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月圓之夜,蒸包子之夜(六)
瞧着那根作死的銀針落下的位置,蔣馭郎的小心肝顫了顫,希望不要那麽準,恰好紮在那啥啥穴位上。
心裏祈禱着,蔣馭郎微微擡頭,卻只能看到江楓微微垂着的腦袋瓜。
“怎麽樣?”盯着江楓披撒在後背上,柔順的烏發,蔣馭郎不由得嘆了口氣。
江楓身體微微動了動,輕聲回道:“還好,怎麽?”
“沒什麽。”一聽江楓說“還好”,蔣馭郎剛剛繃緊的心弦立即松弛了下來。暗想果然沒有那麽倒黴,哪能一下子就紮準了穴道呢?蔣馭郎松了口氣,将銀針取了下來,然後拿着一套銀針走下床。
他剛想将銀針好好消毒一番,就聽見花貂在門口輕聲的呼喚。蔣馭郎打開門,看到花貂倚靠在門口,正擡頭看着他:“大當家,遇上鯊群了。”
蔣馭郎挑挑眉,覺得這事有點怪。他回身望了江楓一眼,看到少年已經将黑色緞帶重新蒙在了眼上,由此更加安心:“我出去一下。”
江楓聞言點了點頭。
蔣馭郎走出船艙,來到甲板上。雖然夜色已經濃重,但是一輪圓月高高懸挂在天際,清輝灑在海面上很是亮堂得很,即便不借助燈火也能将海裏的情景看清楚。蔣馭郎探頭看向船底,果然看到暗黑的波浪下,埋伏了一個個流動的曲線,卻再沒有哪個膽大的來撞擊船身。
同船的皇甫焌見到蔣馭郎上了加班,立刻湊了過來,向蔣馭郎拱了拱手,請他幫個手,弄掉這群鯊魚。
蔣馭郎當時就想這家夥究竟把江湖人看成什麽了,就算他們有功夫,那也是人好吧!在這海裏就算是西門吹雪那也不能說幹掉一個鯊魚群就幹掉一個鯊魚群吧?
卻是視線稍稍放遠,剛好看到落在最後方的小型船只不停地搖晃着。蔣馭郎頓時明白鯊魚群是将那條小船定成了目标,于是也不用皇甫焌再行游說,人已經施展輕功步伐,縱身幾個跳躍,落到了那只小船上。
說來也是這群鯊魚倒黴,遇上別人倒還好說,非跟它們在水裏大戰三百回合才能謀得一線生機。可是蔣馭郎是誰?那是穿着青霜套裝到處耀武揚威的男人!這家夥一上船,看清四周情況後,就拔出青霜“刷刷”n劍下去,方圓十丈以內的水域立刻都凍結了起來,直達水下五丈之深,直接将這群鯊魚凍結在了水中,連同三條大船六條小船也被固定了,随着冰塊的移動而移動。
将青霜收回劍鞘,蔣馭郎看都沒看船上目瞪口呆的人群,迅速地回到主船上,對花貂吩咐道:“這些冰至多維持一刻時,你讓人下去将鯊群趕緊收拾了!”
“得咧!明早大當家要吃魚翅不?”花貂眉開眼笑地瞧着自家當家。蔣馭郎卻沒應他,只回了句“沒興趣”就回了船艙。(注:沒有買賣就沒有殺戮,請保護野生動物)
江楓沒有受到外面的影響,蔣馭郎回來時,美少年已經自己擺好了姿勢,重新進入冥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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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了眼沉寂的江楓,蔣馭郎感嘆了聲“孺子可教”,便走到桌邊,開始給銀針消毒。
蔣馭郎原本以為這一夜會這麽有驚無險地度過,但是到了半夜,江楓的瘋血還是發作了!
當時,蔣馭郎雖然閉着眼睛打坐,但是六感并沒有封閉,對四周的情況,尤其是江楓的動靜十分的警惕。
但是瘋血狀态下的江楓,動作實在太快,快得蔣馭郎剛剛察覺到床上有了變化,他的人就已經被點住了穴道。
然後就感到江楓一陣風地出了房門,接着就是“咚咚”兩聲,想必一直守在門外的花貂和魯家狐貍已經慘遭“毒手”。
蔣馭郎已經沒有心情去顧及花貂兩個的安危,他現在根本自顧不暇!若是別個高手,還能驅動個內力,掙紮一下看能不能沖破穴道。但他的“功夫”靠的是裝備,本身內力微乎其微,想要沖破穴道?做夢吧!
蔣馭郎不是一個會做夢的男人,所以他只能将策略定在“動之以理曉之以情”上,希望江楓看在兩人認識這麽長的份上,能夠放過他。蔣馭郎可沒有忘記瘋血狀态下的江楓,那可是會打人、殺人的!
蔣馭郎既不想死,也不想被打臉,更不希望這一身裝備被江楓揍到報銷。
不過情況比他預料來得更加棘手——尼瑪,他還在想着怎麽開口,讓江楓冷靜下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人壓倒在了桌上。
哇擦,為什麽要壓倒他呢?
哇擦,為什麽在桌上?
哇擦,這不會是先奸後殺的節奏吧?
蔣馭郎登時就黑了臉,雙眼炯炯有神地瞪着江楓赤紅得能滴出水的眼睛:“二世子,你要做什麽?”
瘋血狀态下的江楓,顯然沒有那麽好說話——他根本就沒有應蔣馭郎的話,就俯身下去,伏在蔣馭郎的身上,側着臉在他的下巴上舔舐了起來。
蔣馭郎的心髒無可避免地鼓搗了起來,不得不承認,這情形确實是要被“先奸後殺”的節奏。
蔣馭郎瞪着幽暗的船頂,忽然感到江楓的手摸進了自己腰側的衣服裏,頓時警鈴大作:“江楓,你做什麽?”
瘋血狀态下的江楓依舊不應,只是撫摸着身下的軀體。
江楓沒有回應,蔣馭郎的聲音立刻冷了下來:“江楓,我知道你沒有被瘋血控制。”沒理由瘋血狀态的江楓在別人那最多也就一“殺人犯”,到了他這裏,就成了“強。奸犯”啊!
果然,聽到這句話的江楓身體僵了一下,而後才見他微微擡頭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身下的男人,聲音帶着濃厚的喘息:“我……”
“你要冷靜!”終于得到江楓的回應,蔣馭郎機不可失地打斷他,“你要想想你爹和大哥,還有死去的娘親……”
“不這樣……我會控制不住……”此時此刻,江楓已經完全感受到了瘋血的那股力量,以及它的霸道。他知道憑自己的意志力沒有辦法抑制這股力量,而心內在瘋血的驅使下,竟然只想将身下的男人壓倒、占有,進而纾解身上這股熾熱難耐的躁動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