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檸檬免費的活招牌啊
第49章 檸檬 免費的活招牌啊
第二次的會面, 歐铎身邊跟的就不是經紀人，而是寧君詞了。
上次進包廂被人瞪，這次進包廂想瞪人的白從真坐下後, 沒好氣地對寧君詞說：“早說你來，我就把我家寶貝一起帶過來了。”
而不是他一個人坐在這裏吃狗糧。
“我們來是談工作，你帶樓鶴安過來才是撒狗糧好嗎。”靠在歐铎肩膀上的寧君詞翻了個白眼，坐直了身體。
有歐铎在，白從真沒繼續怼下去。
人到齊了開始上菜, 三人邊吃邊聊工作。
“你讓歐铎接的啊，我還以為你會吃醋不讓他接呢。”白從真睜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
礙于歐铎在場, 寧君詞忍住了想罵髒話的沖動：“這是歐铎的事業，只要是他喜歡的我都不會幹涉。再說你這劇裏也沒什麽親密行為，一切都靠悟的感情戲我有什麽好吃醋的。”
“是嗎？”白從真嘿嘿一笑，“要不是你的形象不符合, 我還真生出了一點讓你演衛冬玄的想法。就你這張美人臉，出道應該會有很多人喜歡吧。”
“咳。”歐铎清了一下嗓子，見兩人看向自己後淡定道：“你們繼續。”
然而白從真不敢說了。和寧君詞從小到大貧慣了, 差點忘了對方已經有護着他, 聽不得這些的對象了。
寧君詞也慫。整理了一下表情, 努力拿出公事公辦的語氣：“你這劇的投資找好了嗎？”
“沒有。”白從真搖頭，“我不打算拉投資了。”
編寫劇本的時候, 白從真就試探性地找李瑾瑜和蘇雅雅，問過了現在圈內投資商對文藝電影的投資意向，發現文藝片的行情差到不行。
不提大導演，一般的小導演或者稍微有點名氣的，幾千萬的投資都拉不動, 電影只能越拍越窮。雖然有的成品效果很好，但是院線的排片率十分感人，不能說相當于無，只能說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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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排片就更不用說票房了。
這種情況下，找個投資商投個幾百萬根本沒什麽必要。如果最後票房提上去了還要平白給人分錢。所以資金方面，白從真想自己投。
聽白從真說完，寧君詞目瞪口呆。
“你們電影圈裏的文藝片這麽慘的嗎？”
“不然呢。你問問歐铎，現在導演拍文藝片是不是都默認為了沖獎，票房根本不重要？”
歐铎默默點頭。
寧君詞扶額，大聲嘆息：“怎麽辦，我不想讓你演了。”
這虧本的買賣誰愛做誰做。
白從真急了：“別啊，怎麽還帶反悔的。我還等着你提議讓歐铎把片酬當投資呢。要是拍的好，你家歐铎還能再拿一個獎，不虧。”
“我可是給了歐铎特權，只看了他以前的影片連試戲這個過程都省了。這麽光明正大地給你們開後門，你們就別想着反悔了。”
歐铎，就像是《夢想成真》的秦念楚一樣，免費的活招牌啊。他向來能屈能伸，給寧君詞勢力說兩句軟話而已，到手的鴨子可不能就這麽飛了。
知道白從真心裏打什麽小算盤的寧君詞剛才只是開個玩笑。他和歐铎早就商量好了，怎麽可能做出臨時毀約的事情。
拿片酬當投資也是，要不然他就不會問白從真投資的事。
吃完飯，簽好約後拿着新鮮出爐還燙手的合同，白從真咧着嘴笑的很開心。
分開的時候他還朝那兩人揮揮手，喊了句：“歐影帝大氣，祝你和寧君詞百年好合。”
搞定了電影的最大一位金主，其餘的演員也在陸續的接觸當中。只是其他演員就不能和歐铎一樣了，白從真要和許青頌一起挨個看他們試戲。
電影對于一個演員的肢體動作，表情把控都非常的嚴格，有一丁點小瑕疵都會被放大。所以就算形象貼合有演技那也不能直接簽下，要一個個的試戲把關。
而白從真習慣性先找演員，也是因為電影的籌備期長，好的還符合形象的演員就那麽多，早定下來早點安心。要是提前籌備好了，最後發現找不到演員那樂子可就大了。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就來到了八月。
此時正值暑假檔，各種電視劇電影百花齊放，都想趁着假期多賺一點票房或者是收視率。
在衆多的影視劇中，最萬衆矚目備受期待的，只有《追兇》。
它的期待值這麽高，不僅僅因為這是秦念楚的第一部 網劇，也是因為劇中演員的神仙陣容。而且在之前發布的一版預告中，那令人不由屏息的緊張感和看着讓人頭皮發麻的對手戲都吊足了觀衆胃口。
八月一號周五晚八點，《追兇》正式開播。
只是第一集 的首點而已，就輕松破億。
薄霧TV的負責人看着這沒摻水分還依舊優秀的數據，心中松了一口氣。播放量在持續往上跳動，他臉上也挂起了笑容問工作人員：“其它平臺的讨論量呢，有沒有預備熱搜在後排？”
工作人員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您自己看吧。”
負責人低頭一看，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怎麽可能！播放量這麽優秀讨論量怎麽可能這麽低，都快要和那些粗制濫造的雷劇差不多了。
難道是網站後臺出了問題？
他讓工作人員趕緊排查，自己也去開播前讨論《追兇》的帖子和博文裏轉了一圈，發現自從開播後那些帖子就像被集體施了法一樣，竟然沒有人回來發表意見。
而且還有不少人和他有着同樣的疑惑。
“經理，服務器沒出問題。”工作人員檢查完小心翼翼地說：“會不會是大家都在追劇，沒空停下來讨論？”
要不是工作，他其實也很想追劇，期待好久了的。
聽到這話，負責人随手點開一篇帖子看着裏面的回帖，陷入了沉思。
《追兇怎麽樣啊，開播十分鐘了首頁怎麽沒人淘？》
樓主：開播之前不是刷的挺起勁嗎，怎麽開播後都啞巴了。太難看被打臉了不敢說話？
1L：不只是這裏，豆瓣醬小組和芝麻糊也是死一樣的寂靜，首頁只有秦念楚的黑子在蹦跶。
3L：我是在參加飯局沒辦法看，想刷點反饋而已，翻遍了所有平臺竟然沒有一個人讨論就離譜。
樓主：等不了了，去瞅一眼回來告訴大家情況。
8L：播出二十分鐘了，還沒有人讨。
9L：樓主還在嗎？你們有沒有人去瞅一眼？
13L：我是3哥，還在。我也想去瞅但是我沒有薄霧的會員。為什麽非會員要延後一天才能看，還從第一集 就要會員，要不要這麽摳門啊！
14L：一共才15集，一周兩集也只能播兩個月，當然要多割點韭菜了。
15L：你們就沒人關心樓主嗎？二十分鐘了樓主還沒有回來。
16L：半個小時了，呼喚樓主！樓主消失了。
……
沉着臉關掉手機，負責人只好先按兵不動等第一集 播完再說。希望這奇怪的現象就像工作人員說的那樣，是因為不舍得中途停下追劇的腳步。
一個小時後，《追兇》第一集 播放完畢。
各個平臺原本凝固的讨論量，也開始飛速上漲。
不管你打開哪個平臺，甚至是朋友圈裏，全都是狂吹《追兇》的彩虹屁和各種“啊啊啊啊”的尖叫。
微博上關于《追兇》的幾個熱搜，也是不要錢似的開始從後排開始往上攀爬，然後登入前排。
這時童以笙的一篇關于《追兇》從無到有地長微博，更是往心情還激動着的觀衆們心上添了一把火。
“嗚嗚，童老師說因為劇本的篇幅，他原本是想把追兇砍掉一部分改成電影劇本的。是從導看出了電影劇本的不足主動要了原劇本，然後拍成了網劇。幸好童老師遇到了從導。”
“幸好遇到從導+1。要不然這麽短的網劇誰拍啊，還用了這麽多演技精湛的演員們，可以說是不計成本了吧。追兇太好看了我要回去再看一遍，這周就靠這兩集活了。”
“看到童老師的導演朋友說的那些話，我的心情很是複雜。因為對方說的就是當前電視劇市場的主流。但主流就一定是好的嗎？如果《追兇》遵循主流，那它就失去了原本的光彩。”
“還是那句話，白從真yyds。我吹爆！”
……
直到這周的兩集播放完畢，《追兇》的讨論量依舊牢牢占據着榜首。
各種同人剪輯，畫作和分析帖子層出不窮。還有字母站的一些制作影視相關視頻的up主們，更是紛紛出視頻，從各種角度和鏡頭去解析追兇的隐藏線索。
其中播放量最高的那位up主說的話，更是被人瘋狂轉載。
“《追兇》這部劇裏，沒有一個多餘鏡頭。上至主演下至小配角，乃至群演，所有行為和話語全都符合自己的人設，沒有一個人讓觀衆有違和感。甚至一集不論看過幾遍，下一遍依舊能讓你找到驚喜的地方和沒注意到的小細節。”
這樣火熱的讨論度下，播放量更不用說。即使在別的劇普遍注水的數據裏，也依舊憑借着兩集的數量吊打了一衆的同期網劇。
面對全網誇贊，像是被水軍淹沒一樣的評論，自然也有人會産生逆反心理。但是每每遇到這種人，粉絲們都不會和對方争辯。
每個人口味不同，有人喜歡自然有人不喜歡。如果遇到非要擡杠的，一句“你自己去看看再來說話”就足夠了，沒必要争論。
《追兇》的火爆可以說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作為男主角，秦念楚原本到了瓶頸的人氣和粉絲一再突破。劇裏目前出現的配角們人氣也是水漲船高，各種邀約不斷。
白從真，也被不少人邀請去參加各種聚會，或者是飯局。就連常駐娛樂圈的投資商們，也詢問着白從真的下一項工作計劃。
對此白從真統一回複是說正在考慮，至于圈內聚會他更是能推則推，不能推找借口也要推。
之前的那次真的給他整出心理陰影來了。
“從導，這個我建議你去。”
蘇雅雅把新拿到的請帖塞進白從真的手裏，解釋道：“于英哲導演，圈內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幾十年一直專注電視劇的拍攝。那些經典百看不厭的劇大多都是出自他手，華視的獻禮劇一般也會找于導來拍。”
“于導的人品你也可以放心，他的聚會絕對不會有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去的都是他的老朋友。圈內不少導演可是很眼饞這一份請帖呢。這是難得的，結識前輩的機會。”
于英哲導演的大名白從真自然聽說過。只是這位泰鬥級的人物竟然會給他發請帖，讓他一時間有點不敢相信。
翻來覆去看了請帖好久，确定這是真的之後，白從真立馬拍照給樓鶴安炫耀不說，接下來的幾天裏都保持着興奮直到赴約那天。
收拾好自己，按照地址前往某一處四合院後，白從真有些緊張地擡手按響門鈴。
“白從真？”
“是我，于導您好。”
來開門的正是于英哲本人。他頭發花白，身材有些胖但是臉上的表情樂呵呵地看着非常和藹，像是平時在路上見到的遛彎大爺。
白從真被帶着進入四合院，一路上嘴都沒合攏過。因為他走過來見到的人全都是知名導演，有些甚至已經退圈不再導戲。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白從真坐在一衆中老年名導裏格外顯眼。但他拘謹極了，嘴也不貧了只偶爾談起專業回上一兩句話。
說完了專業又說起最近的電視劇，話題也自然繞到了白從真身上，一個個都對《追兇》贊不絕口。
面對着前輩們的慈祥的目光，白從真盡可能詳細地說着自己在拍攝《追兇》時的手法和細節，像是要被考教的學生，就怕答錯給老師留下不好的印象。
于英哲聽完開口贊嘆：“你的兩部劇我都看了，對鏡頭的把控，拍攝節奏都沒的說，簡直不像是新人能拍出來的作品。”
“于爺爺盛贊了。我也是反複練習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只有勤奮這一優點而已。”
白從真表面謙虛，心裏都快樂出花了。這可是來自泰鬥級的稱贊，不膨脹怎麽可能。
換句話說，這就是他已經被圈內的大前輩們，承認且認同了身為導演的能力啊。
于英哲笑笑沒有說話。
勤奮确實是個好品質，但他更看重白從真的天分。
天分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一種東西，是老天賞下來的鐵飯碗。白從真不僅有，也懂得去利用天分。而且也不狂妄自大，反而謙虛好學還勤奮，這是在新人導演中難得可見的好苗子。
如果白從真正在導演這一道路上摸索的話，他還想着收對方為徒呢。
可惜現在已經晚了，白從真的拍攝風格自成一派，成熟且有特點，不需要別人再用自己的風格去影響他。
不過當不了師徒，當個朋友也行嘛。
于是聚會結束後，白從真收獲了大佬們的聯系方式若幹，和一位忘年交的老朋友。
只是他美滋滋的心态還沒保持幾天，蘇雅雅提着工作就來了。
“從導，這些是我篩選後的綜藝邀約。”
聽到“綜藝”兩個字白從真就開始拒絕，“雅姐，我現在籌備電影的事呢，都快忙死了。”
“從導，要是你這部劇不去宣傳的話，粉絲們會罵你偏心不重視《追兇》的。”
“所以我一開始就不應該上綜藝！”白從真想跑。
上次綜藝後出現了許多的同人剪輯，讓樓鶴安吃醋吃到種檸檬樹，這次他可不想再搞出什麽事端。
蘇雅雅守在門口，“這是為了宣傳。拍電影還有路演呢從導你躲不掉的。秦念楚都同意上綜藝了，你可以和他一起去。”
白從真趴在桌子上，聲音無力：“讓念楚自己去就行了，他名氣比我大的多了。他可以的，我相信他。”
但是他相信沒用，蘇雅雅甚至聯系了秦念楚，讓對方親自打了電話給白從真。
迫于無奈，白從真接了一檔訪談類綜藝。去之前他本想給自己的電影做一下宣傳，但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拍電影的事還是先藏着不說。
《追兇》正熱，觀衆們正是上頭的時候。這個時候要是看他“不自量力”去拍電影，估計要給人造成巨大的心理落差。越晚公布罵他的人也越少。
他還是繼續專注電影的事吧。
當拍好的綜藝播出時，電影劇本終于通過了審核。此時的白從真已經帶着李瑾瑜一起去青市找适合的拍攝場地了。
這已經是李瑾瑜和白從真的第三次合作了。
作為一名專業制片，李瑾瑜對電視劇和電影都有涉獵。在聽到白從真想找他拍電影時，他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對于白從真，他好像已經生出了一種盲目的信任。所以即使是“跨行”拍電影，他也沒有猶豫。
在看場地的時候說起電影的籌備相關，李瑾瑜突然笑了一下。
“現在看來，從導的影片拍攝時間都陰差陽錯的。”
白從真不解：“怎麽說？”
李瑾瑜：“電視劇類的獎項都集中在上半年，電影類的集中在下半年。《追兇》在八月播出，就算評獎也要等到明年一月份了。電影也是，按照從導的拍攝計劃來說，上映的時間最快也要到明年末了。如果要評獎，還要等半年多。”
這麽一算确實剛好錯開。
白從真也樂：“那正好讓評價發酵後給觀衆們反應時間啊。再說獎就在那裏，只要不超過時間都不算晚。”
雖然他拍電影并不是為了得獎，但是如果真的得獎了他也很高興。
不過他不是為了能得獎高興，而是等到以後和樓鶴安公開了，“白從真”這個名字的白度白科後面會跟着一大串的頭銜，作為他愛人的樓鶴安和這些并排，也會超有牌面。
家裏花園裏的兩顆檸檬樹的果實逐漸成熟可以采收的時候，時間已經走到了十月份。
白從真給朋友們都送了一小箱檸檬。
沒辦法，他和樓鶴安自己根本消耗不完，只能送人才能避免浪費。而且他也讓家裏的阿姨做了許多罐糖漬檸檬和檸檬酸辣雞爪，抽成真空後，帶着這些東西前往青市進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