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芽兒

這幾日,由于忙着為蘿蔔煎藥,便是比平時早起了許多。連帶着瞳瞳也得起早。為此,他有不少的抱怨。不過一到師父那邊,他又十分粘師父,一口一個“美香婆婆”,叫得師父那是臉上笑開了花。不過,師父也猶疼愛瞳瞳,每次從眼神中流露出來的親切的疼愛之情我總是可以在外婆看我的時候發現。

也曾向師父問起芽兒的事情,得知芽兒是一個孤兒。在一個年關,雪落得足足有三尺厚。大清早,師父一開門,便看到了一個小孩子昏睡在雪中。那時,芽兒不過四五歲。紮着羊角辮兒,臉上髒兮兮的,十分可憐。師父便叫來張伯把女孩抱進屋。小姑娘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待清醒後,一直不願意說話,也不願離去。幾日相處下來,才知這孩子竟是孤兒,亦是啞女,且聽力卻不甚好。更令人驚奇的是,她竟會念書寫字,她叫芽兒。但芽兒生性喜靜,這點和師父甚像,平時不愛接觸生人,這點,師父倒也随了她去。芽兒平時照顧得師父十分周到,像是生平訓練過一般。張伯便同意将其留在了師父身邊,負責師父的起居。這在師父生病後,芽兒也替張伯分擔了許多。

張伯常說,“一起行為皆有果。”或許,好心收留,上天便讓其分擔張伯的負擔。張伯凡事也總是往好的方面去想。

師父住處有一個藥房,是在書房後面,廚房前頭,似是專門是為制藥用的。這半年,還好我本就對這藥材感興趣,且還具備一定的天賦。“美人香”在我的手中倒也制作的有模有樣。成品出來後,師父十分滿意,說是果然沒有看錯人。說是這藥可以給蘿蔔用上了。

其他,師父還叮囑了,水溫、泡浴時間等該注意的地方。

半年來,我不曾見芽兒笑過。她是個出落得十分标志的姑娘,但是只有在看張伯和師父的時候眼中是有神的,其餘便是在看醫書的時候。在面對我們的時候并不有任何表情。瞳瞳為此不開心了好幾天。

有一天,瞳瞳告訴我一個秘密:“曼姐姐,我發現芽兒姐姐并不是聽力不好哦。”

“為什麽這麽說?”我覺得有些奇怪,便停下手中的活。

“因為我發現美香婆婆在和芽兒姐姐說話的時候,很輕很輕,芽兒姐姐都聽得見的。”瞳瞳撓撓頭。“但是我有時候叫芽兒姐姐,叫得好大聲,芽兒姐姐都聽不見呢。曼姐姐你說奇怪不奇怪啊?”瞳瞳趴到我耳邊輕聲說,“曼姐姐,我覺得芽兒姐姐有問題。”

“好像有點奇怪,不過,瞳瞳,沒你說的這麽嚴重吧。芽兒本身有殘缺,本身性格便有些孤僻,況且我們跟她才認識了幾天呀,有時候不想理我們也是正常的呗~瞳瞳,你說呢?”

瞳瞳眼珠子轉了轉,我知道他在思考。

“嗯,曼姐姐說得有道理。那瞳瞳以後要對芽兒姐姐好一點才行呢。”我就知道這小孩人小鬼大。

在蘿蔔最後一天用藥的時候,小三兒發現有一包藥被水浸濕超過了1天,已經影響了藥效,是不能用了。那時只有曼青暄得空,我便讓曼青暄來師父住處取藥。所幸的是,為了以防萬一,我有多做了十餘份放在藥房中。

曼青暄取藥準備離開的時候,正巧碰上芽兒。誰知芽兒一見曼青暄,手中的藥罐子便沒拿穩摔在了地上。藥罐子“啪!”一聲,驚得我、瞳瞳向那邊看去。只見芽兒直直地跪在了曼青暄面前。再擡頭,滿眼都是淚水。

曼青暄看了我一眼,滿眼疑惑。我聳了聳肩表示不清楚狀況。于是曼青暄問道:“請問你是?”

芽兒也不站起來,只是淚眼婆娑地直看着曼青暄,似是有許多委屈和憤懑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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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兒?”曼青暄問。

只見芽兒重重地點了點頭。

“爹爹,是芽兒,不是雅兒啦!”瞳瞳糾正他的爹爹。

可是曼青暄只是看着芽兒,并未理睬瞳瞳。

“青暄,你來了?這是我和你張伯收留的孤兒,叫芽兒。芽兒,這位是曼青暄,是迎賓樓的洗碗工。”這時,師父悄無聲息地站到了我們大家的身後。

只見芽兒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站到了師父身邊。曼青暄也恢複了先前的平靜,跟我說道:“我已經拿到藥了,那我先回去了,蘿蔔還在等着的。”

待大夥散了後,我和瞳瞳互相瞅了瞅,我問:“有沒有覺得你爹和芽兒很奇怪?”

瞳瞳點了點頭,“有!”

我:“試探一下你爹爹呗。”

瞳瞳調皮地笑道:“嘿嘿,曼姐姐這個建議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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