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三生三世二
第28章 三生三世二
司音驚異地望着離鏡,沒想到二皇子走在了早生早育的道路上,為推動翼界的人口做出了重大的貢獻,照他這個風流勁兒,以後不會給翼界生出一支軍隊來吧。
離鏡不悅道:“別這麽看着我,我根本不認識他。”
司音眨着眼睛:“可是他和你長得好像啊。”心裏腹诽:不是你的就怪了。
離鏡聞言轉頭過來看了看離應,反駁道:“那你怎麽不說和你長得也很像呢,難道是我們兩個大男人生出來的?”
衛士們面面相觑,看了看離應,又看了看司音和二殿下,忽然覺得這站在一起就是一家三口啊,難道二殿下真的喪心病狂到連男人也不放過了?那我豈不是很危險?衛士們齊齊抓緊了胸前的衣襟。
離鏡看這反應就來氣,就他們長得歪瓜裂棗的,本殿下能看得上嗎?
他對離應說:“哎,小孩,你告訴他們你是誰?你父母是誰?”
離應一直面無表情,聽到問話,忽然綻開一個笑容:“如果你真的是大紫明宮的二皇子的話,那我就真的是你兒子啦。”
衛士們倒吸一口氣,不得了啦,二皇子到處風流終于遭到報應啦,這風流債找上門來啦。
這個瓜吃得真香,不知道翼君知道了會不會打死二皇子。
這孩子的瞳孔很亮,好似清水裏盛了一丸烏丸,亮的能映出人的影子。此時帶笑,好似水波蕩漾,輕而緩,帶着一股子早春破芽的清新,着實不像是翼界中人。
離鏡忽然腦子一抽,話就迸了出來:“這不一定是我的種,萬一是父君的呢?”
衛士們惶恐,刷地一下全跪下了。
離鏡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這孩子長得挺像是皇族中人,但是皇族中又不是只他一個人,還有父君和大哥,這突然就出現一個孩子,也有可能是父君和大哥的造的孽,他可不想喜當爹。
旁邊司音的神情俨然是看一個渣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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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怨聽着手下的彙報,冷笑一聲:“我這個二弟真是和他母親一樣天生低賤,最喜歡勾搭人,什麽髒的臭的都往懷裏拉,這下還不知道生出什麽賤種來,看父君饒不饒得了他。”
他起身去翼君的院落,卻被告知翼君去關押天族人的那邊了。他記得那是一個長得不錯的男人,被父君看上要收為義子,父君這大半晚上難道是去嚴刑逼供的嗎?
到了關押的地方,發現衛士遠遠避開了屋子。
衛士正想要去禀報翼君,離怨擺擺手,就讓他們下去了。
房屋門虛掩,裏面傳來細碎的聲音。
他往屋內一看,只能看到床榻邊一襲雪白的長衫和黑色的墨沉冕服交織在一起。
忽然,那黑色身影被踹到床下,定睛一看,正是他那好父君。
床榻上的人墨發如瀑,身前的衣領因為激烈掙紮而微微散開,露出瑩白的鎖骨,一滴汗水由下巴滴到胸膛,蜿蜒而下,緩緩滑入衣襟,讓人的目光不由得緊緊跟随,似乎可以探尋到衣下的好風光。那玉般的人兒臉龐因為激動帶了絲紅暈,如桃花初開,帶着氤氲的色氣,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把這花枝折下,碾落成泥。
擎蒼雖被踹到了地上,但也并不生氣,只是目光深沉,忽而哈哈大笑:“夠勁兒,果然昆侖虛的弟子滋味也是非同一般,本君勸你乖乖的,不然來真格的我可怕小神君你受不了啊。”
令羽氣得臉頰又紅了幾分,“你休想,今日你若敢......我便立時橫刀自刎,也絕不讓你這奸賊得逞。”
擎蒼也不在意,沒了法力,這種話也就只能說說而已。他半支起身,半躺着正好看到美人兒纖直的雙腿,因為運動,所以褲腳微微向上褶皺,露出腳踝來。
翼君哈哈一笑,握住令羽纖細的腳腕,稍一用力就帶得人撲向了他,一把把美人兒抱在了懷中。
令羽拼命掙紮,卻發現這點子力量就和撓癢癢似的,根本對擎蒼一點用處都沒有,甚至讓他更興奮。
擎蒼捏住他的下巴,指腹狠狠摩挲他的唇,直到這唇紅的嬌豔欲滴,好似盛開的玫瑰待人采撷。
烏發紅唇,烈焰美人,真夠味兒,擎蒼眼神癡迷。
離怨咋舌,沒想到平日裏積威甚深的父君竟然喜歡這種調調,美人在上,他在下,啧啧,實在太狂野了。
他有些遲疑,如果這個時候打擾父君好事的話,可能老二還沒死,他就要先死一死了,離怨想,還是先撤吧。
正要走的時候,他忽然對上了一雙眼睛,那眼睛裏含着淚珠,要掉不掉,那般柔弱可憐,偏偏那瞳仁裏有火,帶着玉石俱焚的絕烈與悲恸,讓人不由心口一窒,想要邁開的步子似乎也沉重起來。
然後離怨沖動地做出了一個以後都會罵自己是傻子的舉動。
手一哆嗦,就推開了門,腳一不聽使喚,就邁了進去。
擎蒼的視線如鷹般銳利地看向他,刺到了他的身上。
離怨腿一軟,“啪”地一下就跪下了。
擎蒼粗魯地推開了坐在身上的美人,臉色陰沉,“你最好給本君一個合理的理由。”
離怨明白了父君的未竟之意,心下一慌,脫口而出:“離鏡把父君的私生子帶來啦。”
反應過來後,離怨想扇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這說的是什麽,看到擎蒼沉下來的臉,他一激靈,智商終于上線:“父君,是離鏡的私生子找來了。”
“嗯?”擎蒼面色不改,看老二那個風流勁兒,這種事情好像沒什麽大不了的。只是老二素來葷素不忌,不知道生出個什麽玩意兒來,白白玷污了皇室的血統。
他擡腳就往大紫明宮去,并且對大兒子說:“把離怨和那孩子帶過來。”
“是。”離怨恭敬答道。
他回頭看了一眼那跌坐在床邊的人,心裏反複告誡自己:他喜歡妹子,是妹子……
令羽垂着頭,衣衫淩亂,長發披散,看不清神情。
到了殿中,擎蒼負手而立,看到二兒子離鏡領着一個小孩子進來了,身邊竟然還跟着昆侖虛的弟子。
那個孩子生的唇紅齒白,神色淡淡的,全無一絲孩童的稚嫩,反而有大人的沉穩,面對這一屋子的陌生人,既不怯場,也不谄媚,可以稱得上膽色過人了。
看這孩子面相和他有幾分相似,擎蒼心裏有些微妙的情感,連當初大兒子二兒子出生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的感覺,無端有了幾分親切感。
離應對擎蒼行禮的時候,禮儀規範,挑不出一絲兒錯來,落在離鏡眼中,又多了幾分沉思。
“父君,這孩子說是我們皇族的血脈,還請父君檢測一下。”離鏡恭敬的說。
司音覺得這話無端有些薄涼,如果真是父親的話,對孩子的打擊可能很大。
悄悄去看離應,這孩子聽了這話依然沒有波動。
心裏感嘆,這小少年也太沉穩了些,也不知道吃了什麽苦,才能這樣刀槍不入。
擎蒼也沒有說什麽,只是斜睨了離鏡一眼,神色不明,這小子還想把自己的鍋安到他這個父君身上來,真是膽大包天。要不是留着他還有些用處,早就,哼!
他袖子一揮,大廳中央就出現了羅盤一樣的東西,“小孩兒,你過來。”擎蒼對離應示意,“把你的血滴到羅盤上。”
離應自然是知道血脈追溯法的,之前他繼任大紫明宮的時候,姑姑手把手地把所有都托付給他。大紫明宮對他來說沒有秘密。
血滴到了羅盤上,竟然出現了四分五裂的血線,法力催動之後,那血線跟活了似的,彎彎曲曲,最終指向了在場所有人,包括離怨,胭脂和司音。
只是指向離鏡的那根血線格外長,這個結果離怨他們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胭脂看了看翼君面無表情的臉,心中着急,走到殿中,跪下:“父君,二哥他也不是故意的,這孩子畢竟是我們皇族的血脈,是第三代第一個孩子,請父君三思啊。”
司音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聽胭脂公主這意思那孩子是皇族血脈,但是翼君要殺了他?
旁邊離怨嗤笑:“妹妹也太好心了,這賤種竟然是二弟和天族人生下來的,二弟竟然和天族有勾結,這等同于叛族,就算父君能忍得了,我也忍不了。”
和天族人生下來的?司音一頭霧水,忍不住小聲問離鏡到底怎麽回事?
離鏡神色複雜,“這法術能探查一切和他有親緣的人。血線根據長短代表親疏遠近。”
司音恍然,那也指向了她,是不是意味着她和這孩子有親緣關系?
這就可以說得通了,難怪離怨說這孩子是離鏡和天族人生的。但是有一個問題,她不是天族人啊。
司音越看離應越順眼,想到這是他們青丘的孩子就有些歡喜,心裏面也生出親近之意,怪不得這面相和她有幾分相似。
但是現在看這情形,翼君這是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