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經過三十分鐘的加時賽,雙方依然打成零比零,法學院隊最終通過點球大戰,贏得了比賽,最終進入了決賽。
比賽結束後,在回寝室的路上,方欣然對于鄭言把自己推出去一事耿耿于懷,便對着鄭言埋怨起來,“你為什麽把我推過去,你明明知道袁芙月都給他送水過去了,我再去,這多尴尬啊!”
“懶得說你,明明看見袁芙月和陳栩在一起,自己吃醋得要命,還偏偏好面子。你再不出手,陳栩真被那個袁芙月搶走了!”鄭言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跟你說過了,對陳栩這種人,你一定要主動才有機會的。”
“可是,我主動了也未必會有機會的。”方欣然一想到陳栩和袁芙月是命中注定的情人,心裏就十分酸澀。
“你不主動就一定沒機會的……”鄭言苦口婆心地對着方欣然說道。
“對了,我今天注意觀察了一下,欣然,你和袁芙月一人送了一瓶水給陳栩,但他只喝了一瓶,另一瓶他沒動,一直放在那兒的。”劉雪雁突然說道。
方欣然和鄭言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鄭言問出了方欣然最想問的那個問題,“他喝那瓶是誰送的?”
劉雪雁說道:“據我觀察,他喝的那瓶應該是袁芙月送的。”
“唉,人家連我送的水都不喝,只喝袁芙月送的水,真的太傷人了。你們說,我再怎麽主動又有什麽用?”方欣然幽幽說道,“你以後再也別慫恿我去追陳栩了,我這次是下定決心真的放棄了。”
“好,你別看見陳栩和袁芙月走近了,自己心裏又不痛快哈!”鄭言說道。
“只要你老人家不再拉皮條,就行了!”
鄭言一下子像想起了什麽事,瞪着方欣然說道:“對了!你說我,我還沒說你呢?”
“說我什麽?”方欣然愕然道。
“你是不是把我賣給何澤了?”
“這個,嘿嘿。”方欣然幹笑了兩聲,說道:“怎麽能叫賣呢?只是何澤同學對你一片深情,我只是為你們倆創造機會嘛!”
“欣然,拜托你,以後別再給我創造這種機會了。”鄭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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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你不喜歡何澤啊?”方欣然問道。
“我心裏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鄭言說道。
“啊?”方欣然聽了鄭言的話,和劉雪雁對視一眼,兩人面面相觑。難怪這麽多男生追鄭言,都铩羽而歸。
“言子,怎麽從來沒聽你說過呢?”劉雪雁問道。
“是誰啊?”方欣然問道:“是你高中同學嗎?”
鄭言搖了搖頭,“他不是學生,早就已經工作了。”
“好啊,言子,你隐藏的夠深哦!”劉雪雁叫道:“什麽時候帶出來讓我們看看啊!”
“現在還不行。”鄭言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說道:“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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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學院杯足球比賽進入決賽階段,大一的學習也進入了尾聲。
這天下午法理學課,202寝室的姐妹午睡都有些睡過頭了,來的比較晚。等方欣然她們踏進教室的時候,好一點位置都被別人占了。
大家正在尋覓是否還有靠前的位置時,只見何澤從教室中前排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向她們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過去坐。
上次學院杯半決賽後,鄭言不想再讓何澤誤會,便把何澤約了出來,和何澤說清楚了自己有男朋友的事。而何澤同學表示願意和鄭言做普通朋友,從此,何澤便以鄭言男閨蜜的身份出現,兩人相處得倒也自在。
“今天陳栩怎麽沒來呢?”鄭言看見陳栩不在,便問道。
“哦,今天這節課他請假了?”何澤回答道。
“哦?他有什麽重要的事?”鄭言問道。
“足球隊今天下午進行決賽,你們都不知道嗎?”何澤說道。
“哦,好像是吧。孫萌前幾天跟我們說過,但我沒記是哪天,反正我又不關心足球比賽!”鄭言聳聳肩說道。
“對了,欣然,你們團長沒叫你去寫報道嗎?”劉雪雁問道。
“沒有。”方欣然說道。
“決賽他應該是自己出馬了吧!”劉雪雁接着嘟哝道:“難怪孫萌一天都沒見人,肯定跟她尚林哥跑了!”
“你們寝室張君山和周靖也去看比賽了?”鄭言問道。
“嗯。這是法學院足球隊七年來第一次進入決賽,又有陳栩參加,他們都很激動,跑去看比賽了。”何澤答道,“然後派我一個人來聽課!”
“有好幾個女生都沒來,是去看比賽去了吧?”鄭言說道。
“就是,我們班很多女生去當拉拉隊了。”何澤說道。
“我們要不要也去?”鄭言對着方欣然問道。
方欣然瞪了鄭言一眼,說道:“不去,聽課!”
“對了,方欣然,我有東西給你。”何澤說完從書包裏掏出一個東西,遞給方欣然。
方欣然望着何澤手裏的東西,沒有伸出手去接,定定地有些發愣。這東西她非常眼熟,上學期在她的書包裏呆了半個月,是陳栩的法理學課筆記本。
半晌,方欣然問道:“你給我這個幹嘛?”
“陳栩讓我拿給你,說是讓你幫他記筆記。”何澤答道。
方欣然狐疑地看着何澤,“叫我幫他記筆記?為什麽啊?”
“這個……”何澤摳了摳腦袋,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只能去問陳栩了。”
“你拿回去,我不要!”方欣然答道,然後轉過臉,不理何澤。
何澤有些為難,對着鄭言說道:“鄭言,幫幫忙,不然我怎麽給陳栩交待?”
鄭言皺了皺眉說道:“為什麽我要幫這個忙?陳栩他到底什麽意思啊?”
“這個……我真不知道,反正他今天中午走之前把本子給我,讓我拿給三班的方欣然,說是讓她幫忙記一下筆記,至于他有什麽意思,我真不知道!”何澤說道。
“這陳栩也不說清楚什麽意思,真是個怪人!”劉雪雁說道。
“還別說,這陳栩最近真有些怪的!上次半決賽比賽結束後,他拿了一瓶礦泉水回來,一直放在自己床上。那天我們寝室君山口渴,拿起那瓶水想喝,被他看見了,他一把搶過去,不讓君山喝,好像緊張得很呢。”何澤說道。
“礦泉水?欣然,是不是上次比賽時,你給他送的那瓶水?”鄭言問道。
方欣然茫然地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鄭言又轉過頭,對着劉雪雁問道:“你那天到底看清楚沒有?陳栩喝的是欣然送的,還是袁芙月送的?”
“你這麽一說,我倒真不敢确定。”劉雪雁說道,“袁芙月那瓶水,陳栩用右手拿着的,欣然給的水,陳栩用左手拿着的,後來我看見陳栩喝水的時候,另一瓶水放在他的左邊,所以我才認為他喝的是袁芙月給他的水。但陳栩中途把兩瓶水換過沒有,我就不知道了。”
“那瓶水是你給陳栩的?”何澤似乎感覺有些意外,輕輕皺起了眉頭,“不是吧?他每天都和袁芙月通電話,感覺他應該和袁芙月有什麽才對啊?”
“那這筆記本又怎麽解釋啊?”鄭言指着何澤手裏的筆記本,“他為什麽讓你把筆記本給欣然,讓欣然幫他記筆記呢?”
“這……你們親自去問陳栩好了。”何澤說道,“他只讓我把筆記本拿給方欣然,沒說為什麽啊!”
“他把筆記本拿給你時,什麽表情啊?”鄭言問道。
“這倒沒注意,當時他都跟君山他們出門了,又跑回來把筆記本翻出來給我,讓我拿給方欣然,說完他就走了。”何澤答道。
鄭言悶聲坐了一會兒,然後一把将筆記本從何澤手裏拿了過來,塞在方欣然的手裏,說道:“你先拿着,靜觀其變!”
方欣然看着自己手中的筆記本,輕輕皺起了眉,這陳栩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晚上孫萌都快熄燈了才回來,一回來就興奮地宣布,她家尚林哥一人獨中三元,帶領法學院隊獲得了學院杯的冠軍。
這天是最後一節法理學課了,照例老師都會透點題給大家的。方欣然來得比較早,教室裏寥寥幾個同學。她先在前排為鄭言她們占了幾個位置,然後一個人跑到教室後面一個角落裏,拿出英語詞彙表開始背單詞,準備英語四級考試。
上課的預備鈴剛響過,一個男生清悅的聲音便在方欣然的耳邊響了起來,“方欣然,我的筆記本呢?”
方欣然擡頭一看,只見陳栩正站在自己旁邊。她沒說話,直接從書包裏掏出了筆記本,遞給陳栩。
陳栩接過筆記本翻看了一下,“你怎麽沒有幫我記筆記?”
“為什麽我要幫你記筆記?”方欣然問道。
“上學期我幫你記了筆記,禮尚往來,你也應該幫我記吧?”
“那次我又沒有叫你幫我記,是你自己幫我記的。”方欣然答道。
“反正我幫你記了筆記,你沒幫我記!”陳栩說道。
方欣然沒想到陳栩也會耍無賴,愣了一下,她也無賴地說道:“反正我沒空幫你記!”
“你都閑得背英語單詞了,還說沒空幫我記筆記?”陳栩指着她手裏的英語詞彙表。
“這個……要過英語四級嘛!”方欣然回答道。
“星期六就要考了,你應該早背得滾瓜爛熟了吧?”陳栩說道,“不可能現在才開始背吧?”
“這個,臨時抱抱佛腳總是好的嘛!”方欣然說道。
“要不,我幫你背單詞,你幫我抄筆記?”陳栩說道。
方欣然被陳栩逗樂了,笑道:“你當我是傻瓜……”
“哎,你們兩個又幹啥呢?”許老頭的聲音驟然響起。
方欣然和陳栩扭頭一看,許老頭都快走到面前了,一臉的不高興。
“你!上課這麽久了都不知道,還不快坐下!”許老頭指着陳栩,“你們倆談得太投入了吧,叫了這麽多聲都沒聽見!”
教室裏響起一陣小小的哄笑。
方欣然一看,同學們都轉過頭望着她和陳栩,她急忙往裏面坐了一個位置,陳栩便挨着方欣然坐了下來。
“知道你們年輕,要談朋友就談朋友嘛,不要每次都這麽多事嘛!”許老頭一邊往講臺上走,一邊說道。
“老師,不是……”方欣然想解釋。
“不是什麽?以為我看不出來,老師也曾經年輕過!”許老頭扭過頭說道。
教室裏一下爆炸了,有些男生開始拍着桌子鬧,不少女生則眼中露出或羨慕、或嫉妒或憤恨的目光。
方欣然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忙轉頭準備叫陳栩解釋,只見他低着頭,滿臉通紅,她從來沒見過他的臉這麽紅,連耳朵根都是紅的……
接下來的時間裏,兩人怕再引起許老頭的注意,沒敢再說話,怕他老人家一個不高興,不看試卷直接打個五十九分,那才叫欲哭無淚了。雖然兩人都規規矩矩地聽課,但方欣然覺得,她和陳栩中間,似乎有了一種叫做暧昧的氣息在暗中流動……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經過練筆便直接發文,可能有一些不周到的地方,歡迎大家提意見!