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客人我這?裏還有?另外一套和這?套差不多,你要不再看看?”

巫琏看了小劉在平板上尋找了一會,找到一套也是仿古庭院,只是與上一個相比差得太遠。

“帶我去看看上一個。”

小劉心虛,但想到自己當前的情況,眼神立馬堅定,咬咬牙,“成,我帶你去。”

巫琏看中的中式庭院在三環,開車需要十五分鐘,小劉開車帶巫琏去的路上。

巫琏正好看了看手機,十分鐘前,宗珹發來一段消息。

大金主:巫道友什?麽?時候有?空,想請你吃頓飯。

巫琏想了想,手指在手機鍵盤上敲了敲。

巫琏:晚上吧,我現在在看房。

很對,手機頂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這?一次,宗珹很快又發來一條消息。

大金主:想吃什?麽??

巫琏:随便,我都可以。

大金主:那等一下,我過來接你。

巫琏:嗯,可以。

B市西皖區,某辦事處。

快到中午一名身穿黑色系酷帥青年,咬着吸管剛進門,眼睛不自覺瞥向頂着一組組長大門,一堆們趴在透明玻璃朝裏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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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眼睛一亮,咬着吸管趴在戴眼鏡的身上。

“嘿,兄弟我回來了,你們看啥呢?”

“噓,閉嘴!”

也許是青年太吵,幾個人轉身異口同聲,又對青年做了同樣的手勢,表情特別正經嚴肅。

青年嘴角一抽。

“我.....”

離他最近的眼鏡男,直接捂住他的嘴。

“我靠,晉斯你小聲點。”

晉斯:“......”兄弟,你的聲音比我大不止一倍吧?

這?時,還趴在玻璃窗上做賊似的肖笑,瞅着裏面,下巴都掉一地,低呼道:“也不知道隊長和誰聊天呢,竟然破天荒笑了。”

“我康康。”

“我瞅瞅。”

......

“別慌,我要錄下這?神聖的一刻。”

晉斯撕開眼鏡男的手,八卦的拿着手機錄視頻。

“夭壽啦,冰山隊長竟然笑了,我外出不過幾天,中間發生了啥?難道、難道是隊長的春天到了.....”

晉斯錄得入迷時,瞅見離他最近的眼鏡男擠眉弄眼的。

“戚一然你眼抽經了?”

戚一然翻了一個白眼,放棄和眼瘸講話。

等晉斯回神察覺不對時,屋內哪還有?老大的身影,而後一股陰森森的氣息,讓晉斯笑容僵硬。

一只金色蝴蝶,停在他的肩膀,而他身後站着一個臉上有?着怪異花紋并透着詭谲美感的俊雅男人。

最另晉斯感到恐懼的是停靠在他肩膀上的這?只蝴蝶,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蝴蝶,而是蠱師界大能,他們組組長宗珹的伴生之物,還是一只能将八星鬼王輕易吞噬的蠱蝶。

更是玄門戰力榜上高居不下的靈物。

雖然停靠在他的右肩膀的不過是蠱碟拟态,但是單單只停靠不過一分鐘,他的半個身子就已經麻痹,無法動彈。

晉斯苦着一張臉,很沒有骨氣的慫了,“老...老大....我錯了!”

宗珹瞥了一眼他。

砰!

晉斯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剩下的幾個人緘默縮縮腦袋。

“最近一個單子,讓他去。”

說完,宗珹擡腳離開。

那只美的過分的蝴蝶帶着一股異香落在宗珹白皙好看的手指上,化?作一枚銀色偏帶金色赤羽的戒指。遠遠一看,戒指頂上還有?一顆鮮豔欲滴的紅寶石,可靠近處一看,卻又是一枚小小的蠱卵,只不過是頂尖偶爾閃過細碎的紅光。

就像是它在呼吸。

剩下的人,像一只只鹌鹑抱團躲在角落發抖,見宗珹遠去,松了一口,滿是同情看着暈倒在地的晉斯。

宗珹在長長的走廊上,走着走着竟然多出一人來,跟在他身後。

鐘離将手中的東西遞給宗珹後,開口說道:“這?是笑笑查到,那個叫巫琏的全部資料。”

宗珹接過一沓資料,最上一角貼着一張大頭照,照片上的巫琏繃着一張臉,一雙茶色的眼睛略顯青澀。

如今一樣茶色眼眸卻透着一股生人勿進的冷漠。

宗珹往下看.....

“那天跟您和副隊的少年,就是巫琏吧?”鐘離邊說邊看宗珹的反應,他又道“副隊說那人能治好您的病?”

宗珹手指微頓,他沒有提病的事情反而說起另外一個話題道:“幾年前也有?這?樣異端出現。”

聽到異端二字,鐘離的臉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幾年前鬼門村一名鬼王橫空出世,屠盡全村。一名自稱龍虎山道士,以一己之力将鬼王打入輪回。

原以為他是救世,結果卻是滅世。

那鬼王是他用整個村子的活人,殘忍殺死變成厲鬼後,喂給豢養的鬼怪變成的。玄門下了逮捕令,自認為高人一等的天師院衆人被打得節節敗退,最後還是宗珹這個被看不起的蠱師将人鎮壓,也因此受了傷。

鐘離鄭重道:“此人能力強悍,稍有?不慎變回成為第二個,滅世人。”

宗珹看着手心中的一閃而過的道印,眼神沉了沉。

另一邊,巫琏和宗珹聊完天後便将手機放口袋裏面,很快,小劉帶巫琏低到那套中式別墅區的門口。

巫琏走進去打量一番,庭院設定蠻不錯,有?種宛如橫穿古代庭院的感覺。

院前,彎彎曲曲的走廊左右兩邊栽種着荷花,如今夏日,正是荷花盛開的季節,鼻尖一股清香,荷花争相開放,讓湖面染上一層粉色。

讓巫琏想到他記得為數不多的一首詩,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走過彎曲的走廊,一株看着小腿粗的桃樹立在庭院中,現在夏日早過了三月桃花盛開的季節,挂上綠葉接果實。院子左右牆上爬滿了綠意的爬山虎以及牽牛花,整個庭院從看起來十分漂亮。

只是時間過長就會感覺呼吸不順,氣血上湧。

巫琏又看了幾處,依舊是這個感覺。

他蹙眉,大步走到路對面眯着眼朝庭院看,茶色的眼眸充滿着趣味。

小劉不斷擦着汗,跟在巫琏身後,剛才還侃侃而談,随着巫琏越看越久,到現在兩股戰戰,眼神左右亂瞟.....

透着一股心虛。

巫琏雖然從開始微笑與他握手,但小劉察言觀色,又經常跟一些成功人士打交道,第一眼看巫琏給他的感覺就是.....

這?人氣質不俗,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對待,不敢說得罪他的話。

現在巫琏微笑看他,眼神卻是冷冰冰。

他差點就落荒而逃了,但想着在醫院躺着急需要前做手術的女兒,才生生止住逃跑的腳步。

“巫先生,是不是不滿意,沒關系,我們還有?其他房源.....”

小劉還未說完,巫琏打斷他道:“既然劉先生都是做生意的,也就不要藏着掖着,大家敞開天窗說亮話,這?房子怕不止800萬吧?什?麽?原因,讓對方低價變賣它?”

“這?....”小劉擦着額頭的汗水,“巫先生,我哪敢瞞着你,咱們可以.....”

巫琏收起笑,“既然劉先生不願意,那算了,我不買了。”

說着,巫琏轉身就走。

小劉後背冷汗直流,連忙拉住他,勸道:“這?....巫先生,這?事咱們可以再商量商量。”

巫琏抱着手臂,不言不語。

小劉咬咬牙,直接跪在地上,扇了自己一巴掌,“巫先生我實在沒有?法子,這?房子原本是我的,但我女兒還在醫院躺着,迫不得已才幹這種事,它....它其實鬧鬼!”

巫琏對這裏很滿意,他不喜歡歐式,英式風格的房子,在異世待久了,總有些挑剔的毛病。

好不容易見着一套喜歡的房子,怎麽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鬧鬼?

正好,正好他還是捉鬼大師呢。

“起來吧,剛好這套房子我買了。”

“巫先生?”小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明明他都說了鬧鬼,平常人誰買房會買鬼宅,巫先生還執着買它?

巫琏道:“看在你平時助人為樂,沒有幹過壞事,還有?幾絲功德,只是愛女心切我也就不難你。不過我觀你臉上黑絲環繞,眼窩下凹,疾厄宮也就是子女運上多缺乏一絲精氣,顯然你的女兒不過數日便會暴斃,能撐到現在完全是靠你祖上庇護。”

小劉起身驚訝道:“巫先生是道士?”

巫琏道:“差不多,會捉鬼而已。”

小劉還是半信半疑,他沒有見過這?麽?年輕的道士。

巫琏伸手在他額頭一點。

小劉這?幾天昏沉沉的腦袋,被巫琏這麽?一點忽然變得靈臺清明,冰冷的身體也有?熱意上湧。

“巫先生我........”

巫琏打斷他,“印堂發黑,想必每夜受噩夢驚擾。”他又抓住小劉的右手,看見一根黑線即将走到小拇指根部,他道:“黑線連命,邪靈作祟,估計你也沒幾天可活了。”

小劉一陣恍惚,突然他仿佛抓到了希翼,跪下抓住巫琏的褲腳道:“大師求求你,救救我們家,救救我女兒,讓我當牛做馬,把?這?房子送你,我都願意。”

巫琏搖頭,“先起來吧,講講怎麽回事。”

提及到家裏事,小劉頓時眼眶紅了一圈,“我們劉家原本家産過億,說起來我也算得上一個富二代,可.....”

小劉名字叫劉子豐,劉子豐的父親算是白手起家,90年代靠下海,富裕後開了好幾個做罐頭廠,資産過億。但劉子豐的父親五十多歲意外身亡。

他天生不是一個做生意的料,生意越來越不景氣,索性把罐頭廠賣掉,賣掉旗下幾個服裝店,才堪堪維持公司運營。但好景不長,公司虧損幾個億。

劉子豐不得不賣掉公司填補虧空,這?時候,又傳來一個噩耗,他們家宅子裏面鬧鬼,他不滿八歲的女兒吓得高熱不退去醫院,醫生說得了癌症,需要幾十萬手術費,以及後面零零總總的醫療費加起來就是上百萬。

不僅如此,幾天後他的母親突然倒地不起成了癱子,嘴裏還總是神經念叨有鬼,沒過幾天便過世了。

更古怪的還在後面,母親埋葬後第一夜,他起床準備下樓喝水時,感覺身後有人推了自己一把?,若不是他反應靈敏,早就從樓梯上滾下來。

家中經常聽見嘻嘻哈哈的嬉鬧聲,惹人頭皮發麻,導致妻子精神失常。劉子豐怕他們一家都死在這座鬼房子手裏,不得不咬牙以低價賣掉這?處宅子。

可惜,真到那一步,劉子豐卻退縮,尤其是被巫琏識破後,更不想再害人性命。

劉子豐又‘噗通’一聲,跪下青石板上,滿眼愧疚。

“我真的逼得沒有辦法了,我女兒還等着我去救命呢。”

巫琏重新回到宅子裏面,走走停停,最終停在一口古井邊上,看着井口吹出來的一陣陣陰氣,低聲道:“看來這就是陰氣彙聚之地。”

他又轉而往回頭,停在圓形門之間,腳一震,“噗嗤”一個黑長的東西破土而出,被巫琏握住,周身翻着黑氣,釘子上帶着褐紅色的泥漬。

劉子豐沉默不語跟在他的身後,看見他手裏的東西,感覺腳底一股涼意竄進四肢百骸,不由打個冷顫。

“大師,它是什麽?東西?”

巫琏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陰鉚釘,俗稱棺材釘,素有?鎮壓棺材中死人的陰氣,以防止外洩。”

劉子豐吸了一口冷氣,聽着就不是好東西。

“奇怪?”

“大師怎麽奇怪了?”

“這?顆棺材釘為什麽?比平常的大兩倍不止?”

巫琏想不通此物到底幹什麽?用,索性都将宅子裏面的棺材釘拔出幹淨,連剛剛那株桃樹都沒有?放過。

他在地上敲打兩下,一個足足有小拇指粗的蜈蚣從樹底下鑽出來,原本萎靡不振的桃樹,也不知是不是劉子豐看花眼了,似乎變得生機勃勃了。

不僅如此,巫琏還在荷花池裏面找到另外幾顆棺材釘,荷花池裏面的魚兒翻着白肚皮浮現在湖面,剛剛還是香飄十裏的荷花香,瞬間變得惡臭無比。

“大師,好多死魚!”劉子豐捂住鼻子,甕聲甕氣的說道。

巫琏還沒有辟谷,鼻子比常人靈敏許多,到現在臭氣放大幾倍,最難受要屬于他。不由暗罵,要是知道這?是誰幹的,他非得扒他一身皮不可。

一路拔過來,他足足拔了八顆棺材釘後才到門口,身後的劉子豐顫抖着手用西裝捧着一堆帶泥血的釘子。

“大....大師,沒了吧?”

“嗯,就差那口井,只不過總感覺少了一點什麽?。”巫琏解決問題後,到外面打開水龍頭洗過手擦幹後,點點頭。

這?時,屋外進來一個男子,“子豐?”

劉子豐眼睛一亮,“徐亮,你怎麽來了?”

徐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道:“剛剛從公司回來,聽到你家院子有?人說話,就進來看看,你帶人看房子來了?”

他瞧了一眼劉子豐身後的巫琏鄒了鄒眉。

“嗯,對啊,大...巫先生剛好看中了,我就帶他來瞧瞧。”劉子豐道。

劉子豐與徐亮是發小一起長大,徐亮家庭優渥就住在他家隔壁,劉子豐家的事情他都知道,也跟着出了不少錢,因此劉子豐也特別感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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