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梨紗的前世今生
☆、第88章 梨紗的前世今生
“LISA,this is your heips me a lot,thank you very much.”
“You are wele.”
“How about going to lunch,”
“Sorry. I'm not very hungry. Thank you.”
抱着筆記本漫步在校園的小路上,走走停停,享受着午間的靜谧與溫暖。陽光慵懶的灑下,透過樹蔭,在地上留下點點光斑,我不自覺的擡手遮住眼睛,卻仍執拗的看向那個散發着光熱的物體。
呼出一口氣,坐在樹下,翻開筆記,上面是漂亮的花體英文,但自己卻一點也看不進去。也許是太像了,極好的天氣像極了三年前自己離開的那天。
是啊,不知不覺,已經三年了呢,從剛剛到這裏的不适應,到慢慢習慣,再到現在似乎以為自己一開始就是在這裏生活的,真的是,很久了呢。
還記得自己剛剛來的時候,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就這臺燈寫着日記,思念着家人,朋友和侑士。會在喝着奶茶的時候想到亞由美甜美的笑容,會在聽見說笨蛋的時候記起某個少女美好的側臉,會在看見盤子中的壽司時想起面冷心熱的由希,會在女孩們聚在一起談論着那個男孩帥氣的時候憶起某個少年溫柔的面龐。
沒有通訊設備,封閉式的管理,令我格外的寂寞卻也格外的安心。投入了更多的精力在學習上,憑着自己的優秀拿着學校的獎學金,逐漸的也很班裏的同學熟絡起來了。
盡管相隔兩地,但我仍舊會偶爾想念侑士,尤其是夏天的晚上,滿天的星鬥,深藍色的幕布,像極了那個人的眼睛。
英國不像日本,即使是夏天溫度也不是很高,靠在樹下,微風輕輕地扶在臉上,格外的舒服,惬意的眯起雙眼,意識漸漸遠去,筆記本滑落到腿上…
我看到了自己的前世,想起了自己姓李,叫梓,李梓李梓,李子李子,曾經被小夥伴們一直開玩笑的名字曾經讓我無比郁悶,我問外婆為什麽我叫這個名字,外婆輕輕搖晃着我,說:“那是因為你爸爸媽媽在你出生的時候找先生算過,你命裏缺木,所以要名字中帶木才好。”の
說到這裏的時候,我依稀能看見外婆眼中的閃光,那時候已有七歲的我明白,外婆是在回憶我離世的父母,那時外婆常常獨自一人感嘆,為什麽他們那麽早就離開,剩下我一個。
我的父母是在我四歲那年離開的,他們兩人都是警察,在一次重大的抓捕行動中一起因公殉職,幾乎一時間,所有人對我的目光都報以了同情,我卻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因為兩人工作的關系,我從小就沒有見過兩人幾次,甚至有的時候,除夕的晚上,全家團圓,他們兩個人卻被叫去開會或是臨時抓捕,所有人都羨慕我,我的父母都是警察,帥氣死了,但我卻對這種一年見不到幾次面的父母沒什麽感覺,畢竟我最熟悉的人是外婆。
等到後來長大了,卻對他們的離去沒有那樣介意了,畢竟,我小時候腦中的記憶全都是外婆,這兩個人只不過是比陌生人熟悉一點,但不管怎樣,我從心底還是格外渴望着家的溫暖的。
外婆是在我十歲的時候離開的,離開的時候她的臉上還帶着笑意,我知道,外婆最大的希望就是我能幸福快樂,而家裏的其他親戚則是可憐我而對我不多加要求。
我讨厭他們那副這個孩子還小,至親的親人就都沒了,将來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我會向你們證明,向你們證明我是最優秀的。
刻苦努力換來了衆人的驚訝,就在我領到全市最好的中學的通知書的時候,我興奮地漫步在河邊,卻沒想到從此我的人生徹底颠覆。
面對初睜開眼看見的七海夫婦,自己內心的卻是排斥的,雖然自己渴望家庭的溫暖,但是沒有想過這種憑空出現的父母好麽?
這一切,在四歲那年改變了,“小紗,記住,不管發生什麽,爸爸媽媽永遠是你最親的人,我們會永遠包容你,呵護你,陪着你,記住,我們愛你。”七海媽媽的這番話,直到十幾年後,自己仍舊清楚地記得,那樣溫柔的語氣,那樣柔軟的雙手,那樣澄澈的雙眸,就那樣,輕易的打開自己的心房。
州崎慧,這個對自己有着重大影響的男人。五歲那年的初見,再到八歲那年鋼琴邊上王子般的少年令自己沉淪,此後長久的相交,十二歲的時候他去英國讀研究生,我跟到機場只為送他一束向日葵,我知道,他一定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向日葵,沉默的愛。
慧在我生日那天送的禮物,有兩次令我永遠難忘。一次就是在我小時候送我的那條月光石項鏈,另一次,就是在我十四歲生日那年,送的那個标本。美麗的花瓣,令人眩暈的紫色,我之後一直在想,為什麽慧那麽篤定我一定知道這個的話語呢,風信子,重生的愛。忘記過去的悲傷,開始嶄新的愛。
我不願意接受,按照由希的話來說,就是我既不願意踏出過去,又不願意踏進未來,所以,只能不停的搖擺着,堅持着我所認為正确的。亞由美曾說,我最不喜歡小紗的一點就是,太執拗了,一旦是自己堅持的,就算是一條路走到黑,哪怕是地獄也會走下去。我對此則說是亞由美太誇張了。
我接受了慧的邀請請往倫敦,同時把鏈子還給忍足,不是沒有看見少年眼中的受傷,不是沒有感受到自己心中的難過,但我仍堅持着,我認為我喜歡的人是慧,所以,長痛不如短痛,我應該徹底斬斷忍足的希望,卻沒想到,望着逐漸遠離的地面,我竟萌生出想哭的沖動。
我一直認為,不會為自己的選擇後悔,所以在初二那年,剛剛獲得資格的我,向羅丁女校提出了申請,可以實際上,不一定非得要羅丁女校,想讓自己變得更優秀,其他一些學校自己應該也是有能力申請的,但是,自己想和慧在同一個國度,想和他拉近一點距離,但我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冰帝學園,在我以為自己是個路人甲的時候突然冒出,就好像你正在玩游戲快死的時候卻有人告訴你可以開外挂一樣,令人不可思議。
跡部,忍足,鳳,一個個原本以為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有接觸的人就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有血有肉,令自己再一次感受到這個世界的真實。
真是麻煩的後援團,面對着挑釁,好吧,我得
承認自己一開始是被逼迫的,不過,對于比試樂器那場,自己是在是沒有辦法,自己從小到大,只會彈一首曲子,就是那年慧整整教了自己一個夏天的致愛麗絲,鑒于我恐怖的音樂毀滅力,大家也就不再鼓舞我去學音樂了。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也許,如果心裏不是有慧,我恐怕早就接受忍足了,但是幸好,倫敦之行,令自己的心更加明朗,也許,真的正如慧所說的一樣,忍足就是那個真正喜歡我,而我也喜歡他的人。
夜晚的的告白,的确是意料之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那麽沖動。
“每次都是這樣,随随便便的就告白,輕易的就害我不能思考,真是狡猾啊,忍足。從一開始就是,自顧自的說着喜歡我,給我帶來麻煩,後來又說自己堅持不下去,真是讨厭死了!但是為什麽,為什麽我看到你難過的表情會傷心,接到你打給我的電話就會開心,聽到你生病會憂慮,為什麽,我會喜歡上你啊,忍足侑士!”
那個夜晚,似乎連風,都帶上了甜膩的味道,幾乎是順理成章的交往,集訓地的那段日子的回憶,陪我走過這幾年沒有少年的時光。
是的,我後悔了,第一次産生這樣的情緒,面對着手中的通知書,我突然感覺萬分沉重,舍不得爸爸媽媽,舍不得亞由美小衣她們,更舍不得,剛剛才在一起的侑士,經歷了那麽多,我們才在一起,結果,就要馬上面臨分別。
和少年去約會,一起坐遍游樂場中的項目,在摩天輪上許願,一起吃冷飲,壓馬路,仿佛過幾天自己根本不會走,自己會普通的升學,然後考上日本的大學,和忍足兩個人偶爾任性,偶爾撒嬌,一起度過這年少的青蔥時光。
手中的小羊,是少年當年夾出來的,在那天,時光仿佛重合,自己和忍足面對面,殘陽如血,似乎預示着分離。如今,一人一個,代替着對方,陪伴着彼此。
緩緩的睜開眼睛,擡手揉了一下眼角,卻發現一片濕潤,是因為這個夢麽,沒有想到,竟夢到了這麽久遠的事了呢。
将頸上的項鏈拿出,熠熠生輝的月光石,“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呢,侑士。”
将膝上的筆記拿起,拂去上面的細草,将筆記合上,卻不料一陣風吹來,筆記快速的翻動着,最後停留在最後一頁,Il faut taant de larmes. Pour avoir le droit d'aimer.
作者有話要說:緩緩的睜開眼睛,擡手揉了一下眼角,卻發現一片濕潤,是因為這個夢麽,沒有想到,竟夢到了這麽久遠的事了呢。
将頸上的項鏈拿出,熠熠生輝的月光石,“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呢,侑士。”
将膝上的筆記拿起,拂去上面的細草,将筆記合上,卻不料一陣風吹來,筆記快速的翻動着,最後停留在最後一頁,Il faut taant de larmes. Pour avoir le droit d'aimer.
Il faut taant de larmes. Pour avoir le droit d'aimer.
法文,要經過那麽多的淚水洗禮,才能擁有愛情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