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沒想到她變得這般懂事,又似乎有什麽地方改變了。

他淡淡的搖了搖頭,雲清歌卻伸出手去,輕輕的撫着他鬓上的白發,想起再也無法相見的父王,她的目光更加深邃。“父親,如今你是我們慕容家的支柱。”

慕容盛心中感觸,年輕時血氣方剛鮮少顧忌妻兒,如今卻還讓妻兒飽受磨難。他在這雙溫柔的手中,慢慢閉上了眼。

……

“大夫,這裏有幾味藥房,您過目一下,若是可以我便讓人去為父親熬制。”雲清歌将自己早已經寫下的藥方交到了那位大夫手中,對方一看,驚訝的擡起頭來,“小姐,這藥方是何人所寫?”

雲清歌輕輕笑了笑,“可是有何不妥?”

那大夫一愣,他總不能說自己從醫數十載,卻從未想過添加其中兩味極其普遍的藥引,可是現在一看,這藥方竟是妙不可言,循序溫補,療傷添氣。

“沒,沒……這藥方确實适合将軍如今的情況,小姐放心讓将軍服用便是了。”為了顧全自己的面子,大夫又自己寫了幾味藥,便讪讪離去。

知書的臉色有些難看,她走進屋子來到雲清歌的身旁,“小姐,二姨娘她……”

雲清歌的院子被戒備了起來,下人們個個惶恐着神色,仿佛那屋子裏存在着什麽可怕的東西。

“這是怎麽回事?!”

空氣裏彌漫着一股難以察覺的藥味,雲清歌發現那被看管起來的屋子外,擺放着不少并不屬于她院子的盆栽。

“大小姐,夫人,夫人回來了。”一名丫鬟弱弱的在雲清歌的耳邊回道,知書紅了眼,“這是做什麽?!既然大夫人回來了,為何又要将屋子鎖起來?”

“是……”

“是老夫人的意思。”這時,二姨娘的聲音從身後飄來,她的臉上帶着一絲微微的冷笑,“老爺雖然讓人将大夫人接回來,可是老夫人卻以為如今的大夫人不适合與府中的人接觸,老爺如今在大夫人的院子裏休息定是不能再沾染了病氣,這府中又沒有多餘的廂房,只有大小姐的院子有閑置的,于是就将大夫人搬進了這空屋子裏,正好大小姐也回來了,可以時常陪伴身邊一盡孝道。”

二姨娘的話如此有理,竟是讓人找不出半點纰漏,雲清歌看着那被封得死死的窗戶,這樣密閉的空間怎能讓病人好生療養?而且,那些黃符封條是怎麽回事,看得令人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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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大小姐,這窗子不能開啊!”二姨娘一見雲清歌竟是要去碰那封條,立刻尖叫着要上前阻攔她,不想卻是被雲清歌那冷冽的目光所驚住。

“荒唐,這窗戶不能開!”一道嚴厲的聲音響起,衆人立刻看向那突然出現的削瘦男子。

“醫仙大人!”二姨娘的臉上滿是敬畏的迎了上去。

醫仙?雲清歌狐疑的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子,那稀少的長發挽着,一身灰色長袍,骨瘦如柴的模樣讓他更顯幾分猥劣。

對方卻一臉嚴厲的看着雲清歌,“小姐想讓府中上下全部感染此等疫症?!”

好大的罪名!“不知醫仙何以知道是疫症?”

“哼,我行醫數十載,見過的疫症無數,大夫人臉色蒼白,身子時冷時熱,無法進食,不是疫症是什麽?!”那男子一副看門外漢的模樣,“大小姐莫要拿全府上下的性命開玩笑才是。”

“你……”一旁的知書氣急了,不想雲清歌卻只是淡淡的伸出手去制止了她,不怒反笑,“清歌受教了,只是既然母親住進了清歌的院子,清歌為盡孝道,理應陪伴在一旁照顧着。”

二姨娘心中得意,她等得就是雲清歌這句話,“大小姐孝感動天,有大小姐照顧,相信大夫人一定會好轉。”

臨走時,那男子又特意吩咐過,絕對不可以開窗門,這才随着二姨娘安心離去。

“小姐,讓知書進去照顧夫人吧。”這窗門緊閉,若那大夫說的是真的,那麽小姐呆在屋子裏豈不是危險。

雲清歌望着那離去的兩人,心中早已經确認這所謂的醫仙不過是個冒牌貨,長期下去,大夫人必定危及生命。“知書,你随我進去。”

家丁把屋門打開,立刻有股濃郁的藥味撲面而來,兩人一跨進屋子,那門又被立馬關上。

“咳咳……夫人?”

走到榻邊,只見那婦人的呼吸有些微弱,慘白的臉色讓雲清歌頓感不妙,她伸出手去觸摸了下那削瘦的手腕,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這不是疫症,分明是藥物所致!果真有人想要大夫人的性命。

雲清歌将被子掖好,擡頭看了看屋頂,“知書,既然窗戶不讓開,那麽我們便在屋頂開個天窗!”

必須有新鮮的空氣流動,雲清歌看着那張與現在的自己相似的面容,心中萌生了親切之感。她暗下決心,慕容清歌,既然替你活了下來,我雲清歌必定會保全你的雙親,不會讓你與我有同樣的遭遇。

不一會兒,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丫鬟手中端着一碗烏黑的藥汁走了過來,那有些害怕的神情讓知書心中哀嘆,“我來吧。”

那丫鬟如臨大赦,立刻退了出去,雲清歌卻是接過了那碗藥汁放在鼻前一聞。

“小姐?”

雲清歌的嘴角揚起一絲淺笑,她一瞥桌上擺放的花瓶,竟是将手中的藥汁倒了進去。

知書頓時一驚,想起之前小姐救了嬷嬷的性命,難道這藥喝不得。

恐怕二姨娘做夢也沒有想到,如今的慕容清歌,實則是以醫藥稱著的雲國公主,這點藥汁裏參雜的那些幺蛾子,怎麽可能逃過她的嗅覺。

此等慢性毒藥,不是行家絕對不可能發現,對方并不想這麽快要大夫人的性命,想起二姨娘方才的話,恐怕她們在等待着一個時機。

一個可以将慕容清歌拖下水的時機。

雲清歌看向床榻上虛弱的婦人,心中一動,不如,就稱了她們的心意。

……

008】大夫人醒了

屋子裏,那男子輕輕一聞架子裏的清粥,便微微點了下頭,“嗯,往後大小姐若是給大夫人吃這個,就無需再請示老夫了,可以送進去。”

他有些鄙夷的看着那碗肉眼就可以判斷的清粥,心中覺得二姨娘真是小題大做,對方不過是位年輕的姑娘,又怎麽可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動什麽手腳。

二姨娘看着那丫鬟把清粥拿了出去,“醫仙大人,老夫人三日後便回來了,所以……”

她的目光輕輕一瞥大夫人院子的方向,男子立刻笑了笑,“老夫明白,還請二姨娘放心,那藥量老夫已經控制,三日後必定複發。”

只是可惜了那位年輕的姑娘,長得那般惹人憐愛,這一次卻要背上弑母的大罪了。

二姨娘臉上的笑容得意,“醫仙大人出手,本夫人就放心了。”

……

“小姐,不給夫人吃藥真的沒關系嗎?”知書有些擔憂的看着雲清歌倒掉那碗丫鬟送過來的藥汁,大夫人現在的情況總歸是要吃藥的吧?

雲清歌輕輕笑了笑,“這不是在吃麽?”

她端起那碗清粥,慢慢的攪拌着,若沒有仔細觀察,定沒有人會發現那白米粥上浮着的點點淺綠。雲清歌将藥物磨成了粉末加進了白粥中,這粥就變成了藥膳,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二姨娘的監視下給大夫人服用。

知書愣了下,她怎麽沒看見夫人吃藥了?

“知書。”

這時,雲清歌一邊小心的幫那還處于昏迷中的大夫人喂着粥,一邊目光深沉。

“小姐?”

“對于南宮将軍……侯爺,你了解多少。”這幾日被慕容府中的事情牽絆着,讓她沒有足夠的時間去計劃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提起南宮傲月的名字,雲清歌的心已經忍不住痛着,伴随着濃濃的恨。

“威遠侯呀,那可是我們麟國每個女子心中所向往的男子呢。”知書沒有注意到雲清歌的表情,她的聲音帶着一絲崇拜,讓雲清歌的動作不由得頓了頓,她轉過頭來看着丫頭那癡迷的表情,手上卻越發的僵硬。

呵呵,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讨女子喜歡,那個神一般存在的男子。然而,他不再是她心目中的神,而是日日纏繞着她夢魇的惡鬼!

“威遠侯在朝中定是很有威望吧?”雲清歌用帕子擦去了大夫人嘴角的米粥。

“是呀,朝中大臣都很佩服侯爺,可是卻也有那麽幾位大臣,處處與侯爺作對。”知書的話讓雲清歌眼中一亮,“哦?這是為什麽?”

“侯爺年紀輕輕便當上了大将軍,随後又為麟國立下汗馬功勞,被皇上破例封了侯,肯定有不少大臣心中嫉妒。”知書竟是為南宮傲月覺得氣憤,

“比如說?”

知書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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