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自殺還是他殺
封閉且昏暗的房間，徐林煩躁的将手裏的文件翻的“嘩啦嘩啦”的作響，抓着褲子的手在不停的顫抖，沈栎坐在他的對面，笑着看着他。
“沒有什麽要問的嘛？我可是第一目擊證人呢？”沈栎知道徐林想要問什麽，但是看着徐林這個樣子，他覺得有趣。
徐林把文件打開，開始例行的問些問題，沈栎則按照順序慢慢的回答。
徐林問：“那天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
“因為參加宴會。，我們接受了李家的邀請。”
“可是你為什麽會出現在第五層？據我所知聚會所在地是七樓。”
“只是想單獨拜訪一下好朋友而已，我和李家的大少爺是舊識。只不過不知道房間號碼，在外面逗留了一段時間而已。”
“描述一下你見到屍體的時間。”
“晚宴快結束的時候，十一二點……”
徐林問完了所有能問的問題，沈栎漫不經心的回答着，無論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完全無法分辨。
三十分鐘後，沈栎伸了一個懶腰，走出警察局，手上耷着已經被揉的皺巴巴的西服，顧明塵坐在外面的車裏，看見沈栎走出來，就搖下車窗對他揮手。
沈栎打開車門，顧明塵把手裏的照片遞給他，在沈栎被例行詢問的這段時間，他把手機裏的照片洗了出來。
“我剛才看了一下照片，根據現場的環境，還有死狀可以大概判斷，應該兩個人都是死于毒殺，死前沒有什麽痛苦。”顧明塵指着其中的幾張照片說到，照片兩個人都安穩的躺着，唇色泛青黑色，和中毒的狀态無異。
沈栎看着手裏這些被洗出來的照片，他一開始在推斷的時候，認為李家的大公子就是兇手，能夠帶走孩子，能夠和女人一起進入酒店，但是當他信心滿滿的打開衛生間的門的時候，卻發現男人死了，為什麽會這樣……
自己和顧明塵守在外面，兇手不能離開，那麽這兩個人就都是自殺的，可是如果都是自殺，為什麽要兩個人一起，自殺的動機在哪裏，兩個都想要自殺的人，難道不應該吧孩子交給家人嗎？但是後來沈栎在旁邊的房間裏看見了熟睡的嬰兒。
不合常理，沈栎的手慢慢的敲打着方向盤，顧明塵忽然想起來什麽，他從照片裏抽出了一張，照片裏是一個衣櫥，衣櫥微微的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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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這裏。”顧明塵指着敞開的衣櫥裏面的一個地方，那裏有一瓶藥，已經被打翻了，幾片藥粒在外面，如果兩個人都是中毒死亡的話，這個有沒有可能是□□或者什麽的。”
沈栎看着照片，他搖搖頭，一切還要等警方那邊的結果出來，自己剛才被審問的時候，明顯的感受到徐林還有警察局那邊的人對于自己的懷疑，徐林對于自己的态度也一直很反常，是在害怕？但是不應該啊，自己雖然大學那個案子之後，一直不大正常，但是那個時候也幫他解決了那起大案件，他對于自己應該時候感激才對。
這次自己可能會被當成嫌疑犯，所以他得到警方第一手的資料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顧明塵看着面色有些凝重的沈栎問到，“剛才，警察問了什麽嗎？”
“就問了些普通問題，短信的那一部分我略過了，警方如果知道了會很麻煩，徐林不知道怎麽會是，對我的态度很奇怪，問的問題都好像已經認定了我就是殺人兇手，所以我知道自己擺脫不了嫌疑，所以就把話裏說了些破綻，這個案件的線索看來只能我一點點從徐林那裏套話了。”沈栎發動汽車，然後離開了這個地方。
咖啡店裏，沈栎把自己掌握的資料平攤在桌子上，紅色的馬克筆圈出了幾個地方，一個是那瓶藥，還有就是餐桌上的酒杯，紅色的字體，屍體的姿勢……
顧明塵則是把這些疑點一點一點的寫在紙上。
第一：這是自殺還是他殺？
第二，那瓶藥是起了什麽作用？
第三，自殺或者他殺的動機是什麽？
第四，兩個人的死因是什麽都□□，是否品種相同？
第五，……
後面的幾個疑點，都必要要等警察的結果出來了，才能得到結果，而第一個問題：
“他殺或者自殺，如果是他殺，那麽這個人需要趕在我們來的這段時間，連殺兩人，并且，悄無聲息的離開，但是我認為不大可能，且不說從李家那兩位離開，到我們跟來到那裏間隔的時間很短，就是看現場的痕跡也不大可能，兩個人都沒有經過激烈的掙紮就死去了，但是只是單純的自殺，為什麽要預告，旁邊的紅字又是怎麽回事？”
直覺告訴沈栎，這不是單純的自殺按鍵，但是卻又一時沒有任何證據和跡象證明這一點，如果現在硬要說是謀殺，除非—兇手會飛。
線索還是太少了，沈栎皺着眉頭，手不斷敲擊着桌面。
封閉的房間，唯一能打開房門的人就是李家的老夫人，可是她卻是第一個可以排除嫌疑的人，那個時間點，她一直在宴會上招待客人。
謎團糾纏在一起，咖啡廳裏的時鐘敲在了12點上，發出厚重又警醒的聲音。
“明天早上，我想我還要去一次警察局……”沈栎頗有興趣的說到，顧明塵點點頭，實際上他明天也需要出去一趟，去犯罪現場。
那邊的報告還有檢測結果出來了，徐林正在看的時候，他一擡頭看見了他最害怕見到的人，沈栎一大早就重新回來了警察局，然後說出了讓人震驚的話。
“我看見了兇手。”
“這不可能。”徐林立馬拆穿了沈栎的謊話，沈栎卻好像早就預想到了一樣，昨晚徐林一直堅信自己就是兇手，剛才那句話，不過是試探而已，徐林的抵制心理一定會讓他脫口而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為什麽你認為不可能呢？讓我猜一猜。你看去翻看了酒店錄像了吧，從兩人進入屋子到李家老夫人打開門，中間并沒有任何人進入那裏，是嗎？”
徐林沉默,沈栎則繼續說到。
“其實我還是有嫌疑的不是嘛？雖然目擊女人死了的是李家的老夫人，可是第一個看見李家大少爺死亡的可是我，那個時候我還是有機會下手的，所以我自願接受審訊。”沈栎微笑着說到，一雙笑眼看不見情緒，讓人不知道他在打着什麽主意。
而此時，顧明塵穿過警方畫的封鎖線，進入昨天的犯罪現場，這裏是位于五樓，他将窗簾拉開，看向外面，沒有搭腳的地方，那個時候外面應該還有行人，即使是蜘蛛人也不可能從外面進入。
顧明塵站在窗戶旁邊，轉過身，努力的回想起那天的畫面，李家的老夫人在打開門，看見床上的女人之後失聲尖叫，之後暈倒在地。
随後沈栎進行了一番推理，在最後信心滿滿的打開門看見的卻是唯一嫌疑人的屍體。
最後自己出來的時候那個李家老夫人已經醒來了，她說她的兒媳婦死了，讓警察救救她……
等等，她怎麽知道有人死了。
現場沒有血跡，躺在床上的女人就像是睡着了一樣，自己也是靠近了之後才确定女人已經離開，那麽這位老夫人為什麽如此确信死亡的事實，以至于驚吓昏倒…
答案只有一個，老婦人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女人會死，而且會以這樣的方式死去，但是很湊巧的，老婦人又是可以第一個排除嫌疑的人，顧明塵相信這個世界上只有必然，而沒有偶然，所以這其中必定有什麽蹊跷。
無論如何，這位李家的老夫人嫌疑最大，所以顧明塵在沉思了片刻，他離開了酒店，出發，向着醫院走去。
充滿着消毒水味道的醫院，李家的老夫人單獨的住在vip病房中，顧明塵還沒喲進去，就聽見了李家的幾個婦人在談論什麽。
“李家天挑萬選的兒媳婦，就這樣死了，還真是可笑。”
“那個老太婆估計是又喜又悲吧，她不是天天盼望着自己的兒媳婦早點死嗎？真搞不懂，明明不想選一個家事普通的兒媳婦，結果還非要弄一個公主選拔賽，真是可笑，這次居然兒子也死了。啧啧。”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聽說的是，她的如意算盤打的可好了，原本是安排了一個她認可的女孩，也參加了那次比賽，本來希望最終的優勝可以是那個女孩的，結果中途殺出了個陳咬金，本來打算一邊借着普通人眼中的公主王子給商場造勢，但是最終卻真的不得不娶一個平民女孩。”
“原來如此，我就說……”
顧明塵推開門，李家的老夫人安靜的躺着，當顧明塵靠近的時候，忽然像受到了驚吓一樣睜開眼睛，然後大喊，“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殺的，求求你放了我兒子，我只有一個兒子！！！”然後雙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看起來痛苦至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