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雲雨難收
“今日也不算是白來,至少那混世魔王最後還是現身了不是麽?還有那個女子.....當真.....。”熒惑立在原處笑着嘆了口氣,緩緩地拍打着自己的衣袖,腳步清淺的跟上夜南容兄妹的腳步,朝着帝都城快馬加鞭。
只留下此時滿臉看不懂下文的烈鸩,然後忽然咧着嘴傻呵呵的笑着。夜半夏不用許配給自己,雲破那家夥也回了雲家,紫棉自然也就不用嫁給雲破。
本就一肚子牢騷沒地方發的冉子潇嫌棄的看了一眼烈鸩,就像當時嫌棄雪靈小白一般。只是烈鸩沒小白那麽幸運,被冉子潇哐當一腳踹的烈鸩哎呀的直叫,才不得不從傻笑中掙脫出來。
一直窩在紫闕懷中的雪靈小白,此時仿佛感受到了一陣陰測測的眸光,胖的肉乎乎幾乎看不見的脖子此時縮了又縮,生怕再被那人扯着腿提溜出來。
策馬飛馳,縱馬馳騁中的冉子晚錦裳翩翩,明明看上去柔弱萬分,只是跨馬而上的風姿,那種灑脫是多少男人也比不得的。
兩柱香的時間已至帝都城門之下,只是夜已深,按照天.朝的規制此時的城門早已下了下了鑰,城內宵禁之令的。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宵禁之令之于百姓的生活習慣由來已久。
天.朝的宵禁之令一般是二更天開始,屆時街上除除了軍事戰報及朝廷信使及巡邏的官兵衙差打更人外,任何人都不得在街上亂逛,否則一律按盜賊抓捕。在天下戰.亂時期甚至可以按謀逆大罪論處,哪怕是夜間生意的“花街柳巷”,也是要嚴格遵守宵禁令的。宵禁之令古來有之,歷來是當朝統治者實施統治的一項必要手段,對于穩固江山社稷,遏制帝都隐患是有很大用處的。這樣的制度就算是開元盛世也不曾解除,必定堯舜時期的“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這種民風早已随風飄遠。
眼前的帝都城門上赫然寫着:天.朝安門四字。安門的城樓形制一如內城,重檐歇山滴水樓閣式建築,灰筒瓦綠琉璃瓦剪邊頂,且又分為東西南北四門,安門之外的京郊環繞着百餘座做的帝都外城,而逐鹿園便是位于這些外城中最大的一座,也就是逐鹿城的西南角。帝都京郊的外城,雖說不再帝都城內,但是所有的管轄皆有帝都城內的禁衛軍統一掌控,百姓往返帝與外城之間,并無疲憊之感。帝都四周環繞的城池就像是天.朝歷代江山的第一道屏障,規模大小不一,卻是極盡繁華,綿延百裏。帝都的城門內外一共三重,從裏到外,首先是皇城的玄武門,然後是朱雀門和最後是城門安門。帝都城內格局的劃分從安門入便是平頭百姓聚集地,過了朱雀門便是一般地達官顯貴,農商富庶的人家,而入了玄武門便是當朝帝都名門禦賜侯府府邸所在。
“城下何人?報上名來。”帝都安門城樓上的士兵大聲詢問,或者是本就氣派非常的安門作為背景,使得此時士兵的身形看起來高大魁梧,分外的威嚴。
“熒惑!”玄歌挑挑眉,沒有開口的意思。冉子潇則是一副你再啰嗦我就劈了你的表情。夜南容仿佛思緒還在軍侯府門的舊事上有些心猿意馬。所以只有淡而悠然的熒惑開口答了話。
“屬下拜見熒王千歲!”說着已經是在城門之上率領衆将士便立馬跪拜,毫不含糊。言語中有些瑟瑟的懼怕之意。若不是夜幕暗垂,城樓甚是巍峨,距離高遠導致看不清樓下之人。否則哪個天.朝的将士能不認得這位尊崇的少年統帥。
先不說如今天.朝有近百萬雄師皆在此人鼓掌之間,就是熒惑這與生俱來的恩寵便是天.朝難有的傳說。
玄天炫,當今君帝第七子。先皇後淑賢皇後的唯一嫡子。
據說降生之日便是福澤難遇的祥瑞之像:九天之下,普照萬丈光芒,煙霧彌漫之山野瑰麗,霞光皺起之天際燦爛。漫天紅霞渲染了天.朝坐擁的萬裏江山,華麗了帝王枕側的河川美景,驚豔了皇權治下的街頭巷尾。此景只應天上有,癡情絕戀落凡塵。
這便是這位殿下降生之時,天·朝主管星象的禦史臺記錄下來的天象。
玄天炫出生之日便被君帝封親王,封號熒惑。是為天.朝王爵的第一等,爵位世代沿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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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天.朝唯一生來便有爵位在身的皇子,出生便被賜予封號為熒惑的殿下。在将士們的心中,堪比五年前被冊立為太子皇三子玄天禦,或者更甚。
相對過往朝代,王只是對以前對諸侯的稱謂,自天.朝始皇帝統一江山之後,王遂成為了朝廷吏治中的一個爵位。天.朝王爵分九等,郡王是第二等,次于親王。郡王為從一品,也是第二等,以後各朝代郡王也多為二等。宗室近親承襲,有皇帝特旨者封郡王。天.朝開始,封皇子、皇帝兄弟為王,而王爵又分為親王、郡王兩等,親王專封皇子、皇帝兄弟;郡王初為皇太子之子的封號,後多用于分封節度使等武臣,文官也有受封郡王者。
忠親王府是天.朝歷代君帝的兄弟,屬于皇室世襲宗親。其他三大王府,貞王府,雍王府,以及端王府,均出自異姓。雖然功勞比天,但是依照吏治,只能以郡王府受封。
王爺的爵位,它的存在一方面倚重皇帝的信任,還有就是自己手上的權力。在天.朝,玄天炫出生便擁有自己的封地,十歲便掌管天.朝近半兵權。
十五年前玄天炫出生時,漫天霞光,火紅華麗的天象及其震撼。所以世人遂對于這位龍之皇子,七殿下的稱呼從來都只有熒王殿下。
“熒王殿下君威更甚從前了!”冉子潇好笑的打趣道。
“潇世子油嘴滑舌的習慣,怕是今生也難改了!”熒惑斜睨了一眼冉子潇,縱馬奔向城內。
“嘿.....。跟那塊玄冰似的。”冉子潇學着熒惑的樣子斜睨了一眼冉子晚身旁的玄歌,一臉的跟你一個德行的表情。
“雲破諸子還沒侍候好潇世子麽?”玄歌聲音淡淡,而冉子潇此時卻是嘴角微揚,有些苦中帶笑,那幾個死小子!冉子潇牙根癢癢。
早就聽說玄歌手下有一個雲破諸子,據說武功玄妙,修習的派別也是出自密宗。本就獵奇的在冉子潇貓捉老鼠般的追逐中玩得不亦樂乎,本就沒把那幾個放在眼中,誰知最後,一直示弱的雲破諸子來了個偷天換柱。雲破以自己為誘餌,懷中揣了一大袋蒙汗藥,足以撂倒十匹馬的藥量,一股腦的全都倒給了滿是玩味正打算如何惡整雲破那小子的臉上,結果可想而知。冉子潇中計被丢進天香樓,不可一世的潇世子四肢癱軟,若不是還僅存着一點模糊的意識,打了一聲雪哨,密宗傳音給烈鸩,翩翩世家公子險些失身,弄不好還會被當成種馬。
想到這裏冉子潇有些語塞,那個玄歌,就當改名玄冰算了。不知道那顆心是什麽做的,千年寒冰也不過如此。自己剛回京城就派雲破諸子挑釁,最後弄得差點.....。如今這冷心冷面的,天知道自己到底哪裏踩到了驢蹄子,十年沒回來,剛一回都城,差點清白不保!
冉子晚奇怪了看了一眼冉子潇面色緋紅的臉頰,想來玄歌那家夥不是好惹的,也不理立在遠處不動的人,慢悠悠的夾了一下馬腹,緩緩地向前走着。
聽到那聲雪哨,趕去天香樓的時候,自家世子的衣服被拖拽的只剩下最裏面的一層,數十脂粉蔥指環繞,冉子潇健碩的有些過分體魄就那樣鋪陳在床上任人宰割。本打算看一場香豔戲碼的烈鸩,有點挪不動腳步。直到接觸到冉子潇陰風般的眸光,烈鸩才翻身從房梁柱子上下來,背起自家的主子飛身遁逃,徒留一衆情動不已的香酥軟玉。
烈鸩忍不住笑出聲,至今想起來,還覺得甚是遺憾。
“妹妹,你與藥婆婆一路回去。我去去就來!”冉子潇掃了一眼烈鸩,面上一本正經的說道。
冉子晚點點頭,看着烈鸩跟随着冉子潇一起走遠。回頭看了看落在不遠處紫棉紫闕的馬車,馬不停蹄,一路朝着晚閣走去。衆人入了帝都城,熒惑一馬當先,消失了個無影無蹤。玄歌跟在冉子晚身側,直到冉子晚進了暖閣,轉身離去。
随後,可憐的烈鸩被丢到了天香樓,冉子潇出手闊綽的請了一堆頭牌,砸了一堆賞錢,臨走交待道要務必伺候好床上那位爺。“既然你喜歡,爺就賞你了。如今紅塵脂粉都是你的,當不會再覺得遺憾了吧?”
“世子!”天知道烈鸩此時有多無奈,世子吹雪哨,他來了。如今自己被丢進來,吹起雪哨難道要雪靈小白來救麽?“世子,救命!救命啊!”
“唔.....。嗯.....。”脂粉香氣不知不覺融入口舌,連帶下身燃燒起致命的滾燙。眼前的雪白高聳的晃動着,讓烈鸩如同飲了鸩酒,面色迷離渙散,最後.....紅紗帳內,腰肢搖曳,嬌喘連連,旖旎淩亂,雲雨難收。
最難消受美人恩,翻雲覆雨幾時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