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feeling

林灼晚上還是失眠了,第二天早起陸清遇是勉強把他叫醒的。

直到到了學校林灼都還不怎麽清醒,陸清遇把他送到考場,又替他檢查了一下考試用品。

林灼趴在桌子上,頭上還翹着一撮毛。

陸清遇臨走前在他腦袋上摸了摸,“一會兒考試清醒點兒,不進步你就要早自習領讀了。”

林灼頭都沒擡,含糊地“嗯”了一聲。

陸清遇嘆了口氣,彎腰在他耳邊說:“我走了啊。”

林灼勉強擡起頭,說了一句“中午食堂見”就又趴下了。

林灼一直睡到監考老師來了,才勉強爬起來,他搓了搓臉,昨天是後半夜才睡着的,實在太困了。

第一科是語文,林灼強忍着困意飛速地答題,字都要飄到答題框外面去了。

寫完作文,他連檢查都沒顧得上,倒頭就又睡了。

林灼再醒過來,是有人在他後背上拍了拍,“哥們兒別睡了,已經考完了。”

林灼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剛收拾好東西,一回身就發現陸清遇正在外面等着自己,身後還跟着張泉和邵逸川。

林灼走過去把書包遞給他,“幫我拿一下。”

陸清遇接過他的書包,林灼徑直走向廁所,用涼水洗了一分鐘的臉。

他出來後甩了甩頭,水珠都甩到了陸清遇臉上。

陸清遇擦了擦臉,皺眉說:“你是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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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灼笑了一下,搭着他的肩往前走。

張泉問道:“林哥,你這是睡了多久啊?”

林灼皺着眉回想了一下,低聲說:“四十分鐘吧。”

“我靠,你這麽快就答完題了?”

“嗯。”

張泉感嘆道:“真厲害,我寫字寫得手快抽了,才勉強在還有二十分鐘的時候答完。”

邵逸川安慰他,“我踩點答完的。”

張泉愣了一下,“為啥?”

邵逸川笑了笑說道:“寫錯地方了,又重寫的。”

“那你太慘了,怎麽還能笑得這麽開心?”張泉疑惑道。

邵逸川愣了愣,摸了下自己的嘴角,“我笑了嗎?”

張泉看向他,“笑了啊。”

“哦,是麽,我沒注意。”

他倆走在前面,張泉也沒辦法向陸清遇和林灼求證,他琢磨了一會兒,走到食堂門口的時候忽然“啊”了一聲。

幾個人都被他吓了一跳,張泉指着邵逸川說:“你你你你是不是看上你們考場的哪個女生了?”

邵逸川愣住了,随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怎麽可能,你瞎想什麽呢張白水。”

張泉還要再說什麽,邵逸川仗着身高優勢夾住了他的脖子,“走走走,咱們快點兒打飯去。”

林灼和陸清遇慢慢地走在後面,他整個人都懶洋洋地挂在了陸清遇身上,不解地問道:“小川子看上誰了?”

“不知道。”

打好飯後,他們四個坐了一桌,林灼難得吃得比陸清遇少。

陸清遇側頭看了看他,“怎麽了?”

林灼放下筷子,用手撐着額頭說:“沒胃口,頭疼,你們吃。”

“你這是剛才睡的吧。”邵逸川說。

林灼眯了眯眼,看起來依舊有些困倦。

陸清遇站起身,“等着。”

他去水吧給林灼買了瓶冰鎮可樂回來,把冰涼的瓶子在林灼腦門兒上貼了貼,“喝吧。”

林灼勾着嘴角笑了笑,“幫我打開吧小魚,沒力氣。”

陸清遇啧了一聲,幫他把瓶蓋擰開了,“要不要我喂你?”

林灼直接張開嘴,“啊——”

陸清遇把可樂塞到他手裏,“美得你。”

林灼一口氣喝了半瓶可樂,打了個嗝說:“好多了。”

“冰鎮飲料治愈一切!”張泉說。

他們快吃完的時候,趙夢池和姚佳剛好路過,趙夢池在林灼肩上拍了一下,“林灼!怎麽樣啊,考得不錯吧?”

林灼閉上眼,不想回話。

趙夢池眼尖地看到了桌上那瓶可樂,她問道:“你不是不喜歡喝可樂嗎?”

林灼睜開眼,給邵逸川使了個眼神,邵逸川連忙說:“啊……這個是我的。”

為了增加可信度他還特意打開喝了一口。

仰頭的時候邵逸川對上了姚佳的視線,他連忙抹了抹嘴咳了兩聲。

姚佳拉了拉趙夢池,趙夢池對林灼說了句“好好考”就走了。

邵逸川晃了晃可樂,“你還要不要?”

林灼沒潔癖,不介意和別人喝一瓶水,不過他還是說:“你喝吧,我剛才喝夠了。”

幾人從食堂出來時離下午開始考試還有段時間,他們找了個陰涼地方坐下了。

張泉把單詞本塞到邵逸川手裏,讓他考單詞,林灼身後靠着樹,閉目養神,陸清遇坐在他身邊戴着耳機聽歌。

沒過一會兒,林灼就伸手攏了攏陸清遇肩上的長發,随後頭一歪,舒舒服服地靠在了他肩上。

林灼能從陸清遇的耳機裏聽到一點點音樂的聲音,他閉着眼睛問:“聽什麽呢?”

陸清遇偏頭看了看他,只能看到林灼的發頂,“吵到你了?”

“沒……”林灼小聲說。

他在陸清遇肩上蹭了蹭,明顯快要睡着了。

陸清遇一動不動,他知道林灼昨天晚上一定是失眠了。

時間會把過往蒙上一層灰,可即便是再厚的灰,只要風一吹,還是會散,然後就會露出下面的傷痛來。

而有一些傷痕是永遠無法被時間撫平的,只能自己慢慢去釋懷,讓傷口不再疼痛。

陸清遇的脖子被林灼的碎發紮得有些癢,他靜靜地看着遠處的操場,耳邊的音樂早已經暫停,只剩下林灼輕淺平穩的呼吸聲。

希望你能早一點兒釋懷,陸清遇想。

不遠處的張泉碰了碰邵逸川,小聲說:“Look!”

邵逸川往兩人的方向看了看,也切換到了英語模式,“What'sup?”

張泉用中文都形容不出來那種感覺,更何況是英文了,他着急地說:“Afeeling!Feelwithyourheart!”

邵逸川看了一會兒,試探着說:“Handsome?”

張泉搖搖頭,“No!”

邵逸川又想了想,“Cool?”

“No!”

“那是什麽?”

張泉靜靜地望着他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般配!用英語怎麽說?”

邵逸川想了幾個詞,但都覺得不太貼切,“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他頓了頓,又問道:“你哪看出來他倆般配了?”

張泉啧了啧,得意地說:“你看不出來吧?他倆認識太多年了,身上的磁場都和別人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了?”邵逸川虛心求教。

張泉思考了一會兒,“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反正就是吧,他倆只要湊在一塊兒,就是跟別人不一樣的。”

作者有話說:

邵逸川:這跟沒解釋有區別嗎?太難為直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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