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快睡
晚上周秀雲值班，林灼依舊在陸清遇家吃飯，宋玉蘭這頓飯一直在接電話，沒怎麽吃好。
他們也在飯桌上聽了個大概，原來是有個老師家的孩子高三了，成績一直不錯，這學期卻突然開始處對象了。
宋玉蘭挂了電話之後，陸遠給她夾菜，“快吃吧，都涼了。”
宋玉蘭一邊吃一邊感嘆道：“關心則亂，教育學生的時候都會說，一到自己孩子身上就不行了。”
陸遠點點頭，“都這樣，你看你是語文老師，也沒見咱兒子語文成績有多好……”
陸遠被宋玉蘭拍了一下，菜都掉在桌子上了。
林灼笑了笑，“叔，小魚語文成績不差的。”
“就是，”宋玉蘭說，“而且小灼不是我兒子嗎？語文多好啊。”
陸遠不敢反駁，只能說：“宋老師您說得對。”
他給林灼和陸清遇夾菜，“來，兩個兒子都多吃點兒。”
吃完飯，陸遠和宋玉蘭在客廳看電視，陸清遇和林灼在房間寫作業。
陸清遇在家裏就沒什麽顧忌了，因為熱，所以把長發盤在腦後，紮了個丸子頭。
林灼一邊寫作業一邊在他頭上摸着，陸清遇忍了一會兒，還是把他的手拍了下去，“摸你自己腦袋。”
“我沒有小丸子。”林灼說。
他擡手又要摸，陸清遇只好道：“我沒洗頭。”
林灼不在意，“我又不是你，我沒潔癖，而且你頭發也不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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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遇被他煩得不行，逃到客廳吃水果看電視去了。
宋玉蘭過了一會兒在外面喊，“小灼，你也來休息會兒。”
“哎，來了。”
林灼出來後坐到陸清遇身旁，宋玉蘭把果盤遞給他倆，“吃完冰箱裏還有。”
林灼看着電視節目，吃了幾個草莓。
他手一閑下來就又想去摸陸清遇頭上的小丸子，陸清遇一躲，把果盤塞到他手裏，“我想吃荔枝。”
林灼啧了一聲，“想吃自己剝。”
“你剝。”陸清遇說。
林灼搖了搖頭，大聲嘆了口氣，“遵命。”
他一邊剝荔枝一邊和宋玉蘭聊天，話題不知道怎麽又跑到了處對象上。
宋玉蘭小聲問：“小灼你有女朋友了嗎？”
林灼一愣，“現在套話都這麽直白了嗎？”
宋玉蘭笑道：“我這不算套話吧，就是好奇問問，你有女朋友了我也不會幹涉的，只要不影響學習，保護好人家女孩子就行。”
林灼無奈，順手喂了陸清遇一個荔枝，“您說這些沒用，我沒女朋友。”
“這樣啊……”宋玉蘭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林灼不解，“您怎麽不問小魚？”
陸清遇把核吐出來，平靜地說：“她肯定想說我這樣的找不着女朋友。”
宋玉蘭在陸清遇頭上揉了一把，“哎呦真不愧是我兒子，太了解我了，完全正确。”
林灼笑得肩膀一直在抖，陸清遇淡淡地瞥他一眼。
林灼又喂他一個荔枝，自己也吃了一個，含糊不清地說：“有些女生……就喜歡你這種高冷的……”
陸遠笑了笑，對宋玉蘭說：“你別老打擊他，小灼說得對。”
宋玉蘭看了看陸清遇，又要摸他，“我這哪叫打擊啊，人家根本都不在意，是不是小遇？”
陸清遇無奈地躲開她的手，和林灼換了個位置，把他擠到了宋玉蘭身邊，“您還是摸幹兒子吧。”
林灼手機連着響了幾聲，他解鎖看了看，是趙夢池。
他是語文科委，趙夢池就問他語文作業的事情，明顯是沒話找話。
林灼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宋玉蘭和陸遠，有些心虛地回道：［問別人］
他把手機調了靜音，果然趙夢池又連着發了幾條。
林灼皺着眉，沒什麽耐心：［你再發我就直接拉黑了］
他回完這句就按滅了手機，沒正形地靠在了陸清遇身上。
因為周秀雲晚上不回來，林灼在陸清遇家待到了挺晚，他躺在陸清遇的床上看着手機，“今晚我不回去了吧，睡你這兒。”
陸清遇看林灼一眼，“怎麽了？”
他們倆已經挺久沒一起睡了，夏天天氣太熱，陸清遇睡覺又不喜歡開空調。
“沒怎麽啊，”林灼說，“懶得回去了。”
陸清遇給林灼找了條毯子，“老實點兒，別擠我。”
林灼笑了笑，“睡着之後的事情我沒法控制。”
十一點多，陸清遇關了燈，對還在看手機的林灼說：“早點兒睡吧，別看了。”
林灼應了一聲，“你先睡。”
陸清遇背對着他躺了一會兒，又轉過身說：“太黑了，對眼睛不好，你別看了。”
林灼看了看他，“馬上，你背過去睡吧，省得晃眼睛。”
陸清遇啧了一聲，“我不，我看看你這個馬上是多長時間。”
林灼無奈地笑了一下，“你又不是我媽，老看着我幹嘛。”
陸清遇用腳踢了他一下，“我不看着你誰看着，你開學到現在都這麽困，不會天天看到半夜吧？”
“沒有。”林灼否認道。
“別看了。”陸清遇冷聲說。
“真的馬上了，關鍵時刻。”
陸清遇又靜靜地等了一會兒，“沒完了是吧？”
“啧，”林灼把手機放到一旁充電，“不看了不看了。”
房間裏徹底黑了下來，林灼面朝着陸清遇，腿上夾着毯子，“睡吧。”
陸清遇側過身閉上了眼，沒過一會兒就要睡着了，林灼卻一直在翻身。
陸清遇迷迷糊糊地在他身上拍了一下，“幹嘛呢……快睡……”
林灼慢慢地往他身邊湊了湊，“小魚你過來點兒……”
陸清遇被他折騰得睡意都沒了，他睜開眼道：“你又作什麽妖？”
林灼低聲說：“我剛才看那個小說吧……它挺吓人的……”
陸清遇樂了一下，“你都看了那麽多小說了，身經百戰的，還能被吓到？”
林灼皺着眉又湊近了一些，“這個不一樣，特殊吓人……”
陸清遇無奈地擡手搭在了他身上，摟着他說：“這樣行了吧，快睡吧。”
林灼得寸進尺地把腿搭在了他腿上，像個八爪魚一樣抱住了他，“嗯，現在可以了。”
陸清遇無語道：“這樣睡一覺我得熱死。”
“熱不死，”林灼笑了笑，“為了我的心理健康，你就忍一下吧。”
“為了你的心理健康你就不應該再看那些小說。”
“靠，那不行，你不能這麽一刀切啊。”
“行了，快點兒睡。”
“你要勒死我了林灼。”
“哎我頭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