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就是你們那個二隊隊長嘛!】

季淳青關掉錄音,冷冷的看着人群中的—:“夠清楚了嗎?”

剛剛還千夫所指的男孩停止了抽泣,一對哭紅的兔子眼迷茫的看着自己的隊長。

—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随後很快鎮定下來,低着頭老老實實認錯:“對不起教練,我是……私下聯系了別的俱樂部。電競選手的職業生涯很短,我不想再這麽耗下去。”

—握拳:“zl很好,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一直留在這裏,但是,我更想得到更好的資源。”

侯平平皺眉,一臉厭惡的看着他:“幹了那麽多缺德事兒,現在你還有臉說想留在zl?”

—扭頭看他:“我只是聯系了別的俱樂部,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那篇文章跟我沒有關系。”

“沒有關系?”南易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事情發生的前一天晚上你一個人出了zl,兩個小時之後才回來,這段時間,你幹嘛去了?”

“我……我去了醫院,一個朋友剛來C市我去看看。當時我請了假的。”

“你朋友叫什麽名字?住哪家酒店?就算是小旅館,也應該有記錄。”John問道。

“呂健明,xx酒店”

John一笑:“是呂金明吧?”

—一驚。

John嘆了一口氣:“你這小子還真是心細,騙你朋友來c市,借他的號給認識的網吧老板發爆料,從頭到尾都跟你沒有一毛錢關系。”

眼看着事情已經敗露,—雙拳握緊,恨恨的盯着季淳青:“對!就是我幹的!”

“我想要進一隊有錯嗎?我想要打比賽想要發光發熱有錯嗎?”—的胸口快速的起伏,指着季淳青:“sickle那小子才來半年,憑什麽一下就躍到我前頭?你一個比賽都不打的人,有什麽資格對我們指手畫腳?嗯?還不是因為你有背景?還不是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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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易已經聽不下去了,掙脫John直接上去照臉給了他一拳。

南易這一拳下了狠手,—身子一歪,直接撞到了侯平平椅子,一聲重響之後椅子倒在地上摔的稀碎。—艱難的用手肘撐着身體,顫抖着擡起頭,額頭剛剛撞上桌沿霍了一道口子,一股血蜿蜒而下滴落在地上。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吓呆了,僵在原地沒人敢動。

南易拳頭舉得老高還要打,被John死命拉住。

John 低和:“都傻愣着幹什麽?還不過來拉架?都想讓人被打死在zl裏?”

在一旁已經看傻的衆人這才回過神,紛紛上前,有的幫John拉住南易,還有兩個人上前把已經站不起來的—拉起來。

平時看似沉穩的少年半邊臉已經開始泛紅,嘴角撕破,到底還是個半大的孩子,說着說着聲音就帶着哭腔。

“我那麽努力的提高自己的實力,我拼了命的做上二隊隊長的位置,我除了自己拼命練還得帶別人。我已經這麽努力了,為什麽你們還是對我視而不見?”

季淳青沉着臉,慢慢走到只能靠同伴支撐勉強站起來的男孩面前:“你的努力就只能讓你走到這兒嗎?”

—還在止不住的抽泣,定定的仰望着面前的男人。

季淳青沉聲,面容冷峻的盯着他:“10分努力不夠就20分,再不然50分,100分,1000分!我不信即便這樣你還是原地踏步。”是你把你自己的路堵死了,怪不了別人。

季淳青微微皺眉,眼神裏帶着惋惜和怒其不争:“我真沒想到,有一天害我的人會是我自己的隊員。—,你太讓我失望了。”

—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淚珠滾滾落在地上。

“這時候,你跟這個垃圾說個屁!”南易紅着眼睛盯着—,仿佛要吃人的野獸,握着拳頭想要上前,卻被侯平平和幾個隊員死死拉住腰。

季淳青盯着—,沉沉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是你不對在先,你要走我不會攔着,你留在這裏被人打死我也不會惋惜。—,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你不再是我的隊員。”

季淳青留下這句話,轉身上樓。—再也繃不住,一身狼狽在訓練室裏大哭起來。

侯平平抱着南易的腰,感覺到自家隊長不再一股腦的往前沖,便擡頭看了他一眼。

南易整個人如同定住一般,定定的看着季淳青離開的方向。

“隊……隊長?”

侯平平松開手,在南易面前晃了晃:“你不會氣傻了吧?”

還沒等侯平平反應過來,南易一個箭步打開訓練室的門沖上樓,氣勢洶洶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樓梯間內。

樓上的走廊陽臺,季淳青拿着—出來zl填寫的檔案,少年稚嫩的筆觸在最後一行寫着:“勇往直前,永不停步。”

季淳青久久盯着那行字,最後別過眼,将檔案撕成兩半。

季淳青一扭頭,一張赤紅着眼的面龐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卧槽!”季淳青吓了一跳:“你tnd每次出場非要這麽一驚一乍的嗎?”

“為什麽不生氣?”南易臉色陰沉,拉住季淳青的肩膀把她按在牆上。

季淳青聳聳肩:“沒必要吧,事情都解決了。”

“為,什,麽,不生氣?”南易一字一頓的質問。

肩膀上的雙手按的季淳青有些疼,季淳青斜眼盯着他:“你……沒事吧?”

“我說你為什麽不生氣!”

一記重拳落在季淳青耳側,沉悶的撞擊聲之後,黑色的發絲微微帶起。

季淳青下意識的渾身肌肉緊繃,瞪大眼看着面前怒火中燒的少年。

“為什麽不揍他?為什麽不生氣?他那麽污蔑你,季淳青,為什麽你老是這麽風輕雲淡什麽都不在乎?”

季淳青安靜的聽着少年的發現,等到南易說完,季淳青微微仰頭看着他的眼睛:“你最近是不是長高了?”

“季淳青!”

“好好好好好,”季淳青做了一個投降的手勢,伸出手撫上面前人憤怒的後腦勺:“我不是不生氣,那個孩子他罪有應得,以後也不可能在zl呆下去了。我不想為無關緊要的人浪費感情。”

柔軟的指腹在南易的後腦勺上來回摩挲,如同安撫一般。南易因為憤怒而起伏的胸膛漸漸平靜下去,渾身緊繃的肌肉慢慢放松下來。

季淳青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失笑:“你這兩天到底幹嘛去了?眼睛紅成這樣!”

“還不是為你那破事兒!”

南易身體微微前傾低下頭,額頭抵在季淳青耳側的牆上,慢慢調勻呼吸。

清冷溫和的聲音就在耳邊,季淳青一邊邊輕輕撫摸南易的頭發,一邊如同道歉一般安撫:“好了好了我的錯,不氣不氣~”

侯平平一直擔心南易剛才那狀态估計要和教練打一架,偷偷摸摸的跟在南易後面摸上了樓。

結果一探頭,此時此刻隊長把教練按在牆上,頭幾乎埋在教練的頸窩。教練一只手攬着隊長的脖子,輕輕安慰道:“不氣不氣~”

???

“怎麽樣了?”身後的sickle擔心道:“不會已經打到昏迷不醒了吧?”

侯平平立刻眼疾手快的拉住想要探頭的sickle,撓頭解釋:“應該…算是和好了吧!”

不等sickle多問什麽,侯平平就急忙将所有人拉下了樓。

身邊的人似乎平靜了不少,季淳青側頭瞅了一眼,瞬間皺眉:“你臉色怎麽差?”

“別說話,”南易眉頭緊皺,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胃有點疼。”

季淳青滿臉黑線:“你這是因為剛才情緒過度亢奮?”

“嗯,”南易伸出一只手捂住腹部:“這兩天好像沒怎麽吃東西。”

“好像?你上次吃東西是什麽時候?”

“……記得了。”

“……”

“行了別耍酷了,”季淳青拉過南易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我送你回房間休息。”

距離寝室只有幾步的路,好不容易躺在床上的時候,腹部的絞痛已經讓南易面色鐵青。

“你行不行啊?要不要去醫院?”季淳青皺眉。

南易搖搖頭:“歇會兒就好了。”

季淳青雙手抱胸思考了一會兒,丢下了一句等着,扭頭出了門。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南易端着一碗粥,腋下夾着一個熱水袋推門走了進來,進門的時候差點絆到門後的髒籃球。

“先吃點東西。”

南易探頭看了一眼粥,如同開水一樣的米湯下面沉着幾粒米粒。

“……”

季淳青攤手:“我就只會做這個了,湊合吃吧!”

“我記得樓下食堂裏有白粥。”

“自己做才能體現表示感謝的誠意嘛!”季淳青掐腰:“我的粥沒有食堂的好嗎?”

南易沒說話,默默拿起勺子喝了起來。

季淳青滿意了,把手肘下面夾着的熱水袋塞進南易懷裏。

“這是什麽。”

“熱水袋,一樓保安室借的。”

南易嫌棄的看着外面繡着牡丹花的棉布套。季淳青已經灌滿了熱水,暖暖的貼着皮膚,意外的讓人安心。

南易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着的,吃完粥季淳青就拿着碗出去了,臨走之前還摸了摸熱水袋的溫度。

一臉幾天精神高度緊張,放松之後的這一覺,南易睡得格外沉。

一覺醒來竟然已經是第二天,南易睡得渾身僵硬,精神卻很好。

下樓去訓練室,南易開門坐到了自己位置上。

侯平平正在看比賽記錄,扭頭看見南易下來到了聲早。

“昨天那件事之後就一直沒見你人啊隊長,之後幹嘛去了?”侯平平一臉八卦的看着他。

南易瞪他一眼:“關你屁事!”

南易的思緒不自覺的溜到昨天,季淳青的撫摸,季淳青的粥,季淳青的熱水袋……

那麽臭屁的一個人也會溫柔細心的照顧別人,對象還是自己,現在回想起來,南易自己都覺得不真實 。

侯平平眼神晶亮:“隊長你昨天太帥了,男友力爆炸有沒有!教練要是個女的當場以身相許都不帶夠的!”

南易還在揉脖子,聽見侯平平的話渾身一繃。

男友力?

以身相許?!

南易腦子裏的某根弦,嘭的一聲斷開。

作者有話要說:  不管了┴┴︵╰(‵□′)╯︵┴┴,去他丫卡V線,去他丫茍字數,老子是撲街我怕誰!

明天正常更新,後天修文停更,周一入V,更大肥章,以上,滾去碼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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