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江聆沒想到餘彤會突然這麽說，還不待顧清越回答就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這不太好吧……”
餘彤沖她微笑：“為什麽會不好呢，顧清越可是一個對晚輩十分友好的人呢，是吧清越。”
顧清越看了她一眼，餘彤的笑容半分沒有減少，看上去十分好奇她會做怎樣的選擇，過了幾秒鐘，她聽見顧清越的回答聲：“好。”
語畢就聽見一片小聲的議論聲。
“切，不是說按規矩辦事？”顧清越的耳旁傳來劉志的小聲嘀咕，語氣裏滿是不屑。
而餘彤雖說剛剛被顧清越的話駁了面子，但她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而且江聆确實很符合唐笑笑這個角色，她也很好奇江聆和顧清越之間能不能擦出火花。
“劉副導知道什麽樣的人才能有加試資格嗎？”顧清越淡淡的聲音。
“什麽樣的人？”
“靠自己實力。”
“她們……”劉志剛想說剛剛他認為好的人也很有實力，但看見顧清越冷淡的表情目光之後，話就說不出來了，再想起總導演的話，劉志徹底閉嘴了。
忍一忍，忍一忍，之後顧清越還得在他安排下做事，以後再說也不晚。
顧清越并不好奇他在想什麽，也懶得猜，娛樂圈沉浮這麽多年，顧清越怎麽會不知道自己剛剛得罪了人，但是那又如何呢。
在江聆的目光注視中，顧清越一步步來到她的面前。
王芝用胳膊肘推了推身邊愣住的郭曉曉：“趕緊給我錄下來，兩人的神态都必須錄下來。”
“哦哦哦…”郭曉曉從怔愣中反應過來，連忙打開手機拍攝錄像。
她最喜歡的兩個人開始對戲了耶。
粉絲區也開始議論起來，畢竟這是試鏡到現在唯一一個被要求加戲的人，而且還是和顧清越直接同臺飙戲。
雖然剛剛江聆的表現确實剛很多人感受到了她的實力，但是，和顧清越飙戲無異于找死。
各方粉絲都開始期待江聆出醜，同樣打開了攝像機，準備将這一幕放到網上，鐵定能熱搜。
如王芝所說，有出現的機會就能有吸粉的機會，江聆方才的表演就吸了一波粉，在某些人期待江聆出醜時，就有路粉開始期待關注江聆的表演，最為明顯的就是剛剛的那兩個小粉絲。
江聆松了口氣，看向顧清越。
顧清越低聲：“記得臺詞嗎？”
江聆點頭。
顧清越：“別怕，就按你理解的來。”
一直最讓江聆記憶深刻的畫面就是初遇和離別。
初遇時的天真爛漫任性霸道，離別時盡管歷盡千帆，仍舊心懷善意，唐笑笑的成長線十分飽滿，讓人意猶未盡。
場景是觀橋上，江聆靠在橋邊望着波光粼粼的湖水，聽見耳邊的腳步聲，望向來人：“你來了。”
顧清越望着她輕輕嗯了一聲，眼中情緒複雜。
江聆輕輕扯了扯嘴角，似有若無的輕笑聲：“看遍山河了嗎？怎麽樣。”
顧清越微微垂眸：“不怎麽樣，沒你說的桃花。”
江聆輕咳了一聲，低喃：“這樣啊，那似乎看不了這山河也沒覺得那麽遺憾了。”
随即是一陣狂咳聲，顧清越上前扶着她，聲音有些痛苦：“怎麽會看不了呢，我帶你去看，我們現在就去好嗎？”
江聆在顧清越觸摸到她的那一瞬間，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這是江聆突然被她觸碰時的反應，同時也是劇情裏唐笑笑突然被秦月昭觸碰的反應。
從江聆的理解看來，應該是唐笑笑對秦月昭的暗戀，因為從初遇放過秦月昭，到為她試毒為她擋劍這都是喜歡她的表現，但是這一切都被她用義結金蘭遮掩了。
江聆不知道這個劇本最終會被改成什麽樣子，至少在現在的劇本看來，是唐笑笑單方面對秦月昭的暗戀，秦月昭心懷天下為人正義，最大的心願便是踏遍山河除惡懲強，随着家人的離開，秦月昭就成了唐笑笑所有的依靠和方向。
最終唐笑笑在橋上含笑倒在秦月昭的懷裏。
顧清越将頭埋進江聆的發間，輕聲的喃喃聲：“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
過了半晌，江聆起身朝顧清越鞠了個躬，抹了抹眼角。
顧清越望着她，試圖安慰她：“只是戲而已。”
江聆點頭：“嗯。”
過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誰帶頭，現場響起來一片雷鳴般的掌聲。
“好，好，好，演的好。”餘彤連着說了好幾句好，可見她對兩人的認可，“太配了太默契了。”
江聆這會兒沒有服裝和妝容的加成，而且全都是無實物表演，全靠她的演技，此刻悲傷的場景和方才她演的初遇時的古靈精怪形成對比，半點沒有看出方才的影子，足以看出她演技的精湛。
江聆也知道方才顧清越有在故意配合她，表演恰到好處雖然也能夠受到大家的誇贊，但如果顧清越想壓她一頭，江聆也沒有絲毫辦法，而且她剛剛最後的臺詞好像不太對……
有人将這一段視頻傳上網之後，迅速引發了議論，更有人笑稱今天是《不歸》之日，只要有關她們的消息就有看頭能夠上熱搜，要蹭熱度的趕緊蹭。
江聆下臺後，餘彤偏頭好奇地看向顧清越：“劇本裏面有你剛剛最後的那句臺詞嗎？”
餘彤翻了翻劇本，并沒有看見這句臺詞。
顧清越回答道：“現在有了。”
餘彤便明白這是顧清越現場改的臺詞，雖然方才兩人的配合确實十分默契，但是……
“雖然我覺得你改的很好，但是你這樣會不會帶給大家一些誤會？”
顧清越看着她目光疑惑：“什麽誤會？”
“确實你們倆之間是有感情線，但是原本劇情的意思是準備了一條單線，也就是說是唐笑笑一個人的單戀，你這麽一弄，不就告訴大家是雙向線嗎？”
顧清越并沒有覺得自己改的不對，也像是不能理解她的話一樣，反問道：“不好嗎？”
“好…怎麽不好…”餘彤嘆了口氣，沒想到自己堂堂知名編劇有朝一日也會被演員安排。
倒也不是說她改的不好，而是在劇本有待商榷的時候就被人一錘定音了，這種感覺挺微妙的。
就像是被人逼迫着官宣劇情。
但通過方才顧清越和江聆的表演，餘彤看到了兩人之間滿滿的CP感，特別是顧清越方才為了配合江聆的表演，還主動收斂了一些，不是說江聆的演技不好，而是有一些處理方面還有待提高，但是顧清越正是照顧了這些方面，讓江聆的這些缺點不至于過于突兀。
何時看見過這樣的顧清越，餘彤見多了顧清越嚴肅的時候，演戲這件事在顧清越看來就必須認真對待，在她這裏就從來沒有過為了別人而降低自己标準的事情出現過，所以每次她的戲，制作方都會找一些比較有實力的人和她演對手戲，當然也會有那種為了蹭熱度找關系和她搭戲的人，但是最終的下場都是演技被碾壓，各方面被網友車轱辘地嘲。
和顧清越打對手戲，就像是炒股高風險高收入，當然，如果僅僅只是想捆綁炒熱度，也不乏黑火的可能。
餘彤在心裏已經好好的對比了一下李以熏和江聆，一個是得過獎熱度高配合默契的最佳女配，一個是名不見經傳毫無作品加身的小糊咖，如果是同等效果的情況下，她肯定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但是如果除去外部的因素來看，江聆更是她心中唐笑笑的最佳選擇，江聆就像是一塊未雕琢的璞玉。
餘彤陷入了糾結，顧清越和江聆也比較默契，但是相比下顧清越和李以熏認識時間更長，她剛剛其實應該給李以熏這個機會，重演剛剛江聆加試的那一片段的。
想到這餘彤嘆息了一聲。
經過江聆的試鏡，後面的人就顯得有些索然無味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餘彤的糾結，顧清越淡淡說了一句：“如果你希望以後圍繞這部戲的讨論，全是一些無關劇情的東西，那我認為你的糾結是正确的，如果不想，我覺得沒有什麽可糾結的。”
餘彤反應過來顧清越是在提醒她，亦或者是在暗示？
而劉志這邊原本想着和顧清越對着幹，便給了江聆一個低分，但是他沒想到試鏡快要結束的時候，劉志接到了總導演的電話。
總導演雖然沒有在現場，但是卻也通過別人時刻關注着試鏡現場，聽她的語氣似乎對江聆非常滿意。
劉志從畢業就一直跟着總導演混，雖說沒有混出什麽大的名頭，但是這些年也跟着她也算是有了事幹。
于是他不醒不願地又給江聆改了高分，并在她後面打了個勾。
抛開剛剛顧清越的行為來說，江聆确實是最适合這個角色的人，劉志對李以熏沒什麽感覺，所以在兩人之間并沒有糾結，他想選漂亮的，而江聆無疑是這些人中最漂亮的。
江聆試鏡結束以後，剛下臺就收到了王芝大大的擁抱和毫不吝啬的贊美：
“真棒。”
江聆抿唇，像是沒聽見王芝的贊美似的，看着兩人道：“但我感覺剛剛演的有點不太好。”
郭曉曉一聽這話也不管身份了，立馬反駁她：“姐，你怎麽會覺得你剛剛演的不好呢？我都差點哭了，這還只是一個片段，要是這個劇情完整串聯起來，豈不是得讓人哭得肝腸寸斷？”
雖然王芝覺得平日裏的郭曉曉不太靠譜，但是她覺得此刻她說的話十分對，附和地點了點頭：“放心吧。”
江聆自然知道她說的放心吧是什麽意思，就算她表現的不好，這個角色她也會給她。
但是江聆并不想這樣。
像是明白江聆在想什麽似的，王芝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吧，我不會多加幹預的，如果被選上，那就是你自己的能力，不要懷疑自己。”
原本王芝确實動了心思，但是見到剛剛江聆的表演之後，她忽然覺得不用再需要她介入了。
江聆聞言這才松了口氣：“好。”
試鏡到下午五點才結束，試鏡的結果會在第二天通知。
經過一個下午的發酵，顧清越和江聆兩個名字已經産生了關聯，只要搜索顧清越就會出現江聆的名字。
越來越多的人在微博上開始讨論江聆的試鏡視頻，從一開始的容貌演技到兩人之間的默契配合CP感，有些東西已經悄然發生。
只一個下午，江聆的粉絲數開始迅猛增長，私信不斷，起初江聆以為是自己的追星號，忘記免打擾了，結果發現是自己的明星號。
江聆有些受寵若驚，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很多私信都在問候她讓她加油，說自己以後就是她的粉絲了，甚至還有人在詢問她她的粉絲名叫什麽。
江聆知道要和粉絲保持距離，所以也沒有回複她們，在一衆的加油私信中，江聆看到了一條來自月了個牙牙的信息。
［感覺你演技還不錯，以後你就是我牆頭了，加油。］
江聆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這就是傳說中的爬牆？她竟然成了自己愛豆粉絲的牆頭，而且這個粉絲還是個“熟人”，想想也是挺好笑。
第二天的時候，官微官宣了角色扮演者。
雖然昨天江聆和顧清越的視頻熱度很高，但是在更多的人眼中認為李以熏和顧清越的适配度更高。
畢竟兩人一起演了那麽一部劇，默契度人人稱贊，能夠再次一起同劇演戲是很多人的願望，既然李以熏都去試鏡了，雙擔粉更加激動，姐姐去了就說明姐姐也想和顧清越一起演戲，顧清越肯定也是願意的!
粉絲瘋魔了，一直在官微刷李以熏的名字，還有帶頭的人剪了各種視頻，向大家展示兩人的演技、默契度、cp感。
正是因為如此大的期待，以至于官微官宣最後的唐笑笑人選是江聆時，掀起了一陣風波。
【2021.3.15，《不歸》猝。】
【誰？江什麽？什麽聆？不認識。】
【避雷帶資進組hz實錘，沒意思，要搞就好好搞，別整天想那些歪門邪道的，有名氣，有演技的人她不香嗎？別因小失大。】
【勸劇組認真思考一下，到底誰更适合，這條微博勸删。】
【純路人，覺得李以熏更适合唐笑笑。】
【要知道當初方輕的角色就差點被這個江什麽的搶了，幸好選角的人回頭是岸，某些人要引以為戒啊。】
……
幸好早在昨天王芝就想到了可能發生的事，早早地就想好了公關，安排橙天娛樂的頂級流量方輕點贊了《不歸》的官宣信息，并評論了說江聆當初差點搶了方輕角色的評論：
【是她讓的哦，準确來說是我搶的。】
只一瞬間，方輕和江聆又被推上了熱搜，熱度立馬趕超之前說江聆是帶資進組的熱搜。
李以熏确實是得過獎，但是在流量和熱度方面和方輕根本沒辦法相比較，而方輕也是得過獎的人，在圈內也非常受歡迎，所以當李以熏和方輕的熱搜相撞時，更多的人就偏向讨論方輕了。
方輕流量大，有粉就會有黑，粉黑大戰，在粉絲看來這完全就是方輕以血肉之軀獻祭救江聆。
方輕粉絲自然也會不滿，覺得是公司逼迫她這麽做的，但是更多的真愛粉知道方輕十分喜歡這個叫江聆的人，甚至還評論過她幾次，江聆偶爾才回一下，之前有粉絲好奇方輕為什麽這樣做，後來扒出來當初方輕一舉成名的劇是江聆讓給方輕的，方輕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這一點也不知道是人設還是真實的她，單單憑這一點，她就吸了不少的粉。
之前有對家買通告說她立知恩人設，但私下十分自私喜歡以自我為中心，而現在在江聆被議論之時方輕站了出來。
以往沒有機會，而現在無疑就是一個機會。
在粉絲看來是方輕以血肉之軀為江聆擋災，但實際上這一波操作對兩個人都有益。
降了說江聆帶資進組的熱度，同時也加深了方輕知恩的人設，固了一波粉。
算盤打的挺好，但是橙天娛樂沒想到背後的人如此有較真，還下了一大波水軍，熱度瞬間又上去了，似乎是非這個角色不可。
不知道背後的人是誰，但是現在引流降熱度這招似乎沒用了，方輕這個人已經用了，在用其他的人似乎也沒什麽用了。
戰争越演越烈，那些粉絲似乎不把這個角色搶給李以熏不罷休，而這時李以熏還發了微博：
［沒事，下次加油［笑］。］
“哇，我以前還挺喜歡她的，為什麽她說話也這麽……”郭曉曉抱着手機，最後那句蓮言蓮語沒說的出口，語氣和表情全是不敢相信，這是她以前認為的女神。
江聆在玩紙牌，聞言笑了笑沒回答。
“怎麽這個樣子啊？她們都不看視頻的嗎？明明姐你演的就很好呀，就是很适合這個角色呀。”王芝在開會，吩咐郭曉曉在這陪江聆，讓她不要看手機，但郭曉曉耐不住江聆的要求，還是會轉達現在網上的情況，“而且那邊官微為什麽不出來說明一下，明明是她們選的人，姐你靠實力選上的，發個聲明又不會怎樣。”
郭曉曉的聲音有些憤憤不平，不明白那邊為什麽不發個聲明，或者說公司也可以發聲明啊？
江聆笑了笑，回道：“你還是太年輕啊，雖然不知道是誰在下水軍，但是這一波對那邊來說利大于弊，對我來說最不利的結果也不過是犧牲我選擇民心所向，她們又為什麽要為了我去得罪別人呢？這個角色又沒有到非我不可的地步，而公司這邊不是已經叫方輕了嗎？誰又能想到這個結果呢？或許對公司來說，這一舉動對我比較有利。”
郭曉曉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問道：“公司為什麽會覺得對你比較有利啊？”
“如果那邊足夠堅定，那麽無疑是增加了我的熱度，雖然我的壓力比較大，但是總比沒有熱度好，如果那邊不夠堅定，選擇了粉絲想要的人，那麽也會有人站在中立的角度看問題，而且到時候公司給我的營銷方案就可以帶上這次的事情，大概可以吸粉？她發的微博，你覺得怎麽樣？”
郭曉曉自然知道江聆說的是李以熏方才發的微博，一想到這郭曉曉就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
“用心險惡，明明已經有些降下去的熱度，又被她重新煽動起來了，不就暗示粉絲繼續發瘋嗎？”
“是啊，你都明白的道理，別人能不明白嗎？”江聆道，“除了粉絲會被蒙蔽雙眼之外，你覺得其他人會不明白嗎？以後她對家給她發黑通稿時誰敢保證這件事會不會被拉出來車轱辘呢？”
郭曉曉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但是又想不明白李以熏為什麽要這麽做。
“可是姐，李以熏為什麽要這樣做呀？她都已經拿過金雲獎最佳女配了，演這部戲不就有些大材小用嘛，她為什麽一定要演這部戲啊？”
郭曉曉想不明白的，這正是江聆想不明白的地方。
難道是這部戲配置太好？不惜賭上自己的名聲？
就在江聆思考之際她聽見了郭曉曉的驚呼聲：“我明白了。”
江聆疑惑地看向她，用目光詢問她明白了什麽。
只見郭曉曉低頭，明明是空閑的辦公室，卻像是害怕旁邊有人聽見似的，低聲小心翼翼道：“肯定是這樣的，她!喜歡!清越姐!”
郭曉曉這話直接一股腦砸在江聆頭上，讓她一時間無法反駁。
不是喜歡是什麽？
不是喜歡是什麽？
就是喜歡!
江聆咬牙：“竟然是這樣，她想得美。”
郭曉曉沒聽清她的話，詢問道：“姐你說什麽？”
江聆狠狠地咬了咬牙：“沒什麽。”
郭曉曉明明有聽見，見她不願意說，但是她內心用實在好奇，便又問了句：“姐，你剛剛是說她想得美嗎？”
江聆看着她沒說話，沒否認也沒承認。
至少在郭曉曉看來，這就是承認的意思，所以她剛剛沒有聽錯，江聆就是說的她想得美的意思。
“姐雖然問這句話很不禮貌，但是姐我可以冒昧問一下，你是女友粉嗎？”郭曉曉小心翼翼地問道。
如果不是女友粉，如何解釋方才江聆聽到她的猜測時的反應？
原本郭曉曉已經做好江聆否認，然後自己和她辨論一番讓她認清自己的準備，但是沒想到江聆大大方方地點頭了：“對，不行嗎？”
郭曉曉愣了一下，然後點頭：“行行……只是沒想到姐你竟然是女友粉，我一直以為你是事業粉。”
“事業粉和女友粉沖突嗎？不沖突，而且我為什麽不能當女友粉？”
江聆的語氣在郭曉曉聽來有些兇，想來是将剛剛她說的話聽進了心裏，這會兒正将氣撒在她身上。
郭曉曉咬唇，動手拍了拍嘴，心裏默默吐槽自己：叫你亂說話，叫你在女友粉面前亂說話。
郭曉曉見江聆在思考什麽沒有說話，便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姐，那這戲我們還演嗎？”
“演，必須演。”
江聆覺得郭曉曉說的話太有道理了，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一個人，怎麽可能這樣不擇手段的想辦法進劇組？
除了喜歡顧清越，江聆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為了維護自己的家庭完整，為了維護這三年合約的有效實行不被提前終止，江聆給王芝發了條信息：
【姐，我要這個角色，我會好好演的。】
王芝收到這條信息的時候，正好是管理層正在讨論放棄這個角色時。
就在開會之前，李以熏的公司給橙天娛樂打了一個電話，說是願意以明年的一部大女主戲為互換資源，讓江聆禮貌退出這部戲。
禮貌地退出的意思就是識趣認識自己的不足，告訴大家是她自己明白自己不配演這部戲，而不是因為別人的逼迫，也不能給李以熏潑髒水。
對面公司這個算盤打的确實好，封了對家和她們的嘴。
即便在之後這件事被人挖了出來但是也不至于讓李以熏受到攻擊。
雖然王芝也對李以熏公司的這種行為感到疑惑和生氣，她知道，只要自己願意黑江聆留住這個角色，那麽這個角色也不會被搶走，但是會被人潑一些髒水。
但對面開出來的條件十分誘惑，這部戲雖然現在熱度很高，但是誰知道播出的時候會怎樣呢？而且相比較大女主戲，這部戲只是區區女二，算實績時也更多的算在顧清越身上，畢竟在所有人眼中抗戲的是顧清越，而對面公司開出來的那部戲就不一樣了，完完全全的大女主戲，是明年某家大影視公司的重投戲。
在其他管理人看來這個條件穩賺不賠，王芝也有些動搖，畢竟她也不能保證江聆是不是百分百想要這部戲，剛剛江聆去了洗手間那麽久，也許正是想逃呢？
反正這會熱度也有了，趁現在就官宣一部其他的戲，學着對方發微博的态度引一波同情票，穩賺不賠。
只是她沒想到江聆會給她特意發信息，還保證自己會好好演。
過了幾秒，王芝又浏覽了一遍信息，确認自己沒有看錯，之後回了她一個好字。
江聆收到她的信息之後心裏的大石頭就落下來了，她知道王芝答應她的話就一定會做到。
“姐怎麽樣？”郭曉曉問道。
江聆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郭曉曉高興得跳了起來：“太好了，太好了，那以後我可以跟着姐去跟戲嗎？”
想想以後就可以近距離看顧清越了，郭曉曉就更加開心了，有什麽事情比近距離接觸愛豆更加讓人開心呢。
因為之前江聆只是演一些跑龍套的角色，所以很多時候她都不需要人跟，這也是郭曉曉不知道江聆跑龍套的戲其實都是顧清越戲的原因。
就在兩人交談之時，網上的熱搜風向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與這件事無關的顧清越被送上了熱搜。
“姐快上微博!”和江聆聊完天之後，一直在關注熱搜動向的郭曉曉突然大吼道。
江聆被她的聲音吓了一跳，但還是聽她的話上了微博。
剛一上線就看見自己的粉絲加了五位數，有一連串的消息@十分顯眼。
顧清越：我選的。視頻在這，理智看待。
顧清越将兩人的試鏡合成了一個視頻，發在微博的下方。
這還是顧清越第一次出來為別人正名，像這種閑事顧清越從來沒有管過。
江聆又發現熱搜榜出現了#顧清越關注江聆##顧清越選的江聆#的話題。
果然，打開粉絲列表一看，顧清越的名字明晃晃的出現在她的粉絲列表。
顧清越……關注她了……
郭曉曉見江聆沒動靜，有些急聲：“姐，你快回關啊，不然等會熱搜就變成姐你不識好歹，顧清越單方面關注了。”
“啊，哦哦……”江聆反應過來，在顧清越的名字後面點了一個關注。
她和顧清越互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