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你有辦法收集到這些能量的樣本嗎?”如果能收集樣本帶回總部的話,孫昂或許有辦法分析出這是什麽。

“沒有,”張皓澤攤攤手,“就算有我也做不到,因為我根本靠近不了它們。它們好像挺怕我的,只要我一靠近就立刻散開了。”

謝雅琴又問:“是來自宇宙的能量嗎?”

張皓澤表示判斷不出來。調查到這一步之後就沒有更多進展了。直到傍晚警方才又傳來了一個新的消息:根據警方對小區其他住戶的調查,很多人都表示昨晚聽到了類似嬰兒的聲音,但有些人聽到的是哭聲,有些人聽到的是笑聲,而有些人則哭聲笑聲都聽到了。其中有部分人稱在昨晚之前的幾個深夜也都聽到過那個聲音,他們一直以為是哪家隔壁鄰居的孩子,所以沒引起重視。這部分人所住的樓層都有個共同點——臨近另一起兇殺案件的事發公園。

張皓澤聯絡上蔣玥和何小岚,問他們有什麽發現沒有。二人表示沒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只是從警方那邊得知,死者在2個月前做過引産手術。

“引産手術?類似嬰兒的哭聲笑聲?”謝雅琴似乎想到了什麽,打開龍鳳呈祥聯系了總部。

接通通訊的是鄭子青:“雅琴,有發現了嗎?”

“副隊長,讓孫昂調查一下輝虹小區或附近那座公園的所有資料,要跟嬰兒、胎兒、引産之類有關的。”謝雅琴說。

孫昂立即着手查詢,根據關鍵詞很快就翻出了一則21年前的舊新聞資料:2014年12月21日,江西九江經濟開發區一公園內發現十幾具被埋死胎,胎兒用醫用塑料袋包裹。當地公安部門經過調查,确認死胎系醫院引産胎兒。

孫昂介紹說:“2014年,國家衛生計生委發布《加強産科安全管理的十項規定》,第九條規定:‘嚴禁按醫療廢物處理死胎、死嬰。對死胎、死嬰,必須經産婦或家屬在醫療文書上簽字後,方可由其自行處理。委托醫療機構處理的,應當按照《殡葬管理條例》處理。可能存在感染性、傳染性疾病的,不得自行處理,産婦或家屬知情同意并簽字後,由醫療機構按照《傳染病防治法》、《醫療廢物管理條例》等進行處理。’在二十多年前,有很多醫院都會将流産或引産的胎兒遺體當做醫療廢物進行處理。一些非正規醫院、私人診所也會直接将流産胎兒遺體掩埋,甚至扔進河裏。”

“難道是這些被引産掉的胎兒的怨魂在作祟,向人索命?”何小岚猜測。

蔣玥說:“不太可能吧?這事都過去21年了,要有怨魂也早就出來害人了,還需要等這麽多年?”

孫昂面色一凜:“除非是有新的引産胎兒被埋在那座公園裏!”

第十六集 死胎怨魂(下)

根據張皓澤對那些紅色能量飄帶的描述,再結合新聞素材和警方調查資料,飛龍戰隊分析得出,殺害女子和導致小區居民集體自殺的兇手很可能就是同一個,它在向那名女子報複的時候所發出的哭笑聲能夠致使一些人産生自殺念頭。而這個“兇手”,可能就是被埋在公園裏的死胎怨魂。

夜幕漸漸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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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九江公安部門決定明日一早就開始對那座公園進行全面搜查,看看是否有人在公園裏非法掩埋引産胎兒。

公園附近一帶的所有居民都被要求撤離到安全的地方暫避危險。張皓澤四人則繼續留下,以防今晚“兇手”再出現害人。

四人分成兩組,繞着公園分頭巡視。

時間的指針慢慢走過午夜十二點。公園裏的蟲鳥聲不知什麽時候突然消失了,月光漸漸被厚重的雲層掩蓋,夜空一片漆黑。

“來了。”謝雅琴冷聲提醒,警惕地環視着周圍。

張皓澤也掏出了雨龍槍,做好随時攻擊的準備。

一陣陰森的冷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随之而來的,便是一聲聲凄厲的嬰兒啼哭聲。在謝雅琴聽來,它的哭聲帶着被父母狠心扼殺的悲傷和絕望,帶着被無情抛棄的仇恨和怨念,仿佛一道魔咒,緊緊箍住了她的內心。

霎然間,像是跌入一片冰冷的黑暗世界,謝雅琴腦海裏浮現出一幅幅記憶中的畫面:當她還是個襁褓中的嬰兒時,她被遺棄在兒童福利院的門口,孤獨地躺了整整一個夜晚。當她上幼兒園時,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來接送,只有她是一個人來去。上小學後,同學們開始笑她是沒爹沒娘的野種,她就跟他們打架,她打贏了,他們被她打哭了,就回去向爸爸媽媽哭訴,家長來了學校,不分青紅皂白就對她一頓訓斥,就連老師也在一邊冷眼旁觀。到了中學,因為她性格孤僻,寡言少語,對人也很冷漠,同學們都不願意接近她,她總是獨來獨往。她從來到這個世界上時,就一直都是一個人。

她就是這樣一個被世界遺忘的人,就連親生父母都不願意要她的孤兒,那她還留在這世上做什麽呢?

不如就這麽死了吧。

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記得她吧。

巨大的悲傷和絕望包圍着她,但她沒有哭,連眼淚都不流一滴。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她就明白了哭是沒用的。

謝雅琴神情木然地舉起雨龍槍,槍口瞄準自己的腦袋。

“雅琴!”張皓澤一把奪走她手裏的雨龍槍,使勁搖晃她,“醒醒!雅琴!快醒醒!”

她被死胎的冤魂控制了心神,他能感受到她的孤獨,她的無助,她的心寒,她的絕望。此時此刻他才明白,原來她對人的冰冷不是沒緣由的,他也終于明白為什麽她從來都不笑。

這樣的身世,這樣的生長環境,這樣的經歷,誰還能保持着一顆無憂無慮的心開懷大笑呢?

張皓澤把謝雅琴擁入懷中,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低語:“雅琴,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還有我們大家。”

張皓澤身上忽而耀起一團白色光芒,他的身形變得隐約虛無,仿佛化作了一道光,溫柔而溫暖,照亮了這個漆黑的夜晚,驅散了一切黑暗,輕輕地環繞在謝雅琴周圍。

沉入黑暗世界的謝雅琴漸漸感受到了一道溫暖而明亮的光芒在前方鋪開了一條陽光大道,引領着她脫離黑暗,走向光明。

她又看到了記憶中的畫面:保育員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關懷,社會愛心人士對她的鼓勵和無私捐助,中學時和她同校的學妹蔣玥執着地要跟她做朋友,大學時偶遇隊長周傳洋後他對她的贊賞和提拔,她會加入飛龍戰隊,不正是因為隊長和蔣玥嗎?之後,她認識了鄭子青、何小岚、孫昂,還有張皓澤。他們一直都陪伴在她身邊,從未離開過。

原來,光和溫暖,一直都在她身邊。

光芒中,謝雅琴仰起臉看着張皓澤,嘴角帶上了一抹淺淺的微笑,輕聲說了一句:“謝謝。”謝謝你帶我走出了心中的黑暗,謝謝你帶給了我無盡的光明和溫暖。

見謝雅琴終于蘇醒過來,張皓澤總算大大松了口氣。但此時的謝雅琴似乎又和平時不一樣,臉上不再是冷硬的表情,帶着淺笑,卻又不像沈歌雲那般溫柔嬌羞,而是那種淡淡的清雅,讓人感覺很舒心,很自然。

“雅琴!阿澤!你們有沒有……”

何小岚和蔣玥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卻見張皓澤和謝雅琴正抱在一起“柔情對視”,連忙來了個急剎車。

張皓澤像是做賊被抓一樣慌忙松開了謝雅琴,一顆心跳得七上八下,臉上也熱得發燙。

謝雅琴倒是一貫的從容淡定:“怎麽了?”

何小岚、蔣玥二人還處在撞見了“非禮勿視”場面的尴尬中,何小岚幹笑了幾聲進行了一番自我緩解後,這才問道:“你們有沒有聽到那個類似嬰兒的聲音?是哭聲還是笑聲?我和小玥聽到的都是恐怖的笑聲,能讓人産生巨大的恐懼心理。”

蔣玥心有餘悸:“我們兩個剛才都差點因為無法承受恐懼而自殺了!不過剛才它突然消失了。”

謝雅琴望了張皓澤一眼:“應該是剛才阿澤的光驅散了它。”

張皓澤幹咳了幾聲,好不容易鎮定了下來,說:“我沒聽到任何聲音,但看到它釋放出那種紅色能量飄帶,這種能量能夠侵入人的內心,操控心神,讓人産生強烈的負面情緒。有的人會陷入極度的悲傷,有的人則會産生巨大的恐懼,最後都會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輝虹小區的集體自殺事件,應該就是因為它的緣故。”

就在這時,公園裏突然騰起一團血紅色的煙霧,緩緩飄到空中,凝成一個巨大的未成形人類胎兒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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