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周海鋒沉聲說,盯着單軍的眼睛,單軍和他對視,周海鋒直起腰離開,推開門就出去了。
單軍看着他出去,半躺在床上,向自己下身看了一眼。
那地方已經支起了帳篷,頂起了褲子,單軍回想着剛才周海鋒的表情,呼吸發重,底下竟然真的有點蠢蠢欲動……
“操。”
單軍說,盯着天花板……
單軍被圈裏的人帶着,又去了一次北極海狼。
他碰上了李濤,上次王爺說在北極海狼“消遣”的時候碰上過他,單軍還不信,現在被李濤連拉帶拽地到了海狼後邊那男場。
“你丫還真好這一口。”單軍是親眼見過李濤怎麽玩女人的。
“得了,你也甭跟我這兒裝,那誰誰可是在這兒碰上過你。”
李濤不再廢話,把單軍帶到一個暗房。
隔着玻璃就是一個卧房,房裏一張大床。單軍見到了一場活春宮。
兩個赤條條的男人在那張床上翻滾,激情,一場赤裸裸的毫無遮擋的同性間的激烈性愛,在單軍的眼皮底下,讓單軍看到了最後。
身旁的李濤已經看得面孔漲紅,氣息粗重,而單軍自始至終沒動。誰在此時離開,誰就丢了份兒。
他看着那被壓在下面的男人張開兩條長腿緊緊夾着沖撞在他身體裏的男人的腰,正操幹着他的男人激烈地聳動着屁股把他幹得呻吟不斷,他們結合在一起的部位就那麽毫無遮攔地暴露在單軍的眼前,那急速抽插的粗大捅在穴口裏的畫面,給單軍帶來的視覺沖擊,超出了他的想象。
單軍氣息急促,說不清是排斥是反感還是驚愕,可不知道什麽時候,褲子裏的東西硬得像鐵。
他盯着那被操的男人的臉,那張沉浸在性愛中的臉充滿了痛楚和沉醉,張着嘴忘情地呻吟,在兇猛地撞擊下渾身都在抽搐,失聲叫喊,甚至哭泣求饒。
那樣一個男人,大老爺們,一個帶把兒的,竟像個女人一樣被操得化成了一灘水,被另一個男人插到了射精。高潮的瞬間那操着他的漢子飛快地從他身體裏抽了出來,嘶吼着将一股股的濁液噴在了那男人臉上,噴得到處都是……
那晚上回到家,在淋浴間裏,單軍閉着眼睛,激烈地撸動自己。
他不是不知道怎麽操男人,但這是他第一次親眼目睹,他第一次知道,同性之間的做愛竟然能激情到這個地步。
這種行為是變态、惡心的,單軍的性向從來沒有不正常,即使那樣逗弄周海鋒,那也就是戲弄,他一直都惡心這些有異常癖好的人的行為,可是現在,他的腦子裏卻不由自主地全是這一晚在那個暗房目睹的一切,像過電影一樣不斷在他的腦海裏播放。
他開始明白李濤為什麽玩過那麽多女人還要玩男人,這是種變态中帶來的刺激,真刺激,真他媽的刺激……
單軍仰着脖頸,加快了手上的撸動,他想象着那刺激的場面,又猛然想起在周海鋒那個閣樓,他緊壓着周海鋒的下身摩擦,彼此越來越硬,頂着對方的觸感。
單軍呼吸像帶了火。那張被男人壓在身下操幹的臉,變成了周海鋒那張冷酷的、陽剛的面孔。他緊蹙的眉,繃起的唇角,起伏的胸口和隐忍着的眼睛……他發出的那一聲低低的悶哼……
單軍手裏的東西突然不受控制地跳動,亂七八糟地噴發……
單軍陷入了自我厭惡。
他居然想着一男的自慰,那個男的還是周海鋒!單軍罵上了李濤,帶他去看什麽烏七八糟的玩意兒,弄得他跟着不正常,可回想起當時那場面,又确實刺激,對于男人這種視覺動物來說,這種刺激抵抗不了。
李濤帶單軍去開眼這事兒,讓王爺知道了。王爺後來問單軍,硬了沒?
“廢話,不硬那是病!”
王爺樂了,眉眼間透着一股子高興,單軍就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麽。
“……翔子,問個事兒!”
單軍這事兒窩心裏,窩得憋悶,對其他人他也沒法說。王爺不一樣,他和王爺之間,沒什麽是說不出口的。他把想着周海鋒打飛機的事兒,向王爺說了。
“我是不是有毛病?……”單軍嫌惡、疑惑地說……
半天,他也沒聽到王爺回答。王爺不發一言,站着……
從閣樓回來之後,發生在那兒的事兒,單軍和周海鋒都沒提。
但畢竟那時的舉動,多少存了尴尬。單軍也不想一見周海鋒就想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他想化解這種尴尬。
沒幾天,單軍叫周海鋒打球,進了他房間他不在,剛要走,瞥見他桌上放着張CD。單軍拿起來看了一眼,不敢置信。
就這張碟,單軍曾經跑遍了大街小巷,滿城市地找,托人在外地到處買,都沒買着。因為年代久遠,又是張絕版碟,店裏都說國內早沒得賣了,叫單軍趁早死心,這麽久了,成了他一塊念想。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居然在這兒看見!
單軍驚喜地翻來覆去地看,這是一張舊碟,但擦得幹幹淨淨,碟面如新,顯然收藏的人保存得很愛惜。
他拿在手裏,腦中忽然閃過前幾天和周海鋒聊碟時,他順嘴說過一次,要能搞到這張碟,就是生日收到一箱子大哥大,他都能拿去換。
單軍想起那天去閣樓,周海鋒向老政委請假時,說是回去拿個東西……
窗外,院子裏,周海鋒正在擦車。
明媚的陽光籠着他,在綠樹紅牆之間。
窗內,玻璃反射着明晃晃的陽光,籠在單軍臉上,單軍把碟掂在手裏,隔着窗玻璃望着他,眼底飛揚……
單軍在學校給周海鋒挂了個電話,說晚上我有個球賽,打完了你來接我,我請你吃飯。
周海鋒說,為什麽請我吃飯?
“別管了,來就是。”單軍把電話挂了。
那場球賽,單軍是在非常愉快的心情下打完的。對晚上這頓飯,他懷着期待的心情。他想起那盤CD,眼角就湧上笑意。
打完了比賽,單軍打傳呼給周海鋒告訴他自己在哪兒,讓他開車來。可等了大半個小時周海鋒也沒到。單軍打電話到家,老政委說周海鋒七點就出門了,單軍看表,八點多了。
從家到體育場,開車頂多20分鐘。周海鋒去哪兒了?
單軍到家了大半個小時,還是不見周海鋒回來,打了傳呼也沒半點回應,單軍看着外頭的雨,起來打了車就出門。
老政委也不放心了,叫單軍去路上看看。周海鋒向來準點,從不誤事。
外面雨越下越大。路上不時可見碰擦的車輛事故。單軍搖下車窗探頭看那些車輛,在朦胧的雨霧裏辨別那是不是輛軍車。
車裏廣播在播報一起交通事故:“……XX路口一輛吉普車與貨車相撞,現場路面混亂造成嚴重路堵……”
單軍趕到那路口的時候,跳下車就沖向圍在車禍現場的人群。
他用力撥拉開人群擠進去,在縫隙中看見了一地的碎玻璃渣,在雨水中流淌的深色液體,和一輛半邊都撞凹進去的變形的軍用吉普。
“哎!你不能進去!哎!”
交警叫嚷着過來攔人,被單軍甩開。
車子損壞太嚴重了,已經辨別不出來了。單軍瞪着那車,甩開來拉他的交警,腳步發沉地轉到了車頭前,看清了那白色的軍牌照。
“……”
擠出人群,單軍用力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尋呼機響了。是大飛。
“啥事兒?我找周海鋒呢,回頭再說!”單軍在路邊回了個電話。
“你找姓周的?我看見他了。”
“在哪兒?”
“北極海狼呀!”
“……北極海狼?”單軍愣住了。
“是啊!王爺叫去的啊!你不知道?”大飛納悶。
“……王爺?”
單軍愣了……
北極海狼後場,單軍闖進了走廊,搡開來阻攔他的經理,一間間推開包廂的門,裏頭正摟抱着唱歌玩樂的男人們吓了一跳,都驚愕地看着他,一對正在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