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有時候雲昭雪總覺得謝為是不是缺根筋, 這種時候，他竟然有閑心關注這個。
當然，在被打了一巴掌後, 謝為立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那就是雲昭雪生氣了。
身後的狗追得越來越急, 謝為抓住雲昭雪的手腕, 将她拖拽到身邊，抱住她，忽然往右側撲去。
謝為的身體撞在牆上，因為将她護得很牢, 雲昭雪沒有受任何傷, 只感覺身體忽然往右側傾斜，睜開眼, 他們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
這是一條地下停車場，謝為迅速将門關上，狗撞到門上，叫聲不絕于耳。
雲昭雪在他懷裏略微急促的喘息。
她想，出來吃個飯被狗追, 天底下應該絕無僅有, 也只有謝為能帶給她這樣的人生體驗。
他還摟着她, 沉重的呼吸落在她的發頂, 炙熱的胸膛灼燙着她，雲昭雪伸手去推, 謝為反而抱得更緊, 他知道吓壞了她。
“對不起。”四周黑暗, 響起他低低的嗓音。
兩個人貼得緊, 她的身體既溫暖又嬌軟, 姑娘家身上的香味兒直往他鼻子裏鑽，謝為有點心猿意馬。
她這麽嬌，他都不敢抱得太用力。
謝為低下頭，适應黑暗的眼睛描摹着她的面容，她眉眼如畫，秀美精致，長睫微垂着，時不時輕微顫動。
他擡起手，指尖落在她眼簾，輕輕地，慢慢地撫過上面的睫毛，如風細雨一般地溫柔，雲昭雪頓了頓，下巴被男人捏住，擡了起來。
雲昭雪看着緩慢靠近的男□□頭已經硬了起來，誰知道，他那般深情款款，只為近距離告訴她：“昭昭，狗叫聲似乎沒有了。”
雲昭雪：“……”
“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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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出去還是有些危險，我們找別的出路。”
停車場不會只有一條出口，沒多久就順利找到另一個出口，從這裏出來，距離小吃街也很近，雲昭雪看向倆人的手铐：“就不能把這玩意兒取下來？”
謝為笑得有點不正經：“我沒帶鑰匙。”
“你能用左手吃飯？”雲昭雪問。
後來她才知道，謝為左手使用起來也很靈活，完全不耽誤做事，在各種方面都是。
似乎是因為謝為這個不算方法的方法，雲昭雪後來很少出現幻覺，當然，她還服用了一些藥物，想必也有不小的抵抗作用。
實驗證明，那家密室真的有問題，因此警方的調查對象主要集中在密室工作人員身上，這使得密室沒法正常營業。
老板鬧過幾次，并提出要請律師，而他請的律師還與雲昭雪非常熟悉，就是她親姐姐雲端月。
見到雲端月那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氣，姐妹倆約在鑒定中心附近的咖啡廳，雲昭雪接到電話就立即趕過去。
咖啡廳裏人雖然多，雲昭雪還是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雲端月，因她總是那麽亮眼。
雲家三姐妹各有各的美，明喬妖冶明豔，雲昭雪清純動人，而雲端月則人如其名，皎潔如天上月，帶着幾分典雅的書卷氣。
她似有所感，擡起眸，看到了雲昭雪，綻開笑顏：“昭昭！”
雲昭雪笑着走過去，朝她伸手：“雲律師，好久不見。”
雲端月無奈地與她握握手，嗔笑道：“雲法醫，好久不見。”
雲昭雪立即依偎到她身邊去，姐妹倆好一番膩歪之後，雲昭雪想起正事：“姐，你這次要給密室老板做辯護？”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應該會和謝為成為對手，雖然她想知道自家姐姐和謝為在法庭上誰更勝一籌，但她下意識的不想讓他們成為敵人，而且密室老板真的很可疑，她不希望姐姐最後幫了壞人。
雲端月當然能看出她的顧慮，她約雲昭雪見面，就是想與她談談這事：“我不打算接這個案子，回國後需要我經手的案子很多，這個不在我的計劃範圍內。”
雲昭雪放了心。
雲端月注意着她臉色，別有深意道：“我不接，你知道誰接嗎？”
只要不是她姐姐接，誰都無所謂。
雲昭雪聲音随意：“誰啊？”
“夏岑。”
雲昭雪容色一頓。
夏岑。
真是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他是雲昭雪的高中同學，當初在學校，倆人的成績經常并列第一，要麽就是輪流第一第二。
雲昭雪一心将對方當做競争對手，人人都以為他們是死對頭，可沒想到，高三那年，夏岑卻開始轟轟烈烈的追求雲昭雪。
一開始，老師們擔心戀愛會影響他們的成績，沒想到這倒成為激勵雙方的重要因素，兩個人的成績再次拔高一層。
只因為雲昭雪放出狠話，如果夏岑每一次考試都能贏她，那麽她就和他在一起。夏岑為了贏，雲昭雪為了不讓他贏，都在努力學習，因此，高三成了他們沒有硝煙的戰場。
老師們非常樂意見到這樣的學習勁頭，最後竟然也默默支持夏岑能追到雲昭雪，漸漸的，學校傳出他們已經交往的緋聞。
雲昭雪後來确實有些佩服夏岑，考慮要不要和他試着交往的時候，他被另一個女孩子拐出國。
于是雲昭雪莫名其妙成為被甩的那個，還被那些喜歡夏岑的女生明裏暗裏嘲笑很久，甚至到了大學，還有人到處傳她受過情傷。
天知道雲昭雪從來沒喜歡過夏岑。
雲端月發覺提到夏岑這個名字，她妹妹的表情果然有一絲破裂。
“我在國外和他見過兩次，他有意無意的問到你，我看他好像還記着你。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要你們再續前緣。”
雲昭雪冷笑：“是孽緣才對。”
說起緣分，雲昭雪想到慕川，瞟了一眼雲端月，狀似不經意的問：“姐姐還記得慕川嗎？”
雲端月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是？”
雲昭雪仔細打量她，慕川這個名字果然沒有激起她面上一絲絲的起伏，那場車禍，果然帶走雲端月關于慕川的所有記憶，不管是歡愉還是痛苦。
雲昭雪轉過眼，看到一個倉惶逃離的背影，有些像慕川。
她怔了怔，他怎麽會在這裏？是不是知道雲端月在這裏，專程來看她，又是否聽到了她們的談話？
雲昭雪輕輕嘆息，雲端月并沒有發覺她的異樣，要她講一些國內的趣事。
姐妹倆這場聚會兩個小時後方才結束，分開的時候雲昭雪有些舍不得：“要是明喬也在就好了。”
雲端月微笑道：“喬喬懷孕了，他們夫妻倆在家安胎，你回去就可以看到她。”
“又懷孕啦。”雲昭雪喜悅道：“看來我這個做小姨的得準備兩份禮物啦。”
雲端月嗔道：“上次喬喬還跟我念叨，要你回去幫她帶孩子。”
雲昭雪也笑了：“好好好，你回去告訴她，讓她好好養胎，我一定回去給她帶孩子。”
雲端月回家報平安，雲昭雪自然回鑒定中心，張騁在辦公室等她，見到她立即說：“密室老板的律師要見你，現在他們在警察局。”
雲昭雪知道會和夏岑見面，但沒想到這麽快。
“走吧。”
**
警察局裏，密室老板的情緒有些激動，律師正在安撫他的情緒，雲昭雪還沒有踏進警察局的門，就聽到一道耳熟的低沉聲音：“據我當事人的陳述，你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關閉他的密室，這是不符合規定的，我要求撤回這條禁令。”
“誰說沒有證據。”聲音雖然清甜，卻铿锵有力。
夏岑愣了下，轉過頭去。
似乎來得急，她的白大褂還沒來得及換下來，雙手揣在衣兜裏，長發紮成低馬尾，耳旁垂下一縷碎發，清新幹淨，眸色卻冷漠。
多年未見，她像被時光定格住，還是高三時的美好模樣，毫無瑕疵，純白得宛若清淩淩的泉水。
見過物欲縱橫的社會再回頭看，她就像最幹淨清澈的月光，映在夏岑的心間。
“…昭雪。”
雲昭雪同樣也看着他。
夏岑，這個高中時期的風雲人物，不少女孩子情窦初開的對象，時光似乎也分外厚待他，當年的少年成長為如今的優秀男人，筆挺西裝，氣質成熟。
“你們認識？”張騁的聲音打斷了夏岑和雲昭雪的對視。
“認識。”
“不認識。”
夏岑和雲昭雪的聲音一同響起。
夏岑唇角浮起淡笑：“還是老樣子啊。”
這麽倔強執拗。
倒也挺好。
氣氛有點古怪，兩個人明顯認識的，可雲昭雪為什麽說不認識？
陸進站在旁邊看熱鬧，他只是來取點庭審要用的資料，沒想到就看到這種場面。夏岑那眼神，雲昭雪那種冷漠，分明就是老情人再見面啊！
雲昭雪可分毫沒有要跟夏岑敘舊的意思，把帶來的化驗單壓在桌上，看向老板：“上次去密室，我提過要玩密室逃脫，想必那時候跟我一起的警察們并不知道我想做什麽。”
“其實我想做的很簡單，就是想體驗一下被關小黑屋的感覺。”
“當時我被關進小黑屋之後，聞到一股特殊的氣味，我特意在指甲裏藏了點牆上的灰塵，回去化驗之後才知道，密室的牆上塗了可以致幻的噴霧。”
“一間正常營業的密室，為什麽會用這種藥物？”雲昭雪看着老板，步步緊逼：“你口口聲聲說自己的密室沒問題，那你現在給我解釋解釋，這個東西是怎麽回事？”她點點桌上的文件。
老板眼眸微冷，并不言語。
雲昭雪輕笑了一聲：“說不出來是不是？說不出來就配合調查，哪裏也別想去。”
她這才看向夏岑，皮笑肉不笑：“律師先生對于我給的證據，還滿意嗎？”
夏岑眼含笑意。
她還是老樣子，聰明，果斷，心思缜密，有這樣的對手，夏岑很欣慰，也很欣賞她。
分開這麽多年，他沒怎麽談過感情，但接觸的女人不少，都是一些自以為聰明的，見多了真覺得無趣，雲昭雪和他們不一樣，她的心思不在吊男人，而在于打倒男人。
“對于你，我當然滿意。”
很暧昧的話。
張騁皺了皺眉。
夏岑看出這名警官對雲昭雪的不同，面上笑意微深，眼神卻冷，和從前一樣，她身邊總有追捧她的異性。
“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
“這就不必，我還有事，告辭。”
雲昭雪扭頭就走，夏岑囑咐密室老板幾句話，就朝雲昭雪離開的方向快步走去。
他們一走，陸進也離開，回到律所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謝為的辦公室分享剛剛得知的八卦。
起初謝為還懶散散的很不感興趣，聽到雲昭雪的名字，他打起了精神，等聽完陸進講述完她和夏岑的所有細節，謝為已經像一陣風似的離開。
**
夏岑有心邀請她一起吃飯，雲昭雪沒有應邀，他也并沒有勉強，表現得很紳士。
雲昭雪回到家，看到謝為站在自家路燈下抽煙，腳邊已經有好幾個煙頭。
他看到了她，手忙腳亂的滅掉煙，趕緊拍拍衣服，似乎想驅散煙味兒。
“你去哪了，昭昭。”
他有點小心翼翼的問。
雲昭雪覺得他很奇怪：“剛從警察局回來。”
“見到什麽人了嗎？”
“沒有。”
“你騙我。”他神色受傷消頹，委屈巴拉地望着她：“陸進說你遇到了老情人。”
他攥住拳頭：“你告訴我他是誰，我去打死他。”
雲昭雪笑了笑，謝為這人有時候幼稚得可愛。
說要打死對方，就像小孩子心愛的糖果被搶走似的。
“不用去了。”
“為什麽護着他？”他語氣發悶。
“我哪有護着他？我難道不是護着你嗎？真要打起來，你就不會吃虧？”
謝為愣了愣，立即笑得十分開心，得意忘形，一下子沖過來将她抱住。
雲昭雪自然不肯給他抱，再說他身上濃重的煙草味熏得她難受。
謝為不依不饒，腦袋往她頸間埋，深深嗅着她身體的香氣，他不能自拔，着迷上瘾：“昭昭，就像這樣，多疼疼我好嗎？”
她沒有否認那個人是她的老情人，也就是說，她真的和那個人有一段過往嗎？
謝為嫉妒得發狂，卻知道自己并沒資格多問，只能拼命抱緊她，汲取一點點安全感。
他沒有勇氣追問她過去的事，雲昭雪當然也不會主動提，這事算是風平浪靜的過去。
**
謝絡的漫畫很受歡迎，每一期都能掀起很高的讨論度，謝絡也因為這次的故事小有名氣，但謝為給他提供的故事素材已經用完，她不得已，只有再次求到謝為面前。
雲昭雪去律所送檢驗結果，順便經過謝為辦公室，準備進去問候一聲，就聽到裏面女孩子撒嬌的聲音傳來。
“哎呀，你就告訴我吧，說嘛，求求你了。”
“謝律師，謝大律師！求求你給我透露一點吧，我真的很想知道。”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行不行？”
雲昭雪原本想走，但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女孩子竟能這樣肆無忌憚的對着謝為撒嬌，就輕輕推開門往裏面看了一眼。
女孩兒看起來二十出頭，很漂亮，親密的抓着謝為的胳膊搖來搖去，謝為眉頭微擰着，表情有些無奈，但沒把女孩兒扔開，可見這女孩兒很得他喜歡。
雲昭雪重新把門合上，剛轉身，陸進就迎面走來：“雲法醫，你怎麽不進去？”
辦公室裏的謝為聽見外面的動靜，急忙推開謝絡起身，等開門出去，門外已經不見雲昭雪蹤影，只有一個陸進。
“剛剛你說什麽？”謝為問。
“雲法醫啊。”陸進也有些疑惑：“剛剛站在你門外，問她怎麽不進去，她沒說什麽就走了。”
謝絡立即反應過來：“哥，嫂子不會誤會了吧。”
謝為一個眼神過去，謝絡縮着脖子閉上嘴。
他追了上去。
陸進看向這名喊謝為“哥”的姑娘，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謝絡朝他冷哼：“看什麽看，猥瑣男。”
陸進想起來了，這是那個在拼車上說他是猥瑣男的姑娘，沒想到是謝為的妹妹。
陸進覺得有點好笑：“說誰猥瑣男呢，我叫陸進，你哥朋友，也是他同事。”
既然是哥哥的同事，謝絡到底還是給些面子，這廂兩個人初相識，那廂謝為也終于追上雲昭雪。
這是他第二次掰開快要合上的電梯，雲昭雪睜大眼睛看他：“你怎麽來了？”
謝為走進電梯，一步步逼近，把雲昭雪逼到角落他才俯下身來，笑得心情很好的樣子：“怕有個人打翻醋壇子，趕着來澄清。”
雲昭雪不明所以。
“她是我妹妹，叫謝絡，畫漫畫的，上次求着我把咱們倆的事告訴她，這小妮子回去就把咱倆畫成了漫畫。你別說，咱倆的故事還挺受歡迎，但我一直不敢跟你說，怕你生氣。”
“今天她來找我，就是想要知道咱倆的近況，好回去繼續畫漫畫，我正愁不知道該怎麽辦呢。”他湊近，用額頭輕輕碰一下她的額頭，語氣帶笑：“所以替她來問問你這未來的嫂子，同不同意？”
雲昭雪想後退，發現已經沒有退路，謝為非但不放過她，還越靠越近，本來就空氣不充足的角落，愈發被他的氣息籠罩，雲昭雪擰着眉推他：“我不是她嫂子。”
“別啊。”謝為馬上拿住她的手，痞痞的貼在自己心口：“你別說那麽絕對，給你摸摸我的心。”
雲昭雪看了下電梯裏的樓層提示，快到一樓了，再這樣下去，非要兩個人一起丢臉不可。
雲昭雪忽然踩他的腳，謝為吃痛，雲昭雪趁機把他推開，電梯剛好打開，外面站着許多人，看到他時都跟他問好，謝為忍着疼站直。
雲昭雪走出電梯，謝為立即又追出去，有點一瘸一拐，可憐巴巴的拉住她的包包鏈條：“昭昭。”
雲昭雪回頭看他，還是選擇把他攙扶住，他一看有戲，整個身體都往她身上倒。
“昭昭，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吃個屁的醋。”
“你該不會不知道吃醋什麽感受吧？我告訴你，就是心情悶悶的，酸酸的，你有這種感覺嗎？”
雲昭雪實話實說：“沒有，我覺得很開心，還以為終于要擺脫你了，白高興一場。”
他唇角的笑意有點發僵，原本明亮的眸子很快就黯淡下來。
雲昭雪多少有點不忍心，其實并不想看到這樣的謝為，還是潇灑恣意适合他。
“謝為，你可以不喜歡我的。”
謝為卻又笑了，恢複往日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懶散模樣，俯了身，聲音落在她耳邊：“偏不。”
他渾不在意的直起腰，看向遠方的雲彩，聲音不大，卻剛好每個字都往雲昭雪心口鑽：“我喜歡你，從現在到未來，不會有一分一秒的改變。”
他看着她的眼睛，彩霞映在她臉上，漂亮得濃墨重彩，這個男人身上總有意氣風發的少年氣，堅定而又溫柔的告訴她：“昭昭，關于你是我的這件事，有待商榷，關于我是你的這件事，毫無疑問。”
“我把自己交給你，任你宰割。”
“無論是心痛還是歡愉，只要是你給，我就接受。”
雲昭雪沉默着看他，她沒有告訴謝為，當黃昏落在他身後，當他落在地上的影子被拉長，當他笑着，當他滿眼愛意也滿眼都是她的時候，她從他身上看到已經多年沒有看到的美好。
也會忽然有點感動。
雲昭雪終于還是笑了。
他們一起看晚霞，謝為悄悄挪動腳步靠近她，倆人的影子終于依偎在了一起，謝為唇角牽起來，忽然道：“昭昭。”
“嗯？”
“今天天氣真好。”
“是啊。”
“我會等你嫁給我。”他漫不經心的說。
雲昭雪愣了愣，這句話并不陌生。
已經連續好多天了，謝為每天為她播報天氣，提醒她出行事項，然後雷打不動的一句求婚。
“你會嫁給我嗎？”
“我想娶你。”
“今天要不要考慮嫁給我呢？”
“心情怎麽樣？要不要結婚？”
“昭昭，我肯定會娶到你的。”
雲昭雪漸漸意識到，謝為并不是如他表面那樣随性的，他有着最炙熱的情感。
雲昭雪并沒有回答。
謝為也不需要她立即回答。
此刻就很好。
作者有話說：
我們謝嬌嬌也有浪漫正經的時候
今天雙更合一
這章紅包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