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狼崽涼浸

貞郡王府外的,一襲淡雅的白衣,儒雅的近乎完美。遠遠矗立在街角,面色看上去依舊有些蒼白。

“世子?”

“嗯?”

“我們一到此處,子晚郡主似乎就有所察覺?只是後來玄歌小王爺突然出現,郡主.....。”

“突然出現?他從來都不會做無緣無故的事。”

“您是說,玄歌小王爺早就發現了我們隐在暗處?”

“他又何嘗是剛剛才到的呢?”

“這.....”

“憑他的本事,就算足不出戶,這帝都每天的一切也盡在其心。”

“如此說來,玄歌小王爺如今的修為當真讓人忌憚幾分?”

“也不盡然吧!太後懿旨已下,花家的人也該到了吧?”

“月前已遵世子命,懿旨未下達前,屬下就已經命風斬門将玄歌小王爺選妃之事傳到了東洲!”

“很好!”

“據報,東洲花家已派遣少主花想容前來帝都城,如今已經到了。”

貞郡王府前方,車輪滾滾而至,一位看上去如花似玉,甚是別致的女子緩緩走下馬車。碧月色的秀裙讓人瞬間覺得春機盎然。

“世子,四小姐的車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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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起進去吧!”

......

......

“老奴拜見雍王世子,老王爺已在府中恭候多時了。”貞郡王府門前的老管家神态恭敬,眉眼含笑,一派春風拂面之感。

“老管家不必多禮!”風傾緩步走進內院,清雅的華服之下,尊崇之華畢現。

鳳育九雛?風傾漩渦般墨色滿溢的眼眸掃過眼前金光閃閃的影壁,神色淡淡,只是在嘴角有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微勾。

不多時一行人已然到了正廳,不遠不近,便停留在一處看似僻靜卻能縱觀整個貞府花宴大堂的位置。冉子晚輕輕地理了理裙擺,動作輕緩随意,繞過身前開得鮮紅欲滴的紅牡丹,走向角落裏幾顆稀疏的綠蘿旁落座。

“郡主且慢!”冉子晚剛剛落座,便被貞郡王府的随侍在身後的嬷嬷叫住。“此處甚是寥落,幾顆綠蘿實在有失瞻仰!還請郡主落座他處!”

冉子晚不言,也沒有要起身的意思。眸光靜靜,指尖輕撫綠蘿鮮嫩的一角,那是一抹翠綠色,或者說是淡黃色的新葉。看上去脆弱的不值一提,卻也是蘊藏了無限的生機。

“既然郡主喜歡,也無不可,只是......花宴乃是名門千金的盛宴,入得了這個門庭的便都是嬌人玉質,奴婢們只是怕這區區角落委屈了郡主的尊駕!”另一位嬷嬷走上前,小聲的笑道。“再者說,花之雍容者牡丹。這中庭盡是牡丹天下,總是好過這一方綠意寂寥的角落。”

“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惟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冉子潇飄向那位引路嬷嬷所說的牡丹,伸手折了一支放入手中,他所采摘的那一朵是及其妖冶的至紅之色,放在唇邊,動作很是誇張了聞了又聞,看了又看,樣子看上去就是深入百花叢中,已是迷途難返的模樣。“古人誠不欺我!”

角落裏一張俊顏輕挑着眉眼,玉蘭花刺繡的蟒袍随風輕白,那少年身着的蟒袍月牙般的乳白色,給人的感覺看上去清透中,透着一絲溫潤。就像是那個人的氣質,他擔得起外界傳言的那一句混世魔王,他也配得上帝都閨閣暗地裏風流萬丈錦玄歌的那聲嬌贊。

牡丹豈止國色天香便可說盡的?

落盡殘紅始吐芳,佳名喚作百花王,竟誇天下無雙豔,獨占人間第一香。

那還是在門外影壁之前,冉子晚就聞到陣陣花香。走進來一眼便看見中庭入門處兩側栽種着一株株稱得上至香美人的白牡丹,名喚香玉。再往裏移步入眼的便是芳紀,據說它是牡丹中顏色最正的紅色,也是世人眼中的花王。

“咦,這白色的牡丹甚是好看,我看要好過剛才那只白色的。”冉子潇随手扔了剛剛折下的那只芳紀,随手扔向身後,一大朵刺目的殷虹被甩向身後,不知所蹤。随手連着折了三只白色的香玉握在手中把玩,樣子看上去愛不釋手,面上笑容堆積,或許了身側瞬間抽氣聲焦慮的兩位嬷嬷,包括夜半夏在內都覺得那潇世子的笑意未達眼底。“黃色的醜了些,紫色的麽?唔,我看配那個遠方來的涼國那個回鷹太子!”

“你說誰是回鷹.....太子?本太子是涼國太子!”涼浸瞬間有些炸毛,若不是相識的早,若不是十年前那一場一決雌雄自己敗下陣來,想來他冉子潇也不敢如此嚣張。

只是這都十年過去了,他潇世子還當他涼浸還是十年前那個漢話都說不清楚的狼崽子麽?

“怎麽?覺得自己十年間修為能天上地下了?”冉子潇的笑意看上去有些邪惡,像是唉提醒這位涼國太子。

“咳咳.....”身後的立在不遠處的玄歌讓他覺得脊背發涼,涼浸第一次覺得對于自己這個姓氏不那麽喜歡。

其實當年說這話的第一個人還真不是冉子潇,因為當年說這句原話的人就是那個據說風流萬丈,腳踏逐流之水的錦玄歌。

那時候只有五歲卻是筋骨結實的涼浸跟随父王到****。在天.朝帝都城很是嚣張的四處游玩,剛到帝都城就傳出大鬧丞相府,打掉了當時路還走不穩的薛淩風的兩顆門牙,後來正式上朝朝見天.朝君帝,當着衆人之面一泡尿嘩啦啦的留在了金銮殿上。

短短幾日的時間,涼浸仗着自己身形健碩,在皇宮獵場裏,四皇子,六皇子,八皇子相繼被涼浸打的鼻青臉腫,期間太子玄天禦,七皇子玄天宿一直稱病對外閉門謝客。

鬧騰完皇宮,準備回程回涼國。涼浸叛逆非要稍後出城,務必要與涼國國主拖開一段距離。

誰知剛出城門不久,一個身形淩厲,棱角如刀似刻的少年橫空出現,一個冷不防速度淩厲而狠辣的掌風朝着涼浸的面門眉心而去。

驚慌之下,馬上的涼浸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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