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準備有一件要事要做
第59章 準備 有一件要事要做
二月二日, 白從真27歲生日。
《心盲》以三十二億的票房，強勢占據了元旦檔電影票房排行榜的第三位後，順利下映。
雖然這個數字在歷年來的所有電影票房裏只算中等, 但是在衆多的文藝片裏，《心盲》絕對拔得頭籌。
慶功宴和生日宴合并，白從真徹底玩嗨。不僅散場的時候戀戀不舍，就連回家的路上，他都一直摟着樓鶴安的脖子傻樂。
“寶貝, 我真的好高興啊！今年是咱們在一起的第十年，而且還是我人生中的第一部 電影還打破了國內文藝片的票房記錄。你說我怎麽這麽幸運呢？”
拍《心盲》的時候，他做夢都不敢想自己居然能打破記錄。
當初拍的時候白從真也只是告訴自己, 保證拍出一個好的自己心中的故事就行。票房撲不撲街都不重要，甚至他都想好了觀衆們不買賬怎麽辦。
然而就是在這種不抱有太大期望的情況下，他收獲了巨大的，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成功。
狹小的車廂裏, 樓鶴安任由白從真粘着自己，讓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頸邊。他還一手握着白從真的手指，一手探進白從真的衣擺, 無意識地用指腹輕輕刮蹭着腰側一小塊細膩的皮膚。
“你值得。”
樓鶴安聲音低沉, 語氣是在愛人面前一貫的溫柔輕和。
白從真擡頭, 湊過去吻了一下樓鶴安的臉頰，“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在對方心中, 不管他做什麽都是好的，排名永遠第一。
只是這自帶八百米濾鏡的排名只會讓白從真感到甜蜜，飄倒是不至于。情趣和現實他還是分的清的。
“李瑾瑜還說今年《心盲》有希望沖最佳導演獎，但是我覺得只要有個提名就很不錯了。電影界我還是新人呢，怎麽可能第一年就把獎頒給我。電視圈水平參差不齊, 電影圈的大佬可多了，怎麽算我都排不上名號。”
取得現在的成就已經非常不錯了，更多的白從真不敢奢望。
“你是最好的那個。”
雖然在樓鶴安心中白從真的一切都那麽優秀，得獎也是理所應當。但這獎項是多個評委的共同選擇，他做不了主也不能插手。
不過白從真對自己是否獲獎的看法倒是可以一直保持。
這樣一來，如果真的發生像上一次菖蒲獎那樣的狀況，抱着不得獎的心态總比有期望的好。這樣白從真也可以少一些遺憾和難過。
意外總比計劃來的快，就算他不想想這些喪氣的話，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能及時照顧好白從真個很的情緒。
“寶貝，你在想什麽？”
伸手覆在那只掐住自己腰跡一小塊皮膚摩挲的手，白從真挑着眉表情暧昧。
“你是想在車上，嗯？”
樓鶴安連忙搖頭，張張嘴還沒說話就突然愣住了。掙開白從真的手，從他的衣擺裏拿出後，樓鶴安還能感覺到指尖剛才軟軟彈彈的觸感。
他表情窘迫，耳垂都紅了一些，“小真……”
白從真的笑聲像個流氓，語氣是調戲完“良家婦女”的舒爽，“快告訴我，剛才你在想什麽。手還一直往上，輕輕地……唔。”
唇被封住，白從真順勢摟住樓鶴安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吻。車內的氣氛逐漸旖旎，又被故意打破，平息底下的波濤。
“想，年後。”樓鶴安又吮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唇。
知道他沒說實話的白從真并沒有戳穿，而是順着他的話往下說：“年後的話，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劇本，要不然我可能要游手好閑好長一段時間了。寶貝你呢？”
“有一項要事。”
“我們兩個今年算是終于閑下來了？”白從真興奮，“那我們可以好好規劃一下今年的旅行計劃。”
“你定。”樓鶴安自然是點頭說好。
對和樓鶴安一起旅行向來積極的白從真說幹就幹，之後幾天在家裏一直翻找地圖。
百尺鎮是不能去了，上次微電影播出後那裏現在已經成了打卡聖地，人流量劇增。其它地方的話，白從真翻到了以前發的微博，一個個搜索比照。
白從真查的開心，也不讓樓鶴安插手，只在需要他的時候讓他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
當然，采不采納就是他的事了。
除了生活，工作上白從真也在年前最後去了一趟工作室。給工作人員準備了年禮和紅包。順帶着查看了一下圈裏各大明星工作室，或是品牌送來的公關禮盒。
看看桌子上并排的兩個包裝精致的盒子，白從真一邊拆一邊感嘆：“今年容默和含溪也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了，時間過得真快。”
蘇雅雅也在一旁拆盒子整理。她聽到白從真的話後笑了一下：“才三年而已，是他們自己争氣。”
陸容默和江含溪當年作為新人出演《珠玉雜貨鋪》，第一部 電視劇就爆火流量劇增，還憑借着這部劇獲得了演藝生涯的第一個獎。
之後的發展也争氣，沒有沉溺于爛片和撈快錢，而是一直上課充盈自我，這樣的努力又有天賦的人，三年能達到一線的位置開工作室絕對不是偶然。
白從真光說別人，自己也是。入圈才幾年所取得的成就，是有些人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比的。
雖然他有背景也能算個“資本”，但要是沒有實力，資本再大也沒人買賬。
将整理好的盒子放在一旁，蘇雅雅随口問道：“從導年後有什麽安排嗎？”
“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白從真搖搖頭，“送來的劇本我都看過了，沒有想拍的。”
自從《追兇》之後送到他工作室的劇本數量就急劇增多，《心盲》下映後電影劇本也開始往這兒送了。但是白從真從頭到尾翻了一遍，愣是沒找出一個心動的。
雷劇和傻白甜無腦劇略過，劇情湊合的劇題材又不戳他，電影也是同樣。更別說其中還有不少投機取巧拿着小說原着，連改成劇本都懶的改的。白從真就更抗拒了。
而他認識的編劇，手上目前也沒有完整的劇本。這東西又不是說有就有，腦瓜子一拍就出來了，所以什麽時候能碰到一個好劇本就充滿了玄學。
強求不得。
“今年老板沒工作，咱們工作室的員工怕是要失業了。”白從真誇張地嘆了口氣，惹得附近坐着的工作人員噴笑出聲。
蘇雅雅卻趁機吐槽：“從導，如果哪天你不搞事了，我們才會真的失業。”
明明她當初被分到一個導演工作室的目的，是為了休假調節。誰成想此調節非彼調節。幾年下來她就在白從真的各種坐過山車一樣的花樣搞事下，徹底鍛煉出了一顆大心髒。
就算白從真當場出櫃，她手裏都好幾套公關方案能應對自如。
白從真聽了對蘇雅雅做個鬼臉，加快速度把公關盒子禮品全都拆完，分發給工作室的員工，果斷開車走人。
他那才不叫搞事，而是為了證明清白使用的合理手段。
是不是的問題放在一邊，新年來了。
樓白兩家父母各自有工作無法回國，白從真和樓鶴安兩人只能去兩邊的長輩家中拜訪順帶小住。直到年後正式開工，他們還在國外旅行。
只是再樂不思蜀，工作無法徹底避免。玩夠了的樓鶴安老老實實回公司上班，白從真沒事跟着他去公司陪玩，游戲打得不亦樂乎。
直到五月，劉木陽的一通電話打來，他才結束了這“紙醉金迷”的生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去赴約了。
“劉導，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劉木陽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上下掃視了一下端坐着的白從真：“最近沒有拍攝計劃？”
“……沒有。”白從真原本乖巧的表情瞬間尴尬。
怕自己給劉木陽留下“不思進取”的印象，他連忙解釋：“最近沒什麽好的劇本，我想再等等。”
看着劉木陽面無表情的臉，白從真等了半天沒等到對方說話。他心中忐忑，小聲地喊了聲：“劉導？”
“我最近有一個電影。”劉木陽盯着白從真，“你想來看看嗎？”
白從真聽完滿口答應，“好啊。”
劉木陽悄悄放松了後背：“不是讓你跟組拍攝，而是跟組觀摩，學習。”
“我明白，我的答案不變。”
一開始劉木陽只說“看看”的時候，白從真就料到了。
見他表情沒有絲毫的勉強，劉木陽才徹底松了口氣。
年輕人都有自己的傲氣。尤其是像白從真這樣的，天賦極高成績又好的新人導演，心理狀态才會更活躍。
白從真雖然随和，但是他自從入圈以來就一直順風順水，沒受過什麽挫折。劉木陽和他只算半個朋友，根本沒有長時間接觸過，他很怕對方會變得自負。
這種變化很可能自己沒察覺的時候，種子就悄悄發芽了。
也不是說白從真容易被外力影響，只是畢竟他的第一部 電影票房，幾個月前剛剛在排行旁上奪魁。因此劉木陽做了這個決定的時候心裏也沒什麽底。
現在聽到白從真毫不猶豫的肯定回答，他心中欣慰極了。
“要拍的是一部商業片。“劉木陽解釋：“你的《心盲》是文藝片，《安息》也只能算半部商業片。我想着你沒拍過純類型的，就來問問你的意思。”
“其實我很想讓咱們合作一回，但電影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這次也只能留個遺憾了。”
白從真聽懂了劉木陽話裏的暗示，他了然地笑笑：“我知道，有時候導演也只是個打工的，沒那麽大權利。不過我還是很感謝劉導給我争取了這麽一個跟組的機會。”
“近距離地觀摩您籌備，導戲，這是多少人求不來的機會。砸我手裏了我才不會往外推呢。”
劉木陽浸淫電影圈幾十年，各種經驗和技巧彙聚，簡直就是一本行走的電影知識百科大全，還是私人撰寫不對外展示的那種。
當初他為了成為一個優秀的導演，畢業可以在世界各地“漂泊”兩年充實自己，現在就可以空下一段時間，去跟着圈中的前輩大佬學習。
學到就是賺到，白從真當然要牢牢把握這個機會。融會貫通，補全不足提升自己。
“學習算不上。”劉木陽表情認真，“活到老學到老，我們互相交流，各取所長。”
白從真可不敢當：“您言重了。”
劉木陽無意和他争論這個，約定好了進組時間，留白從真吃了頓飯就讓他回去準備了。
回去後給蘇雅雅報備了行程後，白從真告別了樓鶴安，跟着劉木陽一起踏上了前往新市的路程。
而自從《心盲》結束，在白從真那裏得到了許諾期待着第二部 的粉絲們，在看到劉木陽新戲開機儀式上那個熟悉的身影後，怒了。
“@不要叫我白導V，你最好只是去參加個開機儀式而已。”
“消失四個月，我以為你在拍第二部 其實你在摸魚劃水？”
“所以第二部 呢什麽時候拍？白從真我警告你不要讓我跪下來求你。”
“累了毀滅吧，按照從導拍電影的速度，第二部 估計到後年了。”
……
而且你要是和劉木陽導演合作拍電影也就算了，但他們看到了什麽？
場務：白從真。
合着你去給劉導當拍花絮的小場工了啊，就離譜。一個身上背着“債”的導演連自己的戲都不拍了，放着一大群粉絲不管好意思去劉導的劇組摸魚當場工？
白從真當然好意思，他要不好意思就不是白從真了。
《安息》早就和《心盲》一起剪輯好，存放好之後等待今年的聖誕節上映。他們計劃中的宣傳開始日期是七月，現在還有兩個月呢。
剛剛進行到吊人胃口的階段而已，不急。
新市，《長風》片場。
休息時，白從真拿着手持攝像機在劉木陽允許的場地中拍攝，盡職盡責的當好一名場務。
只要一拍戲，他就搬了小凳子坐在劉木陽的身旁，和他一起看着監視器裏的畫面讨論。副導演站在一旁默默當隐形人，也樂得自然。
只是看着前面一老一少和諧的背影，他心中也會默默感慨。
真不愧是年紀輕輕就能取得多項成就的導演，在片場，也只有白從真能跟得上劉導的思路。就連和劉導合作過好幾次的他，也甘拜下風。
尤其是當導演組湊在一起商量拍攝計劃，和遇到的難題時，這一個多月下來白從真可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他這副導演當的，名不副實啊。
這天，吃過飯劇組的人停在原地午休。今天的時間比較短，不算吃飯的時間也只有半個小時而已。
白從真的休息椅旁邊，男主角正拿着劇本向他請教。
最開始的時候主演向他請教劇本也只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白從真還真答應了下來。劇本一拿翻到那一段就娓娓道來，說的通俗易懂還直擊深處。
從此劇組的所有演員全都拜倒在了白從真的能力之下，還隐隐有成為狂熱粉絲的潛力在。
粉不粉絲白從真不在意，他既然進了這個劇組當然就要盡到職責，協助劉木陽把電影拍好。分析一下劇本而已，和這段時間他從劉導那裏得到的收獲，根本不能相提并論。
“小真。”
劉木陽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從導，你忙。”主演迅速收起劇本，不耽擱白從真的事。
對他歉意地笑笑，白從真起身去了劉木陽旁邊。走近了才發現他旁邊站了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
“這是蘇立，蘇編劇。這個，白從真，就不用介紹了吧。”劉木陽站在兩人中間随便一指，敷衍地互相介紹。
“你好，蘇老師。”看着劉導狂放的态度白從真心中無奈，禮貌地打招呼。
“從導你好。老劉就是這個脾氣，我都習慣了。”蘇立不在意，和白從真握了手。
一坐下，劉木陽就開始催：“有什麽事就趕緊說，休息時間快過了。”
“小白又不是導演，就算開始拍了也礙不着你的事。”蘇立瞥了劉木陽一眼，“你就瞎趕人吧。”
白從真心中微囧。
“小白”什麽的……還真是槽多無口。不過總算不是“白導”了，還行，能湊合。
“蘇老師，請問您有什麽事嗎？”在劉木陽開口前，白從真阻止了這場即将到來的戰/火。
蘇立回頭，面向白從真笑得和善，“就是想找從導談個合作。我手上有個劇本還不錯，投資什麽的也都湊齊了。想請從導‘出山’來幫忙導個戲。”
他一說話，流露出的是和白從真想身邊熟悉的所有編劇，不一樣的圓滑與世故。
“我可是仰慕從導很久了。從你拍的第一部 電視劇開始，圈裏有多少老板想找你呢。只是從導你這戲一部接一部，忙的停不下來。好不容易有了空閑的時間還來老劉的劇組學習。”
“這不，我只能親自上門來請你出手，再順便讓老劉放你自由了。”
說完，劉木陽插嘴：“蘇立的劇本質量确實還不錯，你和他合作不用擔心投資的事。”
蘇立習以為常。圈裏誰都知道，劉木陽拍戲一向看中劇本的質量。現在他明顯要提拔白從真，提點兩句也正常。
白從真把蘇立的表情收進眼裏，心中閃過諸多思緒。
他思考了一下，最後面帶為難地說：“蘇老師，我來劉導的劇組觀摩就是因為在上一部電影的拍攝中，察覺到了我存在很多的問題。我這學習還沒什麽成果呢，拍戲的話心裏還真有點過不去這個坎兒。”
話說的半真半假，通篇的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拒絕。
“從導，你這話就謙虛了。”蘇立明顯不信，“有問題還能把一部文藝片拍的那麽好，最後狂攬三十多億啊。要是換了我這個商業片，絕對會更多。再說了，有問題你總要實踐一下，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克服，閉門造車可不行。”
白從真不好意思地笑笑：“蘇老師，話不能這麽說。要是萬一我沒拍好，賠了，那怎麽辦？商業片投資動辄好幾個億，又不像電視劇投個幾千萬就行了。”
“要真賠了，估計我以後對電影都有心理陰影了。”
“從導……”
“行了。休息時間結束，我們要開始拍攝了。”
蘇立的話沒說完就被劉木陽打斷，他率先站起身，對着蘇立瞪眼：“小真都說了沒法拍，你再勸也沒用。電影那麽大的投資，要是賠了你讓小真怎麽辦。”
“這都還沒拍呢，怎麽能就賠了？”蘇立不滿。
“所以啊，你去找其他導演。”劉木陽朝他揮手，讓他趕緊出片場，“好幾個拍商業片不錯的導演都閑着呢，你找他們去。”
“道具！現場制片！都幹活兒了！”
劉木陽拿着喇叭一通喊，徹底把蘇立給半強迫地趕了出去。
白從真表情誇張地呼出一口氣，“劉導，謝謝你。要不然我可應付不了了。”
“不想接就拒絕，這點自由還是有的。”
不過他也好奇：“蘇立這個人雖然世故了點，但是手裏的本子确實不錯。他還和好多個投資商走得近，你要是答應下來，就不愁拉投資的事了。”
“就是因為不愁投資的事，所以我才要拒絕。”白從真聲音壓低了一些：“不管拍什麽戲，總要把組裏有最大的權利的那個位置抓在手裏，才能少一點後顧之憂。”
“要不然身為導演，連自己的戲和劇組的人員變動都沒有資格管，那就是天王老子來也拍不出好劇。”
就是因為蘇立和投資商熟悉，已經準備好了所有的資金，所以白從真才會直接拒絕。一個前期籌備已經完善的劇組，想要再加一個投資商或者把他們分割好的利益大幅度的變動，可以說是難如登天。
這樣的劇組，他敬謝不敏。
而聽完原因的劉木陽表情驚訝極了。白從真還是第一次見到劉導的表情這麽“誇張”。
“難道你之前的電視劇和電影，全都是自己占了投資大頭？”
白從真遲疑：“是啊。難道不好嗎？”
劉木陽默默搖頭，看着白從真眼中情緒複雜。
白從真為什麽會有這麽多錢他不想探究，但這種自負盈虧，拍戲賺錢全都往自己口袋裏裝的做法，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因為就算是他，拍戲基本上都是靠投資商。自己雖然也有投錢，但是占的比例非常小，對一部電影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所以聽到白從真這麽“土豪”的做法，他心裏非常複雜。
白從真從入圈以來，為什麽部部精品的原因，他好像也有點知道了。而且這個方法，估計也就白從真适用，其他人根本沒這個條件。
而自從蘇立走後，白從真以為這個小插曲就已經到頭，需要翻篇了。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執着到在一周後又找上了他。
還費盡心思加上了他的微信，要了電話後再次勸他接下電影。
這時，時間已經到了七月。《心盲》的第二部 《安息》正式開始在線上宣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