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霁雨掙紮了一下,他身上慣有的清談檀香味混合着情欲的味道撲進鼻腔,她不争氣的全身發燙,感覺又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暗暗懊惱着,加上前世的時光,她做他娘子的經驗算是豐富,床笫之間的親密也不僅僅是這輩子的兩次,但怎麽他一靠近她,她就不争氣的臉紅心跳、手足無措?

“你确定?剛剛不是腳還軟着?”他取笑她的逞強。

瞋瞪他一眼,她嗓音嬌軟的抱怨着,“不知道是誰害的?人家腰好酸,腿也好酸喔!”

“是,全是為夫的錯,等沐浴時,再幫你好好的按摩。”司徙或躍在她的耳邊低喃。

他灼熱的呼息讓她敏感的縮了縮,氣氛如此暧眛,沐俗時赤身裸體的任由他摸來撫去,肯定會出事,她今天可承受不起第二場歡愛了。

“才不用你幫。”她小臉一偏,斷然拒絕,想讓自己有點氣勢,殊不知此刻穿着男人寬大的衣袍,再加上剛剛的掙紮,豐盈的胸乳欲現未現的,更加引人遐想。

鴉青色的衣袍襯得她瑩白的肌膚更顯晶瑩,寬大的袍服讓她看起來既嬌又小,司徒或躍的銀灰眼眸黯了黯,想要她的欲望再度冉冉挺立。

一直得不到他的回應,霁雨奇怪的看向他,只見他眼中流露出不容錯辨的濃厚欲望。

太熟悉他火熱眼眸隐含的意圖,她的身體還記憶着被他愛着的感覺,雖然全身酸軟,但下腹意興起了一股難受的空虛感。

因為太愛他,所以她根本就抵抗不了他的眼神和動作。

司徒或躍火熱的眼眸直視着她嬌美的臉蛋,不敢再看向那誘人的春光,深怕自己會克制不住,語氣略帶霸道的說:“以後也不許你穿深色的衣袍,要穿只許穿給我看。”

是她不許他穿,怎麽連她也不許穿了?

霁雨還來不及思考,司徒或躍已經将她放下,在不知不覺間,他抱着她來到浴桶前。

雙腳一落地,雙腿之間酸軟的感覺立刻襲來,她想扶住立在浴桶前的屏風,穩住自己,但他已早一步将她攬進懷裏。

“相公……啊……”她伏在他強健的胸瞠上,全身重量全落在他身上。

“以後我會盡量不讓你這麽累。”

她可憐兮兮、嬌軟無力的樣子讓司徒或躍心疼不已,這次他真的把她累壞了。

霁雨羞極了,沒辦法像他那樣把這些親密事說得這麽理所當然,滿面通紅的轉過身子,不敢看向他。

她一轉身,寬大的衣袍再也遮不住春光的從她肩上滑落,心裏一慌,手忙腳亂的想要将衣袍拉好,無奈手陷在長長的袖子裏,她愈是緊張,愈沒辦法弄好。

他将她的困窘看在眼底,原本想好心的出手幫她,但視線所及,只見她香肩微露,豐滿嬌乳頂端的紅梅在微冷的空氣中顫然挺立,像是吸引他去采撷。

他受蠱惑的俯下頭,在她裸露的香肩上烙下無數個熱吻。

頓時,酥麻的感覺漫過全身,她的呼吸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促,肌膚早已泛起潮紅,克制着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呻吟,努力讓聲音不發顫,“相公……我會冷……”

司徒或躍緊緊的抱住她,汗濕的額頭貼在她的頸窩,克制着什麽似的重重吸了一口氣。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擡起頭,動手解着她繞了好幾圈的腰帶,沒有腰帶的束縛的寬大衣袍一下子就滑落在地上。

他現在處于非常激動的狀态,任何活色生香的畫面都有可能誘得他狂性大發,因此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動作迅速的抱起全身赤裸的她,放進蒸騰着熱氣的浴桶裏,來個眼不見為淨。

溫熱的水包裏住整個身體,讓她舒服的嘆了口氣。

瞧見她舒服放松的神情,他露出寵溺的笑容,挽起袖子,将她飄散在水面的烏黑長發攏在身側,才重起幹淨的布巾擦幹手,然後往外間走去。

察覺他要離開,霁雨急忙追問,“相公,你要去哪裏?”

“我去叫巧鵑進來服待你。”

“你……你不沐浴嗎?”

這只浴桶很大,絕對足夠他們一起使用,雖然感到害羞,但現在的水溫非常舒服,霁雨希望相公也能享受到。

“我去書房用冷水梳洗一下就行了。”他必須快點離開,然後用冷水冷卻一下過度沸騰的欲望。

“我們可以一起洗。”她渾然未覺男人的痛苦,天真的提出邀請。

“娘子,為夫的很樂意與你共浴,但我怕接下來你會很累。”司徒或躍英俊的臉上挂着一抹苦笑。

聽出他話裏的暗示,霁雨的雙頰再度爆紅,內心天人交戰着,雖然舍不得相公去洗冷水澡,但身體又發出酸軟的抗議,于是咬了咬紅唇,“相公……”

“沒關系的。”他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玫瑰嫩唇,阻止她自虐的動作,柔聲安慰她後,才轉身快步離開。

看着司徒或躍匆促離去的背影,霁雨感動得一塌糊塗,為了得到他的溫柔呵護,即使要她再等上一千年,她也願意呀!

子時的梆子聲剛過,司徒或躍小心翼翼的起身,剛穿好鞋子下榻,就聽到身後的動靜。

“你好好的休息,不用跟着我起來。”他目光溫柔的看着睡眼惺忪的妻子。

霁雨下榻,穿上鞋子,拿起外袍,服待他穿下。“相公又要去觀測天象了?”

“嗯!”他點了點頭,看着她眼下疲憊的青痕,叮咛道:“你先睡,不用等我了。”

上半夜兩人溫存了一陣子,她還睡不到幾個時辰,就被他起身的動作吵醒。

司徒或躍原本就有夜觀星象的習慣,再加上從小習武打坐練氣,根本不需要太多睡眠時間也能精神奕奕。

霁雨就不同了,她自小養尊處優,自從圓房以來,幾乎夜夜承歡的狀況下,似乎沒有好好的休息過,卻總是逞強着要在他醒來時跟着起來,和他說幾句話或幫他着衣後,才甘願再回去睡。

他每次起身都盡量放輕動作,沒想到還是将她吵醒,于是心疼的作下決寶,待此次殺戮之禍過後,他盡量減少在夜裏起身的次數。

他帶她躺回床上,幫她脫了鞋、掖好被子後,嘴角微揚的說:“明天還要入宮,這麽憔悴,怎麽見人?”

“你不也睡得少?”她不依的嘟着唇,輕聲抱怨,“明天進宮我要跟皇兄抗議,怎麽老是派些要三更半夜起來幹的活兒給相公呢?”

他失笑搖頭,正色道:“最近王朝有殺戮的災禍之兆,為夫的身為一國之師,理應幫皇上和王朝分憂解惑,這是職責所在,不能說是辛苦,待此禍事化解,就不用夜夜觀星了。”

相公義正詞嚴的一番話讓霁雨為自己的婦人之見感到不好意思,“雨兒知道了。”

“知道了就趕快休息,我觀測完天象便會回房陪你。”

“嗯!”她溫柔的微笑着,直到司徒或躍的身影離開視線範圍,才緩緩的閉上眼。

感覺才閉了一會兒眼睛,天就亮了,霁雨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冰冰涼涼的,心想,相公昨晚肯定是沒有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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