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不是處
事實證明,蔣馭郎就是一個放浪沒有下限的混蛋。
一般人要是被人強行拖上床ooxx了一整晚,怎麽說都會既羞又憤,恨死強了自己的混蛋,即便不想打殺了對方,也會恨不得日後和對方老死不相見。
但是蔣馭郎選擇了另一條道路,他竟然想要利用這一次的事件,讓明顯比他有臉有皮的江楓心懷愧疚。
只要江楓心中存着一分愧疚之心,蔣馭郎就有把握壓制住這個混賬,敦促他盡速修煉《易筋經》,争取早一日練成第六層,消除瘋血的魔性控制。
一旦到了那一天,再也不能借助瘋血發狂的江楓,對蔣馭郎心懷愧疚的江楓,還不由着蔣馭郎想怎麽淩虐就怎麽淩虐?
蔣馭郎如意算盤打得噼裏啪啦響。但是江楓剛剛那古怪的表情,半點也看不出愧疚的樣子,又讓蔣馭郎心存顧慮。
不過轉念一想,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江楓的本性已經定下了,即便會有改變,只要操作得好,蔣馭郎相信,依舊能讓這小子對自己感懷愧疚之心的!
門外,花貂已經上了廚房給蔣馭郎熬制退燒的湯藥,将江楓一個人留在了門口。
江楓此時的心思,并不比房內的蔣馭郎簡單多少。他心知這一夜發生的事情雖是錯有錯着,但畢竟做得不光彩,即便拿瘋血發作做借口,蔣馭郎也不會相信,更不會輕易原諒自己。
偏偏自己卻想要繼續這樣的關系,甚至想要索取更多,不僅是肉。體上的,還有情感上的。
在經歷了最深層的親密接觸,在肉。體上得到了最大的滿足之後,此刻江楓迫切地渴望能夠得到蔣馭郎在情感上的回應。
以前,他對這種情感是厭惡和恐懼的。但是現在,他竟然渴盼着另一個男人對自己的欽慕、愛戀。此時,江楓感覺到自己對蔣馭郎的情感,就像一粒深埋在土囊下的種子,而這場性。事就像一場甘霖,滋潤了土地,更滋潤了種子,讓它破土而出,肆意地成長、爆發。
但是埋藏種子的土地實在幹旱得太久,如是得不到持久的滋潤,這株情感的異株必然會夭折、枯萎,光是想想那樣的情景,江楓都覺得痛苦和難受。
将蔣馭郎壓在身下時候,江楓就知道自己早已經喜歡上蔣馭郎了。
他不知道這種感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也許是在蔣馭郎言明相信自己,鼓勵自己戰勝瘋血的時候;也許是在發現蔣馭郎疏遠自己,反而去親近別的男人的時候;也許是蔣馭郎将自己從寧家大宅救出來的時候……
或是遠在出發前,蔣馭郎常常陪伴在自己身邊,時不時地對自己有所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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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在花街柳巷,自己于勾欄中居高臨下,不經意間瞥過經過的蔣馭郎的那一眼?
更或者久在大哥第一次在自己耳邊提及“花月郎”三個字,講起花家镖對江家生意的幫助,讓自己忍不住羨慕,想要去注意對方的時候?
不管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它們都在這一夜裏強烈地爆發開來,成為了他想要擁抱蔣馭郎唯一的理由。
但是江楓始終無法确定蔣馭郎對自己的感覺,有時候對方對待自己的态度十分的熱情,有時候又十分的冷淡,就像海上的天氣一樣陰晴不定。
這麽想着,江楓的右手拇指不自覺地搭在了中指上,輕輕地碾磨着,就像碾磨在蔣馭郎滑膩的側腰上,眼前忽然就閃過蔣馭郎每次看向自己時,便不自覺轉開的視線。
江楓忽然有了一份自信,他輕輕地笑出聲,幽暗的走道竟然因為這明媚愉悅的笑容而變得亮堂了起來。
年輕美貌的安平侯二世子,心思一轉,覺得單憑一己之力,恐怕不能将蔣馭郎拿下,應當尋找一個可靠的外援,來幫自己出出主意。
卻在這時,隔壁的房門打開了,熬了一夜的皇甫副使頂着一雙熊貓眼出現在了江楓的面前。
這一夜,皇甫焌過得十分郁卒。船裏的隔音效果并不強,與江楓的房間一牆之隔的皇甫焌,自然“被迫”聽了一夜的牆角。雖然蔣馭郎已經極力壓抑了聲音,但是江楓作為新手黨,連節制都不懂得,更妄論控制其他。
那床頭激烈的撞擊聲、交雜在一起的急促喘息聲,還有死死壓抑卻時不時被逼急了陡然拔高的呻。吟聲……只将禁欲許久的皇甫焌搞得渾身燥熱不止,下。身更是堅。硬無比,迫不得已之下只能一面低聲咒罵,一面自攻自受了自己。
啧啧,皇甫焌覺得自己竟然能夠忍耐一個晚上沒有沖到隔壁去咆哮,實在是太有涵養了!
誰知道,清早一出門,頭一擡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江楓。想到江楓竟然将蔣馭郎整整折騰了一夜,饒是風月場上賽呂布的皇甫焌,也不免紅了老臉,鼻管裏更覺得**的,好似有什麽即将流下來。
皇甫焌連忙伸手抹了下鼻子,确定沒有淌鼻血後,才向江楓笑了笑:“二世子今日起得很早啊……”
皇甫焌古怪的舉止和尾音,讓江楓挑了一下眉。但是他很快就想到了原因,登時臉上就紅了起來:“皇甫副使,早。”
皇甫焌笑得一臉暧昧和怪異,他沖江楓點了點頭,便擡腳想到客廳用早飯。不想才跨出了幾步就被江楓叫住了:“副使,現在可有空,江楓有要事相詢。”
皇甫焌聞言扭過頭來,卻是看到江楓舉止中頗有幾分忸怩與羞澀,八卦之魂頓時而起。心裏掂量了一下,皇甫焌迅速地将江楓拖進房裏:“什麽事,世子但說無妨!”
江楓沒有将事情說得十分明白,就像蔣馭郎判斷的那樣,這小子本性溫和、純良還略帶一點羞澀。江楓會找上皇甫焌,只因為他想要找個人來出出主意,而皇甫焌顯然已經知道了昨夜發生的事情,請他來幫忙,倒也省了麻煩。
江楓的話說得很含糊,但是皇甫焌是什麽人啊?那可是在官場上跌打滾爬了小四年就從地方升遷入中央,更成為宰相門人的官場達人啊,那看人臉色,揣摩他人心思的本事,可是修煉到家了。
就江楓一看到蔣馭郎就眼底泛紅光的德性,皇甫焌能不知道這小子的心思?也就是為了安平侯的臉面,也為了能不能看一場蔣馭郎那厮的笑話,這才沒有點破罷了!
想不到最後卻搞得自己欲。火焚身了一夜,忒!
就見副使在房間內來回踱了一圈後,便沖江楓說道:“既然你覺得他對你并非無情,那這事便不難了,只需記住五個字就成。”
“哪五個字?”
皇甫焌斜眼向右瞥了一眼牆壁——就在這一牆之外,便是江楓的房間,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水聲從透過木制的牆壁傳過來。
皇甫副使微微一笑,指點江二世子:“扮豬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