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兩人扛着一袋米回去,到家時竟不見夫郎人影,幸好隔壁傳出動靜,不然許柒都要蹿出去找人了。
“我,我真的要回去了。”
“哎呀再呆會兒嘛,柒妹妹我是知道的,平日裏自己做飯也會,用不着你的。”
“不行的,妻主勞作辛苦,回來得歇一歇。”
裏頭傳出葉瀾為難的聲音。
許柒心裏一陣熨帖,許枝更酸了。
這就是有夫郎惦念着嗎?真幸福。
“哎喲,妹子辛苦不辛苦我能不知道嗎?你便放心在我這呆着吧,這花樣還沒繡完呢,你可不能半途而廢。”
她那姐夫說話聲音大習慣了,許柒聽的一清二楚。
與此同時她對自家夫郎也是相信的,夫郎怎麽可能會抛下辛苦勞作的她陪別人繼續繡什麽花樣呢?
只是為了防止自己聽不清葉瀾的聲音,她又湊近了一點,偷偷摸摸的模樣若叫人看見了指不定以為是個小賊。
只聽見她夫郎猶豫着輕聲說,“那,那好吧,那我繡完這個再回去吧。”
許柒:晴天霹靂五雷轟頂不敢置信nmlgb
她離開那用來偷聽的小牆角,負氣回家,送走幫她做完苦力嘲笑她的許枝,并且跟人約定下午一起上山。
許柒越想越氣,這夫郎跟隔壁姐夫才認識多久呢?就給勾走了,妻主是能随便放棄的嗎?
她氣的自己給自己做了午飯随意吃了,氣的煲上排骨湯放進滋補藥材,葉瀾還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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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柒,許柒背上了小行囊,去找許枝了。
哼,才不等那個負心的男人,還說繡完那個花樣就回來,結果根本就是不打算回來了!
那她也出去,誰還沒個好朋友了。
許枝今兒約她是去後山上采東西,這個她上次也同夫郎去過一次了,覺得頗有意思,只是這次她是帶了一把柴刀去的,冬天冷她必不願上山,不如多砍些柴過冬。
“你是不知道我爹爹跟哥哥有多過分,覺得我在家躺着就是浪費勞動力,非把我給攆出來采野菜,明明我平時也沒少下田啊。”
許枝見着許柒就止不住的抱怨,許柒這才知道許枝約她上山的原因。
原來竟是被家裏人煩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你多少采些回去,也免得他們說你。”
許柒不好太過置喙人家家事,只能如此說。
許枝也沒想從她嘴裏聽到什麽幫偏架的話,只是點了點頭,同許柒上山。
山上草木多,她們一上去就分開了。
許柒往那枝葉昏黃枯萎的地方去,許枝則去向枝繁葉茂的地方,兩人各自做自己的事。
等天堪堪暗下來了,她們才出來彙合。
許柒扛着一身的柴禾,許枝也背着身後一簍子野菜,臨離別時許枝還要送許柒一把野菜回去做飯,被許柒拒絕了,明明有肉吃為啥要吃菜?
“哎,柒丫頭去打柴了?”
許柒回去路上正遇着在洗衣的滿叔,滿叔看着許柒一臉驚喜。
“可算是回來了,你若再不回來,你家夫郎可要難過死了哦。”
許柒立馬神色一緊,“阿瀾他怎麽了?”
“他一回家中就不見你,還以為你跑了呢,得虧我那兒婿在你家勸着,不然可不得出來尋你了?要我說你也是,出門就出門,怎麽能不同夫郎打個招呼呢,瞧把人心急的。”
許柒沒法說這就是因為你家兒婿,只得趕快謝過滿叔提着大捆的柴往自家趕去。
她是用腳踹開的栅欄,裏頭一下子就能聽到聲響,不過片刻,葉瀾便出現在房門上,一句話不說,光從微紅的眼圈,許柒便知道他心裏委屈了。
等她放完柴禾,再一轉頭,葉瀾已經快步走過來了,最後幾步更像是用跑的,離得近了便直接撲進她懷裏。
許柒懷裏沉甸甸的抱着他。
“妻主去哪了,奴回來沒瞧見您。”
那聲音悶在她衣服裏,聽着更委屈了。
“我去砍柴了,你快起來,我身上髒。”
許柒推了推葉瀾,葉瀾抱着她搖搖頭說道,“不髒。”
偏不肯放手。
這是怎的了?怎麽這一回來就變得這麽粘人了?
“喲,現在看來我倒是多餘的了。”
一年輕男子站在那說。
許柒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又拍了拍葉瀾,這次他倒是起來了,只是臉比自己還紅。
“許哥哥。”
“好了好了,你夫郎今兒吓壞了,你好好安慰他一通,我便不打攪你們了。”
說着,他自覺的從許柒家退了出去。
院子裏頓時只剩許柒同葉瀾了。
中午的不高興早不見了蹤影,現在滿滿都是心疼。
“怎麽弄成這樣呢。”
許柒摸了摸葉瀾有些紅的眼睛。
“奴沒哭。”
葉瀾別開臉,不肯叫許柒看他紅紅的眼眶。
“知道你沒哭。”
許柒有些好笑他不打自招,但依舊順着他的話說,又被葉瀾抱住,“妻主去哪裏砍柴了,怎麽不與我說一聲。”
那話裏帶着抱怨,他在這被隔壁哥哥攔着,否則早就去尋她了。
許柒一聽他提起砍柴的緣由,臉就冷下來了。
面無表情回複道,“哦,那時你正同隔壁姐夫繡花樣呢,我只以為你今日不回來了,便也沒同你說。”
那話裏帶了幾分醋意。
葉瀾原本就白皙的臉更白了一分。
“奴,奴并沒有不打算回來,奴會回來的。”
葉瀾有些慌亂的低聲說,眼裏滿是自責難過。
許柒臉就冷不下來了,但又不想這麽輕易的原諒了他,萬一他下次又以別的事情為先,抛棄了她可怎麽辦?
于是許柒話裏更加控訴,“我憐你身子不好,還特意去醫館為你抓了滋補的藥材,就算心裏不高興,也替你炖了湯,你竟就這樣對我!”
葉瀾怔怔的,一雙水眸瞬間泛上霧氣,明明是快三十的人兒了,卻說哭就哭,半點不含糊的。
不可否認,他哭起來很好看,但是許柒也很心疼,只想看他在床上哭,其餘時候,她都想讓他開開心心的。
“是奴的錯,妻主罰奴吧,奴下次再不這樣了,求妻主責罰奴吧。”
葉瀾閃着一雙淚眼說,眼裏俱是對許柒的愧疚和對自己的自責。
許柒心疼的緊,但又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于是轉頭思考起來。
末了,她終于想出來了,眼睛一亮道,“冬天嚴寒,那就罰你為我縫制一雙新鞋吧!”
許枝有爹兄做的鞋子,她卻從來沒有,偶爾想到了也是有些羨慕的。
葉瀾愣愣擡頭看着許柒,許久,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