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十七、人生長恨(一)新任務……

第37章 三十七、人生長恨(一) 新任務……

陰陽師,一個早就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名詞,如今只作為歷史符號和影視劇角色職業出現,早已不複當年輝煌。嚴格來說,當下真正稱得上陰陽師一詞的,只有源賴光一人。

“陰陽師?是除妖師的意思嗎?”夏目皺起眉頭,下意識握緊拳頭,嚴重壓抑着沉沉怒火,“如果是除妖師,我知道一個家族可能與此有關。”

見他手指用力得指甲都快摳進肉裏,田沼擡手輕輕附上他的手背:“夏目,冷靜一點。”

夏目手一松,神色也随之慢慢平靜下來,勉強沖他笑了笑。

琴酒瞥了兩人一眼,問道:“具體說說,什麽是死氣?”

殺生丸擦掉玻璃上最後一點污漬,沉聲道:“那是部分陰陽師用來操控人類與弱小妖怪的法術,一但被死氣植入,相當于成為死氣釋放者的傀儡,哪怕不被那人驅使,受死氣侵染之人也會在百日內喪命。”

源賴光狠狠擰起眉頭:“還有這種惡毒的術法?是哪個流派的陰陽師創造出來的?”

“不清楚,我并不關注你們人類的事,只是偶爾聽手下說起過。”殺生丸眸色加深,暗沉沉的猶如雨前的天空,周身盤旋起無形殺機,“你也是陰陽師,你不知道嗎?”

源賴光無奈扶額:“我來自平安年代,比你們戰國早了五百年呢,我哪有可能知道後面的事。”

“可你不是戰國時代就醒過來了嗎?你之前說的。”酒吞還記得鬼切第一次和琴酒正面硬剛的那個晚上他講的故事。

“是啊,可我那會兒恍恍惚惚的,狀态很差,對外界的事根本毫無知覺,當然也不會知道還有這麽一檔子事。”源賴光聳聳肩,又向還沒回過神來的快鬥招招手,“小子,過來,我給你看看怎麽回事。”

快鬥眨眨眼,再眨眨眼,一臉懵圈:“你們剛剛說我中了那什麽……死氣,即使不被施術人控制也活不過一百天,是這個意思嗎?”

殺生丸面無表情地點頭:“是。”

快鬥愣了三秒,突然一個箭步蹿到源賴光跟前:“大哥,你快給我看看還有救嗎?”

源賴光擡手在他額前點了點,閉目感知片刻,眉頭一皺:“你體內确實有股埋藏得很深的陰冷力量。”

“能剝離嗎?”琴酒淡聲問。

“如果是我全盛時期,要剝離不難,但我現在只剩魂體,力量不全,沒辦法在保證黑羽生命安全的前提下将其剝離。”源賴光并指點在他心口,“我暫時幫你把那道所謂的死氣封住了,黑澤,你有沒有辦法?”

快鬥眼巴巴地看過去。

沒辦法,不是他慫,而是目前的情況已經觸及到他十二年寒窗苦讀的知識盲區,想自救都不可能。要不是正好認識琴酒他們,他恐怕會毫不知情地過完這一百天,然後莫名其妙地送命。

“辦法當然有。”琴酒不緊不慢地掏出打火機點燃神火,金色火焰一出,世界為之一暗,襯得它灼灼明亮,宛如曜日,“不過現在不能用。”

殺生丸瞳孔驟縮,盯着那簇小小的火焰如臨大敵。犬夜叉壓下耳朵,看向神火的目光既警惕又畏懼,下意識擺出了防禦姿勢。

快鬥認得這支打火機,上回他被沾染妖氣的子彈打傷時琴酒就是用它救了自己,所以一看到琴酒亮出打火機,他就感覺穩了。

可惜他的笑容還未揚起,就因為琴酒的後半句話瞬間垮了下去:“為什麽?”

白馬突然get到琴酒的想法,露出了猹的眼神:“黑澤,你是想通過這道死氣順藤摸瓜查出那位陰陽師的下落?”

酒吞眉梢一挑:“你要對付他?”

當然,因為任務來了。

面不改色地屏蔽任務提示音,琴酒點頭道:“黑羽,你不想查出那人給你下死氣的目的嗎?你不想親自報仇嗎?”

兩個“不想”被他說得平淡又冷冽,快鬥眼眸微眯,托着下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有道理啊。莫名其妙被陰了一把,若是不以牙還牙,我這個怪盜也該改名聖盜了。”

茨木挑起大拇指:“我覺得還是怪盜好聽。”

“……這是重點嗎?”

不理會這腦回路跑偏的一人一妖,琴酒轉身走到夏目身前:“跟我說說你知道的那個可能與此事有關的除妖師家族。”

夏目正倚着田沼閉目養神,聞言掀開長睫,困惑地問:“你想幹什麽?”

“如果你說的人和暗算黑羽的是同一個人或相關的人,我們正好順手收拾了。”琴酒摩挲了一下攥在掌心的打火機,語氣平淡得仿佛就是出門踏個青,“如果不是,我要記在備忘錄裏,有空再去把他們安排了。”

夏目被他平平無奇的狂妄态度驚呆了,條件反射地看向田沼,卻見他笑着握了握自己的手:“相信老板吧,他可以做到的。”

“好。”夏目顯然不太信任琴酒,但他相信田沼,“的場家族,是的場家族。”

那是一個與敢與強大妖怪做交易,甚至算計它的可怕的除妖師家族,先前田沼之死,也與的場家族中的某個除妖師有莫大關系。

“的場……”琴酒眯了眯眼,驀地想起一個人,一個在組織的研究員名單上,同樣姓的場的人,“田沼的死,是不是與他們有關?”

夏目猛地攥起拳頭,緊緊扣住田沼的手腕。

田沼也是一愣:“老板?”

拍拍他的頭,琴酒沒有多做解釋:“黑羽,來,讓我看看你體內的死氣出自哪個人,那個人現在又在哪裏。”

快鬥颠颠地跑過去,非常自覺地拉起他的手按在心口處。

這場景看得其他人一愣一愣的,酒吞甚至想到了早上剛看完的《霸道王子俏女仆》裏同樣的橋段,嘴角彎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

沒錯,雖然找回心髒恢複了原本的性格,但他先前對沙雕霸總文學的興趣卻保留了下來,每天都還要看一本解悶。

察覺身旁投來的古古怪怪的視線,琴酒懶得理會,不太熟練地運起神力在他心髒處轉了一圈,借任務系統之力查探那道盤踞在他心上的力量的出處。

片刻後,他抽回手:“找到了,那個人就在東京。”

……

東京市中心某座私宅內,柯南跟随受邀前來參加宅子主人生日晚會的毛利小五郎走進院子,進門時忽然嗅到一股濃郁的花香,左右看了看,在不遠處的花圃裏看到了大片的玫瑰花。

那玫瑰色澤豔麗得近乎詭谲,在整體為白色的房子映襯下顯得尤其詭異。

柯南心頭生出一種不妙的預感。

雖然他每次出門都能攤上事,但每回出現這種預感,他攤上的事都會格外的大。

凝眉望向前方高大華美的房屋,他暗暗想道:不知道這次又會遇到什麽樣的情況,希望別是太棘手的,他最近可忙着找那只滑溜的鴿子呢。

跨過門檻,柯南一擡頭,就看到身前的長沙發上坐着三個他再熟悉不過的人。

一個是有過數面之緣的牛奶店老板,赤井秀一目前正在追求的對象,一身米色休閑服的畫家黑澤陣。他靜靜倚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面色平靜溫和,有種不谙世事的文弱感。

一個是與他長着相似面孔的黑羽快鬥,身穿校服,笑容爽朗,仿佛盛夏的陽光,叫人一看便心生溫暖。

最後一人是白馬探,西裝革履,正襟危坐,很有英國貴公子的風範。

他們三個怎麽也來了?

柯南的鏡片上閃過一道暗光,和毛利小五郎說了聲便走上前去,擡手搭上白馬的肩頭:“白馬,你怎麽在這裏?”

白馬正與快鬥低聲交流一會兒的戰術,冷不防聽到柯南的聲音,心裏一驚:“柯南?你……也是來參加生日晚會的嗎?”

“嗯。”柯南點點頭,“我和毛利叔叔一起來的,今天晚會的主角是他以前的顧客。”

白馬眼角一抽,琴酒和快鬥相視一下,咳嗽的咳嗽,撓頭的撓頭,不約而同在心裏為晚會主角捏了把汗。

好家夥,江戶川柯南加毛利小五郎,雙重死亡buff,真是一個敢請一個敢來啊。

“真巧,這場晚宴的主角是我父親的朋友,今天他生日,父親有事不能過來,就讓我代為走一趟。”白馬解釋完,又讓開半邊身子,讓柯南能看見自己背後的人,“他們你應該都認識,這位是黑澤陣,這位是……”

“我叫黑羽快鬥!”快鬥探出腦袋,笑嘻嘻地沖柯南眨了眨右眼,“你好啊,小偵探。”

“啊,你好。”柯南似乎被他吓了一跳,愣愣地盯着他看了幾秒,才掩飾什麽似的別開頭,應了一聲。

那張面容雖然與他相似,笑起來卻是截然不同的感覺,明媚燦爛,陽光開朗,頃刻間照破心底黑暗,灑下一片光輝。

實在是令人移不開眼。

柯南雖然掩飾得不錯,但琴酒和白馬還是敏銳發覺他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在,腦海中那根名為八卦探知的天線猛地豎得筆直,唇角微彎。

有情況——白馬挑挑眉,沖琴酒使了個眼色。

琴酒微微一笑。

快鬥并未發現他們之間無聲的交流,還在抓住這個能光明正大與柯南交談的機會和他亂侃。然而還沒說幾句,他便感覺胸口一痛,如同靈魂劇震,強烈的痛楚沖上神經末梢。

見他捂着心口一臉痛苦,柯南連忙扶住他,擔憂地問:“黑羽,你怎麽了?”

“沒事。”快鬥咬牙擠出幾個虛弱的音節,“今天晚上要挨打的人,來了。”

琴酒神色一冷,左手揣進口袋,抓住了那本縮小版的《聖經》流星錘。

白馬絲毫不擔心他,倒是很擔心這座屋子和屋子的主人。

畢竟是自家父親的好朋友,他忍不住多嘴叮囑了一句:“那什麽,下手輕點,留口氣,讓法律制裁他。”

“放心,我知道怎麽做,神國也有法律。”琴酒握住了那本小小的《聖經》。

神國第一法律,面對惡人,不必感化,直接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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