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事後的算計

清晨,蒙蒙的光線穿過紗窗染了一室的明媚。暖暖的陽光照射在床中間的兩個人安然的臉上,溫暖卻又充滿和諧。

床上,兩個人交頸纏綿,女人蜷縮着身子被男人緊緊地摟在懷中,兩個人□□相依。

忽的,女人的睫毛忽閃忽閃,這正是要醒來的節奏,眼珠微微轉動,慢慢的掀開眼簾,好像還搞不清狀況一般,漫無焦點的凝視房間的一角。

女人正是寧蔓,而男人就是醉酒的鄭紹了。

眼睛漸漸有了焦點,寧蔓也終于回了神,眼睛向下撇着橫亘在她胸前有力的臂膀,回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對現在的情況終于有了了解,嘴角漫起了微微笑意,眼神順着鄭紹面部的棱角細細描畫着他的面龐。

眼見着對面安然入睡的男人有了一絲清醒的痕跡,寧蔓有些驚慌的閉上了雙眼,畢竟這個場景,若是她先清醒,面對他,她委實有些尴尬。更何況,寧蔓還想知道面對這種情況,他會怎麽處理,想着,就安然的閉上了眼睛,等待着鄭紹的清醒。

鄭紹也并沒有讓她等了太久,她的眼睛剛閉上沒多久,鄭紹就醒了。

當感受到懷中這份軟玉溫香的觸感,鄭紹一下子就怔住了,不敢有所動作,可心中慌亂的同時又有着一絲僥幸,如果是葉歡歌呢,那盡管她對他沒有男女之情,自己也可以打着負責的幌子接近她。

可當他低下頭,真的看清懷中的女人時,竟然是寧蔓!

鄭紹有些糾結的看向懷中的女人,眉峰緊緊皺在了一起。

說實話寧蔓的條件不差,學歷高,長相好,膚色白皙,身材高挑,是衆多男生心目中的清純女神。當這樣條件本來就不差的女孩被他變成了女人,要說鄭紹的心中沒有一絲想法是不可能的。

可寧蔓和葉歡歌的關系,已經确定了他若想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葉歡歌是他最好的捷徑,而為了走這條路,他最不能沾染的就是葉歡歌的閨蜜——寧蔓。

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想法子彌補了,至少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葉歡歌知曉,要不然本來就已經出局的他更是沒有了上場的機會。

他倒是想當做是寧蔓趁着他醉酒爬上了他的床,可當目光觸及寧蔓那一身的淤青,尤其是手腕處那一圈的淤青,他卻沒有了這般睜眼說瞎話的想法。

得虧寧蔓不知道鄭紹心裏的想法,要不然她也只會慶幸昨晚上引導着他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重重的痕跡,要不然還真不好說,難道實話實說,她就是趁着他醉酒,将兩個人生米煮成熟飯,或者說她本來就對他心有想法,然後對他半推半就,哪種說法對她想奪得鄭紹的心都沒有好處。

這面鄭紹還在想着待會對着寧蔓要怎麽說話圓過去,只希望這事別被葉歡歌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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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寧蔓卻是裝睡裝的有些着急了。試探性的眼簾微掀,一副快要清醒的模樣。鄭紹見此也裝作無事一般,揉了揉緊皺的眉頭,幹脆放松了開來。

鄭紹的動作給了寧蔓一個快速清醒的絕妙借口,眼睛猛地睜開,眨了眨眼,才好像有了一絲不好的意識一般,猛地一下往被窩裏縮去,雙手放在外面緊緊地攥着胸前的被子。有些尴尬的看向因為她的動作,而渾身赤條條的暴露在空氣之下的鄭紹,雙頰一下子爆紅,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說啥,嘴裏嗚嗚哝哝的讓人聽不清楚。

鄭紹本來還在想怎麽向寧蔓解釋,可她的動作卻讓他有些尴尬,卻也徹底湮滅了心底那一絲對寧蔓的懷疑。幹脆起身到浴室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等他洗完澡,穿着衣服從浴室出來,寧蔓還是蜷縮着縮在被子裏,沒有一絲動靜。等看到已經換好衣服,慢慢向床邊走來的鄭紹,寧蔓更是下意識的又往被子裏縮了縮。

“寧蔓,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我竟然會這樣對你。”鄭紹坐在床邊,雙手無措的抓着他細軟的頭發,臉上滿是無措和悔恨,“我真他媽的不是個人,你打我吧!”

鄭紹從床邊滑下去,雙膝跪在床邊,雙手不留力的扇着自己的巴掌,一派追悔莫及的樣子,又要拿着寧蔓的手來掌掴自己。

鄭紹的手很大,很有力,攥着寧蔓的手不容退卻。寧蔓努力搖了搖頭,使勁的将手往回縮着。

鄭紹越這樣做,越證明她寧蔓的眼光不錯,這次她一定會好好握住他,鄭紹一定會是她寧蔓的。

眼見着鄭紹拿着她的手,已經扇了他自己兩巴掌了。急的寧蔓猛地從床上坐起,努力的縮回手。

然後鄭紹就見着原本好好包裹住寧蔓的被子,慢慢的從她的胸前滑落。直到兩顆櫻桃觸及到空氣中的涼意,寧蔓才羞窘的掙回了手,提了被子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盡管有些不好意思,可寧蔓還是保持雙手攥住胸口被子的動作,專注的看向臉上已經出現紅印的鄭紹,試探性的伸出手去,輕輕地撫摸着他臉上的紅印,滿是心疼的說道:“鄭紹,我不怪你,真的,你別這麽……這麽對自己。”

覺得下面的話有些不好意思,可她還是專注的看着他,眼睛裏一派認真,說道:“鄭紹,我愛你,所以我不怪你。或許一開始你不顧我的意願對我用強的時候,我恨你,當你在我的身上動作的時候,嘴裏喊得卻是歡歌的時候,心裏好疼,我喜歡的男人上着我卻喊得別的女人的名字,那個時候我更恨你,恨歡歌,可現在,我不恨了,”晶瑩的淚水從眼眶裏順着兩腮不住的往下流,然後滑落在胸前的被子上,漸漸的包裹着寧蔓的被子上慢慢出現了被暈濕的水漬。

“我知道歡歌才是你喜歡的人,我算什麽,沒她漂亮,沒她家世好,從小到大,和我好的朋友最後都會更喜歡葉歡歌,”寧蔓有些自嘲的笑中帶淚着說道:“我都習慣了。可你是我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全心愛上的男人,我不想放棄你。”

淚花還凝在睫毛上,欲滴未滴,動人的緊。寧蔓從來都知道面對男人,尤其是憐花惜玉的男人應該怎麽做才會最大限度的激發他們心中的保護欲。

寧蔓的這樣一番話,說的鄭紹有些心疼,漲漲的,酸酸的,不自覺的起身,坐到床邊,将又哭又笑的寧蔓摟在懷中,輕輕的撫着她的背,安撫着她的情緒。

低下頭,就看見他懷中的小女人因為他的動作,本來默默流淚的眼睛帶了笑意。水潤的雙眸因為淚水的浸染這個時候更顯晶瑩剔透,盡管這事并不利于他以後計劃的實施,可鄭紹的心情還是好了起來,畢竟有人如此深愛着自己,着實是件……好事!

“紹,”寧蔓靠在鄭紹的懷中,臉緊緊貼在鄭紹緊實的胸膛,親熱的蹭了蹭,掩藏在鄭紹懷中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志得意滿的笑意,雙手緊緊摟住鄭紹的腰身,溫柔的輕聲說道:“我不會告訴歡歌,阻止你追求她的,我知道你喜歡的是她,可……你能不能讓我呆在你的身邊,我想陪着你。”

死寂一般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寧蔓有些急切的帶着哭音保證道:“紹,我保證,我真的不會去阻止你們的,你能不能不要趕我走。”

鄭紹有些為難的看向懷中的女人。被一個女人這般愛着,他的心裏不可否認有些自得,本來想幹脆的一刀兩斷斬斷這次錯誤的孽緣,可念及懷中的小女人這般懇切的哀求,那些利刃一般的話倒是有些不忍說出口了,尤其是還要防着她若是被拒,惱羞成怒直接将這一切都告訴葉歡歌,那麽他苦心經營的一切就會坍塌大半,他和葉歡歌也不會有更進一步的可能了。

想到這,鄭紹的心底有了一絲決斷,可還是裝作不忍的說道:“可……我怎麽忍心讓你處于這樣一個見不得人的位置,我不能害了你。”

寧蔓的心底暗道:有我在歡歌不會有成為你女朋友的可能,而我也不會讓自己一直處于見不得人暗處。

聽了鄭紹的話,寧蔓高興的急聲道:“我不委屈,只要能陪在你身邊,我就不委屈,所以你不要趕我走。為了你,無論做什麽我都願意。”

寧蔓不是沒想過以一種強勢的受害人姿态,要求鄭紹對她負責,不說現在都什麽時代了,那一層膜對她來說也不算什麽,只是她怕若是一開始她就這麽強勢的話,會不利于她後面和鄭紹的發展,索性就委屈一些,大方一些,做足癡情女的姿态,那樣她才有可能完全得到他。

畢竟對她心含愧疚,總比對她心含怨恨要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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