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神廚就是我你們是想怎樣啊
每過一分,頭疼便加劇一分。身體開始發冷。絕對不可以倒下。
看到了,迎賓樓,小三兒,三娘,曈曈.....我看到他們向我跑來。眼前一黑,我再次失去了知覺。
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師父藥廬的塌上。芽兒在煎藥,手正被曈曈的小手緊緊握着。看到我醒來,曈曈大叫:“爹爹,婆婆,曼姐姐醒啦!”
曼青暄聞聲跑來,眼中盡是關切。“曼妙......”他欲言又止。
“爹爹很關心你,想知道曼姐姐好些沒,頭還痛不痛。爹爹,你膽子好小。”
我看向曼青暄,只見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佯裝咳了幾聲,見我點了點頭,然後背過身去說道:“好些了就好。”
“謝謝。”
“誰下的手?”曼青暄覆又問道。
“柴掌櫃,他原本是讓人抓的神廚,多虧那時我将外衣脫了,打亂頭發讓他們誤以為抓錯人才使得我有機會逃脫。”
“可是你一個女子......”曼青暄顯然不信我可以從幾個大男人手中逃脫。
“怎麽,我武功也是很厲害的好不好。不信你問曈曈,當初我是怎麽把兩個流氓打得落花流水的。”
“嗯嗯嗯。”曈曈忙連聲附和,“曼姐姐可厲害了。”
“嘿嘿,還好啦。要是在平時柔道四段都不在我話下,要不是頭疼,什麽大彪小彪的,哪是我的對手!哼!”我得意洋洋。
“柔道?大彪小彪?”曼青暄不解。
“柔道呢,就是一種武術。诶呀,你們不懂的啦。”看着曼青暄和曈曈一臉“有這樣的武術?”的神情,我擺擺手,“大彪小彪就是綁架我的人,柴掌櫃是這麽叫他們的。下次不要叫我正面碰到他們,碰到一次我打一次。”我看看父子倆,“看什麽看,本姑娘在學校英雄救美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我學的武術可比柔道厲害多了,到時候亮瞎你們的金剛鑽石眼。
“能罵人,看樣子好得也差不多了。那回客棧吧,三娘一個人也忙不過來。”曼青暄轉身就走,“我先回客棧了,待會你把曈曈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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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就走,難道我還要你背啊。切。”我試着站起來,“啊!”腳麻了。
及時被一雙手扶住,“曼青暄,你真的是會輕功啊,怎麽一轉眼的功夫......”
“所以,下次想找我切磋一下武術嗎?”曼青暄将我扶正,笑笑離開。
不可否認的是,我的小心髒又亂了節奏。
“曼姐姐......”曈曈拉拉我的裙擺。
“恩?怎麽了?”
“曼姐姐會作詩嗎?”
“不會啊,曼姐姐除了舞文弄墨其他都會。”
“可是,曼姐姐先前發燒的時候念的那些詩都好有文采啊,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連爹爹聽了也都點頭了。曈曈從來沒聽曼姐姐念過詩,所以覺得很奇怪。”
“念!詩!”這麽文绉绉的事情我怎麽可能會。等一下,變了一個人......不知怎的,我突然想到了安寧。“哦,曈曈,曼姐姐先去找一下我師父,你在這兒陪芽兒,帶回曼姐姐來找你。”
“哦,好。”曈曈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十分懂事。
我的疑惑越來越重,有些事情必須要跟師父坦白了。如今,有任何一點解救的方法我都願意去嘗試。
“師父。”我到了師父房內,師父正站在床沿擺弄一株黃色的小野菊。
“頭還疼嗎?”師父停下手中的活,轉身走到外間洗了洗手。
“好多了,還有一些些暈。”
“那就好。師父還是沒有找到你反複頭疼的原因,目前,藥還是要持續吃着。”師父捧起茶呷了幾口。
“師父,徒兒有些話想跟你說。”我看師父點頭示意,便接下去,“徒兒接下去講的那些話師父可能會難以置信,但是,在這個地方,徒兒已經把師父當成了娘親,不敢有任何的隐瞞,徒兒接下去講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師父慈愛地看着我,“師父知道妙妙經歷并非尋常,所以為師會相信你,說吧。”
我有些感動,“徒兒确實來自一個叫中國的國家,和曼國是不同時間也不同空間的地方。我在公交車,恩,是我們那兒一種類似于這兒馬車一樣的交通工具上為了抓一個賊而被賊反打暈死過去。醒來就在帝城的羅府了。而我,不知怎的,就成了羅府的羅夫人安寧了。也不知為何,她正巧被休。幸好,羅府的管家給了我些銀兩,可以讓我盤下迎賓樓做了掌櫃,之後的經歷師父應該也都知道。我原先很奇怪,既然我成了安寧,那原先的安寧區哪裏了。之後我每次頭疼發燒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地變成了另一個人一樣。比如第一次鬼使神差地跑到羅府,以及曈曈說我發燒會念詩。”我故意略過了冷面深夜蒙面跑來客棧的那晚,“師父,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的身體裏住着兩個人。”說完,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師父一直看着我一口氣講完所有的事情,嘆了口氣。“竟真有這種奇怪的事。”
“恩,如果現在我不是在做夢的話那麽這一切都是真的。師父見過?”
“哦,師父曾經看過一本叫《靈魂轉移》的書,但是當時覺得可能是些鬼魅之說也就粗粗看了下序言就不再繼續看下去。那看樣子在你頭暈發燒的時候意識變弱,使得安寧的意識加強,才會表現出另一個人的樣子吧。”
“可是師父,這個身體的主人本來就是安寧,為什麽只有在我虛弱的時候才能讓安寧出來呢。”我覺得很奇怪,“還要一點我很擔憂,就是如果安寧和我都在這個空間的話,那麽原本我的身體裏的靈魂呢。還是......”我不敢想象下去,我是不是已經死了。那爸媽怎麽辦......
“妙妙先不要太過擔心,既然有這樣的書籍存在,那看看前人是怎麽解救的。妙妙先回客棧吧,為師想辦法再去找找那本書,找到了再通知你。”
“恩,好,謝謝師父。”回到藥廬找了曈曈,芽兒還是向曈曈福了一福,繼而繼續煎藥。我也見怪不怪,曈曈和曼青暄不願意說我也不再好奇,拉了曈曈就走。
一路上心事重重,并沒有發現身後跟着的人影。
“姐姐,你終于回來了。都快吓死我們了!”小翠一路跟着我進了房門,“怎麽樣,沒事吧?”
“沒事,讓你們擔心了。”我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我下去幫忙了。”
“恩,去吧。”我倚在床頭,想要休憩一下,沒想到,一睡就睡了過去,醒來已是天黑。這麽一折騰,便想去洗個熱水澡。經過後院的時候,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我一驚,該不會是大彪小彪又來了吧。“誰?!”
“姐姐,是,是我。”原來是小翠。
“哦,怎麽這麽晚還不去睡覺呢?”
“正想睡呢,發現手絹丢了,想必是丢在這後院了,所以就來找找,你看,找到了。”小翠舉着手中的手絹。
“找到就好,快去休息吧。”我對她笑了笑。
“恩,好,姐姐也早點休息。”說完便急沖沖地跑了。
燒了熱水,脫了衣服,美美地享受着熱水澡。突然聽到腳步聲,“誰?!”
“我,曼青暄。”腳步聲嘎然而止。
“你,你幹嘛?!”他深更半夜來幹嘛。
“洗,洗澡。”語氣有些尴尬,“那,那我明天來洗吧。”倉皇而逃。
“撲哧。”我笑了。
回到房間,老天爺睡的可香。街道一片安靜,天上星星很多,倒也是可以清晰地看到房屋的輪廓。那依然亮着燈的府邸,應該是羅府吧。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憂傷。
翌日天還未亮就醒了,不再逗留被窩,下樓開始準備餐點。
“掌,掌櫃的,不好了不好了!”小三兒急急忙忙跑到廚房。
“怎麽了?”本想責怪他這麽不小心稱呼,在廚房看到我這身打扮應該叫我大廚才是。但是看他急沖沖的,必是前面發生了什麽緊急的事情。
“柴,柴掌櫃來了!”
柴掌櫃他來幹什麽?我正想換了裝前去,只聽得一陣吵鬧,柴掌櫃帶着四五個家丁打扮的人來到了廚房。
“柴掌櫃,這是廚房,閑雜人等不能進來的。”小三兒見我不方便開口,趕忙說道。
“你算個什麽東西!”只見柴掌櫃一把将小三兒打開,徑直走到我面前,淫笑道。“神廚是吧,今兒個可算見到你了。哦,不對,還是應該叫你曼掌櫃呢,哈哈哈哈哈哈。”一幫子家丁也都随着柴掌櫃大笑起來。“神廚,怎麽不說話呢。還是怕真面目在大家夥面前被揭穿呢。哼,來人,把神廚給我綁了,送衙門!”
“等一下!”我冷笑一聲,解去外衣,散下一頭烏發,“柴掌櫃,神廚就是我你們是想怎樣。送衙門,我是做了什麽錯事要被送衙門呢?哪條法律說掌櫃不可以做廚子的?”法盲啊。
“這個......”柴掌櫃一時語塞。
“柴掌櫃,大家都愛吃神廚做的菜,這跟廚子無關,而是在于菜肴的本身。您也算是開行道中人,難不成還不懂。”張伯說道。
“曼國飲食業相關法中可沒有說掌櫃做廚子是違法的。”是李子清!“柴掌櫃,是你報的官嗎?”
“沒,沒,我哪能為這一點小事報官呢,那個小崽子連李大人都給勞煩出來,真是不想活了。李大人是吧,嘿嘿嘿。”柴掌櫃一臉谄媚。
“我先前都說了,曼掌櫃的事情就是我李某人的事情。任何一點小事我都會親自前往。”李子清故意在“就是我李某人”上加重了聲音。
“哦哦,呵呵,沒事沒事,就是大夥兒也想知道神廚究竟是何人。現在也知道了,今後曼掌櫃也不必再僞裝了,不是皆大歡喜嗎?只是,這‘深山來的’傳說,貌似我們确實被騙了啊。”柴掌櫃裝作很苦惱的樣子。
“柴掌櫃,”張伯緩緩說道,“曼妙自幼跟随她師父生活在深山,這一點是絕對不敢騙人的。這一點夫人可以作證。”
“是嗎?”柴掌櫃冷笑一聲,“曼妙......哈哈,走!”柴掌櫃帶着他的随從們離開。
我松了口氣,走到李子清面前,“适才真是謝謝李大人了。”
“沒什麽的,以後不要再叫李大人了,叫子清吧。”李大人溫柔地看着我。
“這不太好,您畢竟是父母官。”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李大人的眼神熾熱,看的我臉有些微紅。
“那......好吧,子清。”我笑着看着他。
他心滿意足地笑道:“那我先告退了,衙門還有事情要處理,曼妙。”
“好,慢走。”
看着李子清離開,我竟然也莫名地松了口氣。只見曼青暄臉色不好,“喂,你怎麽,早飯沒吃飽啊,怎麽看上去臉色不好。”
“沒什麽。”曼青暄淡淡地看着我,然後轉身去了前堂。
我又沒欠你錢,擺臉色給誰看呢。
“對了,張伯,您剛剛怎麽騙人呢。我哪裏是深山裏長大的。”經過上次被綁事情,我知道柴掌櫃之前在羅府見過安寧,若不是李子清在場,剛剛他一定會揭穿我,這下,不知道他接下去他會出什麽招了。
“是夫人之前吩咐過,若是有緊急情況,就讓我這麽說。何況,金花确實是自小打深山長大的,也确實曾經帶過一個女娃,只不過在女娃長大十五德時候離開深山。金花是初來尋找才到了帝城的。”
沒想到師父還有這樣的經歷,罷了,躲過一劫,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