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嘲笑啊啊!也許對方就是那種一直住在山裏從沒接觸過這些東西的隐士高手呢?張二少一腦補,更加覺得對不起諸葛老實了,可是他還是沒法把安慰的話說出口……

好不容易想出了曾經聽過的所謂安慰的話,張二少又嫌惡心做作,他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太可憐了,居然連那種惡心的安慰的話都能聽得進去,還很開心,聽完後居然還散財請人吃飯,所以他之前就是那種好哄騙的煞筆嗎?

回想到過往那些青春年少的記憶,張二少自己的臉色也不好看了,背後升起了一團黑色的陰影,感覺好像要黑化了似的OTZ......

看着這樣的張宇軒,諸葛老實張大嘴,有些驚呆了,這孩子怎麽越看越像走火入魔了嘞?一想到以往聽過的關于走火入魔的下場,諸葛老實着急了,張宇軒可是難得的散財童子,這貨要是出個什麽事兒他可就完了,說不定要繼續過上往常的那種吃不飽穿不暖沒處睡的可pia的日子,光是想想整個人都不好了,諸葛老實覺得他絕對不能讓張宇軒走火入魔。

因此,諸葛老實沖上去,對着張宇軒的背部就是一巴掌,拍的兀自沉浸在回憶殺裏的張二少撲通一聲給跪了。

張二少膝蓋只覺得一疼,然後哀嚎道:“小諸葛啊!哥哥給你這麽一拍渾身都散架了,嗷嗷嗷嗷,不能動了,我的脊椎啊啊啊啊!”

諸葛老實黑線,話說你脊椎疼你抱着腦袋幹嘛?

張二少說完了也發現自己又犯蠢了,尴尬地拿下抱住腦袋的手,然後裝作若無其事道:“既然你房間的熱水器壞了,你用我的熱水器吧!不過,我得先說好,我幫你調冷熱,你可不許把我的熱水器給弄壞了啊!”

諸葛老實繼續抱着被單,眼神呆滞地看着張二少,一言不發。張二少被看的渾身雞皮疙瘩,使勁搓了搓胳膊,然後怪叫道:“你你你,幹嘛這麽看着我?我告訴你,我張宇軒長得的确是人見人誇的上天下地帥破天際的美男子,而且是獨此一家,別無分號,你可別想着打我的主意。”

諸葛老實聽到這麽不要臉的一段話,呆了呆,然後突然皺了皺眉頭,狠狠地捂住胃部,卧槽,師傅,徒兒他終于體會到了什麽叫做臉皮比城牆還厚什麽叫做不要臉到讓人想吐了!他的胃好痛啊嗷嗷嗷嗷!

#論張二少的下限和不要臉程度#

#城裏人好可pia#

#你們城裏人真會玩#

#張二少你這麽自戀人家納西瑟斯知道嗎?#

#如此破廉恥的話張二少你是怎麽說的出口的#

#張二少,你的節操掉了#

張宇軒一看到諸葛老實突然捂着胃,慌了,趕緊上前問道:“諸葛諸葛,你沒事吧沒事吧?胃怎麽了?是不是胃疼?需要我把家庭醫生喊過來嗎?”

“……”諸葛老實沉默了片刻,然後咬牙道:“只要你不要這麽不要臉我就不會胃疼了。”

“啊咧?我張二少的臉在這,什麽時候不要了?”張宇軒摸摸自己的一張俊臉,不解地問道。

諸葛老實差點沒被張宇軒這句話給哽出心頭的一口老血,看着對方迷蒙的小眼神,諸葛老實也不确定對方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就是這麽呆。

算了算了,他也別去想了,還是趕緊去洗澡吧,不然只裹個被單感覺好破廉恥啊魂淡!

“……幫我弄下熱水器吧。”諸葛老實生硬地轉移話題。

“哎哎,我說真的,你真的不需要家庭醫生嗎?”張二少锲而不舍地追問道。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要不是你是我的金主,我現在就恨不得左手右手再來一個慢動作重播了有木有?!諸葛老實小圓臉一黑,氣勢放出來,吓得張二少趕緊滾去浴室去調水溫了。

諸葛老實人生頭一回洗了個熱水澡,那感覺,就是老壇酸菜牛肉面的廣告詞——那滋味,酸爽!

諸葛老實在浴室裏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常用的肥皂,只能随手打開一瓶全是外文的瓶子,倒出很多奇怪的散發着香味的不明液體,想着既然放在了浴室裏,那應該就是可以洗澡的了吧……

這麽想着,諸葛老實遲疑着把那不明液體往身上塗抹,然後就着熱水沖掉,不過為何沖掉之後還覺得全身黏黏的呢?諸葛老實不解,然後抓起旁邊白色的超大浴巾就裹了身體出去。

張宇軒看着對方出來,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貼在諸葛老實的身上用鼻子嗅了嗅,然後遲疑道:“……諸葛,話說你用什麽洗澡了?”

諸葛老實撓撓頭,憨厚着笑道:“我也不知道哎,上面全是外文,我看不懂。”

張宇軒心下一個咯噔,莫名有種不詳的預感,然後拉着諸葛老實沖進浴室,指着一溜圈的瓶瓶罐罐顫抖着聲音問道:“你之前……用的哪一個?”

諸葛老實還是一頭的霧水,什麽都不明白,但是他還是老實地指了指其中一瓶。看到那瓶之後,張宇軒覺得他再也不忍直視這個諸葛老實了……

張宇軒最後不死心地問了一句:“你确定?”在得到諸葛老實的再三确認後,張宇軒捂住了臉,匆忙退出浴室,語氣不穩道:“我想靜靜,別問我靜靜是誰。”

“額,靜靜是誰?”諸葛老實傻乎乎地問了出來,而這時候的張二少已經把頭埋進了枕頭裏,肩膀一抽一抽的。

諸葛老實出來看到了,以為對方是在嫌棄自己用了他的東西所以趴進了枕頭裏在哭泣,趕緊上前安慰道:“我真不是故意要用你的東西噠!你你你,你別哭啊!下次如果你不讓我用我絕對不會碰你的東西的!還有還有,男兒有淚不輕彈,真的,你是男人,怎麽能哭呢是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跪求評論啊嘤嘤嘤嘤,感覺大家都好冷,作者桑的一顆玻璃心都快碎成渣渣了……

☆、孫木蘭其人

張宇軒只覺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突然擡起頭爆發出一陣大笑,這回眼淚是真的被笑出來了。張宇軒起身,拍拍諸葛老實的肩膀,搖頭晃腦道:“兄弟啊!看不懂英文也就算了,好歹別瞎用,用了也就算了,幹脆別說出來。啧啧,你知道你用的是什麽嗎?”

諸葛老實面上一片迷茫,他什麽都不知道啊……

看到這麽一副呆相的諸葛老實,張宇軒強忍住內心想要爆笑的谷欠望,然後突然靠近了諸葛老實,邪笑道:“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啊!那麽你想知道你用的是什麽嗎?”

諸葛老實看着張宇軒臉上奇怪的笑容,只覺得後頸毛一炸,心生警惕,他真的對那個奇怪的液體好奇辣!但是看着對方這麽奇怪,說明一定不是什麽好東西。那要不……就不要知道?

張宇軒雙手抱胸,一副得意的樣子看着糾結的諸葛老實,頭一回耐心地等着對方的回答。諸葛老實把濕濕的頭發撓的不成樣,最終咬了咬下嘴唇,擡起頭用濕漉漉的貓眼盯着張宇軒,一字一頓地堅定地說道:“告!訴!我!”反正……鬧得笑話也不少了,再鬧一個也無所謂了……更何況,古語有言,吃一塹長一智,不是?諸葛老實拼命給自己打着氣安慰自己。

“嘛,就是潤→_→滑油咯~”張宇軒叉着腰,然後大聲地說出了答案,然而他左等右等,始終沒等到某人的尴尬的大紅臉。

“你把潤→_→滑油放在浴室幹嘛?難不成浴室門上的鎖經常上鏽不好用?”諸葛老實揉揉腦袋,不解地問道。

這次,卻是張宇軒自個兒被哽出了一口心頭血——這特麽簡直就是紅果果地報應啊,報應來的如此之快,我竟沒有反應過來!張宇軒看着諸葛老實無辜的一張臉,五官扭曲了一下,內心卻是無力的,遇上這麽一個啥都不懂的小白真是好吐豔!還能不能好好調→_→戲了?!

“對!就是為了潤→_→滑上鏽的門鎖的!”張宇軒咬牙切齒道。

諸葛老實迷茫着那雙美麗的貓眼,懵懂的點點頭,直到未來某一天真正了解了潤→_→滑油的用處的時候,他再想到今天的這件事,頓時氣的恨不得把個張宇軒張二少給罵個狗血淋頭——浴室裏放這個你丫是有多X渴啊魂淡!

張宇軒已經懶得理會這個白癡了,他低頭看着自己被包的嚴嚴實實的右手哀嚎,他這是倒了幾輩子的黴啊!

諸葛老實看着張宇軒的手,也覺得不好意思,于是蹭蹭蹭穿了衣服就奔往自己的房間,看見自己房間進了一群陌生的人,他先疑惑地退出房門确定這是自己的房間,然後若無其事地再走進去翻出了一大堆制符道具滾去了張宇軒的房間。

張宇軒好奇地看着諸葛老實制符,他生平第一次看人畫符,叽叽喳喳問個不停,最後見諸葛老實不理他,嘟着嘴來了一句:“真是鬼畫符啊!”

諸葛老實淡淡地掃了對方一眼,張宇軒吓得捂住嘴,嗚嗚嗚,平常都很小白的諸葛老實為何會有這麽有殺氣的眼神?這不科學!

兩耳終于清淨了,諸葛老實內心長嘆一口氣,早知道自己的眼神這麽有用自己早就用了,省的這個家夥這麽吵,害得他都毀了好幾張符了!都是軟妹幣啊墳蛋!就算是張宇軒那個家夥出的錢,但是他也是要還的好不好?!而且制符也是需要精力注意力什麽的,每次畫一張符他整個人都會虛脫好久,這下子連續失敗幾張,都快到極限了有木有?!

強撐着畫下了那張最成功的寧心符,諸葛老實剛跟張宇軒吩咐一定要随身戴着,然後就一個跟頭倒在了張宇軒的床上睡着了OTZ......

這樣子的諸葛老實吓了張宇軒一大跳,以為對方是得了什麽奇怪的病,也許是什麽嗜睡症?張宇軒被自己的腦補給吓着了,趕緊打了個電話請來了家庭醫生孫木蘭來給諸葛老實看看。

孫木蘭是醫學世家出身,本科是國內排行第一的軍醫學校畢業,後來又去了M國最好的康奈爾醫學院碩博連讀,所以雖然是個女性,但是她的醫術卻是大部分的男性醫生所沒法比的。而且由于她曾在軍醫學校上過學,所以整個人身上帶着一股硬朗軍人的氣質,走起路來都是自帶女王光環。

身高一米七七的孫木蘭板着一張俏臉進了這個所謂沒本事的張二少的房間,冷冷地開口問道:“二少,病人在哪?”

張二少平生最看不起這個孫木蘭,原因無他,從小兩人一起長大結果這個家夥從來都是家長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還特別高冷,各種看不起他,一直喊他“草包”。

孫木蘭從小到大一路學霸光環,外加高冷的氣質和爆表的顏值,一直都是衆人眼中的高冷女神。年少中二的張二少曾在狐朋狗友的撺掇下打包票要在一個月內拿下孫木蘭,結果,當然是失敗咯,張二少還因此被孫木蘭冷嘲熱諷了一個月,氣死二少他了。

自此以後,張二少看到孫木蘭都沒什麽好臉色,不過這次是自己的好兄弟出事了,再加上自己周圍認識的學醫的又只有孫木蘭醫術最高,因此他極其不情願地打電話召喚了孫木蘭。

“自己沒看見啊!床上躺着的就是。”張二少沒好氣的沖着孫木蘭翻了個白眼。

“→_→草包,這家夥明明就是精疲力竭了睡着了,你居然說他病了,我看是你有病才是。浪費我時間。”孫木蘭看了看床上的諸葛老實,滿頭黑線,對方的小呼嚕打的這麽響,這個草包怎麽一段時間不見越來越草包了,連個呼嚕聲都聽不見。

呃呃呃,張二少僵硬着腦袋朝諸葛老實看過去,然後聽到了輕微的呼嚕聲,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僵硬着一張臉,不情願道:“那沒事了……”

“沒事我就走了,下次弄清楚了再打電話給我啊草包,不過,幾天沒見,你居然把自己的手弄成這個慘樣,啧啧,也是挺可以的。”孫木蘭開啓了冷嘲熱諷模式,然後很不淑女地翻了個白眼,繼續搶白道:“我先走了,不需要你送。”剛說完就噠噠噠踩着十公分的細跟高跟鞋走了。

“……呸,誰想送你來了,不要臉的女人。”張二少被截了話頭,有些不滿,卻又不敢在這個武力值爆表的女人面前直接說,畢竟這個女人跆拳道黑帶,一個不和可能就會大打出手,張二少一想到這個,只覺得幾個月前被對方痛打的小腹還隐隐作痛。

孫木蘭來的快走的也快,什麽都沒帶走,卻是帶來了她的毒舌,刺的張二少哪怕在她走了之後都在跳腳。

說起來,前幾個月,張二少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出去玩,那群人看到一個妹子,長得非常蘿莉,就一個個地想着上去調戲下,張宇軒本人不是蘿莉控,就雙手抱胸靠在牆邊冷冷地看着,一個都不幫,結果就被路過的孫木蘭當成了強搶良家婦女的惡男頭領,悲催地就被對方噼裏啪啦打了個半死,最受傷的還是小腹。

然而孫木蘭打完對方,還吹了吹自己的拳頭,輕描淡寫道:“要不是看在我倆從小的交情上,現在的你可能已經不能人道了。”

張二少悲憤不已,明明他什麽都沒幹,結果就被痛揍了一頓,再一回頭,自己的那群狐朋狗友和那個小蘿莉都不見了,他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有口說不出,最後雖然好歹說清楚自己沒做那種事,可是孫木蘭繼續淡淡地飄來一句:“可是那群人是你的朋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們這樣,你也不是什麽好鳥。”說完還踢了他一腳就輕飄飄地離開了,空留滿身青紫的像是被人蹂→_→躏過似的張二少。

更糟糕的是回家後,張二少回家跟家人抱怨孫木蘭無緣無故打了他,結果家人沒一個相信的,就算相信的也都是來了一句:“木蘭那麽好的女孩不會主動打人啦,一定是你這個家夥幹了什麽壞事讓對方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揍你的。”

麻蛋,明明是對方的錯,結果一個個還都向着那個女人,呸,那麽兇殘根本就不是女人而是漢子了好麽!全身青紫的張二少在角落裏咬着小手絹默默內流。

嘛,誰讓張二少你從小一直調皮搗蛋幹盡各種壞事而人家孫木蘭菇涼一直都是三好學生的典型代表嘞?

最後的最後,還是孫木蘭菇涼板着一張小臉,主動帶着家傳的醫藥箱一個人來到張家,跟張家衆人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還說為了道歉,她特意來親自給張二少上藥。

這一下,張家衆人更加對這個粉粉嫩嫩的小姑涼有好感了,主動認錯有擔當,不會像張二少那個軟蛋連個擔當都木有,而本來還有些質疑孫木蘭的張家一群人這下子徹底打消了疑惑,同時也更加确定一定是自家的臭小子主動惹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桑最終還是決定就醬紫吧,繼續寫下去,畢竟如果真要改的話,需要重寫了,還不如重新開個坑,嘛,堅持日更三千直到完結,麽麽噠小天使們,知道你們還在我就放心了,原地滿血複活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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