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絕望

蘇南像個橡膠糖一樣粘上了傅陽,雖然傅陽不再像小時候對他那麽熱情了。

傅陽甚至不知道他對芒果汁過敏,明明過去自己過敏那次是傅陽送他去醫院的。

傅陽在飯桌上給他倒了芒果汁,蘇南一股腦都喝了,身上很快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

傅陽詫異的問他為什麽明明知道自己對芒果過敏卻還是要喝。

這個問題蘇南無法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難道是為了報複自己消失的5年傅陽找了男朋友,好像不全是,他心裏有些憤懑,為什麽自己的白月光對自己的了解居然還不如蘇嘉航。

蘇嘉航記得他每一個小毛病,熟知他每一個小習慣,但蘇嘉航有永遠改變不了的身份——江年的孩子。

後來,他開始偷偷的接傅陽男朋友方之秋打給傅陽的電話,警告方之秋不要再接近傅陽,但是他的阻攔沒有用。

有一次他從傅陽助理那裏得知傅陽和方之秋去酒店開房了,兩個人要和好了,他突然間崩潰了,黑暗的想法油然而生,他想讓傅陽後悔。

蘇南給蘇嘉航打了回國後的第一個電話,讓蘇嘉航派人幫自己綁架方之秋。

蘇嘉航居然提議要他回家看看蘇楠洲,他居然敢提要求,不過蘇南答應了,蘇嘉航也确實辦了事。

那天,天氣不好,下着大雨,蘇南和蘇嘉航的手下順子約在了一個廢舊車庫。

方之秋倔得很,把蘇南氣的肺疼,本來答應蘇嘉航只是吓一吓他,但現在看來是做不到了,他把方之秋踹到吐血,踢到昏迷。

蘇南的眼睛逐漸猩紅,仿佛感受到了快感,每打在方之秋身上一下,他就有一小撮興奮。

他忽然冒出來一個念頭,想要殺了方之秋。

不過,蘇嘉航即使趕到攔住了他,蘇嘉航說他通知了傅陽。

蘇南不可置信的看着蘇嘉航,他蘇嘉航就是他養的一條狗,居然敢背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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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嘉航沒有給他怼他的機會,把他抱起來丢到車裏,開車去了機場。

蘇南:“你是要把我重新關起來麽?”

蘇嘉航看他的眼神有些悲傷,他說:“把你關在我身邊總比有一天看你被抓走了要好。”

蘇南低下了頭,嘴角有些諷刺,這次回去真的是一點留念都沒有了,傅陽估計也恨死他了。

蘇嘉航給了順子一百萬,讓順子替他頂了罪,期間,傅陽有打電話給蘇嘉航,不過距離太遠,蘇南并不知道蘇嘉航和他說了什麽,他也并不好奇,什麽現在都不重要了。

重新被關回那個住宅的蘇南,頹廢的呆在自己的房間,蘇嘉航把工作辭了,每天就在家裏看着他,直到晚上他睡覺,蘇嘉航才不再盯着他。

蘇嘉航重新給他找了個心裏醫生,是個華裔,叫薄翔,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長相屬于棱角分明的那種,個子很高,身材比例也完滿,有一雙桃花眼,看誰都像看情人似的,十分深情,蘇南好像很愛和他聊天。

有時候蘇嘉航在蘇南門口看到蘇南和薄翔聊天仿佛回到了十幾歲的時候,自己跟在傅陽和蘇南身後。

蘇嘉航想,這麽多年還是一樣啊,能走到蘇南身邊的人依舊不是自己。

但懷着龌龊心思的人卻是他。

有一件事,蘇嘉航一直都沒有和蘇南說,蘇楠洲年初生了場重病,就在蘇南回國那段時間。

那時候他沒有聯系蘇南也是因為要照顧卧病的蘇楠洲,公司的股東躍躍欲試,想要蘇楠洲倒臺,這時候能出面處理這件事的只有他蘇嘉航了。

蘇嘉航聯系了蘇楠洲的助理,按蘇楠洲的計劃把公司業務轉到了國外,把自己金融機構的職務辭了,在家開啓了辦公。

蘇嘉航在國內的時候還帶江年去見了蘇楠洲,江年雖然口齒不清了,但看到病床上躺着的昏迷狀态的蘇楠洲依然熱淚奪眶而出,堅持要在蘇楠洲身邊。

無奈之下,蘇嘉航給江年也安排在蘇楠洲的病房裏,并且配了兩個優質的護工照顧他們。

他把國內所有事情處理完後,回到了國外那個公寓,早上負責照顧蘇南,晚上則在書房處理公司事務,每天都要忙到後半夜,精神狀态越來越差,每天都頂着泛青的眼眶見人,

薄翔每次在完成蘇南治療後,都會囑咐蘇嘉航照顧好自己,還給他開了些治療神經衰弱的藥,不過他沒收:“薄醫生,我就算了,我又沒病。”

薄翔就罵他:“我看你有病的很。”

蘇嘉航笑笑沒有再說話,他是有病,不過別人治不了他的病,只有蘇南可以。

蘇南依舊是那個傲嬌的孔雀,對蘇嘉航指手畫腳,罵他變态,不過蘇嘉航對他的辱罵已經有了抵抗力,罵就罵吧,反正一輩子還長着呢,總有一天蘇南也罵不動他。

薄翔倒是每次來的都很積極,有時候根本就沒預約就來了。

那天,蘇嘉航在廚房為午飯而忙碌着,蘇南吃東西很挑,不合口味就撂筷甩臉子,蘇嘉航必須每次都伺候到位才行。

薄翔突然走進廚房,低聲在蘇嘉航耳邊說:“做什麽好吃的呢。”

蘇嘉航吓了一跳,回頭笑着說:“薄醫生怎麽進來了,南南的心裏輔導結束了?”

薄翔撇撇嘴:“結束了,哼,我給你弟弟輔導這麽多次也不知道留我吃頓飯。”

“薄醫生要想,随時都可以啊。”

“那我就不客氣了。”

蘇南想要去衛生間,剛出屋,就看到廚房那邊兩個人在那裏親昵的有說有笑。

他的眼睛一點點變得通紅,心髒被怒火填滿,一拳打在了房門上,把那兩個人吓的一起回頭看向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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