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秦笑吻着手指時,眼角眉梢都是濃稠的情意,簡直要将沈雲清淹沒。

他比當年還要誘人。

沈雲清也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左手無名指,忽然想起藏在書桌深處的那兩枚銀戒指。

那是秦笑不要的,丢下的,嫌棄的東西。

他這樣想着,才能清醒過來。

早就結束的事,還拿來想做什麽。

最終兩人不歡而散。

沒有相互道歉,沒有了斷。

當年的事還是一條線,纏繞在兩人的無名指上。

回去的路上宋峭來了電話,沈雲清接了,對方卻半天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宋峭的聲音從對面傳來,就像平時問他晚餐想要吃什麽一樣平靜,他說:“你現在在哪?”

沈雲清心煩地按了一下喇叭,超過旁邊一輛車,“在路上。”

宋峭哦了一聲,接着說:“你現在把車停到路邊,我有一件事想同你說。”

沈雲清順着他的意思說:“我馬上停,你等我一下。”

可他根本沒有停車。

宋峭說:“現在,半個月前和你傳緋聞的那位來找我,說那天晚上和你上了床,你們是真愛,讓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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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很冰,很涼,一下子把沈雲清從剛才旖旎又暧昧的氣氛喚醒,“我來打電話準備問問你,該怎麽解決這個讓我滾的人?”

沈雲清直接愣住了。

他不太記得那一晚上的事,模糊的印象是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就不由自主走過去,隐約間好像摟住了他。

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就有新聞傳出來。

他當時忙着一個項目,以為只是哪個急于上位的小明星,把這件事直接交給下屬處理。

然後風平浪靜,一切都過去了。

沒料到現在又被翻出來。

沈雲清捏了一下太陽穴,覺得頭疼的厲害。

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回應,宋峭又接着說:“對了,他叫薛開,你還有印象嗎?”

沈雲清一時沒抓住方向盤,差點沖上去撞上旁邊的卡車。

幸好他還是把方向盤打住,腳踩剎車,才幸免于難。

這麽大的動靜似乎也傳到了電話那頭,宋峭着急地問:“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一滴冷汗從他的鼻尖滑下來,沈雲清努力調節氣息,想要不露馬腳,“沒什麽。”

他想了一下,握着方向盤的手有點發抖。

薛開在做什麽?

沈雲清離開沈家的時候還沒接觸到家裏的産業,不代表他不知道薛家的事。

秦笑是薛家的私生子,而薛開是薛家捧在手心裏的金貴二公子。

他一時也理不清其中的關系和謀劃。只好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勉強還是笑着說出當初的那番話,“我不認識誰是薛開,也不知道誰是薛開。”

“你知道的,我只愛你,笑笑。”

這個小名是宋峭的軟肋,無論沈雲清做了什麽,只要一喚“笑笑”這兩個字,宋峭就完全沒辦法了。

這是沈雲清給他的愛稱,寄予着深切的期盼,比這世上一切甜言蜜語要美,要甜。

宋峭似乎也被安撫下來,平淡地說:“好,那你來吧,親自和薛開對質,我在學校等你。”

然後電話挂斷,裏面傳來一陣忙音。

宋峭回過頭,看到薛開笑得又孩子氣又惡劣,“怎麽了?他騙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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