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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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山?”莫曉芸聽到這兩個字,只覺得頭頂有一個小小的太陽在烘烤着她,連臉部的肌膚都有些發癢,問他:“段慕年,你還正常麽?哪有人這麽熱的天還去登山的?”
段慕年也不理她,硬是将她給拉去登山,莫曉芸氣急,揚着小爪子就去摳段慕年的手背,可任憑她怎麽摳,段慕年就是拽着她的胳膊不放手,活生生地将她拖去了山頂,曉芸累得直喘氣,滿頭大汗的,反觀段慕年卻淡然悠哉得很,竟然沒流一滴汗,整個人仍是那副衣冠楚楚的倜傥模樣,莫曉芸心裏直感概,真是耐熱啊!
莫曉芸本就不愛運動,現在大熱天的還被段慕年拉來登山,她心裏不情願,表現出來的就是更加的沒有力氣,雖然是被段慕年給拽上來的,可她還是累得夠嗆,一屁股坐在山頂,幹脆不起來。
段慕年喊她下山,莫曉芸死活不肯起來,擡頭瞪他,說:“就讓我被太陽烤死在山上吧!每年我忌日的時候記得多燒點金元寶給我,記住,我是被你害死的!”
段慕年無奈,只好蹲下-身子,要背莫曉芸下山,莫曉芸也不客氣,猛地撲到段慕年身上,兩條腿夾住他的腰身,胳膊摟住他的脖頸,将整個人貼在他身上,莫曉芸得出結論:段慕年身上涼涼的,在大夏天完全可以當空調用。
見莫曉芸狗皮膏藥一般地貼在他身上,段慕年不動聲色地完了彎唇,他架住莫曉芸的兩條腿,将她背去了山下的寺廟,到了寺廟,莫曉芸卻賴在他身上不肯下來了,剪刀腿死死剪住段慕年的腰腹,雙手勒住他的脖子,又将小腦袋擱在段慕年肩頭,說什麽也不肯下來,烈日炎炎下摟個冰塊,還是個可以背着你的冰塊,又消暑又省力,擱誰身上誰都不願下來。
段慕年拿她沒轍,想甩也甩不下來,說:“佛門清淨地,你确定要選擇在這裏垂涎我?”
莫曉芸保持沉默,裝死不說話。段慕年使出殺手锏,說:“你要是真這麽離不開我,我們可以去車上,我好好疼你,絕對和你零距離,負距離也可以。”
莫曉芸聽言猛然睜開眼睛,卻還是不願從段慕年身上下來,這小東西屬于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類型,段慕年也知道,他笑了笑,還怕她在他身上賴着不走不成?相比之下,他更害怕她不願賴着他。
段慕年背着莫曉芸朝車邊走去,剛要将她塞進車裏,莫曉芸終于覺悟了,她“跐溜”一聲從他背上滑下來,又快速扯過段慕年的胳膊,拉着他往寺廟的方向走,說:“我們還是去拜佛吧,去拜佛。”
他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随着莫曉芸去寺廟拜了佛,又吃了齋菜,天色已是黃昏,太陽也沒那麽毒了,隐隐有涼風習習,吹在人身上十分涼快惬意,兩人在寺廟附近逛了一圈,等莫曉芸喊肚子餓,段慕年才将她帶回了段宅。
莫曉芸心裏埋怨,真小氣,她都喊肚子餓了,他竟然讓她回段宅自己做飯,還要順便帶他吃,哼哼!
段慕年看着那三菜一湯,雖然不豐盛,卻也有家的感覺,看着那小東西擺好碗筷,又替他盛好白飯,竟像是小夫妻一般,段慕年心裏喜悅,胃口便也好,連白米飯似乎都有了甜味,自從那件事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嘗過的甜味。
兩人吃到中途,莫曉芸突然笑了出來,段慕年瞥了她一眼:“瘋了?”
莫曉芸搖搖頭,扒了一口飯菜進口,吃着吃着又笑了起來,最後還是忍不住跟段慕年說道:“我先前在我們學校超市看到一對情侶,女的跟男的撒嬌,指着小櫥窗說要吃紫薯,男的愣愣地看向空蕩蕩的小櫥窗,再看價格标簽,一個四分之一手掌大小的紫薯竟然要價二十塊錢,脫口而出:‘靠!幸虧賣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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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慕年看莫曉芸笑的那樣,也不說她笑點低,只無聲地微微勾了勾唇,剛撿了一筷子青菜入碗,莫曉芸在笑聲裏又接着說道:“我頓時就想到了你,那個男的絕對是你的信徒!哈哈哈!”
聞言,段慕年唇角僵了僵:“莫曉芸,又想被壓了是不是?”
……
莫曉芸先前聯系過肖一敏,肖一敏幫她找了個給小學生當家教的工作,那小學生名叫曲徑,他媽媽也姓曲,單名一個青字,是肖一敏的小姑子。
為了這份家教的工作,莫曉芸暑假留在了北京,因為學校宿舍沒裝空調,熱得很,她便住去了林白帆的公寓,反正先前也和西陽一起在那裏住過,莫曉芸并不陌生拘謹。
因為是肖一敏介紹來的,莫曉芸第一天去當家教,曲青就留她下來吃晚飯,莫曉芸左口一聲曲阿姨真年輕,右口一句曲徑真可愛,哄得曲青十分喜歡她。
不過莫曉芸也不算奉承,曲青的确年輕,曲徑也卻是可愛。
不像其他男孩,曲徑很乖巧懂事,做作業的時候也十分認真,在他身上一點兒也看不出小男孩的多動性,莫曉芸直誇他:“小男生真懂事,安安靜靜的,一點都不調皮。”
曲徑對她笑,露出兩顆極其可愛的小虎牙,說:“基因使然,我哥這樣,所以我也這樣,這是遺傳。”
曲青聽了也笑,對莫曉芸說:“我這兩個兒子都很優秀。”說着便摸了摸曲徑的小腦袋,擡頭看向莫曉芸,又說:“他哥今晚有事不在家,改天再給你介紹。”
莫曉芸笑着點點頭,曲徑卻插話進來,說:“媽媽,哥哥喜歡安靜,莫姐姐聒噪了點,哥哥應該不會想要認識她吧?”
曲青寵溺地瞪了一眼曲徑,曲徑連忙埋頭吃飯,她看向莫曉芸,笑得有些尴尬,說:“童言無忌,別往心裏去。”
莫曉芸笑了幾聲:“沒事,我媽也常說我聒噪。”曲青看她笑得一點也不在意,心裏對莫曉芸又喜歡幾分。
在曲家吃完晚飯,莫曉芸被想回林白帆的公寓,卻被段慕年給接去了段宅打掃衛生,她打掃完要走,段慕年要送她,她卻連連擺手不讓,段慕年微微眯起眼睛,有問題。
見段慕年眯眼,莫曉芸暗叫不妙,讪讪地笑了幾聲,說:“我今天不想坐車,想走着回去。”
她一邊說一邊換好鞋,正要開門出去,段慕年卻一把扯過她的胳膊,将她整個人壓在了玄關處的牆壁上,她後背抵着牆壁,整個人被段慕年高大挺拔的身軀給牢牢罩住,莫曉芸趕到一股壓迫之感,說:“我沒騙你,我真想走着回去。”
段慕年垂眸對着她笑了笑,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又慢慢移了移,含了她的唇肉入口,吮了幾下,繼而問她:“你想走着回哪裏去?”
莫曉芸心虛,不知道為什麽,她就好像有一種做賊的感覺一樣,不敢告訴段慕年她這幾天都住在林白帆的公寓,她笑着跟他打哈哈,說:“走着回我住的地方。”說完,不等段慕年開口,她踮起腳尖,主動吻住了段慕年的唇,将段慕年到嘴的話給生生咽了回去。
她吻了幾下後離開,擡頭看段慕年,見段慕年愣了愣,他微微有些愣在莫曉芸剛才的那個吻上,反應過來後越覺古怪,正要問她究竟住在哪裏,莫曉芸卻已經洞悉了他要問出口的話,她再次墊腳去吻段慕年,甚至伸出雙手貼上了段慕年的兩邊臉頰,勢必讓他在她的吻裏暈頭轉向。
除了跟段慕年那幾次,莫曉芸還真沒接過吻,自然不是很娴熟,就學段慕年吻她的時候那樣,她将段慕年的唇肉含在口中吮-吸,又用貝齒輕輕地咬扯他的唇,還伸着小舌頭在段慕年的唇逢之間來來回回地輕掃,卻始終不敢再往裏伸,勾得段慕年心裏癢癢。
段慕年大手一緊,托着她的臀,将她抱起,他将她抵在牆壁上,讓她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腰身,化被動為主動地去吻她,舌頭探入,勾着她的小舌開始了纏繞,她這般就更加說明有鬼,肯輕易放她回去就不是他段慕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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