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哥哥？◎
在顧枳打完這幾個字後, 群裏出現了一瞬間的寂靜。
好半天才有人打出問號來：“？不可愛嗎？”
“不可愛，一點都不可愛。”顧枳打字，“我覺得枳枳不會喜歡的。”
“你猜對了, 我們剛剛在接機的時候提起來，枳枳的确不喜歡, 但是很可愛啊。”
顧枳疑惑：“為什麽老鼠會可愛。”
“糾正一下, 吱吱鼠, 這是屬于枳枳一個人的可愛鼠, 才不是那種黑老鼠。”
老鼠能有什麽區別！
那些人又說：“就像米老鼠一樣，能相提并論嗎？”
顧枳：“？”
“反正你不同意也沒機會了，少數服從多數, 只有你一個人反對哦。”
顧枳：“……”
很好，現在正主都沒法決定自己的粉絲名字了。
但一看群裏大家在那吱吱吱那麽開心, 顧枳心裏那點別扭也沒有了，她一邊化妝一邊打開粉絲們送的那些小禮物，都不是很貴重，一些手寫的信件, 或者是一些小毛絨玩具什麽的。
在之前方倩雪提過錢, 顧枳的理念裏禮物越貴重越好，她收到的禮物也從來都是些大牌，孤品。
但是現在一張薄薄的紙拿在手裏, 她居然也會覺得高興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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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神奇的感覺。
這就是送禮物的魅力吧。
化完妝後，顧枳在機場拍下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第一次機場營業的圖，負責後期的工作人員也很快，當晚就把這組修好的圖片發給了她, 讓她編輯一下發微博。
公司換了個老板就是不一樣, 這些員工的工作效率和完成度都讓人很滿意, 顧枳仔細檢查了一遍确定自己完美無缺了才把照片發上去。
@Fbiuti顧枳枳：來看美女。【圖片】，今天累了不想翻牌，只想誇誇我的粉絲寶寶，【圖片】。
【笑死，你居然還有粉絲？花多少錢請的？（頂我）】
【高清的精修圖，顧枳這是開始工作營業了？】
【好美好美，我真的要爬牆了，不敢相信這跟以前居然是一個人，顧枳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驚喜？】
【粉絲！居然有粉絲去接機？！這是收到的禮物吧？顧枳開始站起來了。】
【粉絲群拉我一個，我要進去看看都是什麽樣的人才會粉到顧枳。】
【拉我一個，我看誰敢在人家的粉絲群犯賤，我罵死他。】
【嗚嗚嗚那是我送的是我送的，枳枳居然這麽快就看了。】
顧枳雖然說了不翻牌，有些很快被頂上來的評論也是看了的，見真的有人要進群，她想了想，用手機注冊了一個小號，混進了粉絲群。
以為今天這一波營業，群裏真的進來了不少人，而且分分鐘99+，她翻着聊天記錄都翻不過來。
平時就是大家一起聊聊天什麽的，又或者把她那些圖發在群裏，還有從各個地方搜集來的一些路透照片和視頻。
“枳枳以前的黑粉太多了，所以我們也要開始控一控評論，不要讓路人被黑粉帶跑偏。”
“大家都加油起來呀，現在枳枳唱歌跳舞水平都上升了，她一定是在偷偷努力想要驚豔我們，那我們也要為了她努力！”
顧枳：“……”
不是，我真沒有偷偷圖努力。
她試着問了一句：“那要是她其實沒有努力呢？”
粉絲們當即圈了她：“真有不會看眼色的黑粉要進來了？”
顧枳：“不是，我只是随便問問。”
粉絲們：“不可能，以她現在的水平一定是練習了，我們都有眼睛看得出來。”
“對呀，而且今天枳枳在機場說了，她其實并不是覺得自己沒有才藝，只是覺得才藝拼不過顏值，言下之意不是她想要努力讓自己的才藝特長超越顏值嗎！她都這麽拼了，我們不能落後！”
顧枳：“？？”
“她可能不是這個意思，好像是說自己确實不夠好叭。”
這下子粉絲們不樂意了：“你到底是不是粉絲？是不是！再胡說八道我們就要把你踢了！”
“……”
行吧，顧枳默默不說話了，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被大家踢出去。
她退出群聊，想了想，點到了那些适時黑自己的微博裏。
有些黑粉似乎把她當做了流量密碼，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都會編排。
以前這些微博下面要麽就是沒人，要麽就是一堆人附和。
現在不一樣了，開始有人在為她說話了。
這就是那些為了她在努力的粉絲。
顧枳覺得心裏挺不是滋味的，她又點回了群裏，再一次打字：“我是第一次追星，不太懂，所以想問一下，如果以後枳枳不在了，退圈了，那你們付出這麽多會失望嗎？”
粉絲們對第一次追星的她就多了些耐心，再看她是個小號，所以沒有那麽着急要趕她了：“當然會啊。”
“那為什麽還要這麽用心呢？”
“偶像嘛，其實我們都知道她最好的時光也就是這幾年，以後會發展成什麽樣子我們也不清楚，但是既然喜歡了，那就盡情喜歡，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粉絲們一個接一個發言。
“說不準以後有新人出現我又喜歡其他人了呢？但這時候至少我還是這麽喜歡她的。”
“哈哈哈這麽說不合适吧？剛入坑诶。”
“實話實說，哎喲，學到枳枳了。”
“确實，我們都才入坑沒多久，要說真要喜歡一輩子嗎？我們也不敢說的。”
“是啊，相比起想着以後她如何，現在就及時止損，那多難受啊。”
“說句不好聽的，要是以後她真的退圈我還喜歡她，我可能會哭個三天三夜，但這不過就是生活的一個插曲而已，不可能為了藝人日子不過下去了。”
“人生在世，及時行樂。”
“及時行樂”這個詞戳到了顧枳的心裏，因為以前的她确實一直都是奉行着這個詞在過日子的。
看來她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但轉念一想，大家這個想法正好契合了她。
“你們說的對，及時行樂，希望你們每天開心哦。”
“你也每天開心。”粉絲們又把之前的一些圖發出來，“來，一起控評吧，看你還是個空號，沒關系我們手把手教你。”
顧枳：“……”
第二天，被三個姐姐無差別叫起床的顧枳精神不濟，喝了李阿姨拿過來的咖啡才緩了一點神過來。
“倒時差？”夏桢問她，“怎麽這麽無精打采的？”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顧枳說，“我昨晚自己給自己控了一晚上的評論。”
其他人：“？？”
顧枳把自己加了粉絲圈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逗得大家笑個不停：“你可以說自己工作忙，沒那麽多時間。”
“她們實在是太熱情了。”顧枳幽幽道，“我不好意思。”
其他三個人也明白，顧枳雖然表面看起來什麽都不在乎，但事實上她心地很軟，難以拒絕別人，尤其是懷有善意的人。
程宜溫聲解釋：“但你想想，你要是每天在自己訓練工作之餘還要熬夜去跟人家一起控評，那你是不是兩頭都顧不好，更加辜負她們了？”
好像是哦。
一想起粉絲們說要跟自己一起努力，顧枳又嘆了一口氣。
寧之妍：“小小年紀，嘆什麽氣。”
顧枳搖搖頭：“我總覺得這世界除了我自己想躺平，其他人都在齊心協力想讓我翻身。”
“這不挺好的嗎？”寧之妍說，“說明大家對你的期望很大，只有喜歡你才這樣。”
“沉重，太沉重了。”
誰知道我只是想躺平放飛等死呢。
她特別誠懇地說：“真的，人的魅力大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是是是，世界上沒有人會不喜歡你。”夏桢見她喝完咖啡了，“走吧，接着訓練，我們這周等你回來就可以去先錄二輯的其中一首歌了，等會兒你二姐姐就把歌發給你。”
二輯還是很重要的，這關乎于幾個姐姐以後的路，顧枳打起精神：“噢。”
回來休息一個星期，但是顧枳在宿舍訓練了兩天就去公司裏錄歌了。
二輯一共有八首歌，已經有五首寫好，其他也只需要小小改動就差不多了。
接下來就是錄制，編舞，已經拍攝MV。
想要暑假結束前把二輯準備完成，時間非常緊。
到了公司，大家都分到了自己的part，錄音師和音樂總監一個一個的指導，就怕哪裏出了錯。
尤其是顧枳。
雖然知道顧枳現在得到了杜連凡的青睐，還一起合作了，網上關于她唱歌跳舞的視頻也是傳得沸沸揚揚，但大家都知道她以前到底是個什麽水平。
說實話顧枳的音色十分不錯，錄音态度也算端正，但每次她來錄音棚時效果總是差強人意，還好公司是有百萬後期的，在歌曲的完成品裏還聽不太出來，一到現場就慘不忍睹。
這也是她為什麽一直被嘲業務水平太差的原因。
“放開一點。”錄音師這是時隔一年多再一次錄顧枳，“你以前總是放不開，你辛辛苦苦訓練那麽久，但是在這裏功虧一篑，那不是很可惜嗎？”
聽到這話的其他幾個人默默盯住了顧枳。
尤其是音樂總監，自從之前在會議室親眼看到顧枳怼上一個負責人的時候，他就覺得這一年多顧枳變了很多。
放開的話，其實也不用像那樣太放開了。
“那什麽……”音樂總監輕咳一聲，“收放有度最好。”
“她只有收沒有放。”錄音師嘆氣，“你們這次二輯機會真的很好，重新選了主題，歌也不錯，要是做好了說不準就是你們重新出頭的機會，國內的女團能出頭的真的很少。”
“顧枳你……”錄音師想了想，勸道，“自信一點，對，你最近的狀态就很不錯，就拿出這種自信來。”
顧枳挑眉：“別的我不行，自信我最自信了。”
考慮到顧枳的水平，這次給她的part都不算太多，調不高也不低，避免最少的出錯。
再三囑咐後，開始錄歌了。
先是一個一個的錄單人部分，再然後是合唱。
顧枳留在最後。
她坐在錄音師旁邊聽三個姐姐一個個進去錄自己部分，都很順利。
也很好聽，這跟在宿舍訓練不一樣。
就算是專業的，她們也會有點緊張，但會收得很好，認真的樣子好像在發光。
多虧了前面三位姐姐的順利，留給固執的時間還有很多。
顧枳的部分大多在主歌，情緒還算比較收着，也平穩。
一遍錄下來，錄音師和音樂總監都有些詫異，這一次顧枳居然沒有出什麽大錯，相反，她的音準都很好，唱起來也沒什麽壓力。
“可以，是不是有點緊張？”錄音師說，“我們多試幾遍，把你最好的狀态找到，來，助理拿水進去，你喝口水。”
顧枳的确有點緊張，她沒做過這種事情，而且這關乎以後的成敗呢。
一認真起來就有點緊張了。
她輕輕呼了口氣。
曉茵正準備拿水進去，水卻被其他三個成員接了過去。
“沒事。”夏桢走進錄音室裏拍拍顧枳的後背，“你已經做得比以前好很多了。”
“對。”程宜第一時間打開水遞給顧枳，“真的很棒。”
寧之妍豎起拇指：“枳枳，這次你真的很酷，拿出你平時的勁頭來，那就是最完美的了。”
顧枳被她們三人圍着左一句右一句的安慰：“我其實還好，只是不太習慣。”
她疑惑地問：“你們今天怎麽這麽捧着我聊天？”
訓練的時候不是鐵面無私嗎？
夏桢失笑：“你以前不是說怕自己做不好被我們兇嗎？現在看看我們兇不兇？”
那都是原主的事情了。
顧枳沒想到那麽一句話會被三個姐姐記到現在。
要是原主知道自己的隊友其實這麽好，她一定也會好過很多吧。
顧枳彎彎眼睛：“謝謝。”
錄音棚外的錄音師見到這一幕，有些驚訝：“她們四個現在關系這麽好了？”
以前錄歌的時候不是氣氛很嚴肅的嗎？
“是吧。”汪橙自豪，“姐姐妹妹的，哪有感情不好的。”
“顧枳真的比以前變了好多。”錄音師感慨，“就是這樣才好，多好一個孩子，整天陰陰沉沉的，一點活力都沒有。”
錄音棚內，三個成員退了出來，顧枳再一次平複好自己的情緒，重新開錄。
這一次非常順利，她一向很能調節自己的情緒，過了生疏和不自在後就非常完美了，加上她音色好聽，挺特別的，所以大家聽完都有些意猶未盡。
“多好的聲音。”錄音師說，“這就沒了。”
倒是音樂總監想起什麽：“她這段時間說是有進步，要不再把她的部分加多一點？看看她現在進步到哪裏了？”
“那就把歌唱一遍不就好了。”錄音師說，“這樣就能分辨出她哪裏好哪裏不好了。”
其他三個成員沒什麽意見，因為顧枳這段時間的訓練大多都在國外，因為時差關系，大家也不能時時刻刻地盯着。
回來她也是被音樂老師揪着去練的，其實對于她的整體提升，大家概念也不是很足。
一首歌是四個人一起成就，她們并不會覺得自己的部分會被顧枳搶走。
還站在錄音棚裏的顧枳并不知道外面在交流什麽，畢竟她不懂這個，聽到大家說讓她從頭到尾唱一遍，她就乖乖做了，雖然只用唱自己的部分，但一整首歌會唱這是基礎。
然後外面所有人的眼神逐漸變了。
那些路透中顧枳不管是唱歌還是跳舞都是放開了去玩，不管不顧的，而且收音什麽的都有問題，沒有專業設備，其實聽不出來太具體的東西。
但是在這專業麥和收音設備的的加持下，就能聽得出來她的音色和實力了。
音樂總監從原本的“試一試吧”逐漸站直了身體，錄音師也睜大了眼睛。
其他三個成員目露驚訝：不是，這音樂老師哪裏來的神仙，能有變腐朽為神奇的能力？
“你們給她吃什麽靈丹妙藥了？”音樂總監激動地說，“我說為什麽杜連凡這麽主動找她合作呢！牛逼啊！”
“高音這種訓練過的就算了，怎麽每個部分的感情都能掐得這麽好？”錄音師啧啧稱奇，“這不比那個失德藝人秦某漾好多了？”
汪橙轉頭看其他三個成員，後者齊齊搖頭表情她們也不知道。
倒是一直跟着顧枳的曉茵知道那麽一點，悄悄舉手說：“我們在意大利的時候，聽枳枳說她曾經在那邊歌劇院當過演員，也學習過。”
做歌劇演員？！還是在國外？
其他人更加震驚。
國內不是沒有歌劇，但意大利那種地方是歌劇誕生的地方，國內是比不上的。
能在意大利做歌劇演員？
又唱又要表達感情，難怪變得這麽優秀。
汪橙疑惑：“不對啊，她出道以後沒出過國。”
音樂總監：“可能是以前？”
“那為什麽她後來錄歌那麽拉胯？”
“……”
好的，這又是一個未解之謎了。
汪橙是真心覺得，顧枳說她要換人設後好像就變了一個人，要是她以前這樣，根本不可能被黑得那麽慘，說不準現在就已經是偶像圈的頂流了。
不過那些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
“重新劃一下part吧。”音樂總監說，“四個人要百花齊放才好，我覺得顧枳可以。”
于是站在錄音棚裏的顧枳茫然間就被告知自己的部分又增多了。
在錄音棚呆了一天，出來時顧枳都要餓死了。
午飯是在公司吃的，大家點的是外賣，雖然在她的強烈要求下，外賣點的也是有名飯店的，但送過來的味道始終沒有在店裏吃好，她只是随便吃了點。
“多虧了枳枳呀。”錄音師和音樂總監那會兒還一邊吃着外賣一邊笑呵呵地，“我們平時哪能吃上這麽好的外賣。”
顧枳震驚：“許閻飯也不給你們吃？”
“那倒不是。”那兩人說，“忙起來的時候就是随便将就，一點盒飯，或者周圍的外面，像這種一是有點貴，吃一般都去店裏，也很少去，而且也點不到啊，哪有這條件。”
顧枳只好把嘴裏那點嫌棄給咽下去了。
汪橙見她随便扒拉的樣子就知道這小公主一定是不和胃口的，但顧慮其他人沒有抱怨。
有時候真就覺得顧枳怎麽越變越讨人喜歡了呢？
“想吃什麽？”下了班後，汪橙主動問她，“多遠都讓你去，今晚不訓練了。”
顧枳眼睛一下就亮了，最後去了一家極具風格的西餐廳。
夏桢遲疑：“我怎麽聽說這裏每天招待的客人都是有限制的呢？”
“是呀。”顧枳說，“但金錢的力量永遠是偉大的。”
“……”
大家一起過去，連帶着幾個一起的助理也有幸可以參與。
但因為桌子的關系，是分開坐的。
顧枳和經紀人還有三位姐姐坐在一起，助理們坐在另外一桌。
汪橙：“說實話，帶過藝人不少，但沒有藝人會帶我來這種餐廳吃飯。”
雖然大家掙的錢都不少，但是會提前預約或者是來這種條件的，沒有藝人會這麽做。
至于Fbiuti，她們忙得要死嗎，而且才出道，那些錢要保養自己，要維護自己的狀态就要花很多，還不到可以來這裏享受的時候。
顧枳笑着安慰她：“那以後我帶你們吃遍全國最好吃的餐廳。”
“算了。”汪橙說，“你倒是可以帶我走遍全國最大的體育場開演唱會。”
顧枳：“……這樣就不可愛了哦。”
“我說真的呢。”汪橙語重心長地說，“你看今天大家對你的表現都很滿意，你是可以做到的，不要那麽看清自己。”
“對呀。”夏桢也說，“枳枳，你忘了那天我們在宿舍一起唱歌彈琴了嗎？我們還要一起站在舞臺上。”
顧枳老成嘆了口氣：“所以太優秀了也不好，先把二輯做好可以嗎？”
她可能等不到站在舞臺上的時候，她還想回家呢。
這時，服務員陸續上菜，每一道菜都在為大家介紹，畢竟主廚都是根據當天的食材來做菜的，沒有固定訂單，顧枳雖然吃過很多美食，但她對每一道美食都平等尊重，正認真聽着呢，忽的聽到有人喊自己：“顧枳。”
有點陌生。
她轉過身，看到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停在了面前。
顧榆。
她在心裏找到了這個名字，腦海裏也翻出了一些關于顧榆的記憶，她那個沒有血緣關系，現在也不是很想結交的哥哥。
顧枳斂起些神色：“嗯。”
一同來的其他人眼觀鼻鼻觀心，互相使眼色。
這帥哥是誰？
這撲面而來的霸道總裁味兒，還有這張臉，這身材，也太帥了吧！
顧榆站在原地，想說點什麽，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起這個頭，最後只是問候般地說了句：“回國了？”
他跟這個妹妹真的很不親，從小就是。
她是爸媽領養來的，這件事他一早就知道，也知道她是爸媽用來牽連住陸家的人，但身在這種家庭，他以後自己的婚事也不是自己做主，他好像沒有權利做什麽。
爸媽對她的态度顧榆也看在眼裏，自己也會給她一些補償，但好像都無濟于事。
“應該很明顯。”顧枳視線在看服務員的動作，懶懶道，“這裏不是國外。”
顧榆被噎了一下。
他看到顧枳身邊的那些人，知道這都是她工作上的同事。
想了下，又問：“要跟我一起嗎？”
顧枳覺得有點無語，也很疑惑：“我們應該還沒熟到這種地步。”
讓她可以抛下朋友跟他吃飯。
顧榆稍楞。
他太久沒見到顧枳了，從她結婚搬出去以後。
那時候的顧枳還不愛說話，跟自己說話時也會喊一聲哥，但現在，顧榆卻看到了她眼裏的疏離和漠不關心，好像他只是一個陌生人。
好歹在一個屋檐下這麽多年，兄妹關系不至于如此。
她這一年多，變了這麽多嗎？
顧枳的确只把顧榆當做一個陌生人，她并不覺得顧榆的那些關心是原主需要的。
需要什麽，在自己還在讀書的時候就被送出去？
在自己已經被傷害後送來一句問候。
這種關心有什麽用呢？
她從來不喜歡跟這種人做朋友，顧榆适合做他父母聽話的好孩子，不适合做她的好哥哥。
一旁的秘書看到這一幕嗎，都替老板有點尴尬了，小聲喊：“顧總？”
“嗯。”顧榆即便被下了面子，也沒有失了自己的得體，“你們先過去。”
等那些人走後，顧榆才輕微嘆了口氣，走到顧枳身邊：“周末回家嗎？”
這周末，就是媽媽的生日了，父親早在很久之前就給顧枳打過電話。
“周末？”顧枳裝不明白，“我工作很忙，可能又要出國了吧。”
“爸那天不是……”
顧枳擡手做了噓的動作：“我今天沒吃好午飯，現在晚飯也要涼了，我朋友們都在等着。”
顧榆看向其餘幾個努力裝作自己不在的人，也意識到這裏不是說這些的場合：“你們吃，今天我買單，有什麽事随時找我，零花錢會給你打。”
說完又對其他人道：“辛苦幾位照顧我妹妹。”
顧枳：“？”
其他人：“！！！”
顧枳家世大揭秘？！
顧榆說完後就走了，留下幾個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顧枳。
顧枳也沒想到顧榆會突然說這麽一句，自己又不需要的他的撐腰，你早這麽想，原主受欺負那些時間你幹嘛去了？
已經知道顧枳的假老公是陸寧淮的汪橙，這會兒勉強能穩住：“你，哥哥？”
“一個戶口本。”顧枳沒什麽所謂地說。
見她們八卦又好奇的眼神，顧枳只道：“你們只當今天沒遇到他就好了。”
走了不遠的顧榆腳步微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