上去找你。”李格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雀躍着說完就把電話給挂了。

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不過是發了會兒呆的時間,對面的椅子就被人拉開,烏發雪膚的大男孩彎着眼睛看着我笑個不停,那笑容耀眼的都快把窗外的日頭給比下去了。

我有些沒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笑笑笑,哪那麽多開心事啊。”

“媛媛不開心嗎?”李格攪拌着咖啡,淘氣地把杯壁撞的乒乓響。

我嘆了口氣,擡頭嚴肅地看向他,“別玩了,說正經的。”

李格立刻正襟危坐,清澈的眼睛期待的看着我,“說吧。”

“我問你,以前我給你看的那個群你還有印象嗎?”

“群?什麽群?”李格一頭霧水的看着我。

我立馬傻了眼,繼續追問道,“好吧,先不論什麽群,我不是有一個新申請的q號嗎,這你總知道吧?”

“新申請的q號……你又申請小號了?”李格瞪大了眼睛,過了會兒又皺緊了眉頭,“媛媛你還瞞着我什麽事了?”

WTF!

這是在逗我嗎,前不久我還打電話提醒他不要随便告訴別人我的新號,轉眼他就忘了?

我搖了搖頭,心裏亂的不行。

好像自從我被T出那個群以後,所有關于那個群裏的一切,都徹徹底底的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就好像有人故意抹去了它存在的痕跡似的,連我身邊唯一一個看過它的人都忘了有這麽個群。

可為什麽,只有我記得?

這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我甚至不敢去細想,受了這麽多年的科學教育,唯物理論已經在我的腦海裏根深蒂固了,要我去相信什麽靈異論,我還不如想當然的當作是電腦中病毒了,可是,人腦也會中病毒嗎……

李格似乎被我盯着他的詭異目光吓到了,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地問道,“怎、怎麽了?”

“真沒印象了?”我狐疑地看向他。

李格的神情更疑惑了,兩只清澈的眼睛委屈的眨了眨,“不懂你在說什麽。”

“好吧,”我放棄地站起身,“走了,回去。”

“媛媛,我們這算是和好了吧?”李格一下子擋在了我面前,咬着嘴唇緊張地看着我。

“嗯嗯嗯,”我不耐地點了點頭,抓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扯,“你這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下午有課,趕緊的回去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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