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撒嬌 光是想念就足以把人淹沒

第二天一早, 白從真醒來就看到蘇雅雅給他發的幾十條消息。心虛地點開看完後,白從真回了對方一個小人跪地求饒的表情包。

至于微博?他已經料到結局,就不用打開看了。

而今天去拍攝地的工作人員, 一大早就在酒店大堂見到了一個穿黑西裝,手裏拎着帶鎖手提箱的高大男人。

走動之間,都不免看上幾眼和同伴猜測一番。

對所有人的打量都視而不見,把東西全都交給白從真确定無誤後,男人就直接離開了。白從真拿了當天拍攝需要用到的珠寶裝進手提箱, 交給他的司機兼保镖蘇明去了拍攝現場。

補特寫的時候,陸容默一聽說新的道具是真貨,手裏的工具都不知道怎麽用了。小心再小心就怕真的刮到了玉的表面。

他小心了, 白從真無奈了。

“左清幼,你手裏拿的那塊碎玉镯已經碎到屬于廢品了,不用那麽小心!”

拍戲的時候白從真一般都是喊的角色名。

陸容默聽了,有些臉紅。不過再次開拍時他就沒有了剛才的緊張, 把手上的動作流暢地做了出來。

拍完後,他就趕緊把東西給了蘇明讓他放進了手提箱。雖然白從真說那是廢品,但真把那個當成廢品對待的才是憨貨。

不只是陸容默小心, 等拍到之後的單元劇情, 演員們得知手上拿的是真貨後動作間更是小心翼翼, 輕拿輕放。都怕自己一個手抖,幾十萬就沒了。

道具的問題被解決後, 拍攝也按照原計劃在順利進行。

拍到了十月,國慶來了。

京市的人流量劇增,尤其是有名的古董街更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對于白從真他們這個實景拍攝的劇組來說,非常地不友好。

為了防止出意外, 白從真幹脆給劇組放了個大長假。反正他有錢任性,耽擱幾天也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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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自從上次樓鶴安出差到現在,他們已經有十天沒見過面了。确切的說是樓鶴安回國後三天一直都推脫自己忙合同的事,沒時間來看他。

這很不正常。

白從真從劇組收拾了東西,誰都沒有通知就悄悄回了家。

書房。

樓鶴安把需要處理的文件全都批完後,擡手捏了捏眉心。放下左手看了眼時間,他整理好桌面起身出了書房。

走在回房間的路上,樓鶴安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白從真。明明他回國後最想見想要擁抱的人就是他,可偏偏不行。

所幸白從真現在還在劇組拍戲,他也有工作忙的借口可以抱着僥幸的心理,想着短時間內應該不會被對方發現。

推開房門,樓鶴安的腳步就這麽停在了那裏。

他滿臉驚訝,眼中全是不敢相信的驚喜。可想想自己的現狀,随之而來的就是心虛。

“還不快過來。”

房間裏,盤膝端坐在床上的白從真把手機扔到一邊,虎着臉喊楞在門口的人。

“你回來了。”

樓鶴安說完,垂眸隐去眼中的忐忑,抿抿唇關上門走到了床邊。

“哼,我不回來你還想瞞我多久?”

白從真一眼就看到了樓鶴安包着紗布的右手。雖然早有猜測,但親眼看到那白色的紗布,他還是控制不住的心疼。

“小真……”樓鶴安站在床邊想彎腰抱一抱他,卻被對方攔住手推開了。

“不許套近乎。”白從真依舊虎着臉:“先把衣服給我脫了,讓我檢查完再找你算騙我的賬。”

雖然猶豫,但樓鶴安還是選擇了聽話,慢慢脫掉了衣服。

“怎麽這麽嚴重!”看清楚後白從真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把樓鶴安按坐在了床邊。

樓鶴安的右腿,從膝蓋到大腿外側,是連成片的大面積淤青。說淤青已經算好的了,因為那些中心傷處的皮膚已經皮下出血變成了紫紅。樓鶴安的皮膚又白,那些顏色在他腿上看起來真是觸目驚心。

輕輕用指腹在那些傷處拂過,白從真像是怕弄痛了對方一樣,動作輕柔緩慢,又帶着無數的擔憂。

伸手握住白從真的手把他拉到身邊坐下,樓鶴安低聲解釋:“N國礦場出了點意外,保镖擋了。我被碰到不小心撞在了機器上,手只是擦傷。很快就會好的。”

雖然這在樓鶴安那裏已經算是很長的句子了,但白從真并不滿意。

他看着樓鶴安惡狠狠地說:“你的解釋在我這裏不及格。我明天要問嚴钰具體經過,要再敢騙我你就給我等着!”

“好,我等着。”樓鶴安用左手輕輕摸了一下白從真的臉頰,見他沒有拒絕,一把把人抱在了懷裏。

多日不見的思念在這個擁抱裏得到了些許的慰藉。出差前的那個遺憾地吻,也被樓鶴安補上。

一吻結束,箭也上了弦。

可白從真卻把樓鶴安按在床上,非要先給他擦藥。

樓鶴安無奈了,他看看去拿藥瓶和棉簽的白從真,壓下“等會兒還要洗澡”這句話,直接起身從後面把人抱住。

“你老實點。”推推壓在肩膀上的大腦袋,白從真沒敢亂動,怕碰到樓鶴安的傷處。

樓鶴安往白從真耳邊湊了湊輕聲開口,聲音低沉好聽。

“老公。”

“啪嗒”白從真手裏的藥瓶掉在了地上,他保持着拿東西的動作僵在那裏。

感受到懷裏人臉上脖頸的熱意,樓鶴安眼中閃過狡黠,又輕輕叫了一聲“老公”。

第二聲,白從真終于反應過來。

“不許撒嬌!”

剛說完,樓鶴安又用鼻尖蹭蹭他的後頸。

真是的,每次撒嬌都會故意喊“老公”吸引他的注意力。聽了七年了,樓鶴安還以為他會這麽簡單就心軟嗎?

是的,他會。

白從真擡頭看了眼天花板,然後回身吻住對方。

第二天。

詳細詢問了嚴钰,确定樓鶴安在N國受傷真的只是意外波及後,白從真才放了心。

而為了不浪費難得的國慶假期,兩人商量後一起去了D國的某個偏遠小鎮。

“好久沒來了,這裏的變化好像有點大。”

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白從真環顧四周的裝飾,找到了不少記憶中的店鋪。

“店還在。”樓鶴安神态輕松,閑适地牽着白從真的手慢悠悠的散步。

他和白從真每年的大學假期都會來這裏小住。對他們來說,這裏滿滿都是回憶。雖然小鎮上的裝修有些已經改變,但是他們曾經一起逛過的小店還在留那裏。

兩人按着記憶找到以前常去的那家餐館,點過餐坐下後,白從真還從牆上找到了他和樓鶴安曾經留在這裏的合照。

“明明沒過幾年,看着這張照片我怎麽總感覺像是過了十多年呢。”白從真支着下巴感嘆,他看着坐在對面的樓鶴安,突然壞笑着說:“我還記得當初我們來時,你哭鼻子的樣子呢。”

當初他和樓鶴安來D國上學,其實也算迫不得已。

樓鶴安的奶奶是D國人,在樓鶴安高三那年被檢查出了絕症。她的病情惡化的速度非常快,為了不留遺憾,老人家選擇了回到故鄉度過生命的最後時光。

那時的白從真和樓鶴安都在國內上學,兩人都已經計劃好了大學考哪裏。但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噩耗,為了陪伴奶奶,樓鶴安不得不選擇出國留學。

高三,白從真和樓鶴安剛确認戀愛關系的那一年。

在聽到在一起不久的戀人就要出國的消息後,白從真難過了很久,可樓鶴安出國的理由他根本沒有辦法勸阻。因為就算換成他自己面臨這種情況,他也會選擇出國。

白從真難過,樓鶴安的心情也不會好受。雖然他非常确定他們會一直相愛,可四年真的是太久了。

光是想念就足以把人淹沒。

那段時間白從真的變化明顯,白家父母自然也察覺出了兒子的問題。他們商量過後,決定找兒子談談。

也就是這場談話,白從真直接在父母面前出了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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