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葉安歌坐在鄭慕的車上,這是輛悍馬,底盤高,就算山路比較陡,坐在裏面也還好,至少她沒有暈車。

路上鄭慕就像個多嘴的八哥,一直都沒安靜過,說的話題囊括吃喝玩樂的所有項目,就算是葉安歌這種忍耐能力極好的人也想捂耳朵。

不過傅骁似乎已經習慣了鄭慕這一點,他只是看着窗外,耳朵自動屏蔽了鄭慕的聲音。

因為山路比較陡,車速不快,加上鄭慕滔滔不絕,葉安歌終于忍不住了:“鄭先生,你嗓子不幹嗎?”

鄭慕:“不幹啊!我這是天賦異禀,從小我就愛說話,就算不喝水也能說幾個小時。”

估計是家世好,也從來沒人嫌他煩。

傅骁則是大小的玩伴,就算傅骁說他煩,他也從來當做沒聽到。

“對了,這次出來沒有帶那套首飾,回魔以後我還給你。”葉安歌又說。

鄭慕:“……”

之前在傅骁面前吹的牛逼一下就被拆穿了!

人活一張臉啊!

鄭慕:“我送都送了,你還給我,我多沒面子了……”

這時候傅骁回頭:“你不喜歡翡翠?”

葉安歌:“不讨厭,但也不是很喜歡。”

傅骁點點頭,又問:“鑽石呢?”

葉安歌笑了:“誰不喜歡鑽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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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骁:“……”待我回去翻翻垃圾桶。

鄭慕插話:“那我送你鑽石行不行?”

葉安歌:“不行。”

鄭慕哭喪着一張臉:“為什麽啊?”

想送禮都送不出去,這還有天理嗎?

葉安歌微笑道:“我們不熟。”

鄭慕锲而不舍:“那要怎麽樣才算熟?”

“你要是變成女孩子,估計我們就熟了。”葉安歌笑眯眯地對鄭慕說。

鄭慕起了雞皮疙瘩:“變性啊?那不行,那我多虧啊。”

大約半個小時後,他們總算到了山頂的酒店,葉安歌走在路邊,她深吸了一口氣,果然山上的空氣就是好,她耳邊還有蟬鳴和鳥叫,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

這座山在市中心,在平原上顯得特別突兀,像是拔地而起一般。

卻也很有意境,宛如鬧中取靜的人間仙境。

葉安歌環顧四周,她不由得感嘆了一句:“果然很美。”

她虛構這個城市的時候可沒想過真實出現後能這麽美。

不過就連高鐵都可以通往美國了,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鄭慕把車停好,他嬉皮笑臉地湊近葉安歌說:“這裏還有泳池,從七彩潭通的池水過去,夏天特別适合游泳。”

說完,他還朝葉安歌眨了眨眼睛。

葉安歌被說的有點心動,她還挺想好好放松一下,七彩潭的池水在夜晚的月光下都反射着粼粼月光,從七彩潭通出去的池水,确實非常時候游泳。

但是……和鄭慕一起游……

葉安歌微笑道:“不用了,我身體不太好,晚上不游泳。”

鄭慕:“那真是太可惜了,要不然我們明天一起游吧?中午的時候氣溫最合适,那水都是溫的,我一個人游太寂寞了。”

葉安歌看了看鄭慕:“有傅先生陪你呢。”

鄭慕一愣,他顯然是把一旁的傅骁給忘了,标準的見異思遷,見色忘義。

傅骁沒說話,他站在一邊抽煙。

鄭慕腦子一轉:“我才不和大老爺們一起游呢,那看上去多難看啊,你想想,要是有人經過,說游泳池有一對鴛鴦,湊近一看,兩公的,多沒意思。”

傅骁一口煙嗆住,咳了幾聲。

葉安歌:“……”

傅骁雙手揣兜走在前面:“走吧。”

鄭慕在傅骁的背後做了個鬼臉,他悄悄對葉安歌說:“他這人就是假正經,假高冷,我跟你說,他特別容易臉紅,你要是一直盯着他的臉,他能表演個原地爆炸給你看。”

葉安歌微笑:“那還挺可愛的。”

發現葉安歌終于和自己搭話之後,鄭慕發現了和葉安歌拉近距離的方法——賣哥們。

鄭慕壓低了聲音,唯恐被傅骁聽見:“他小時候還穿女裝呢,穿裙子。”

葉安歌腦補了一下,她抿唇笑。

鄭慕眼睛一亮:“我這兒有照片,我找給你看。”

鄭慕把手機的照片找出來:“看。”

葉安歌一看,屏幕上果然是個穿裙子的小姑娘,大約三四歲,眼睛又大又黑,不過是短發,臉蛋圓圓的,跟手工娃娃差不多,精致的不像個真人。

鄭慕還說:“越長大越糙。”

葉安歌也這麽覺得,這小姑娘多好看啊,她都想抱在懷裏親兩口。

鄭慕嘿嘿一笑:“以後他要是戀愛了,我就給他女朋友看,讓他女朋友再給他穿裙子。”

葉安歌又腦補了畫面,那肯定跟金剛芭比差不多,一想到就頭皮發麻。

不過……也是有種異樣的萌感。

走在前面的傅骁覺得後背一冷,他轉過頭,鄭慕和葉安歌都一臉嚴肅的看着前方,傅骁覺得剛剛的一股涼風估計是自己的錯覺。

至于小時候的女裝,誰小時候沒有點黑歷史啊?鄭慕還吃過螞蟻呢!

很快,他們就走進了酒店,總統套房在最頂層,三人坐了電梯上去。

葉安歌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房間——沒辦法,門口守了四個保镖,想認不出來都難。

鄭慕跟葉安歌解釋:“這種帝王綠翡翠是最高級的玻璃種,這套首飾保守估計也在五千萬以上,對方小心一點也是很正常的。”

然而葉安歌思考的不是這個,而是本地土豪能有這麽多錢。

也就是說,其實她創造了這個城市之後,“世界”還是在補足的,只是補足的地方有點不對。

人們的記憶和過往不補足,補足有錢人和窮人是什麽意思?

總統套房的客廳裏,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梳了個油光水亮的大背頭,腳下踩着黑色的皮鞋,他一臉笑容的迎上來:“鄭先生吧?久仰了,敝姓胡,胡一成。”

鄭慕握住胡一成的手,笑得春風洋溢:“胡先生,這是我發小,傅骁,這是我朋友,葉小姐。”

胡一成連忙說:“都不要客氣,坐坐。”

說完,胡一成還囑咐身邊的秘書去泡茶。

鄭慕也不多說廢話,直接把提着的盒子打開,裏面是一套無數玉石玩家趨之若鹜,但一聲恐怕都難見一次的帝王綠翡翠首飾。

這樣的品貌和質量,任何一個對翡翠有興趣的人都移不開視線。

胡一成當然也沒能移開視線,他咽了口唾沫:“真是見笑了,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的翡翠。”

鄭慕頗為得意:“我也是頭一次切出來。”

“這個價格……”胡一成放慢了語速。

鄭慕眼神銳利地看着胡一成:“您也是知道的,這種翡翠可遇不可求,價格肯定不便宜。”

胡一成:“是是,之前有一塊帝王綠的石頭,拍賣除了九千多萬的價格,這個我是懂的。”

鄭慕又恢複了笑臉:“是吧?”

胡一成一咬牙:“這樣,我出八千萬,這是我全部的家底了。”

這個價格鄭慕是滿意的。

傅骁卻忽然說:“胡先生。”

胡一成擡頭看傅骁。

傅骁面無表情:“支票什麽時候能填?”

胡一成一愣,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傅骁看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轉頭看了看傅骁,又看了看坐在一邊的葉安歌。

或許只是他的錯覺。

胡一成:“我身上沒帶支票簿,我明天讓人送過來,明天給你們。”

傅骁看着胡一成:“好。”

胡一成松了口氣。

葉安歌笑眯眯地打量着他們,這個胡一成顯然有花花腸子,說話的時候一直盯着鄭慕或者傅骁的眼睛,唯恐他們不相信自己。

一般來說,說真話的人,反而不會刻意去看別人的眼睛。

只有說謊的人才會一直盯着別人的眼睛。

胡一成:“兩位的房間就在樓下,只是我沒想到還有這位小姐……”

葉安歌:“不用了,我不住這兒,只是跟着來看看。”

胡一成松了口氣。

葉安歌看着胡一成:“對了,你還是盡快準備支票簿吧?免得,夜長夢多。”

說完,葉安歌就走出了房門。

她知道自己現在去問胡一成問題是不可能的,他的精神高度緊繃,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是不知道他是準備殺了鄭慕和傅骁奪寶,還是讓人去偷。

葉安歌走在停車場,她自己沒開車來,只能看看能不能打車了。

鄭慕這會兒正在通電話,估計在向人彙報這次的行程。

傅骁走了過來,兩人面對面,葉安歌想提醒他們,但是又覺得他們不會有事,畢竟比起胡一成,他們和自己這個擁有女主光環的人待的時間更長,光環應該會籠罩他們。

葉安歌回過神來,停車場的光打在他們的身上,葉安歌清楚的看見傅骁的臉變紅了。

葉安歌“……”

果然紅了。

傅骁大概自己沒察覺,他左右看了看,對葉安歌說:“太晚了,夜路不安全。”

葉安歌挑眉,看傅骁還要說什麽。

傅骁:“……注意安全。”

葉安歌笑了,他剛剛應該是想讓自己在這裏住一晚上吧。

這人實在是有些別扭,

傅骁看着葉安歌的笑容,他有點疑惑,不知道葉安歌這是在笑什麽。

葉安歌說:“我打車回酒店。”

正好鄭慕還在打電話。

等了十分鐘左右,還是沒見有出租車。

傅骁一臉狀不經意地說:“這裏不好等車,我送你回去吧。”

葉安歌打了個噴嚏,山上還是有點冷,她摸了摸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也沒有再推辭:“那就麻煩你了。”

傅骁板着臉去開車,鄭慕的車是悍馬,傅骁的車則是邁巴赫。

葉安歌覺得自己再遇見幾個男配,估計能把頂級豪車全部坐一次,就算回到了現實世界,那也算是賺了。

等鄭慕打完電話準備送葉安歌回去的時候——他驚愕環顧一周,晚風凄涼,鄭慕發現傅骁的車沒在車位上。

他一個人在空曠的停車場,此時只有一句詩可以形容他的心情:

冷冷清清凄凄慘慘切切。

“為什麽會當演員?”傅骁忽然問。

葉安歌想了想:“錢和名譽?”

她也不知道。

傅骁:“除此之外?”

葉安歌:“沒了。”

鬼知道原女主為什麽會當演員。

葉安歌亡羊補牢:“我小時候的願望就是成為一個演員。”

傅骁似乎想起了什麽,沒有再說話,一直到市內的酒店門口,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

直到葉安歌要下車的時候,傅骁才突然說:“我那有一套不要的首飾。”

葉安歌忽然福至心靈:“鑽石的?”

傅骁錯愕的磚頭,他沒說話,但葉安歌能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他的臺詞——你怎麽知道的?

葉安歌輕笑。

傅骁偏過頭,讓葉安歌看不見他的臉,他語氣有些被發現後的逞強:“不想要就算了。”

葉安歌:“那就算了。”

傅骁僵住了。

這個世界上怎麽能有這樣的女人?

葉安歌看着傅骁通紅的耳廓,心情意外的很好。

就在葉安歌準備走進酒店之前,她突然想起了什麽。

看在傅骁讓她心情這麽好的份上,她還是給點提示吧,葉安歌轉身對傅骁說:“你們今晚不要睡得太熟。”

傅骁瞬間擡頭,他臉上的紅暈還沒有完全消退,但是目光卻異常銳利:“什麽意思?”

“八千多萬,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來的吧?要是一分錢不出就更好了。”葉安歌似笑非笑,“不過你們兩個敢不帶保镖過來,應該是有分寸的吧?”

傅骁沉默了一會兒,他在離開前對葉安歌說:“謝謝。”

葉安歌微笑着擺手:“不用謝。”

當天晚上傅骁和鄭慕是怎麽過的葉安歌不知道。

但是似乎并沒有發生什麽事,因為第二天早上鄭慕就給她打了個電話,說他們要提前會魔都,問她要不要一起。

葉安歌當然拒絕了。

那套首飾有沒有賣出去葉安歌也沒問,雖然她還挺好奇的。

葉安歌在手機上看新聞,安林市一宗特大詐騙案告破,主犯胡項化名胡一成是個有名的詐騙犯,手底下似乎還有幾宗命案,半夜被人綁到了公安局,因為公安局門口的監控頭正好出了故障,所以并沒有拍攝清楚是誰把他綁過去的。

估計就是傅骁和鄭慕幹的吧?

葉安歌嘴角戳着一絲笑意。

接下來的幾天葉安歌去體驗了一把七彩潭引水的游泳池,又去吃了當地有名的小吃。

雖然說是為了調查,但葉安歌也是抓緊了這次機會好好的放松放松。

更何況這個城市的從無到有可都是她出的力,在自己一手創造的城市裏游玩,這種感覺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在做好調查也确确實實放松了一段時間之後,葉安歌才回到了魔都。

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始計劃另一個城市了。

張連生詢問過葉安歌回帝都的時間,葉安歌剛剛離開高鐵站,就在大門口看到了開車等在那裏的張連生。

張連生接過葉安歌背後的背包,因為又裝了不少當地的工藝品,所以背包還挺沉的,張連生把背包放到了後座,葉安歌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感覺怎麽樣?”張連生問道,“度假的感覺。”

葉安歌:“還不錯啊,比成天待在片場和家裏的感覺好。”

張連生微笑:“這就好。”

“萬象朝宗的開機儀式在三天後,到時候你得去。”張連生,“雖然這次你的戲份不算太多,但導演很嚴格,所以你還在得認真一些。”

葉安歌:“我什麽時候不認真過?一直都很認真。”

張連生笑道:“你說的對。”

“拍完之後你就可以歇歇了,已經給你接好了真人秀。”張連生舒了口氣,“這次我可是被罵慘了,公司本來還想趁熱打鐵多給你接幾部電影。”

葉安歌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張連生:“公司誰敢罵你?”

張連生擺擺手,他那雙多情的桃花眼看着葉安歌,語氣輕柔:“又被拆穿了,每次我裝可憐你就不能假裝不知道嗎?”

葉安歌喝了口礦泉水:“你表現的也太假了。”

張連生可惜的搖搖頭。

“公司舉辦了聚會。”張連生說,“這次很多業內人士都會來。”

葉安歌不以為意。

張連生:“還是給老總一個面子,你要是不去,這個聚會就沒意義了。”

葉安歌明白張連生的意思。

因為她是公司的臺柱子,而這次,估計也是想和業內人士打好關系,讓公司的其他的藝人都能更上一步。

葉安歌嘆了口氣:“要是公司有比我名氣更高的就好了。”

她說的是真心話。

因為是公司的臺柱子,所以公司對她很用心。

帶來的負面影響就是——葉安歌覺得自己随時都被公司監視着。

監視者有時候是助理,有時候是張連生。

但是看在陳彥的份上,公司也不敢把她管的太嚴。

說起來,這一點還是要多虧了陳彥。

“對了,喬神的經紀人前幾天給我發了消息。”張連生忽然說。

葉安歌:“怎麽說?”

張連生看着葉安歌的目光有些複雜:“喬神那邊的意思是,因為聽說了你要接真人秀一季的固定主持陣容,他那邊又正好有時間,畢竟是新節目,一開始人氣不夠,喬神可以來當第一季的嘉賓。”

葉安歌莫名其妙:“他要當嘉賓直接告訴節目組就行了,幹嘛來問你。”

張連生神色複雜的轉過頭。

葉安歌也反應了過來。

她發出一聲輕笑:“那些人的心眼可真多。”

“反正也只是一期。”葉安歌說,“他要來就來吧。”

張連生先把葉安歌送回了家,張連生提着背包和葉安歌一起上了樓。

畢竟張連生是專門來接自己的,葉安歌也不好讓人家在樓下等着。

張連生在客廳的沙發上坐着,他是葉安歌的經紀人,沒人比他更了解葉安歌的生活了。

他知道這套房子是陳彥給葉安歌買的。

兩百多平的高檔小區,還是在魔都的室內,就算張連生所有的存款加起來,也只能付個首付,更何況這樣的房子沒有點身份地位根本買不到。

他每次過來,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和陳彥之間的差距。

葉安歌正在換衣服化妝。

畢竟是公司組織的聚會,不化妝也太不給公司面子了。

衣服也要換。

總之就是哪哪都很麻煩。

當葉安歌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張連生還是愣住了。

她穿着一條暗紅色的長裙,裙擺開叉,在她走動期間,一雙大白腿若影若現,暗紅色的絲絨布料襯得她的皮膚膚白若雪。

而她的妝容也非常不同以往,大約是因為口紅的原因,葉安歌選了一只和裙子顏色相似的口紅,有點類似姨媽紅,都是比較深的紅色。

這讓她看起來妖嬈又兇狠,美的充滿了侵略性。

張連生站在葉安歌的身邊,他穿的是黑色的西裝,兩人站在鏡子面前。

葉安歌優雅又美麗,張連生挺拔而俊秀。

張連生微笑:“這世上沒有比你更美的人。”

葉安歌點頭:“我也這麽覺得。”

她的皮相可是女主啊。

葉安歌拿着黑色的手包,兩人重新回到了車上。

張連生給葉安歌拉開了車門。

夜晚的魔都美的與衆不同,沿路的燈光閃爍着璀璨的光芒,就像天下的群星忽然降落人間一般。

葉安歌在車內擡頭看天。

這星星就像鑽石一樣。

而正在翻垃圾桶的傅骁蹲在地下,小黃雞啾啾叫着跳到了傅骁的肩膀上。

傅骁問保姆:“垃圾都扔了?”

保姆:“扔了呀!”

傅骁打了個電話:“上次我買的那套項鏈還有嗎?”

“最後一套了?”

“別的鑽石項鏈呢?”

“那行,我明天過來看看。”

小黃雞歪着腦袋,它用頭蹭了蹭傅骁的褲腿。

傅骁卻神游天外,他想到了葉安歌明明對自己不想要,但自己還是管控不住自己的行為。

她大概是個女巫,然後給自己下了咒吧?

作者有話要說: 鑽石項鏈:呵呵,把我丢進垃圾桶,現在知道後悔了吧?晚了!本大爺走了!再見!傻逼!

傅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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