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乖乖女（5）
葉昭回到家後, 先是進了房間，好問清楚007問題。
系統将它調查得來的情況告訴給了她。
“宿主大人，我根據您的弟弟遺留下來的線索查出，他最近的去向是……”007慢慢向葉昭解釋着葉夕這幾日的行程。
系統檢測也不是能随便用的, 它只能查詢跟宿主有關的人物身份去向, 并且需要花費一定的積分, 還好葉昭上個世界任務順利地完成了, 并且得到了積分獎勵，不然面對這個調查功能, 也只是能看不能用了。
007告訴葉昭, 葉夕每次放學回來，并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在張喬家複習或者做作業，而是去了他們高中附近的一個小工作室, 他似乎跟那些人有合作，做軟件程序的開發研究, 還是一個關于新游戲的研究項目，葉夕在那些人裏邊，似乎是處于主導地位。
而至于這個游戲究竟做得怎麽樣, 以007挑剔的眼光來看，他們做得還是挺不錯的, 可玩性很高，也具有一定的新穎度，對于他們這個年紀的學生來說, 能做成這樣已經很好了。
葉昭聽後有些沉默，她在想，估計葉夕也是因為想幫家裏人忙，才會這樣努力，想要撐起這個家，再加上他看見姐姐這麽努力地兼職補貼家用，葉夕心裏可能更加過意不去。
依照葉夕的性格，他也不是那種能忍受自己‘吃軟飯’的性子。
“我知道了。”沉默片刻後，葉昭說道。
007忍不住道：“不過宿主，你應該多注意一下他最近的學習狀态，葉夕最近都在忙着游戲的事情，他的成績也有所下降。”如果不多些注意，到時候進程落了下來，就得耗上很大的力氣，才能提高上來了。
雖然葉夕是想幫家裏人的忙，但是學習也同樣重要，再過一年他就要跟葉昭一樣升高三了，在這樣重要的時間段裏，還是得把學習兼顧好。
葉媽媽是個傳統的人，認為知識最是重要，假如葉夕學習成績下降是因為去鼓搗那些東西的話，可能會起矛盾。
葉昭想了想，看了眼自己桌上的筆記跟習題，突然伸手過去将它們拿起來，抱着走出房間。
[去找弟弟嗎？]看見她這副模樣，系統便也就猜到了。
[嗯。]
葉昭出來的時候正好遇見了葉媽媽，葉媽媽看見葉昭時還有些驚訝，因為在一般情況下這時候葉昭都是在房間安靜地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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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葉媽媽看了看她拿的東西，以及走去的方向，話語裏多了幾分了然的笑意，“去找小夕？”
“嗯。”葉昭眉眼彎彎，“我找他一起學習。”
“去吧，”葉媽媽知道後，只為姐弟倆融洽的感情感到高興，她叮囑道：“但是要注意時間，別學得太晚。身體最重要。”
葉昭乖巧應道：“我知道輕重的，媽媽。”
在房間內聽到動靜的葉夕探出了頭，“哎？”等等！他就是一不留神，發生了什麽？！
他此時手裏還拿着手機，看到門口的兩母女先是有些心虛地合上了手機，将手背到身後，故作鎮定問道：“那個……媽，你們在說什麽？”
他沒有聽錯吧？
葉媽媽笑眯眯道：“昭昭想找你一起學習呢，好好學啊。”
葉夕滿眼呆滞，垂死掙紮：“……那個，姐，媽說的是真的！？”
面對葉夕不可置信的目光，葉昭微笑點頭。
葉夕也只有在心虛的情況下，才會叫她“姐姐”。
所以麽……
葉母看着他們，輕笑着搖了搖頭，随後走開了。
“……”
“那……你先等會兒！”葉夕緩了一會兒，艱難一笑，随即“嘭”地關上門，接着房間裏就傳出了亂七八糟的動靜。
等了一會兒，房間裏動靜小了點，葉昭輕敲了敲門，“好了嗎，葉夕小朋友。”
葉夕打開房門，有氣無力地說道：“好了……”
葉昭走進去，葉夕的書桌被收拾得十分幹淨，除了電腦跟課本，基本上沒有留下任何東西。他把自己旁邊的位置空了出來，顯然是留給葉昭的地方。
女生将帶來的東西都放到了上面，她看了眼葉夕，問：“在做練習題？”
葉夕低頭看了看比他臉還幹淨的空白頁面，立馬蓋上了課本。
葉昭：“……”
葉夕目前在做的事情她可以不管，畢竟人都需要自己的一定空間，只是學習這事兒卻容不得他拿來開玩笑了。
所以……
葉昭将自己整理好的筆記推到葉夕面前。
葉夕沉默了一下，看了看字跡端正認真的筆記，又看向同樣一臉認真的葉昭，試探性地問道：“給我的？”
“嗯，這是我上課記的重點，配合它看書應該會輕松一些。”葉昭把東西給了他之後，就站了起來，臨走前她摸了摸葉夕柔軟的碎發，笑着說道，“加油，好好學習。”
說着，便留下神色恍惚的葉夕，自己走了出去。
葉昭走後，葉夕的手機響了，他随手拿起手機按下接聽：“有事說事兒，沒事閉嘴。”
“葉哥，你剛剛怎麽突然挂電話了？”電話那端的人問道，他像是想起些什麽事情，又問，“對了你明天放學還過來嗎？這邊還需要再測試一下。”
“過，為什麽不過來。”葉夕語氣冷靜地回道，過了幾秒他又對着那人說道，“我今天有事情要做，沒什麽別的事情，別來打擾我。”
“啊？你在忙什麽？”那人以為他們負責的東西出了什麽問題。
“哦，”葉夕神色冷漠，“我要學習。”
說着，他挂斷了電話，并随手按了關機。
想到女生在燈光下整理筆記的認真身影，葉夕轉頭看了眼筆記上清秀的字體，無聲地笑了笑：“葉昭這家夥……”
她肯定是猜到了些什麽，才會特意過來的。
原本學習對他來說，并不是什麽值得重視的事情，所以在找到方向之後，葉夕對于學校就根本提不起什麽興致來了。不過……
為了他的家人。
葉夕嘆氣，認命地翻開課本，開始對着姐姐的筆記畫起了重點。
“等我考了全班前十，非要讓葉昭請我吃東西不可……”葉夕一邊碎碎念着，一邊卻眸色認真地寫起了東西。
“媽媽，早安。”葉昭依舊慣例早起，洗漱完畢之後，餐桌上葉媽媽已經準備好了油條跟粥，還有一盤肉包子。
“早。”葉夕打了個呵欠，一臉木然地坐到位置上。
“小夕，你這是怎麽了？”把豆漿放過來的葉母，看見孩子臉上那兩個黑黑的眼圈，以及眼眶底下那嚴重的青色痕跡，不由得吃驚地問道。
“不小心看書看太晚了……”葉夕幽幽地說道，他哀怨地看向葉昭，發現女生正低頭安靜地吃着早餐，絲毫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心裏頓時委屈極了。
什麽嘛！他努力學習了一個晚上，他姐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
好過分！
第一次見兒子這麽認真學習，葉媽媽心裏既是欣慰，又有些心疼，“努力是好事，但也要注意着身體啊。”
“哦……”葉夕悶悶不樂地回道，同時用力地用勺子在粥裏攪拌，但不管他弄出怎樣的動靜，他的姐姐葉昭依舊無動于衷，倒是葉媽媽說了他幾句才消停了。
葉昭一直安靜地用着早餐，把面前的東西都吃光之後，她才擡起頭來，看向垂頭喪氣的葉小弟。
“給。”葉昭把一瓶牛奶放在葉夕跟前，對着他笑了笑，“辛苦啦。”
葉昭指的自然就是他昨晚熬夜認真複習的事情。
葉夕翹起嘴角，一臉“算你識相”的表情接下東西，頓時把之前的委屈忘了個幹幹淨淨。
葉昭去到學校的時候，班級的人還沒來多少，除了早到的值日生在打掃着教室，幾乎沒什麽人了。她走到座位，便開始拿起課本，預習當天的功課。
葉昭平日裏都來得很早，班裏對于這個好學生早到晚歸的習慣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但是下一秒，進入課室的人，卻讓班裏的幾位學生驚呆了。
顧言單手提着黑色背包，爾後又随手斜挂在了肩上，緩緩走了進來。在他進入教室的那一瞬間，原本就很安靜的課室，變得更加寂靜起來，幾乎沒人敢發出任何聲音，除了依舊在認真看着課本，毫無察覺的葉昭，其他人下意識地往門外看去。
顧言銳利的目光往他們身上掃去，嘴角擠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來，語氣涼涼地問道：“這麽閑嗎？”
幾位早到的學生連忙正襟危坐，認真地盯着眼前的課本，眼神再也不敢到處亂看，坐姿坐得比任何時候都要端正。而值日生們則繼續掃地，低頭一個勁地清理着衛生，地面都快要被打掃得比鏡面還要幹淨光滑了。
“早。”衆人豎起耳朵，聽覺敏銳，發現校霸居然在經過葉昭身邊的時候，向她問好了。
難不成是對昨晚第一名解答他問題的回禮嗎？
顧言看似随意地打了個招呼，實則在問好之後，一直在等待着女生的回應，直到葉昭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句話原來是對自己說的，并回了顧言一句“早”的時候，得到回應的顧少才挪開目光，随意靠在了椅子上。
顧言打開書包，從裏邊拿出來的居然不是煙也不是手機，而是練習冊。
練習冊！！！
這讓其餘學生宛若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
之後，他更是拿着東西，走去了葉昭桌位，毫不客氣地占據了方辰的位置。只見顧言攤開習題，語氣生硬問道：“這道題怎麽做。”
葉昭轉頭，雖然剛剛察覺到有人坐在了她旁邊，但是她以為是方辰來了，就沒有多留意，原來是顧言麽……她盯着顧言的練習題看了幾秒，發現他居然真的有在認真地做題，雖然一道題也沒對，但是認真跟敷衍的态度葉昭還是能區分出來的。
“你先把這兩個向量平移……”葉昭慢慢地講解道。
方辰一如既往地早到，正當他咬着早餐慢慢走進課室的時候，卻震驚地發現，他的位置又被人占了，而占用他位置的人，居然還是顧言！
方辰開始懷疑起人生。
他神游地走去自己座位，話還沒說呢，只見顧言頭也不擡地就說了句：“你去那邊坐。”
方辰：“……”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要不要他直接把座位讓給顧言啊混蛋！QAQ
方辰忍住悲憤，默默地看着，站在旁邊半晌沒動，黑影一直在眼前擋着，顧言有些不耐煩地擡頭，語氣不善地問道：“有事兒嗎你？”
這個問題簡直是完全複制了昨晚的畫面，對話似曾相識。
見這書呆子半天不出聲，顧言索性将筆放了下來。
“喂，”他聲音聽上去十分平靜，“你能不能別在這邊擋着？”
顧言目光冷淡地看着他，眼眸帶着一股涼意，大有“他再廢話下去就直接打人”的意思。
方辰頓時蔫了，他根本打不過人家，“哦，好……”說着，他緩緩轉身，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去顧言的位置，這背影看着甚是凄涼。
顧言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昨晚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認認真真地把昨晚問葉昭的習題拿了出來，對着她在上邊留下的解題步驟再認真地做了一次題目，簡直就是見了鬼了。而他第二天竟然一大早就起來，早早地就趕去了學校，想到他離開家前，父母在得知他現在就要去學校時候的震驚表情，顧言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不爽。
媽的，有這麽奇怪嗎，至于震驚成這樣！顧言目光冰冷。
“這裏錯了。”女生白皙的指尖落在一道函數題上。
“哪裏？”顧言立即回神，原本的戾氣亦消失得無影無蹤，開始專注地盯着題目。
等他聽完葉昭講解之後，又認認真真地把剛剛做錯的地方塗改掉，寫上正确答案。
靠……他到底在幹嘛……顧言拿着筆，惱怒地想道，緊接着，他忿忿地低頭，繼續寫題去了。
在上課之前，顧大少爺終于舍得把位置還給方辰。
等方辰終于坐回到熟悉的座位，感受着這熟悉的學習氛圍，大有想要落淚的感覺。顧大少坐的位置，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待的，那個地方又偏僻又喧鬧，完全不适合看書啊！
所以，他是因為嫌那邊太吵了，才會老是過來這邊問問題麽？方辰頓時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初城的學生中午放學後都是直接在學校用餐的，有的人是直接在外面叫了外賣，然後從學校圍牆縫隙那邊傳過來，每每弄得都跟地下黨接頭似的，盡管中午時分校門不會對外敞開，但是門衛們面對着學生們偷偷摸摸地點外賣行為，常常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
學校食堂的飯菜實在是太難吃了！
葉昭将外賣帶去天臺，順便把課本也帶了過去。那裏屬于她的一個秘密基地，午休的時候她常常會去那裏看書，基本上沒人會過來這裏，所以很安靜。
吃完飯後，葉昭就在教學樓天臺頂層看起書來。
[宿主，這裏有其他人的氣息。]許久未曾說話的系統，突然提醒葉昭。
葉昭下意識擡頭，眼前并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身影，而在她擡頭的瞬間，頭頂上卻傳來男生的一聲輕笑。
顧言正躺在頂樓上的屋頂，悠哉悠哉地看着天空，見葉昭聞聲看來，他慢慢地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女生。
随後，顧言對她伸出手，“這裏風景不錯，要上來看看嗎？
葉昭看了眼邊上的樓梯，卻也沒有伸手，她問：“你怎麽在這裏？”
她還以為這個地方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呢。
顧言不知想到了什麽，輕嗤了一聲，揚起下巴看似傲慢，實則認真地看向葉昭：“我一直都在這裏。”
這裏是顧言的秘密基地，他經常一個人待在屋頂，或是安靜地看着天空，或是閉眼憩息。但是有一天，這個地方突然來了一位女生，她一向安靜，不愛說話，只是靜靜地待在邊上看書，一開始顧言并不喜歡別人打擾他的休息，他為別人的打擾而感到不耐煩，正想要出聲教訓她時，卻意外地看着女生認真的側顏發起呆來，等到顧言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女生已經拿着她的書本離開了。
後來，顧言才發現，這個擅自闖入他的秘密基地的人，原來跟他是同班同學，那位常年占據第一名的好學生——葉昭。
書呆子。顧言心裏默默念着這個稱呼，倒也算是默許了葉昭的到來。
周奇的突然入侵完全是一個意外，他也不知從哪裏聽說了這個消息，居然試圖來這裏找他麻煩。顧言不耐還手的同時也想着速戰速決，因為再過不久，就是女生來這裏看書的時間。只是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葉昭還是發現了，在進入天臺的那一瞬間，她那驚訝卻又陌生的目光，讓顧言深深地感覺到不虞。
他認識她，但是她卻不知道他。他們在同一片空間下相處了這麽久，但是葉昭卻一點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果然，他最讨厭葉昭了。
看見顧言的眼神，似乎是在指責自己從來沒發現他的存在，葉昭才反應過來，原來她一直以為只屬于她一個人的秘密基地，顧言居然也是一直都在嗎？可是她從來沒有發現過啊……
葉昭的疑問适時地傳遞給了007，系統表示，它之前也沒有想到過要檢查周圍的環境，它的預警功能一般都是用來提前給宿主預警他人的入侵，而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顧言特意發出了動靜，007也不會想到要探測附近。
所以，如果顧言一直都是提前來到這裏，又是一直這麽安靜地不說話的話，它還真的有可能發現不了。
顧言的手一直沒有收回來，他的目光注視着葉昭，手依舊往她的方向伸着。
葉昭突然彎了彎眼睛，握住了他的手。
女生在走上屋頂樓梯的同時，也被顧言小心地護住，随後将她用力一帶，直接送上了這裏。
葉昭深呼吸一口氣，緩緩擡眸，看着底下的風景，周圍的一切都變小了，眼前的一切納入眼底。
她輕閉眼，深深吸了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上面的空氣要比下面的要好上不少，怪不得顧言喜歡呆在這裏，她也忍不住喜歡上這裏了，安靜又舒服。
葉昭想着，想要松開顧言的手，那人卻沒有放開，他的目光落在樓層底下，似乎被下面的景象吸引去了注意力。
柔軟，纖細。這樣美好的觸感，讓顧言完全舍不得撒手。
其實，他也并沒有那麽讨厭葉昭。相反的，他還挺……喜歡她的。
顧言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終于撥開雲霧，漸漸豁然開朗。
“喂，葉昭。”顧言突然開口。
“嗯？”女生微微上揚的尾音，在此刻聽來，竟是意外地軟糯，像是在撒嬌一般。
顧言轉頭過去看她，嚴肅地說道：“你這回總能同意我加你微信了吧。”
他晃了晃自己握住葉昭的手，語氣中竟帶了一絲小得意，“不答應就別想我松開。”
葉昭：“……”
原本還算是靜谧美好的氛圍，卻被顧言這番略帶任性的話給打破，葉昭有些哭笑不得，終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她嘴角微翹，臉頰兩側浮現起兩個深深的小酒窩，柔美的面容在此刻卻更顯嬌俏可愛。
顧言惱羞成怒：“你到底加不加我！”
呵，別以為笑得好看，他就會原諒她！顧言面色冷峻。
葉昭無奈地笑笑，語氣軟軟地應道：“好吧。”
顧言在她答應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把手機拿了出來。
眼見着加完微信之後，顧言又補充了一句：“還有Q.Q。”
葉昭轉而又把他的Q.Q加上。
還算識相……顧言輕哼一聲，不情不願地松開了手。
葉昭看了眼手表，見時間快要到了，便準備下去拿書走人，她在底下撿回課本，抱着書籍便離開了天臺。
顧言剛給葉昭設置完備注，轉而想到了些什麽，他點了下手機，看見頁面之後，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下來。
“葉昭！”顧言忿忿不平，生氣道，“你居然對我屏蔽朋友圈！”
女生慢悠悠地走着，忽而聽見身後傳來少年不滿的聲音，她微微一笑，笑容越發幹淨純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