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一
季淳青眼神定定的看着那行字，周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害怕的盯着季淳青，生怕他一時怒火中燒做出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保潔員和保安們三三兩兩交換了眼神，趁着前面人都沒注意趕緊開溜。向來在俱樂部沒什麽存在感的臨時隊員，也紛紛拉着同伴的衣袖，快速撤離這個是非之地。
侯平平咽了一口口水，只覺得嗓子裏發幹，試探的伸手拍了拍季淳青的肩膀：“教，教練？”
“嗯？”季淳青回頭，臉色還好，沒有想象中的滔天怒火。
蔣靈趕忙說：“都是那些網上聽風就是雨的垃圾幹的，教練你別往心裏去。”
季淳青眨眨眼，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蔣靈這句話的意思：“哦！你說這個紅油漆啊！”
季淳青擡頭又看了一眼上面的字，半晌之後評價道：“寫的真醜。”
周圍人被季淳青風輕雲淡的态度驚到，紛紛瞪大這一雙眼睛看着他。
季淳青雙手抱胸，眉頭微皺：“再說這也太不講文明了，什麽怪毛病非得亂塗亂畫？1樓保潔阿姨招誰惹誰了？”
？？？
這是問題的重點嗎？
侯平平滿頭黑線：“教練，你不生氣？”
季淳青哼笑一聲：“要麽在比賽裏贏我，要麽現實裏約架，用這種手段惡心人的只能證明他自己見不得光。這種人別給他眼神就好了，你要是真生氣，他還以為自己多厲害呢！”
季淳青說着拍了拍手：“行了，原地解散！趕緊回去訓練，別耽誤時間。”
侯平平這種直腦袋想不通，不依不饒的還想張口問什麽，被sickle勾住脖子直接拽走了，蔣靈也跟在後面回了訓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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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大廳只剩下兩個人，季淳青轉身看着南易：“怎麽了？還有事兒？”
南易眉頭緊鎖，一臉陰沉的盯着季淳青的臉。
這張臉清俊依舊，雙眸認真的看着自己，确實是沒有絲毫生氣的模樣。
南易想不通，真的想不通。這事兒要是擱在自己頭上，就算是把zl整個掀過來，南易也要找到那個人狠揍一頓，揍到他從今以後聽見自己的名字都會瑟瑟發抖，再也沒有膽幹這樣的事情。
這家夥竟然不生氣？
他怎麽可以不生氣？
“喂！”季淳青五指張開在南易面前揮了揮：“回神了，想什麽呢？”
南易捉住那只在自己面前作亂的手，靜靜的看着季淳青：“你真的不管？”
“有什麽好管的？”季淳青無所謂的聳肩：“外面評價什麽的我向來都不在乎，又不影響我吃喝睡，又不影響我工作，為什麽要管？”
“好。”南易放開季淳青的手，那種冷峻又堅定。
“你不管，我管！”
季淳青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大廳。
看着自己手臂上清晰的指印，季淳青啧了一聲：“這小子手勁真大。”
晚上，訓練室裏安靜得只剩下鍵盤和鼠标的敲擊聲，季淳青吃完飯回來，南易的位置上依舊是空的。
“你們隊長人呢？”
侯平平擡起頭：“看監控呢！”
“都看了快一天了還不回來？”季淳青微微蹙眉：“到底什麽才是正事兒？”
侯平平這次沒幫腔，咂了咂嘴假裝沒聽見季淳青的話。
季淳青也知道這次的事，大家心裏生氣也都是為了自己，也不好深究，索性随他去了。
保安室內，南易支走了保安，完整檢查了所有的攝像記錄保證沒有遺失、空缺，又認真檢查了所有可能時間的記錄。
藍色的屏幕光打在少年的臉上，同樣的動作難以幾乎保持了一下午。
保安室的門從外面被推開，John探進頭：“查到什麽了嗎？”
“有倒是有，但是沒辦法确定是誰。”
南易坐直身體，調出一段監控。謝虞送季淳卿回來之後，的确穿着黑色兜帽衛衣，戴着帽子的人從角落裏走出來，壓低帽檐定了俱樂部大樓內部。
joh眯了眯眼睛：“這是咱們俱樂部裏的人？”
南易點點頭：“看身量應該年紀不大，大概是某個隊員。”
John點點頭：“發文章的人也找到了，是個小網吧的老板，據說是網上接的活，只有和對方的聊天記錄，那人說自己是zl的工作人員。”
John盯着屏幕上的兜帽少年：“要把2樓那幾個臨時隊員查一下嗎？”
南易點點頭：“還有一隊和二隊，都查！”
John走後沒多久，又有人敲開了保安室的門。
“隊長？”是二隊的隊長—。
“有線索了嗎？”
南易看着他，淡淡的搖了搖頭：“沒什麽有用的線索，聽John說發文章的是個網吧老板，跟zl沒有任何聯系。”
—點點頭：“二隊的隊員我都問了，好像沒看見什麽可疑的人。我回去再問問。”
“好。”
除了那個兜帽少年記錄裏也沒有其他可用的信息，所有的記錄檢查完，南易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将近五點。南易揉了揉臉，眼睛幹涸得有些發糊，少年站起來準備上樓休息。
剛走上4樓，南易就聽見一陣刻意壓低的說話聲。朝聲音發出的方向望過去，季淳青靠在走廊盡頭的陽臺上，捂着嘴不知道和誰打電話。
“是嗎？簽約費不算高啊？再說zl這邊的違約金可不便宜，你們老板就這麽想要我？”
“……金狐？沒聽說過，這平臺有星狼好嗎？”
“哈哈說笑了，我現在不打比賽，做個教練倒是還湊合！”
“你也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呀，畢竟跳槽這種事兒——”
“你想跳槽？”
季淳青扭頭，是南易，便挂掉了電話把手機塞回兜裏：“你怎麽在這兒？”
“這種時候你竟然想着跳槽？”南易皺着眉頭看着季淳青，眼神裏滿是驚訝、不解、還有如同被背叛一般的受傷眼神。
這眼神叫季淳青莫名的心疼，剛開口準備要解釋。
南易欺身上前，目光灼灼盯着季淳青：“季淳青，你要是現在離開zl，離開我，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藥可救的大傻X！”
帶着寒意的陌生氣息瞬間席卷季淳青的全身，季淳青不自覺的後退半步，緊緊靠在陽臺的欄杆上。
直到氣息散去，少年走遠，季淳青緊繃的肌肉才慢慢放松下來。
三天之後，一隊的訓練室內，南易叫來了包括樓下幾個臨時隊員在內的所有選手。
和John耳語了幾句，南易冷冷的掃了一眼在場所有人：“這次叫你們來幹什麽，大家自己心裏應該都有數。自己幹垃圾事兒，就要承擔後果。”
南易微微偏頭目光，冷冷的盯着二隊的方向：“你們他媽能幹出這種事兒，你應該想想這要是不是吃素的？”
眼看着南易就要往那個人的方向沖，John趕忙拉住他。
John寒聲道：“給你們一個機會，也給自己留點臉，自己招了，省得等會當衆揪你出來不好看。”
在職的選手大多都還是十幾歲少年，遇到這個陣仗也着實害怕，低着頭試探掃視自己身邊的人。
一聲哭聲打破了沉寂，二隊一個少年顫抖着舉起了手，哭道：“隊長，對不起，是，是我！”
男孩哭得抽抽噎噎：“我，我那天是無心的，我出門買東西，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謝老板和季教練在一起，我，我覺得新鮮，就偷拍了照片發到群裏。沒想到，沒想到那個照片就被發到了網上。”
男孩紅着雙眼：“但是那篇文章真的不是我發的，只是拍了照片，其他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幹的！”
“我們都看見了，群裏的照片。”二隊的另一個少年突然開口：“季教練拿着花和謝老板說話的照片，的确是他發的。”
“真的只發了照片！”男孩兒極力解釋：“照片沒過多久我就删了，我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就被人發到了網上！”
John扭頭看着二隊隊長：“你說。”
—擡起頭，沒有看自己的隊員求助的眼神，沉聲道：“那個照片的确是他拍的。”
John冷冷一笑，對着那男孩說：“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男孩兒百口莫辯，顫抖着嗓音一遍一遍的重複：“真的不是我！”
人群後面，一直沒出聲的季淳青嘆了一口氣：“我真的沒想到，你為了想出頭，竟然做到了這種程度。”
所有人的視線紛紛轉向季淳青，季淳青拿出手機，打開一段電話錄音。
【您現在的身價，如果好好操作，能撈的絕對不比一線電競選手少。zl現在有心栽培新人，你又何必在那耗着？】
“是哦！”季淳青的聲音出現：“可是你怎麽知道zl現在在培養新人？”
對面憨笑了兩聲。
【既然咱們都聊到這兒了，我也跟您說句實話，在您之前，zl已經有人想找下家了。這些事兒，我們自然能知道。】
“是嗎？我看zl對一隊那幾個孩子挺好的呀，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換地方？”
【不是一隊的】對方神神秘秘【你要是願意跟我們簽約，自然能知道是誰。】
“你不告訴我是誰，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季淳青聲音變冷：“想簽我還這麽遮遮掩掩的？你要是怕我反水幫着zl，那咱們也沒談的必要了。”
【別別別，】對方急了，忙交代。
【其實人也不難猜，你細想，坐久了雞/頭誰不想不做做鳳尾，好不容易盼來的機會被別人搶了先，誰心裏還能沒點火？】
“你是說？”
【就是你們二隊那個隊長嘛！】
作者有話要說： 教練打電話其實是想套對方的話嗷，沒有想跳槽，小隊長誤會了
這章開始小隊長化身狼狗啦！老子的人也敢欺負，哼╯^╰！咬死你丫！
PS:看到大家的留言才知道大家都在為青青生氣，非常感謝大家的喜愛，也很抱歉讓大家有不好的觀看體驗，以後會注意的，多多的糖多多的甜~
所以在此章留言有紅包降落嗷（截止到這周末12.1），感謝大家也表達我的歉意，愛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