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惜惜相伴
梁父失血過多，如工人的心願，已經過世。
偌大的梁府裏裏外外煥然一白，大門外的兩個燈籠下是來參加喪禮的人。
大敞的門裏，是一副上好的檀香棺木。梁母扶着棺木泣不成聲，注意不到每個吊唁的客人。
跪在一旁的梁棋呆木地看着一切，仿佛還沒接受現實。
“梁公子，節哀順變啊！”
“王老爺--”
“唉--真是沒想到，真是個喪心病狂的粗人！竟然敢殺梁老爺，太沒良心了！”
“多謝王老爺關心。”
“梁公子，別太傷心了。還有梁老夫人，你要多勸勸她才行！身體本來就不好，別再累垮了！”
“您說的是--”
“家裏沒了主心骨，該怎麽辦哪？唉--”嘆氣離開，“世事難料啊！”
清淚兩行，深深低下頭。沐陽--
送葬的隊伍走得很慢，吹着悲哀的唢吶。經過一片森林，沒人會注意到，那座矮小的新墳。
棺木緩緩進入坑裏，就這麽走了--
“老爺！”
夜幕降臨，飯廳的桌上也變得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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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兩個人坐在位置上，看着主位，梁母再次失聲痛哭。“老爺--”
下人們站在一旁，不言不語。
“娘，吃飯吧。”
“小棋，娘吃不下--”
“您不吃不喝，身體會拖垮的。爹在天之靈--娘，不要讓爹死不瞑目了。”
“老爺--老爺--”
低頭吃飯菜，“娘，如果您也不振作。留下我一個人，要怎麽辦？”
吱呀！“娘！大哥！”
“吟兒！吟兒--你爹已經入土為安了，你怎麽才來啊！”
“姥姥，您為什麽哭了”
抱起外孫，“小光啊，你來晚了！姥爺已經走了--”
“姥爺去哪裏啦？”
“小光，乖！到娘這兒來。”
“哦。”回到梁吟身邊。“娘，為什麽姥姥和舅舅都在哭啊？”
“小光，不要說話！”
“哦。”
抱着熟睡的小兒子。“娘，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吟兒，別問了--”
“為什麽？為什麽不告訴我？我也是爹的女兒啊！”
“娘很累了，我去休息--”
“娘！”
“梁吟！夠了，別再逼娘了。”放下碗筷，走出門。“天色不早了，你去你以前的房間休息吧。”
“大哥，為什麽不告訴我？”
“知道又怎麽樣？爹已經過世了，說再多又有什麽用。”
“大哥，以前的已經過去了。我都不計較了，你還對我不冷不熱的。太過分了！我也是爹的女兒啊！想知道是誰害死了爹，又有什麽錯？”
停在原地。
“小光也已經兩歲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大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桔園的樹都死了，所有的桔子也都壞了。爹沒有辦法，辭退了園裏的工人。有個人因為妻子無錢醫治過世，怪罪爹無情無義。就找爹報仇。”
“就這樣？”
“就是這樣，你去休息吧。”
“等等！殺了爹的那個工人呢？”
“他死了--”雖然很恨他，還是讓下人将他埋葬。
“活該！”
店鋪打了烊，轉身進屋。
“掌櫃！”
“還有什麽事？”
看着傾沐陽的樣子，“您不知道嗎？”
“知道什麽。”
“就是梁府的事情啊！”
“梁府怎麽了？”
“掌櫃，梁府的老爺今天過世了。”
“你說什麽！誰過世了？”不置信地抓住夥計的肩膀，“告訴我！”
“是是！是梁老爺，梁公子的爹啊！”
“什麽時候的事？怎麽不早說！”
“掌櫃--我也是剛才聽過路的大爺說的。都已經下葬了，怪不得一天都是唢吶聲。”
“這裏交給你了！”
“诶！”
跑去梁府的路上，他怎麽也不告訴自己一聲！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回到房間，坐在床邊。黑夜裏的一身白衣，用不着點燈了。
叩叩！叩叩！
“誰--”
“是我！”
起身打開門，“沐陽！這麽晚，你怎麽來了？”
“梁棋。伯父過世，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你知道了--”
走進屋子，反手關上門。“梁棋，發生了什麽事情？告訴我！”
“沐陽。秋貢，我們要被砍頭了--”
“胡說！你給我說清楚怎麽回事？梁伯父怎麽會死？”
“爹是被桔園的工人殺死的--他覺得爹害死了他的妻子，才向爹報仇。”
“伯父怎麽會害人？桔園發生什麽事情了，對不對！”
抱住傾沐陽，将頭埋在他的頸窩裏，淚水滴在脖子上。“沐陽，我好累--我真的好累。這段時間為了桔園的事情，我跑遍了整個東籬。都沒有辦法--”
“梁棋，桔園怎麽了。告訴我。”
“桔園，已經沒用了。所有的樹都死了，長好的桔子也被雨水淋壞了。”
什麽！“就沒有好的了嗎？秋貢怎麽辦？”
“就是因為這件事，爹覺得都是工人看守不力的過錯。辭退了他們，那個工人的妻子不治身亡--”
抓住梁棋的肩膀，面對他。“桔園的事情，什麽時候開始的？”
“已經七天了--沒有任何辦法。”
“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我就那麽不值得你信任嗎？”
“不是的！沐陽，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轉念一想，“梁棋，我有辦法！”林青的桔子和桔園的一致，可以用來代替！
“什麽辦法？”
“先不管什麽辦法。你該休息了，快睡吧。”轉身開門。卻被兩只手擋住，“怎麽了？”
“沐陽，別走--”
不去看他的眼神，“今天你又沒喝醉，用不着我照顧。有什麽需要的，我去替你叫下人。”
“沐陽，我知道。只是今天，你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好嗎？”
“我該回去了！”
“沐陽！”從背後抱住他，“求你了，不要走。”
“我們是朋友--”
“我知道！我知道。”
摸住梁棋的手，“好了，我留下。松手吧。”
“沐陽，謝謝你！”
拉着他走到床邊，“休息吧。別再想了，無論發生什麽，我都在你身邊。”
“好。”
作者有話要說： 喪事是真的很喪......
失去親人的痛苦，就算不是親身經歷，也該明白有多痛苦。梁棋真的無助了--誰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步田地？
還有新出場的角色梁吟，她是梁棋的妹妹。至于她說的過去，敬請關注下面的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